貐对你做了些什么来,逼得火凛入了魔,到那时……”
释慧颓然倒地,再无那居然傲视之气。苏白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咯噔一下,预感大有不好。
“阿凛他,该不是……”
“他早已来到这求如山了。”
作者有话说
快结束了。。。快了。。估计这几天就速速地做个了结吧。。
话说,窝做了个梦。。。然后那个梦是关于一个叫做西山的隐忍弱受的故事,我打算把他写出来,敬请期待哟~
四人重聚
景没能拖得住火凛,他自然没法同姬三娘交代。如今姬三娘和凤灼一同来到这北边地方,找到了白景,见着竟是没有火凛在白景身旁,他二人皆是眉头紧皱。
“竟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凤灼不由怒斥白景。
姬三娘虽没说什么,但心里到底也是不痛快的。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只怕他将这事耽搁了,结果最后,还是弄出这等不可收拾的局面来。她心里透怎能不恼火。遂是那凤灼说处了这等话来,她也没拦着。她只觉得这白景当真是不经事的,已经同他说了这许多,也说了这事对火凛是有何利害关系。可这人,全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竟是叫火凛去了求如山。
“白景,你当真是不懂事。我晓得你待苏白有情,可你也要明白,如今,可不是动情的时候。猰貐等的就是火凛上山去,要的就是火凛那颗心,他只等着火凛入魔那一刻到来。如今倒好,可正式随了他的愿了。只消让火凛瞧见苏白被折磨成如何模样,那火凛如何会不成魔?到那时候,什么都晚了。”
白景垂头不语。姬三娘说的这些,他都知道,可他怎么能拦得住火凛,更何况,他确实不想拦着。苏白在受苦,而这些人所思所想却没有一个人为了苏白。若不是他没这等本事去将苏白就出来,怎么会就这般便宜了别人。
更何况,那姬三娘能说出苏白被折磨,光这一句话,就值得让那火凛去救苏白的了。
“如今再说这有何用,赶紧的想想如何将火凛找到,带出那求如山才是要紧。”
凤灼极为不耐烦,如今他只是担心,若是火凛真的入了魔,那必定要被猰貐取了心来成就自己修为。到那个时候,只怕,毁了的不是人间,而是天上了。而那苏白,虽是乖巧让人心疼,却不过是凡人一个而已,这个没了,还有其他,火凛不过是一时迷恋罢了。当初那般爱恋释慧,如今也不过是转身即忘。那对着苏白,只怕也会如此,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只待那苏白消失了,一切便不会再受影响。
白景听着白景那话,心里不由冷笑一声,瞧瞧,人人可不都是为了火凛,有谁会想到苏白如何。
“白大人!”
听着一声疾呼,白景不由吓了一跳,能这般称呼他的,除了阿吱不作他想。可这时候,阿吱如何会在这里?!
待见到那阿吱一身的狼狈之后,白景脸色更加难看,若是阿吱如今是这等模样,只怕那苏白更是不会好过。想到这里,白景心里头早已是揪成一团。
“恒仁?”姬三娘看见阿吱现身此处,也颇为惊诧,心中却是有了这不好的预感来。
阿吱听人这么叫他,猛然抬头,瞧见正是姬三娘和那凤灼,当下亦是大惊,心中纳闷如何这两人竟是会找来此处:“姬夫人?凤灼大人?”
“你不是应当在那求如山上么,如何会到此处来?!”姬三娘此时也没来方才那番淡定的气度了,直将声音拔高,质问阿吱,也由此可见,姬三娘此时是真着了急了。
阿吱不敢怠慢,慌忙说到:“我本是幻化成灰鼠模样,正好让观云逮了正着,送去阿苏那里,我还未见着阿苏到底如何,变被那猰貐识破,他一手捏碎那幻形,我无处可逃,便俯身于那伺候阿苏的小厮身上。只是奇怪的很,那小厮看着如常人一般,却无半分人气儿。待到晚间儿的时候,我才要同阿苏摊牌,却莫名的被带去一处地方。周遭尽是血水,我乍一闻那味道,便是头晕眼花,竟是昏死过去。等到醒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跳出那人身体,待我探手抹去,尽是死气。因着屋中实在黑暗,什么都看不见,伸手抹去,竟是一个人,再探脉,亦是死脉。我不敢点灯,只是一顺的摸过去,尽是尸体。”
说道这里,阿吱原本就苍白的脸色,竟已如死灰一般,他看向其他三人面色,也是不好,心里恐惧更甚。
“那全是少年人。活生生的人,被挖了心,所以,那一屋子,都是让血水浸泡过的。”
“什么?!那,那苏儿……”白景听到这里,吓得魂儿都没了,他只担心苏白也会被那猰貐迫害至如此。
阿吱摇头:“阿苏并未,并未受伤。”
说道这里,阿吱不由迟疑,白景看出端倪,眉头皱的更紧:“既然没有受伤,你又迟疑什么?”
阿吱苦笑一声:“我只听见过一次,阿苏也只是说了那一句话。”
“什么?”三人同时问道。
“他说,明明被挖了心,为何没有伤口。”
说道这里,四人皆是沉默。过了半晌,白景才像是回过神来,将阿吱搀扶进里屋,让他好生休息一番。打理好这一切,白景出来,与姬三娘和凤灼仔细说了这事。
“这话是什么意思?”
姬三娘看向白景,这才说道:“凡人常说,杀人于无形,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而这猰貐正是擅做这等事的。只怕那苏白,早就受了伤了,却是被猰貐施了法术,不让他看出端倪。”
“那猰貐缘何会多此一举?”
“估摸着是碍着观云的事。观云既然如此在乎苏白,若是让苏白受了伤,那,只怕不会与那猰貐好相与。猰貐恐怕也是明白这一点的。苏白体息清净,正是这修炼之人的最爱,猰貐如何会放过。再者,恐那猰貐是已经发现苏白是双世之魂了。若是他每日只取苏白心头血,不要他的命,凭他的本事,自然是能将这伤遮盖过去。而苏白,一时半会的也不会有事。”
白景当下就急红了眼:“取心头血?!这如何能没事?!苏儿,苏儿不是你我这等的妖精,哪里会受得了这个!他,他不过是凡人一个,于这世上渺小如一粒沙,却是被你们这些人……我,我去救他,我要上山去救他。”
他急着就往外走,却被凤灼一袖子甩了出去。凤灼瞧他那样子,不由冷笑一声:“以你这般身手,莫不是专门上山去送死的?”
白景倒在地上,捂住心口,哪里酸涩疼痛。他虽有不服,却也知道凤灼说的是实话,只怕自己还没上山,便被猰貐捉了个正着了吧。
“况且,还不知狐王下落,你这贸然上山,可是要将他置于死地?”
白景听了这话,当下怒斥:“哼,我倒不知,这狐王下落不明,如何就是在那求如山上,而就算我去了这求如山,若说有害,也只会害了苏儿,怎么就会将狐王置于死地?就算是你凤灼大人如何的关心狐王,却也不能将如此的牵强附会,将这罪责尽数怪到我身上来。”
“你!”
“够了。都消停些,待仁恒醒了,再细细问来。他二人如何,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姬三娘怒喝,也发了这等话来,凤灼和白景自然不敢再造次,只是耐心等着阿吱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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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寻火凛
却说求如山上,观云一进弗如殿,便立时感觉不对,殿中,苏白的气息是一丝都没有。待他往近走了一看,地上竟是有一片碎瓷,那上头的血色,可是让观云不由的心中一凛。这若是苏白的血,只怕这会儿,人已经跑出这弗如殿了。
他早知猰貐对苏白所做所为,那一日苏白问他是否与猰貐有同感之心,他愣怔一下,到底回了他假话。苏白是双世之魂,那一颗心,是修炼至宝,谁都想要。近些日子来,猰貐猛然开始着急修炼之事,频繁将自己压制,他就知道其中定是出了事情了。
猰貐与他定下规矩,这苏白,在成事之前绝不能动。但猰貐也说,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取上些血总没问题吧。观云犹豫,猰貐见他那模样,不由一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不过是既想要这人,又想要那颗心罢了。”
“人,我是要定了,我与你做这交易,也不过是为了他,只是……”
“只是,你如今也发现了,这双世之魂于修炼一事大有裨益。”
说道这里,观云不语,猰貐却不由笑了出来:“这有何难,那心不取出来,便是取几滴心头血也是好的,我这边若是有所成事,你这边也可了却心愿。你若是舍不得,不愿出面,由我来便好。不过话说回来,那苏白,样貌到说不上倾城,可体息却是极好的,你竟也忍得住。”
观云并不理他这鬼话,只说了别的:“你还有多久可以成形?”
“怎么,等不及要一人独享他了?放心,快了,我只差一颗成魔的心就好了。”
“你一直在说这成魔的心,却不知这心到底是要谁的才可?”
“自然不会是你那宝贝苏白的。”猰貐说完这话,沉吟许久,复又说道:“那一日,我挑上你的时候,原本也是就机会将他带走的,只是可惜,你这宝贝坏了我的事。”
“那一日?”
“你带着苏白还有一狐一鼠乘着纯钧剑路过蜀中的时候。”
说道这里,观云一愣:“你说的魔心,莫不是那狐王的?”
“呵,不错。这世上,若说有谁能成魔,非那狐王莫属。若是有了那一颗心,上天入地便是易如反掌之事。”
“哦?那为何你还不动手去寻他,竟是坐在这里想着法儿的折磨苏白?!”
“瞧瞧,可是气急了。我自然不用去寻那狐王。只要有苏白在手上,只怕他来的太快呢。”
“什么?”
“一只老鼠,已经溜上山了,那狐王只怕,快了。”
观云听到这话,当下神色大变。再没人比他更清楚苏白身旁这两只妖怪了。一个是西山狐王,一个是曹夕山鼠妖,哪一个都不是易于之辈,而他们对苏白……
“不管是鼠妖还是狐王,这二人,你只管取了你该取的便是,不用留他们性命。”
遂是那一日,猰貐捉住了那只老鼠,将它在苏白面前生生捏碎。而他观云,明知所做这一切会将苏白推入万劫不复境地,却依旧忍不住要这般做。他只想得到苏白,其他后果,一概不想去计较考虑。只是,这鼠妖出现了,那狐王又在哪里?终日被这问题缠绕,观云也觉自己要疯了一般。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还没找着狐王的影儿,苏白先是不见了。他从没想过,苏白竟会伤了自己,他也没想到,苏白的血,竟然是破了这弗如殿的法术。
而最是让观云害怕的是,那沁心,不见了。
阿吱这 一觉睡得倒是安稳,却是忘了外间儿还有人等着从他口中得知那火凛下落。他出了门,便见着那三人死死盯着他,不由哆嗦了一下。
“白大人,姬夫人,凤灼大人,实在是对不住……”
姬三娘挥了挥手说:“你用那幻型之术本就颇费心神,又何况猰貐将你幻型捏碎。莫要在意这些,你休息好了,便同我们赶紧的说说山上的情况吧。”
“可是有见着狐王?”凤灼上前将阿吱扯住,急急问道。
“我并未见着狐王。不过我想,狐王已经是在山上了。”
“缘何?”
“猰貐只在晚间才能去找阿苏,并取他心头血。但是白日阿苏的伤就会好。而那小厮,每日一换,分明就不是原先那一个了。只要身有法术,这等伎俩便不难被识破。所以,观云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但阿苏却不知道。他只当自己是发梦,终日惶惶然……若是,若是想要阿苏的名,想要,想要得到他,为何还不下手?”
说道这里,阿吱痛苦难耐,只是蹲在地上抱住头,还在想那一日他见过的阿苏,那已经瘦得不成人形的阿苏。
“因为他们要拿苏白作饵,引火凛出来。”
凤灼低头沉思半晌,才接了姬三娘的话说:“若是不知道火凛已经上了山,如何会知道这法子奏效?若是想要这法子奏效,那便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火凛已经在求如山了。”
“山后头有个黑色的四方屋子,那里血腥味极为浓重,可是除了血腥味以外,却是还有人在里头。”
“有人?”
“是,我听到过观云同那人说话。”
姬三娘看向阿吱问道:“你如何就能知道,那说话的人是观云而不是别人?”
“因为观云认识那个人,他叫他一声师父。”
阿吱这话说完,白景却是大惊:“竟是释慧?!”
姬三娘皱眉:“释慧?”
“观云曾是释慧门下亲传弟子。”凤灼如是说道。
“如此礼待于释慧,只怕也不仅仅是因为观云尊他一生师父吧。”姬三娘说道。
“或许,不过是如苏白一般,留作饵物罢了。毕竟,他也不确定,火凛到底对谁才是动了真情的。”
凤灼说了这番话的时候,心中不知为何,颇为解气。他容的了火凛心中痴缠释慧,却容不下火凛对苏白动情。
姬三娘意味深长的看着凤灼一笑:“凤灼,莫以为我不知,当初你是起了何等的心思告诉苏白这事的。若不是你,事情如何会到今天这一地步?”
凤灼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他以为没人知道,却不想姬三娘竟是个眼尖的,将他所做尽数看在了眼里。
姬三娘却是顾不上这凤灼心情,只是看向阿吱说道:“他会先救释慧。”
“什么?”
“他定会先救释慧。声东击西,才是最好的法子。”
“可……”
“释慧绝不是饵物,也不是用来引火凛上山了。观云深知火凛上山会为了谁。而你们,也太小瞧释慧本事了。我曾见过他一面,那人的本事,只怕……不是他自己愿意,他又如何会去了这山上,做了别人的阶下囚?”
“那,那如此一来,狐王就先去救释慧,弄出些动静来,让观云和猰貐以为自己置错了饵物,转而……”阿吱话还没说完,白景便将这话接上:“转而去寻苏白。”
“没那么容易。如阿吱所说,他们也并么有囚着苏白,却不见苏白出过那殿,必定是在他身上下了什么术法。若是出了这殿,只怕苏白……”
的确,苏白出了这弗如殿,在这一处同释慧说了半晌话,脸色便渐渐灰白不堪。他胸口处开始慢慢渗血,手腕处的血也顺着手指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施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