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是当时释放的二百四十孩童之一?”
那妇人连忙应答道,“是阿,还好年龄小,不然就死了。”
周围人一听也是一阵唏嘘,没想到在离开长平城的时候,也能巧遇到长平之战下来的“孩童”,只不过应该是受不了折磨,最终得了精神病似的。
廉符听了也是同情不已,随后更是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他先是下马朝妇人作揖,随后跪在公子刺面前,求情道,“太子,请饶恕他吧。”
周围的兵士听到也是有点动容,慢慢地有人跪下,不一会儿全都跪下,齐声道,“请太子饶恕他。”
周围的诸如郑朱、毛遂等人也是朝太子作揖请情。
而这一刻那妇人才知道原来是赵国的太子,惊吓得脑袋都靠近地面不敢抬头。
公子刺本就没有想惩罚任何人,只不过看到如此多的人下跪求情,他却想在放那人的同时,是不是多了解一些事、多做一些事情,得到更多的拥护。
于是,公子刺亲自走下马车扶起那妇人,道,“快请起,你的夫君是赵国的功臣,我怎么可能处罚他?”
随后,公子刺看向在地上跪着的廉符以及兵士们道,“勇士们,赵国就是由你们一个一个组成的城墙,如今虽然瓦砾有损,但他依旧是我赵国的功臣,我怎么可能让他继续受苦受罪勒?快请起”
“太子英明!太子英明!……”跪下的所有人此刻更是站了起来,用整齐的声音赞赏太子的话语。
公子刺看向那妇人,突然想多问几句,“长平有多少当时回国的“孩童?”,他们现在如何了?”
那妇人感激太子能够宽释她和自己的丈夫,不过第一次遇到大官,她依旧有些害怕地回答道,“长平有共二十四人,疯了五个,其他的有的务农或者服兵役,不过依旧心中有疚?”
公子刺一听发疯的比例这么高,这些人回国都得了心里疾病么,继续问道,“有疚是何意?”
“他们在战场上大难不死,秦兵射手那么多人,让这二百四十余人搬尸体,埋尸体,这都是他们的袍泽,他们身心受不了,回国有的就病了,有的甚至自杀了。”
周围人很多人第一次听说秦人这种暴行,都是气愤不已,害的放回来的人也是最终活的很辛苦。
那妇人补充道,“他们都觉得自己当时应该一起死,他们更认为自己对不起袍泽,最终还贪生怕死活了回来,。有的人更是受尽了某些人白眼,甚至骂他们是逃兵。”
公子刺明白,秦国将这二百多人放回来其实是有目的,他本意没有想害这些“孩童”,而是想吓唬赵国阿。
公子刺不由朝那妇人作揖道,“我替父王感激你的夫君,我替赵国的百姓感谢你夫君的付出。”
那妇人也是一惊,此刻她没有刚才那样害怕,反而是对赵国太子如此平易近人地感谢自己,称赞自己的夫君的话喜极落。相反,她对有这样一个夫君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公子刺的动作,更是让周围人一阵感动,很多人更是纷纷称赞他的贤名。
第70章 长平遗恨(二)()
第七十一章长平遗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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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喜和至胜自然是被太子刺呼唤到身前,被吩咐道,“从今天起,让所有参加过长平之战的幸存者兵士,有病有伤者应尽快由官府免费医治,另外那“二百四十孩童”,理应受到尊重,凡是有歧视者应该治罪,即可吾之话张贴于榜,不得延误。”
县令喜知道这也是一件善事,跪下谢答道,“诺,喜一定办好此事。”
公子刺心想天下兵士都不容易,好多都为了保家卫国最终落下残疾或者损伤,如果他日自己当政,在财力允许的情况下,还要进行奖励这些人,比如免除徭役赋税,然后学后世那种加派心理医生治病,同时每年给予一定抚恤金,那样以后当兵者必定奋勇向前,不再有后顾之忧。
现在也只救得了一时毕竟不能救他们一世,说到底还是生产力不发达。
公子刺又想到长平之战这些“孩童”也经历过战争,如果能够把这股力量控制到自己手上倒是一件美事,说不定还是自己上位的一大助力。
于是又招来顿弱吩咐道,“请拿我的引信,奔走长平周边,先查清长平之战中途换下来的兵士如何,在给我打听一下这“四百孩童”的整体情况,将这些都报告给我吧。”
顿弱不解地问道,“不知道太子有何意图?”
公子刺走到他耳边瞧瞧道,“帮我把他们集合起来,我要把他们练成一只铁军,一只复仇之师……”
顿弱心里更是一惊又一喜,这是太子要崛起的节奏了吧。
路过长平,车马前进变得快了起来,公子刺也是经常的疲惫,想昏昏欲睡,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只是为了那王霸的梦想。
郑朱留在马车车内,陪着公子刺下象棋,两者更是杀的难舍难分。
“太子,吾虽未曾学兵法,不过观汝这象棋有兵法的影子,不知道太子是否曾经学习过?”
象棋,是公子刺为了打发路途的时间,故意找了几个人进行传授的。只是这郑朱学棋比较快,所以他喜欢进行二人博弈。
公子刺想说本来就是自己学的规则,但是他说不出口。
“其实我也没学过什么,只是前些天在涅城时,观老将军列军阵,才有这种想法,所以布下这样的局,有这样的规则?”
郑朱是一学会这象棋,更是很痴迷,不由将自己的疑问脱口而出,“那为什么是秦赵博弈,还有秦河赵界勒,那其他五国该怎么办,还要多设置几个棋盘么?”
公子刺哑然,你这……
“郑大行人,你看这天下归属,最终肯定会定于一,只不过谁得天下根本还是未知数。我姑且只论秦赵罢了,赵国一败,山东五国就没有希望,而只有赵国胜利,其他国家才能苟延残喘,你看看长平之战为什么他们要救赵?”
郑朱答道,“那是信陵君窃符救赵……”
公子刺心头也是无语,口头更是解释道,“那是信陵君看清了天下形势,他就是如那屈原一样“众人皆醉我独醒”最终做了忠臣之事,却得到不好的下场。”
郑朱似乎明白了,没想到公子刺一番新解释,是那么新颖。
“那太子不也是看清了天下,属于醒了么?”
“将军。”公子刺手上的棋子跳过兵卒,吃了象后,接着道,“顺势而为则能成事,逆世而上者也是大有可为,郑先生听过一个俗语么?”
郑朱听完太子的惊人之语,问道“,什么?”
“人定胜天!”
语出惊人,再来一个俗语,拍打得郑朱的脑子一阵混浊,拿在手里的旗子更是掉在了马车里。
公子刺看向那思索中的郑朱,哈哈一笑,“不玩了,不玩了,郑先生棋艺得练习一下。”
郑朱回过神来称是,此刻心里由一开始的惊到好奇,又到惊喜这样的变化,这人是自己找的人阿,没想到几年不见眼光独到,见解更是独树一帜。
“此话难登大雅之堂,还请郑先生为我保密,别被人说我为赵括之辈就好了?”
公子刺不免又多说了几句,毕竟有些事只能慢慢点拨一下对方,毕竟要让人知道自己是一个优秀的人吧,这样以后才能全力支持自己。
郑朱一听公子刺的话带有请求和威胁的意思,他也不知道这个太子心里面究竟盘算什么,道只得应诺道,“一定一定”,随后告辞下了马车。
公子刺此刻心满意得,这些人毕竟和自己共过患难,此时拉进自己这条船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办起事来也会帮忙。
只不过其他人他都有信心,唯独这毛遂他就没敢轻易下手,毕竟跟随平原君这么多年,会不会最后成为自己的敌人勒?
长平的武装建立起来,自己才有一点真正的实力,只不过那些曾经的“孩童”能否站起来,替自己打江山勒,公子刺内心里不免充满疑惑。
长平留下的恨,只有刀和血,才能洗刷吧。
公子刺笑了笑,暗笑到,就让我来做这把刀的使用者,棋子的布局人吧。
第71章 蛛丝马迹()
第七十二章蛛丝马迹
此刻,涅城依旧暗流涌动。
公子刺离开涅城已经超过十日了,此地仍然是严阵以待,街上盘问的官吏依旧不少。
如果经营一件商品,顿然完全以商人的头脑游离其中,并且大显身手。
然而这要顿然真正地去办案查清“假太子”之死,他就略显生疏,不仅仅是因为从事一个陌生的行当,而且是一件对他而言棘手的大事,那就是太子的信任压力。
他一开始是信心满满,而现在整个人却愁眉不展,更是有些沮丧。
蔺齐的门客许,高高兴兴地跑了过来,大声道,“蔺兄,这次终于有收获了,如果一查到底,必能破本案阿。”
“哦,不知新发现了什么?”
顿然心情很复杂,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个许,从一开始他是不喜欢的,毕竟那人是潜在的对手,要和自己分功劳,他甚至会抢走属于自己的那份。
当初太子执意要留下许,目前看来对方的才干也不小。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顿然发现许乐于工作,而且对自己非常尊敬,也是接受了有这么一个同事。
“你还记得假太子服药后的症状么?而扁鹊系的一名医家尊者来此观察,此病根本不是假死药造成的。”
“这…医家尊者如何确定?…他发现那是什么毒药?”顿然不由问道。
虽然自己不是许的上司,但不经过和自己商量,便随便让人查验尸体,这也着实过分,只不过顿然却不得不将此放在心里。
“假死药,虽然只是像重病,甚至有的会短时停止脉搏,但黑二最背后的那黑色身体以及毒素斑,通过判断出来就是一种叫紫罗兰沙漠花。”
“紫罗兰?”顿然疑惑道,走南闯北的他从来也没听说过这种毒药。
“汝可知道那医家尊者是否是骗人,莫不是他们的假死药的问题所致,也不一定。”
对于这样的担心,许一开始也这样思考过。
“不会的,那人尝过黑二的血?”
“什么?竟敢尝毒血,而且还是死人的?这人真是让我佩服,不知道医学尊者还说了些什么?”
“我亲眼所见这人非常厉害,其他的没有说什么,他让我们去查查这个紫罗兰的来源。”
顿然心底佩服这个许有那么好的运气,找来了医学尊者,更是探查出什么毒药。
这下好了,顿然这个名义上的负责人,还是一无所获,他心里有些嫉妒,又有些羡慕。
“我的意思是请顿先生出面,主持查案事宜,不知道怎么样顿先生?”
顿然心底一紧,道,“许先生莫非想将功劳相让?”
“非也非也,此次由你我二人查案,正应该同舟共济,何必拘泥于功劳,况且太子乃是德才之辈,将来我们互相帮助的地方还多。”
顿然对那许的心胸佩服不已,再看看自己气量狭小,似乎也被人看出来了,此刻更是有些羞愧。
“多谢许先生的提醒,险些误了大事,请务必原谅我。”顿然躬身一拜。
“都是自己人,何必客气。”许扶起面前的顿然。
“既然有了线索,莫不如派人搜查胡商如何?”顿然问道。
“可以,只是如果有心人出自秦国、燕国,甚至是赵国勒?”
“眼前形势,我们那应该怎么做比较好?”
许微微一笑道,“明线以巡查胡商走私之事,暗中清查清那刺杀赵姬母子,以及那毒杀黑二的人,”
“我看依你的办吧。”顿然感觉自己办案不够用,许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紫罗兰是西域过来的毒药,而能够运过来的自然是商人了,只是这来源也未必是商人。
…………
城里的驿馆里面,卢章已经待了快半个月了,除了吃饭喝酒也是无事可做。
此刻,他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离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黑二之死),城门最近把守得非常严,一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当然,驿站里面的官吏更是来来往往不断,查的他都有一点厌倦,依然没有把他怎么样。
于是,卢章打包好自己的行李准备及早离开,。
他拿上那形影不离的剑离开驿站,朝城门走去。
哪知道前面那一列列的人早就排成长龙了,卢章问向路人原因。
“听说只准进不准出。”路人甲说道。
卢章更是奇怪了,风声应该过了阿,为什么还要封城?
哪知道一队队的赵兵突然围了上来,吓得周围人一阵惊慌。
只见赵兵拔刀指向人群,大声呵斥道,“尔等来此三天了,莫非要造反?”
众人更是吓得连连下跪求饶,他们是急着出去办事勒,怎么还被以为是造反?
卢章也是照着众人这样学习道,“饶命阿,我们也是急着办事。”
只见为首那名官员命令道,“外乡人站一边,本地本县人站一边。”
众人于是分着两边,卢章此刻犹豫不已,最终还是选择了外乡人。
而二十余名外乡人瞬间就由一队赵兵领去了一个院子里面。
顿然望着下面这二十的来人道,“今天你们可以离开,但是得说明来此的原因,还有找三名本地人作保。”
卢章一听就坏了,今天竟然栽倒这里了,他没有熟人啊,天要亡他。
现在拔剑离开更是找死,这里的赵兵不少于两百人,拼是拼不了,他只得乖乖的被擒下来。
不一会,留下三个人无法证明自己身份,一个说自己是商人,另外一个说自己是乞丐,卢章说自己是个剑客。
顿然不由得多看了卢章几眼,心道,“此人一副游侠像,最像是刺客,多拿的这二人也慢慢审,幸许也有结果。”
就这样这几三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进了大牢,而卢章更是成为了最大的嫌疑犯。
翌日,最先受到酷刑的自然是卢章,一会是挨板子,一会是夹手,一会是烙印…………气的他不停地打骂“狗官,冤枉……”,这样的痛苦是人都受不了,最终卢章更是将自己的罪行脱口出来,
顿然审理了大半天也没有结果,甚至怀疑是自己错了。
此刻,他更是笑得开了花,暗想,这次我竟然无意间捞了一条大鱼,好歹没有浪费精力。
他用那烧红了的夹钳烙在卢章身上,说,“除了刺杀赵姬,那黑二是不是你毒死的?”
卢章此刻身心受到摧残,还不知道什么黑二黑二的,又被烙了一个饼。
“冤枉阿,我真的不知道啊,黑二是谁?”
“就是那个假太子,莫不是你下的毒?”
“哎哟,哎哟……哇,我真的不知道,…………停下来,你就当是我下的毒吧,我不想活了?。”
顿然几次试探,都没有得到黑二死的结果,依然觉得办的事情不够完美。
旁边的许也是摇了摇头,其实一开始他并不赞同顿然的抓人整人方法的,因为那样很可能伤及无辜。
只是出乎意料抓到了大鱼,他更是感叹顿然上好的运气。本以为案子可以结了,结果那人似乎不知道。
“应该是两批人干的,顿先生可以停手了。”
顿然也是一挥手,示意那两名狱卒停下来,“嗯,只是敌人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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