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梦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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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予梦寻-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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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我怎么就这么就这么笨,之前竟然没想到,明知谢家有两兄弟,前后两人性格相差这么多,我竟然没想到这一层,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还得人家当面解释是双生子!
  等等……我好像,知道刚才哪里说错话了,他该不会……想到那种事上去吧……
  “冷少堡主?”我又在谢云忆面前走神,该死!
  他笑道:“刚才那个是我的二弟,叫做云冉。”
  




35

35、第35章 。。。 
 
 
  自从有了那个难以启齿的误会后,我和谢云冉的梁子算是结下了。同时我和谢云忆暧昧不清的相处方式也拉开序幕。明明没怎么着,我对着这两兄弟的时候却总觉得有几分理亏。
  再然后,发生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话说那一日,谢云忆邀我到江南最有名的酒楼——醉翁亭去做客,说是亭,只图名字风雅,其实这里是个三层的酒楼,第一层的大堂就比其他的大酒楼、客栈高出两倍不止,内侧左右各有一节楼梯,楼梯没有它的大堂那么排场,但是很精致,均是紫檀木雕花,一边是龙纹一边是凤纹,取龙凤呈祥之意。尽显江南玲珑婉约的风韵。
  楼梯上去便是二楼的雅间,店小二在前面殷勤的领路,谢云忆跟后面,我走在最后。关外的确没有这般奢华又秀致的地方。小二把我们领到名为“无射”的雅间,我眼睛略略一扫,从右首起的确是第六间,不过这间也是最里面的一间,最为安静。
  小二谄媚的道:“云公子,掌柜的特点交代您喜欢清静,这里最适合了。”
  看来这公子爷还是这里的常客。
  “嗯。”谢云忆淡淡应了声,掏出一定银子给店小二。
  呵,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刚才一进来时候,这个店小二飞快的迎上来,其他跑堂的都用又羡慕、又嫉妒的眼神看他了,继而叹息自己下手不够快,那定银子够普通人家花销一个月了。
  小二退出去后,谢云忆熟门熟路地撩开房间内侧月亮门上半透明的水粉色纱帐,原来那里面还有一间临窗的房间,窗边有张给两人对饮的小桌,另一边还有睡塌,墙上的字画都是以兰为题,整间屋的气氛很温馨。
  不过……似乎太过温馨,像情侣调情的地方。
  “我们坐这里吧。”谢云忆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可是却没给我反驳的机会就径直坐下。
  我想起刚才小二称他“云公子”,问道:“难道他们不知道你的身份?”
  “恩。”谢云忆轻轻点头,“这件事不便给他们知道。”
  他这几日只要出门就带上那张云纹面具,他脸上的表情我看得不是很清楚,猜不出他的心思。
  “我可不可以和你商量件事?”我试探着提出要求。
  “什么?”
  “可不可以,把面具拿下来。”
  “啊?”他的眼中有些许讶异,顿了顿,我刚想收回要求,他垂下眼眸,伸手摘掉了面具。
  这个时候又听见那店小二的声音,老远就殷勤的喊道:“云公子,您的雨前龙井沏好了!”脚步声都带着欢快,乐颠颠的跑进来,掀开里间纱帐那一刻还是笑容可掬,待抬头看见谢云忆,立马呆掉了,慢腾腾的挪到我们的桌前,结结巴巴的说,“云……云公子?”
  谢云忆呼出的一口气有些悠长,好似竭力不让人看出的叹息。这个男子的确是很漂亮,在青天白日里看他,就好像那份天气的晴好,恰到好处地给他那有些阴郁的美镀上了一层神采,让人更移不开眼。
  不过,那店小二的确过分,我长的也不差,怎不见他看我的时候晃了神?定是对谢云忆那魅惑的脸有了绮念!
  “放下茶,给爷看看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我对他喝道。
  “是、是,这位爷小的这就给您拿菜牌。”小二赶忙回过神,点头哈腰的说。
  “不必了,”谢云忆道,“就给我们来个醉翁亭招牌西湖醉鱼,再来个烤乳鸽、白玉珍珠贝、凉拌水晶肘花、两笼蟹黄蒸饺,一坛花雕。”
  店小二早恢复了常态,迅速报了一遍谢云忆点的菜名,又小跑着下楼准备。
  我四处看看,没话找话的和谢云忆说道:“不知道楼上的雅间是不是和这里一样。”
  “不是。”谢云忆的眼睛望向窗外,“楼上是供客人留宿的。”
  我随口接到,“没想到这么奢侈的地方还做客栈的生意。”
  谢云忆看看我,没说话。眼神不自觉的向旁边睡塌瞟了一眼,低头。
  啊!我真蠢,现在明白楼上客房是干什么用的了。这里的老板可真会做生意,那些个不方便去妓院的官员,和私会情人的都可以在楼上解决。
  
  




36

36、第36章 。。。 
 
 
  不一会儿,小二就把满桌的菜上齐了。谢云忆吩咐他没事不要进来打扰。
  我看着桌上的菜肴道道精致,堪比工艺品。可是这些却阻不断我和谢云忆独处时就会产生的胡思乱想。
  他替我倒酒,纤修的手指莹白如玉。
  “你的手可真好看。”
  “……人不好看么?”过了片刻,他似是应承、似是挑衅,轻笑中带着些许嘲讽说道。
  “不,不是。对不起是我失态。”
  他站起身,走到我面前低下头,原本两步之遥的距离缩短成呼吸可闻,我愣神的时候,他曲起食指挑起我的下颌,“是么,我看看。”
  谢云忆竟然像调戏大姑娘一样对我,火气顿时冲上脑门,一把扯过那只惹祸的手腕,腾地起身一鼓作气把那个笑的可恶的人压到墙上,危险地眯起眼压低声音说:“谢云忆,你别以为我真不敢把你怎么样!”
  谢云忆仰起脸,“那你打算把我怎么样?”
  “谢楼主,你在玩火。”我报复似地狠狠吻住他的唇,同时箍紧他的身体,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没有挣扎,而且……很……深情的回应……不忍再对他粗暴,不过我要罚他,恰到好处的咬了一下那柔软的唇瓣,满意的听的对方煽情的呻吟,他刚不悦的向后挣脱,我按住他的后脑,笑着抓住他逃跑的舌尖,继续品尝整齐的齿列和光滑的上颚……被舔到上颚会痒,原来谢云忆是很怕痒的……
  许久,我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他,他竟没了方才挑逗我的勇气,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喘气,不敢抬头看我。我心情大好,撩起一缕他脸颊旁的长发,想继续逗弄他。
  突然,门被人推开,谈不上破门而入也绝对谈不上客气,我们之前竟然都没有察觉有人接近。
  来人一行四人,一人径直进了里间,其他三人外面守住出口。四人均身手不弱,尤其以进来的人武功最高。
  “呦呵,两位倒是挺有闲情,离天黑还早着呢。”这人黑瘦的一张脸满含嘲讽的笑着,一身黑衣将高瘦的身形显得精劲。两眼的厉芒不时的看向低头躲在我身后的谢云忆,
  “这关你什么事?我还没问你为何不请自入呢?”虽然我不想在谢云忆的地方以他客人的身份惹事,但是也不会因此委屈求全。
  “你不是当地人。”黑脸瘦子可定的说。
  “那又怎么样,欺负我是外来的,你就可以随便登堂入室?哼,看来我今天非要给……”
  “住口!”谢云忆一手拉开我,迈开大步走到我身前,笑意盎然地对着黑瘦子叫道:“冯大人,不知何事劳动您的大驾光临,真是——不、胜、荣、幸。”原来这人是是个吃公家饭的,怪不得如此嚣张。不过谢云忆这话分明说的是:不甚高兴——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对方显然开始时没认出我身后的人是谁,这下突然识得庐山真面目,加上绵里藏针的话,表情明显滞了一下,然后才讪讪的道:“原来是谢楼主在此,哈哈,失敬、失敬,进来前只听店家说里面是一位云公子,没想到竟是谢大楼主。”
  谢云忆仍是面目笑容,但眼中却一直是种近似憎恶的神情,看来相当讽刺。“那么,现在冯大人可否告知在下,您突然出现在我的地方有何贵干吗?”
  “扫了谢楼主的雅兴是在下的不是,”我微微侧过身,这人真是惹人厌,说话时还瞥了我一眼,“不过,在下却有要事。”
  “哦,可是与我有关?”谢云忆撇开不悦正色问道。
  “这倒不是,”冯大人谈起公事也一本正经,“不过谢楼主何许人也?我也不必瞒你。我的这趟差事是圣上直接交代下来的,京城附近的各个州县的加急文书,下旨追查宫中的失窃事件。”
  谢云忆奇道:“宫中竟也会失窃?”
  冯大人哼笑着点头,“这就叫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前几日有个名为冷寒玉的贼子,”我徒然精神一震,怎么跟我扯上关系?!“潜入宫中独独只盗走了皇上的一条紫晶带,搞得禁卫军无端被责罚不说,还害得我们大伙整日为他奔波,天下间的奇人异士有能自由出入皇城者,原也不算稀奇,这你我都是知道的,可那人偏偏和皇上也挑明了,这不明摆着为难大伙!”
  谢云忆看看我,又对冯大人问道:“那又怎么知道那人叫冷寒玉的?”
  冯大人气氛的道:“那家伙居然还留了个字条说:冷寒玉到此一游!”
  谢云忆一副了然模样,“原来如此。”
  “谢楼主,”冯大人从刚才和谢云忆说了两句话开始,就很不见外。“这件事情我虽然一五一十的跟您说了,但是您也不要再对他人提起,虽然不算秘密,但皇家的事还是隐晦些的好。”
  “那是自然,”谢云忆保持修养地浅笑道,“冯大人放心。”
  见我神色不悦,黑瘦子贼贼的笑道:“那在下便不打搅了,二位继续、继续。”转身出门时还不忘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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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37章 。。。 
 
 
  谁知道,没过多久这件事情还是流传出去,就连说书先生都拿来赚铜板。
  为了躲避追查,谢云忆继续把我留在畔月楼,并且约定由他出面帮我查清此事,期限为半年。
  不过,冷寒玉岂是平白被人冤枉的?应承谢云忆是一回事,这不代表我不自己行动。前些日子已经证实了我见到谢云忆那日,从他腰间扯断的玉带,也叫做紫晶腰带,据说世间共有两条一模一样的,是前朝皇帝特地做来,其中一条封赏给一名救驾有功的异姓王,以彰显他对皇家的恩德。
  回想皇宫失窃正是我醉酒的当晚,这两件事说来蹊跷,并且那张写有:冷寒玉到此一游。的字条竟然也到了失窃现场——当日……谢云忆的嫌疑最大!
  所以,我今天晚上就要一探究竟。
  躺在床上等到了二更天,这个时候是人睡的最熟的时候,我悄声起床走出房间。
  月光如洗,洒在屋梁院落,四周静得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翻过两座屋顶便到了谢云忆住的东院,畔月楼的主体是一幢七层的楼,是坐落在最前方的招牌建筑,楼后方是谢家的整个大宅,范围堪比皇帝的行宫。
  谢家大宅坐北朝南,谢云忆住的东院在东北角,是最清净的地方,如若不是特地要来,是怎么走都经不过这里的。
  望见那人的房间时,我小小的吃了一惊,都这么晚了,正常人早就睡的跟死猪一样,他的房里居然还亮着灯?提起真气施展轻功,加倍小心的纵跃到他卧房顶,一个翻转倒挂在窗外的屋梁上,整套动作轻的连我自己都听不到声音,唯有垂下的发梢随着夜风荡来荡去——
  在窗纸上点开一个破洞,射出来的一束光格外的亮,刚对着光看进去有些刺眼,稍稍适应了一下,才看清里面的情况:谢云忆端坐在书桌前,神情专注眉头微微皱起正在写着什么。
  我看进去的窗口在他的左前方,可以清楚的看见他落笔的地方是一本本的折子,而且墨色是红色,他有时奋笔疾书、有时略停顿思考,我隐约可以看见几个笔画简单的字,他正翻开的这本开头写的是:……畔月……月开……明细……及江南……
  畔月楼当月开销明细,及江南各分堂收支?
  原来谢云忆晚上不睡觉就是处理这些公务?那他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不做?作出一副闲庭信步,淡泊名利的样子,难道……是专门给我看?
  很快的批阅完这份,又拿起另外一份,这份折子的内容应该是畔月楼的货运生意;接下来一份是收购某地的地契……
  约莫快四更天的时候,就在我以为他终于批阅玩所有的折子,要去休息的时候,他从床内测箱格的小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放在原先批阅的书桌上打开,锦盒内装的不是什么宝贝,而是一本手记。
  谢云忆对着手记的时候,完全没了方才处理公务时的爽利,变得有些沉郁,就像是平时看到他,不经意透露出的那种让人猜不透的感觉。
  研开黑色的墨汁,写字的人依然坐姿端正,神情审慎,只是写字的动作慢了许多,一笔一划仿佛不是写在纸上,而是写在心上。
  然而,渐写渐露愁容,好似笔端无数的心绪想要与人倾诉,却无人能解,只得不甘之下寄予丹青。
  他到底在那本子上写了什么,我是真的看不清楚了,那娟秀清瘦的字迹比刚刚的朱批小了好多。
  我微微摇头,从怀中摸出一支细小的竹箫,待谢云忆要将那视若珍宝的手记收起,箫口对着他的房中吹出一缕轻烟——
  那人才迈出第二步,身体便慢慢软倒下来,我推开窗顺势掠到他身边,在他倒下前堪堪接住他的身子,放在刚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上。
  心知那本手记中必定是及重要之事,而且很可能无关畔月楼,是谢云忆的私事,如果是隐私我就更不该看,可是——我的眼不由自主望向那明明昏睡过去,却仍深深皱着眉的男子,不甚明亮的光线中,本就过于白净的脸色显出病态的苍白,这人的个性清高,此时此刻便有高处不胜寒之感。无端端的便想去怜惜一个男子。我又怎忍心不看,不去了解?
  
  翻开装帧精细的纸张,跃然眼前的内容着实让我惊讶——
  “那一晚,是我第一次见他。但畔月楼与凌云堡世代都在武林中分别称霸南北,是竞争对手。为此,两方随时都会注意对方的情况,所以我对这位少堡主自然是不陌生的,不过,他就站在我面前的感觉又是不一样的,很不一样。
  原本以为北方的男子都是如印象中那般的粗犷豪放,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却不同,举手投足皆风流俊雅,他的眼角唇边总挂着笑意,可那笑容却能拒人于千里之外,和同桌几个人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疏离。
  果然,人如其名——寒冰为骨、瓘玉为貌。
  从看见他第一眼,便有了一种无以名状的心绪,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了这个人,今生便是为了寻他而来,竟然……想留住他。
  于是——便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有了那一层关系,就更想要记住他,让他在我生命里停留的长些,所以事后才连夜潜入皇宫,盗走宫中那条和我当晚佩戴的一模一样的紫晶腰带。这样做一来可以嫁祸那个人,借以让他留在畔月楼;二来可以掩饰那天发生的事,若是让云冉见到被扯断的腰带,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路扯出我和那人的事情。
  我知道这样做很卑鄙,唉,半年,只要半年……我没法记住他一生一世,这样的我怎敢奢求让别人爱我一生?
  虽然心里那样喜欢他,可是平时对他那么冷淡,那人应该看不出什么端倪吧,若是他有一日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厌恶的吧,同为男子,我却对他生出爱慕,而且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和他发生了那种事……他也许会恨不得亲手杀了我……
  不过没关系,如果真有那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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