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遵旨!只是?……”
胡老头停了停,唐玄似是知道他的心思,道:“你放心,长公主那里,朕自会劝说她放你回皇城中去!朕给你一个月时间。能否熬制成药丸?”胡老头喜道:“多谢皇上!老臣一定不负圣命!一个月时间足够了!”唐玄见他激动的样子,暗暗好笑,道:“朕看你是挂记着你那几个拼头小妾才对!咦?胡老头,朕就不明白,你为何不勾搭几个年轻的女子?那些半老徐娘们,当真更有乐趣么?”
胡老头老脸害羞似的低下,吞吐说道:“回皇上,年轻的不保险!容易出墙,还是半老徐娘知心一些!”唐玄笑骂道:“你这胡老头,竟然鬼混出经验来啦!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好了,你今天陪朕四处逛逛,明天一早就回皇城吧!只是你这老头一走,朕又不知拿谁来寻开心,那些人太过正经!办正事可以,叫他们出来鬼混就没什么乐趣!”
胡老头想了一想,忙道:“皇上,您可以调蔡家大公子,司马三公子和那位您封为皇爷的书生一道过来,有这三人在,您一定不会觉得无趣的。”唐玄喜道:“好主意!朕明年就下旨召他们过来!胡老头,跟朕去前面酒楼喝几杯!”胡老头道了声是,跟在唐玄后面上了酒楼。
二人一直喝到晚上,方才回营。唐玄回去便睡,前不召见任何人。这让等侯多时的五国使节们,心中有些不祥预感。这五国使节到来之前,都聚在一起商量过的。他们知道这次如果五国使节抱成一团,天朝国一定不会要求太过分的。反正打了败仗,赔些银两也就是了,天朝国能在自己国内击败六国联军,并不一定有能力进攻五国的国土!毕竟在自己国内作战和出国作战,是完全不同的。
天朝国的皇帝头一天未接见他们,对于一向视礼仪为根本的天朝国,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因为在其他五国人的眼中,天朝国的官员都是死要面子的。这次,却是十分蹊跷。五国使节在营中焦急不安,有的来回走动,有的暗自沉思,也有的交耳细谈,各自揣摩着天朝皇帝的意思,想弄明白他要价的底线。这些人便在营中呆了一天,十分难受,当然,天朝国侍卫送来的饭菜也太差了点。简直跟劳工们吃的还差。这些人在各自国中,身份高贵,这等饭菜难以下咽,也就推脱说不饿。
五国使节等到晚上,估计皇上不会再召见他们,便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大早又过来等侯,却是告之皇上又出游了,五国使节们便又空等一天,随后一连十天,都是如此,好像这位天朝国的皇帝很喜欢出游。五国使节无奈,天朝国的皇帝想拖时间,便由他拖吧,反正边城如此多的劳工和俘虏,每日的消耗必是极大,看他们拖到几时。一旦想开了,五国使节便由手下带着,有事没事,去边城的工地上看看。感受感受百万人施工的场面。从中打探些情报,好在天朝国的皇帝并不限制他们自由,他们能随时随地与本国或其他国的军官们闲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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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蔡家大公子和司马三公子,骗子书生三人也早奉旨来到边城,每日陪唐玄去城中饮酒作乐,调戏风情,玩得不亦乐乎。这日四人正在酒楼的贵宾席吃酒,有人过来禀报:“皇上,马尼国、伊度国等五国与斯齐斯国的俘虏们,又打了起来。”
“喔?”唐玄问道:“他们谁打赢了?”那人道:“两方原来势均力敌!由于由其他五国派来的使者中,有的随从武功极高,趁乱加入了战团,所以,凯齐斯国的俘虏吃得亏大一些。这次最少死了五十多人。伤了三四百人。禁卫军已地赶去制止。”
唐玄听完禀报,淡淡一笑,朝同桌的三位问道:“几位爱卿,说说该怎样处理此事?”司马三公子抢先说道:“皇上,不如晚上派人把五国使者的高手给废了!”说话间,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干脆利落。蔡家大公子也谗笑说道:“司马三公子说的对,废了他们的高手,再嫁祸给凯齐斯国的人!明天这架说不定打得更大!看起来更过瘾些。”
唐玄不住的点头笑道:“你们二人出的主意不错!就交给你们二人去办吧!记住,先下药迷晕他们,事后留点凯齐斯国的证据,这栽脏嫁祸的事儿,你们二人也常干,想必轻车熟路,不会出什么差错,朕对你们放心,也就不指点了。你们明天要不要跟朕再赌一把,这两方谁会打赢?”
司马、蔡二人听唐玄一通表扬,提心吊胆,说不出的滋味!连连低声和道:“皇上英明,您说哪一方能赢,便一定能赢的!微臣是输定了。”
唐玄笑骂了两句,见骗子书生不说话,于是问道:“庆王是不是有何高见?”骗子书生在南州城奉唐玄之命,装作唐家大公子,与胡夫人一样,被唐玄封了个有名无实的庆王,只是并未像封胡夫人为长公主那般隆重罢了。
骗子书生忙说道:“回皇上,刚才司马大人与蔡大人说的极是,微臣并无岐意,微臣只是觉得,五国使节不紧不慢,这样耗着,想必有所依仗!是不是该吓他们一吓!让他们自乱阵脚!”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唐玄来了兴趣,道:“你说的没错,老这样耗下去,这帮使节吃了老子不少粮食,算起帐来,是有点吃亏,那你说说,该如何个惊吓法?”骗子书生直了直身子,正声说道:“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就让微臣出面,先与五国使节见见面,暗中探些虚实,再放些风声来吓吓他们!”唐玄闻言大喜,赞道:“好,不愧是庆王,这主意妙的很!朕就依你之言!你放手去做吧!”骗子书生道了声遵旨,司马,蔡二人见骗子书生抢了他俩的风头,还得了这个美差,心里有些不快,二人互使眼色,随后齐声说道:“皇上,微臣也想为皇上尽些微薄之力,还望皇上成全!”使节们的油水可是肥肥的,这二人不想错过这个发财的好机会。
唐玄见他二人请命,道:“好,朕也成全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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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玄回来时,肖虎已从凯齐斯国赶回,在营外侯着,唐玄召他进营,赐座上茶之后,问道:“肖爱卿,凯齐斯国之行怎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肖虎回道:“启奏皇上,末将已将托夫乌克最疼爱的二个儿子带了回来!托夫乌克的族人,虽有扶桑忍者相护,但终归寡不敌众,全部被凯齐斯国的士兵杀死,扶桑忍者死伤大半,只有六七百人随末将一道回来。”唐玄道:“这么说来,凯齐斯国国王与托夫乌克之间的仇,算是结大了!真是太好了!肖爱卿,你下去领赏吧,不过朕现在还不能放你的假,托夫乌克那边,朕还要你去与他周旋!你就暂且多辛苦几日吧!”肖虎忙施礼道:“微臣遵旨!微臣能为皇上效命,是微臣的荣幸!”
肖虎退下,营中又只剩唐玄一人,他躺在椅子上,闭目微笑,眼前浮现出托夫乌克率大军与凯齐斯国死拼的景象,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不少!他费了这么多心机,先后派三路人,一路人暗中救回乌克两个儿子,另一路人明着去保护他的家人,实际上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最后一路人到处造谣。
也许是同为一国之君的缘故吧!唐玄知道,如果他派人在凯齐斯国放出口信,说托夫乌克自知打了败仗,回国必死,所以投靠了天朝,妄想联合天朝大军攻入凯齐斯国,自己当国王,所以先派人营救自己的家人,这样一来,凯齐斯国的国王哪能容他们逃走?而护卫他们的扶桑忍者,又都是一根筋,认定了任务决不会改变,且下手极狠。惹怒凯齐斯国国王是早晚的事儿。现在一切发展都跟唐玄预料的一样,唐玄轻松得意之时,又隐隐有点遗憾!这种遗憾说不清,道不明,想抓却又抓不住。渐渐地也就睡熟了。
唐玄正做着美梦,梦中秦菲菲姐妹和古灵雨,青莲四位美人,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朝他轻摇玉手,抛着媚眼!异口同声地呼道:“亲亲好皇上,您快点来捉我啊,捉到我啦,臣妾愿任您摆布……”唐玄狂喜之余,又有些为难,不知该追那一位美人才好!这时,和美樱子从空中飘然跃下,投入唐玄怀中,娇声嗔道:“亲亲好皇上,臣妾自投罗网,您可不能再走了哟!”
唐玄美人入怀,两手习惯地摸来揉去,笑眯眯地说道:“小娘皮的,还是你们扶桑国的女子主动啊!好,今天朕就不舍近求远……”
“咦?舍近求远?等等!”唐玄猛地从梦中惊醒,嘴里呢喃念道:“舍近求远,舍近求远……”好像突然悟到什么,自言自语道:“对呀!远的都搞到手啦,近的还能跑掉么?”
正在此时,帐外传来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高声呼道:“我是乌克候爵,我有急事要见你们的皇上!”
第197章 各国使节(中)
“侯爵请止步,皇上他还在歇息。任何人都不能打搅!”门外侍卫拦住托夫乌克。乌克急冲冲前来,有要事相求,不敢强闯,在营外苦着脸,跟火烧了屁股似的,一个劲儿的转圈,恨不得直接飞进皇帝的营中。
托夫乌克一名手下还算机灵,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上前交给守营的侍卫,谗声说道:“我们候爵有天大的事想见贵国皇上,还劳小哥儿通报一声!”
能为皇上守营的侍卫,都是禁卫军中的精锐,平日里唐玄的赏赐少说也有几百两,哪里看得上他这区区十两银子?不过人家既然有这份心思,也不能让他热脸贴个冷屁股!面子上过不去。于是,这侍卫将银两轻轻推还给那人,微笑说道:“兄台不必客气,不是在下不愿助你,实则是无能为力,不如几位先到旁边的营中坐下等候,那里有茶有酒。岂不比站在这里舒服?”
那人无奈,只好收回银子,回到托夫乌克身边,冲他摇了摇头,只有等下去了。托夫乌克不甘地叹了口气,继续在营外转圈。
唐玄从帐蓬中的小缝看到这一幕,暗暗好笑,托夫乌克既然这般性急,不如趁热打铁,好要些条件,于是唐玄打了个呵欠,懒懒地说道:“怎么这么吵啊?谁在外面!”侍卫们听皇上醒了,心中一惊,怕皇上不高兴,治他们个惊挠圣上的罪名,都怪乌克等人不好!侍卫们白了乌克等人一眼,轻声回道:“启禀皇上,是凯齐斯国的乌克侯爵!他说有要事相求!”
“喔!原来是乌克侯爵!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唐玄的声音仍是懒洋泮的。像是没有睡好。
“遵旨!”侍卫们说罢,朝乌克等人作了个请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皇上说明天再谈!候爵还是请回吧!”
乌克候爵哪里肯回?事实上他一秒钟也不想等了。刚才肖虎突然将他的两个儿子送来,让他欣喜若狂,可两个儿子却是哭哭泣泣,将这一路上遭本国军队追杀,全家人都死光的事儿,告诉了乌克,让他两眼一黑。差点晕厥过去。乌克家族是凯齐斯国的名门旺族,地位显赫,乌克又是全军统帅,一生之中,为凯齐斯国立下汗马功劳,没想到他这次战败,凯齐斯国国王非但不看在他往日的功劳上,派使节前来赎回他们,反而落井下石,让他全族遭此大祸!托夫乌克气得吐了一大口血,若不是他最疼爱的两个儿子还活着,他真想到死了算了,可现在,他不能!他有几十万大军,还有儿子,他还有希望!所以,他要报仇。
乌克知道,凭这几十万大军,虽能让凯齐斯国伤些筋骨,可并不能灭掉它!而且,他们还是战俘。所以乌克便来求唐玄,只要唐玄答应相助,就算凯齐斯国再大一倍,乌克也有信心灭了它!
托夫乌克站在营外不愿回去,突然大声呼道:“皇上陛下,请您见见乌克!乌克真的有要事相求啊!”侍卫们没想到他这般大胆失礼,正准备哄走他们,这时,唐玄在里面说道:“既然侯爵有要事,那就进来谈吧!”
侍卫们如释重负,请托夫乌克进营,托夫乌克一入营中,便学着天朝国的礼仪,恭声跪拜,说道:“乌克多谢皇帝陛下!您派人救了乌克的两个儿子,乌克终身感激不尽!”
唐玄假腥腥地叹道:“朕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朕本来是派肖虎送信给你们凯齐斯国的国王,让他派使者过来谈谈俘虏之事,谁料,你们国王表面上招待肖虎,暗中却想加害于他,肖虎见机得早,逃过一劫,后来逃命途中,得知候爵全族都被国王通缉!肖虎便去相救,只可惜……哎!事已如此,候爵不必难过!”
托夫乌克咬牙说道:“我不难过!我不难过!我只是想报仇!还请陛下相助!”唐玄道:“不知候爵需要朕助你些什么?粮草、战马或是银两!这些朕虽然也缺,不过候爵开了口,朕也不能不给你面子。你说吧,要多少?朕尽量给你。”
托夫乌克寻思道:“我现在除了几十万俘虏兵外。什么也没有?这次要攻打凯齐斯国,谈何容易,要借的东西着实多!而我若是败了,又拿什么还他?不知他肯不肯借于我!哎,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托夫乌克想罢,大声说道:“皇帝陛下,乌克自知身为战俘,陛下不处决乌克,已是天下的恩惠!不敢再奢求什么?可是乌克全族被杀,此等大仇,乌克若是不报,将死不冥目,所以乌克想请皇帝陛下,先放过乌克的士兵,让他们跟乌克一起攻回凯齐斯国,再借我十万匹战马,五千车粮草,三百万两银子,外加二十万禁卫军!乌克一定能拿下整个凯齐斯国!待乌克报了大仇,必将加倍偿还陛下。”
“口气真大啊!”唐玄淡淡笑道:“乌克大人这几天没有感冒头疼吧?怎么说起胡话来了,要不要朕派几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托夫乌克也觉得有点过分,他的要求别说全部,哪怕其中一项。都是极为过分的,他现在的身分说好听点,是位降将,说难听点,就是个脱毛的凤凰,一个落魄的俘虏,他凭什么向唐玄要这些援助?
托夫乌克无奈地垂下头,半点精神都没,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突然,他猛地站起来。抽出腰间的匕手,朝自己肩上狠狠地刺了进去,血一下子涌了出来,痛得他冷汗直冒,托夫乌克忍痛,一字一字地说道:“皇上陛下!乌克知道您是位英明的君主,见识深远!您想想,凯齐斯国对贵国早晚是个要胁,您不是也要攻打他们吗?这个差事交给乌克,乌克愿做您的马前卒,待打下凯齐斯国,您想要什么,乌克都愿你拱手相送,哪怕是整个凯齐斯国!乌克只想报这血海深仇!还望陛下成全,不然乌克便死在这里。”
唐玄担心他流血过多,若是不小心挂了,岂不是白费心机?于是装模作样的沉思一二,然后大声说道:“好吧!朕便助你一助!希望朕没有看错人!不过你们凯齐斯国朕没兴趣,朕的天朝比你们凯齐斯国富饶百倍!朕也不想治理一些蛮夷之地,只希望乌克侯爵当了凯齐斯国的国五,多送些金银珠宝,牛羊粮草什么,算是当作利息。”
托夫乌克闻言,天朝国的皇帝既然答应了他?当下欣喜若狂,连连说道:“多谢陛下,多谢陛下!乌克若是打下凯齐斯国,定向陛下称臣,每年大肆上贡,以报陛下大恩!”托夫乌克俯在地上,朝唐玄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唐玄走过去,将他扶起,安慰道:“乌克侯爵快快请起!朕想助你,也并不是全看到贡品的份上,我天朝国富饶如是,什么没有?再者,朕的禁卫军足以横扫天下!只是朕不愿意多造杀孽罢了!朕之所以助你,一是同情候爵。侯爵全族遭此变故,实在不幸!二是朕觉得候爵也位响当当的汉子,就这样含恨而死,也太凄惨了些。”
托夫乌克感激说道:“陛下放心!乌克一定会报答陛下!哎!想不到命运如此捉弄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