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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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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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令老怪突然怒声问:“老尼婆?许格非现在哪里?快把他们三人交出来!”
  了尘师太依旧淡然道:“他们三人早巳跑了!”
  玄令老怪,瘦削老叟,以及高雅美丽的白素贞三人一听,俱都愣了。
  这时,那个瘦削老叟才冷冷的道:“了尘师太,你是知道的,许格非在风陵渡杀了我弟
弟甘公豹,我甘公彪无时无刻不想食许格非之肉,寝许格非之皮……”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轻蔑的道:“你自信你的功力高过铁杖穷神和天南秀士?”
  瘦削老叟甘公彪却突然嗔目厉声道:“可是现在苍天已赐给我良机了!”
  了尘师太立即冷冷的问:“什么良机?”
  甘公彪厉声道:“他已中了少山主的掌毒!”
  了尘师太冷冷一笑,道:“他已经自己运功疗治好了!”
  白素贞听得樱口一张,花容立变,看不出她心中为何有既震惊又懊恼的神情变化。
  但是,玄令老怪却厉声道:“胡说,我的玄煞掌毒,普天之下,没有人能够自己运功疗
好!”
  邬丽珠一听,不停簌簌的热泪,再度滚了下来。
  但是,了尘师太却冷冷的说:“如果没有疗治,他能跑吗?”
  玄令老怪一愣,但旋即问:“他们为什么跑?可是怕老夫我?”
  了尘师太哼了一声,讥声道:“如果他怕你,便不会将你的宝贝徒弟白俊峰,重伤呕血
了!”
  玄令老怪一听,愈加怒不可抑,不由厉声问:“那是为了什么?”
  了尘师太毫不迟疑的说:“为了贫尼我!”
  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也早已想到了这一层,一旦许格非知道了了尘师太的身份,在毒伤未
愈的情形下绝不敢久留,是以,两人才匆匆的赶来了。
  但是,两人也曾想到,了尘师太,隐蔽法号在恒山住了这几年,不可能许格非一到来就
掀开底细,公然为铁杖穷神等人报仇。
  也正因为这层关系,玄令老怪才惴出邬丽珠谎说许格非是她未婚夫婿的骗局。
  这时两人一听了尘师太说是为了她,几乎是同时怒声问:“你在此隐居多年,绝少有人
知道你的真正法号,是谁告诉许格非的?”
  邬丽珠一听,顿时恍然大悟,何以单姑婆和丁倩文仓惶把许格非负走的原因。
  由于心中想到了原因,不自觉的哭声道:“是我……是我告诉她们的……” 
  正在思索措词的了尘师太一听,自然也明白了许格非三人离去的真正原因。
  当然,根据邬丽珠的话加以判断,决定离开佛庵必是丁倩文和单姑婆两人的主意。
  因为,她们两人都知道.在许格非毒伤未愈,而又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她们没有能力对
付她这上两代即已成名的了尘师太和武功不俗的邬丽珠。
  在此劣势情形了,再愚笨的人也会采取迅速离开险地的上策。
  心念电转间,玄令老怪和甘公彪早巳对了一个会心眼神,断定邬丽珠是为许格非离去而
流泪,绝不是因为他们的前来而哭,是以,同时怒声问:“许格非他们去了哪里?”
  邬丽珠立即流泪道:“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他们离去!”
  玄令老怪冷冷一笑道:“你们不说也没关系,他们三人绝对逃不出老夫的手掌心去!” 
   去字方自出口,正北方的昏黑天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火花。
  玄令老怪看得目光一亮,不由哈哈一笑道,“好,谅他们也跑不了!”
  说话之间,正北半空中,叭的一声炸开一团火花,映照得牛空的雪花也随着亮了一下。
  甘公彪也看得目光一亮,脱口兴奋的说:“玄令前辈,我们得赶快赶去,那个单姑婆和
丁倩文都不是庸手,那些人截不住他们三人……”
  话未说完,玄令老怪早巳喝了声走,当先向前如飞驰去。
  早巳吓慌了的邬丽珠,立即哭声道:“姑姑,他们被发现了,我们怎么办呀?”
  哭声之中,飞身扑向了了尘师太。
  了尘师太伸臂将邬丽珠揽住,同时,宽慰的说:“别急,我们跟着去,只有见机行事了,
看情形,你我两人是救不了许格非了!”
  邬丽珠一听,不由转首去看如飞驰去的玄令老怪和甘公彪。
  一看之下,发现站在墙头上的白素贞,仍神情忧郁,暗透焦急的站在那儿没动。
  邬丽珠一见,立即飞身扑了过去,同时,惶急的要求说:“白姊姊,你要救一救许格非
呀!”
  白素贞则为难的说:“我师父已经知道许格非不可能是你的未婚夫了……”
  话未说完,已纵至墙下的邬丽珠,立即仰面望着墙上的白素贞,敏感的哭声问:“你的
意思是要我答应嫁给你弟弟?”
  白素贞立即道:“方才我师父在这儿时你就该先提出这个问题来!”
  邬丽珠一听,立即毅然道:“好,只要你们能够救活许格非……”
  了尘师太神色一惊,脱口止道:“珠儿不可!”
  但是,墙上的白素贞已在袖中丢给邬丽珠一个白纸小包,道:“这是我在师父房里偷到
的解药,你最好设法赶快给许格非服下,再迟恐怕就活命无望了,我先走啦!”
  把话说完,立即展开身法,直向玄令老怪和甘公彪两人驰去的方向追去。
  了尘师太业已飞身纵到了邬丽珠身前,急忙握住邬丽珠的手臂,埋怨道:“傻孩子,你
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邬丽珠紧紧握着手中的白纸包,不由投进了尘师太的怀中哭声道:“我只知道救许格非,
我要他永远活着!”
  说罢,突然又离开了了尘师太,急声催促道:“姑姑,我们快去吧!”
  了尘师太却依旧正色警告道:“珠儿,你别忘了,许格非不但已有了未婚妻子,而他身
边还有个美丽不输于你的丁倩文……”
  话未说完,邬丽珠已生气的一跺小剑靴,急声道:“我不管这些,姑姑,我们快走啦!”
  说罢转身,一长身形,迳向正北追去。
  了尘师太无奈,只得大袖一挥,身形凌空而起,紧紧跟在邬丽珠身后。
  驰出佛庵,天空更显昏暗,但有满山的皑皑白雪,景物依然隐约可见。    进入林内,
已能清晰的看到单姑婆和丁倩文背负着许格非时留下的深深脚印。 
  邬丽珠看得心中一阵难过,更加为许格非的安危担心。
  她在心里不停的说:“单姑婆呀单姑婆,你们怎么这么傻?你看我姑姑那么有名望的佛
门人,像个乘人之危,暗下毒手的人吗?”
  心念间,前面一座崖下已传来玄令老怪的吆喝声道:“你们大家都闪开,让我来对付他
们!”
  邬丽珠听得大吃一惊,不由脱口惶声道:“姑姑,我们快去,老怪就要向许格非他们手
下了!”
  说话之间,加速向前驰去。
  了尘师太,一面加速跟进,一面叮嘱说:“珠儿,少时我们要见机行事,千万不可莽撞,
我是不是玄令老怪的对手,毫无一丝把握……”
  话未说完,前面已传来玄令老怪的哈哈大笑,怨毒得意的问:“洞里坐着的,可就是姓
许的小辈吗?”
  接着是单姑婆的怒声回答道:“不错,正是老身的少主人许少侠!”
  邬丽珠随着话声向前一看,只见她常来此地练习轻功的悬崖下,正站着丁倩文和单姑婆。
  单姑婆平横鸠头杖,丁倩文手仗精钢剑,两人正挡在那座洞口前。
  邬丽珠虽然看不见洞中的许格非,但她却知道洞中十分干燥,还有她和小沙尼在里面休
息时铺好的干草。
  玄令老怪,甘公彪,以及白素贞三人,中央站立,面对洞口,和单姑婆丁倩文两人相距
不到两丈距离。
  四周共有近三十名劲衣大汉,每个人的手中都提着一柄长剑,俱都聚精会神的站在那里,
看玄令老怪的眼神行事。
  邬丽珠一看这情形,格外焦急,尚未到达,已脱口怒声道:“玄令前辈,你年高德邵,
望重武林,难道要对一个身负重伤的后生晚辈,乘机下手,遗臭武林吗?”
  如此一说,人们纷纷转首向她和了尘师太望来。
  附近的几个劲衣大汉,立即提剑准备阻拦。
  白素贞却怒声娇叱道:“不可无礼,退下去!”
  几个准备前扑的大汉,立即刹住身势,纷纷退回了原地。
  玄令老怪一见邬丽珠和了尘师太到达,立即得意的嘿嘿一笑,道:“邬姑娘,听说你已
答应峰儿与你的婚事了?”
  了尘师太一听,急忙合什念佛。
  但是,邬丽珠却毅然颔首道:“不错,但必须用你们的这包解药救活了许格非之后再
说!”
  说话之间,拿着手中的那个白色纸包,迳向洞前走去。
  单姑婆和丁倩文一见邬丽珠手中的白色纸包,俱都惊喜丽又激动的愣了。
  但是,玄令老怪却突然沉喝道:“慢着!”
  邬丽珠一听,立即本能的急忙刹住了步子。
  了尘师太也急忙跟至邬丽珠的身旁保护。
  玄令老怪则继续阴森的说:“老夫还有一些条件没有交待清楚!”
  邬丽珠立即怒声道:“有什么条件你尽管说,只要合理不苛,而本姑娘又做得到的,我
都会答应你!”
  玄令老怪得意嘿嘿一笑道:“很好!”
  但是,把守在洞口的丁倩文和单姑婆,却同时激动的大声道:“邬姑娘,你不能答应他,
什么也不要答应……”
  玄令老怪看也不看丁倩文和单姑婆,继续望着邬丽珠,得意的说:“第一,明天午前你
必须先和峰儿举行了婚礼,才可以把解药给许格非……”
  邬丽珠一听,立即怒声道:“不,不可以,我要马上给他服!”
  玄令老怪不高兴的说:“你用不着那么急,三五天内许格非绝不会毒发身死!”
  邬丽珠立即断然道:“不,我不会相信你!”
  玄令老怪道:“可是我们又怎么能相信你?”
  邬丽珠一指神情凝重的了尘师太,有力的沉声道:“我姑姑是佛门高人,武林长者,她
老人家可以为我保证,只要救好了许格非,我绝不反悔!”
  玄令老怪立即道:“我也以武林长者之尊向你保证……”
  话未说完,邬丽珠却断然道:“我却不相信你!”
  玄令老怪被说得老脸一红,顿时愣了。
  白素贞却谦和的说:“珠妹妹,许格非的伤势真的在三五日内再服解药仍可有效,我认
为你要三思衡量,千万不要倔强……”
  邬丽珠却冷冷的斜了白素贞一眼,讥声道:“我对你感到非常痛心,也非常失望!”
  白素贞被说得娇靥一红,立即惭愧的说:“但你不要忘了,白俊峰再不好,也是我一奶
同胞的弟弟,我这作姐姐的总不能不为他着想呀……”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哼了一声道:“这种弟弟最好不要,死了倒好!”
  玄令老怪一听,勃然大怒,不由望着邬丽珠,厉声道:“还有一个条件,许格非好了可
以离去,唯独这个鸡皮鹤发的老婆子,我今天一定要把她给毙了!”
  单姑婆毫不畏惧,依然冷哼一声道:“大话唬不死人,要真的动手才行……”
  丁情文觉得正处险境,总该暂时忍耐,因而不自觉的说:“单姑婆……”
  话刚开口,玄令老怪已暴跳如雷的厉声大吼道:“好,老夫就动手毙了你这老虔婆!”
  话声甫落,甘公彪突然恭声道:“老前辈请息怒,收拾她还用不着您老人家亲自动手。”
  说话之间,立即探手腰内,哗的一声抖出一条亮银索子鞭来。
  邬丽珠一见,脱口怒叱道:“慢着!”
  怒叱声中,趁势飞身,立即挡身在单姑婆和丁倩文的身前,接着怒声道:“任何人想和
他们动手,都必须先胜过我手中的雉翎刀!”
  把话说完,唰唰两声,两柄雉翎刀已交叉横在身前。
  甘公彪一看,愣了!因为他方才已清楚的听到,明天午前邬丽珠就要和白俊峰举行结婚
大典了,说来已算是玄令老怪的徒弟媳妇了,他和邬丽珠再交手,还有便宜可占吗? 

  玄令老怪却嗔目怒声道:“邬丽珠,你可不要自恃胡闹!”
  邬丽珠道:“我没有胡闹,在许格非的掌毒未治愈前,任何人不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玄令老怪气得一愣,不由耐着性子,怒声问:“邬丽珠,你可知道甘老当家的是代表老
夫出手惩治这老虔婆?”
  邬丽珠立即倔强的说:“我不管这些……”
  玄令老怪突然厉声道:“你难道要逼迫老夫我亲自动手?”
  邬丽珠立即冷冷一笑道:“我也正准备向老前辈请教!”
  话一出口,场外的数十大汉不少人惊得脱口惊啊,同时掀起一阵骚动!
  玄令老怪不由一阵气结,愣愣的望着邬丽珠,久久才突然一挥大袖,厉声道:“杀!”
数十大汉一听,同时一声暴喝,各举长剑就待扑过来。
  了尘师太,这时才怒喝道:“慢着!”
  数十大汉一听,纷纷横剑刹住身势。
  了尘师太却望着玄令老怪,怒声问:“玄令道友,你那双眼睛里还有贫尼这个人没有?”
  玄令老怪却反问道:“了尘,我问你,把许格非救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了尘师太微一摇头道:“我不管这些!”
  玄令老怪突然厉声道:“希望你不要忘了铁杖穷神是死在谁的手,你们那伙人有多少人
已变成了残废,更不要忘了许格非前来恒山的目的,就是来——找你!”
  说到最后三个字,似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在玄令老怪话声甫落的同时,东面十数大汉
的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沙哑怨毒,内力充沛的苍劲声音说:“萨克寿宗,你又在这儿大放什
么厥屁?”
  如此一说,全场大吃一惊,纷纷循声望去。
  当前的十数大汉,更是惊得失声吆喝,纷纷纵向了两边。
  由于十数大汉的飞身纵开,黑暗中的雪地上,立时现出一蓬金红光芒,和一道炯炯如灯
的慑人目光。
  大家凝目一看,这才发现那人头罩金丝软盔,身罩金丝锦袍,除了一只如灯独眼,什么
也没露在外面。
  单姑婆一见,脑海里闪电般掠过了一个美丽红衣少女的影子——
  尧庭苇,她以为尧庭苇又在伪装老魔了。
  因为,在西南边关的时候,尧庭苇就曾伪装过屠龙大王威吓蓝面判官,立时放出魏老夫
人。
  单姑婆虽然想到了尧庭苇,但也险些脱口呼出,而她终因久历江湖,经验老道,没有呼
出来。
  但是,比较心细的丁倩文,非但没有想到尧庭苇,反而急忙机警的回头看一眼洞中的许
格非。
  一看之下,心中亦喜亦惊!喜的是许格非端然盘坐,闭目调息,不但周身的蒙蒙白气没
有了,而且面色也恢复了温玉般的红润。
  惊的是许格非经常悬在蓝衫下的那个小包袱不见了,显然是在客栈中解下披风时,顺便
也放在了一起。
  想到因为追赶邬丽珠,许格非没有把屠龙天王交给他的软盔锦袍带在身上,立即震惊的
转首去看那个独眼炯炯的锦袍怪人。
  她曾经在风陵渡自己的家中房面上。见过许格非穿过这袭大锦袍,同时也听许格非模仿
屠龙天王说话的声音。
  但是,她回想了一下,方才锦袍独眼怪人的沙哑声音,稳稳中却显得有慑人威势。 
  是以,丁倩文的想法却是,身穿锦袍的独眼怪人,正是真正的屠龙老魔!也就在丁倩文
心念电转间,神情一呆的玄令老怪已沉声道:“知道老夫真实名姓的,当然是昔年故人,但
你这样蒙头罩脸,故弄玄虚,显然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
  话来说完,锦袍独眼怪人依然冷冷的恨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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