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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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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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酒杯,凑近银盘前滴了数滴。
  但是,酒落在银盘上。毫无异样,证实酒中并未下毒。
  对面的蓝面判官却满面怒气,已禁不住浑身急烈颤抖,不自觉地怒声问:“丁姑娘……”
  话刚开口,神情发呆的丁倩文,突然起身奔向了许格非的桌前。
  早巳忍无可忍的蓝面判官,大喝一声丁姑娘,飞身扑了过来。
  丁倩文正待探首察看许格非杯中的酒色,蓝面判官已伸手握住了丁倩文即将伸出的玉腕,
同时怒声道:“丁姑娘,你欺人太甚,你可是觉得老夫在酒中下了剧毒?”
  丁倩文毫不相让地道:“我只是觉得许少侠的酒色有异……”
  话未说完,蓝面判官已将许格非面前的酒杯端起来,同时,怒声道:“你看有何异样?”
  说话间已将酒杯送至丁倩文的面前。
  业已看过了酒色的许格非,也觉得丁倩文有些非礼得过份了,因而沉声道:“丁世姊,
你……”
  丁倩文低头一看许格非杯中的酒色,果然也并无异样,娇靥立变,显得异常惶急不安。
  但是,极为愤怒的蓝面判官,一看丁倩文的神色,更加怒不可遏地道:“丁姑娘你说酒
中有毒,老夫就喝给你看……”
  看字方自出口,突然仰颈将杯送上了嘴边。
  就在这时,蓦然一声惊恐尖叫:“总分舵主喝不得!”
  大家循声一看,发话的正是给许格非满酒的侍女,而且,这时早已吓得面色如纸,冷汗
如雨了。
  也就在大家转首察看的一刹那,脱口惊啊的蓝面判官已震惊地松手将空杯坠落地上,叭
的一声打了个粉碎。
  这时,三堂堂主马金豹等人早已焦急地飞步奔了过来,立即将蓝面判官扶住。
  因为,就这刹那间的工夫,一杯酒下肚的蓝面判官已是面色凄厉,浑身颤抖,满额角的
汗珠了。
  马金豹首先望着那侍女,嗔目厉声问:“这壶酒是谁下的毒?”
  早已吓哭了的侍女,立即颤抖着哭声道:“是小姐亲自送来的……”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脱口怒声问:“她现在哪里?”
  侍女尚未答复,蓝面判官已冷汗如雨,浑身颤抖着恨声道:“这孩子……心肠之狠毒……
尤胜她娘……千百倍……”
  许格非看了蓝面判官一眼,知道酒中的毒药相当猛烈,因而再度怒声问:“你们小姐现
在哪里,快带我去取解药。”
  屠龙堂堂主鲁竟抢先道:“少主人,卑职带您前去。”
  说罢,正待转身,蓝面判官已乏力地道:“没……用……了……”
  了字出口,真气已泄,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道血箭,接着耳鼻双眼,鲜血溢溅,浑身一
阵痉挛,顿时气绝死去。
  大家一看毒药如此猛烈,不少人都呆了,许格非见蓝面判官的女儿如此阴险狠毒,杀机
早起,他觉得这种尤如蛇蝎的女子,如果让她活在世上,不知要有多少人遭到她的毒手。
  是以,一见蓝面判官萎缩倒地,立即望着精小干练的鲁竟,怒声道:“鲁堂主,我们
走!”
  说罢,即和丁倩文、魏小莹先向厅后门奔去。
  屠龙堂的鲁竟哪敢怠慢,急喏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一出后厅门,即是花园似的花道翠竹和凉亭小树。
  但是,急急在前引导的鲁竟却急声道,“少主人,请这边来。”
  说罢,当先由左侧一条花径如飞向后山驰去。
  许格非和丁倩文魏小莹,心中又急又怒,因为蓝面判官的女儿,关系着单姑婆的生命安
危和魏老夫人的生死下落。
  是以,三人紧紧跟着鲁竟,沿着这条小径,急急向后山驰去。
  一绕过独院,即是漆黑一片,由于树木高大,几乎完全将夜空遮住,因而伸手不见五指。
  小径十分崎岖,左右林中均是荒草乱石,鲁竟仗着路径熟,许格非三人凭着身法快,刹
那间已穿出了树林。
  一出树林,眼界大开,一片连绵山峰,一直延伸进远处的夜色中。
  也就在这时,前面一丈余外的怪石后,突然举起一只手来。
  紧接着,寒光一闪,嗖的一声,直奔当前领路的鲁竟面门。
  许格非早在寒光电闪的一刹那,便已脱口惊呼道:“鲁堂主小心。”
  但是,一心引导前进,直想着尽快追上蓝面判官女儿的鲁竟,神情一愣,嘟的一声,寒
光已射进了他的面门。
  鲁竟惨叫一声,双手掩面,就地连翻惨叫打滚,看来极为痛苦。
  许格非一见,顿时大怒,一个虎扑飞跃已到了那座怪石后,只见一个红衣蒙面,身背宝
剑的女子,正傲然立在石后。
  也就在许格非纵落地面的同时,魏小莹和丁倩文已同时急叫道:“许哥哥,鲁堂主死
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望着傲然而立的红衣蒙面女子,切齿恨声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我许格非还是第一次遇到像你这般狠毒的女人……”
  话未说完,红衣蒙面女子已冷冷一笑道:“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徒贼子,这样的处置,
算他便宜。”
  许格非立即怒声问:“那么你父亲呢?”
  红衣蒙面女子一听,不由咯咯地笑了,同时,笑着道:“我父亲?他是我们小姐的父亲,
是我的总分舵主,我是李执事。”
  许格非一听,这才恍然想起,蓝面判官的女儿说话沙哑,令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丁倩文不由怒声问:“那壶毒酒可是你送去的?”
  红衣蒙面女子的李执事,立即颔首冷笑道:“不错,那也是奉命行事,就和现在奉命在
此狙杀鲁竟一样。”
  许格非觉得当前的这个李执事,阴狠毒辣的程度并不下于蓝面判官的女儿,很可能,酒
中下毒,在此狙击,都是她出的主意。
  心念及此,杀机倏起,觉得这种蛇蝎女人,出手狠毒,杀了人面不改色,做错了事也无
悔意,万万留她不得,因而怒声道:“即使你奉命行事,今天也万万留你不得。”
  说话之间,双掌微提,十指微曲,缓缓向红衣蒙面女子身前逼去。但是,一旁的丁倩文
突然道:“许弟弟慢着。”
  许格非闻声止步,立即以惊异地目光向丁倩文望去。
  丁倩文立即道:“要她把黑巾摘下来,我觉得她的嗓音有些熟悉……”
  话未说完,红衣蒙面女子已冷冷一笑道:“要想我摘下黑巾来不难,最好你们自己动手
取。”
  已经逼近红衣蒙面女子面前不远的许格非,不由大喝道:“这有何难?”
  大喝声中,出手如电,五指一抓,红衣女子脸上的黑巾,应手被扯下来。
  红衣女子做梦也没想到许格非会真的下手摘,而且,更没想到许格非的手法竟是如此大
快。
  是以,心中一惊,脱口急叱,本能地双掌翻飞,但是,就在她挥掌前的一刹那,黑巾早
巳被摘走了。
  因而,脱口一声惊啊,顿时愣了。
  许格非一看,正是昨天傍晚前去要求和他同住一个独院的那个红衣女子,不由冷冷一笑
道:“原来是你!”
  红衣女子急定心神,冷冷一笑道:“不错,正是我,你待怎样?”
  许格非对她本就留下了恶劣印象,这时一听,更加怒不可抑,不由嗔目怒喝道,“我要
当场毙了你。”
  红衣女子毫不畏惧,冷冷一笑,自侍道:“哼,只怕你不敢。”
  许格非立即怒声问:“我为何不敢?”
  红衣女子再度冷哼一声道:“因为你还需要我引导你们前去找我们总分舵主的小姐去。”
  许格非一听,冷冷一笑,恨声道:“难怪你如此有恃无恐,原来你想以此为要胁。告诉
你,如果你们小姐想害我,我不去她会千方百计的引诱我前去,如果她牺牲你,以达到逃走
的缓兵之计,我这时再想追也追之不及了。”
  岂知,红衣女子依然毫无惧意地道:“你放心,你的铁掌尽可向我身上脸上劈,我绝不
还手攻击你?”
  许格非业已决心将红衣女子除去,这时一听,不由剔眉嗔目,厉声道:“你道我不敢杀
你。”
  丁倩文深怕许格非在盛怒之下,猝然发掌毙了徒手未撤兵刃的红衣女子,虽然对方施展
的是恶毒无懒狡计,但将来传扬开去,在许格非的一生事迹中,总是一件憾事。
  是以,就在许格非嗔目厉喝,准备举掌的同时,突然以剑尖拍了红衣女子的肩头一下,
同时怒叱道:“如果你再不撤剑,本姑娘可就要下手了。”
  红衣女子想是看出许格非双目喷火,杀机毕露,即使她垂手待毙以求脱生之机,身后的
丁倩文和魏小莹也不会放过她。
  是以,心头一横,倏翻手腕,呛的一声将剑撤出来,寒光一闪,顺势向身后的丁倩文刺
去,同时厉喝道:“姑奶奶今天和你们拼了。”
  丁倩文一见对方撤剑,立即纵退拉开搏杀架势,但是,顺势扫出一剑的红衣女子,却突
然一个急骤翻身,剑势一挑,竟闪电扫向了许格非。
  许格非在见红衣女子拔剑之初,立即后退了两步,因为他认为丁倩文也同样地可以将红
衣女子制服。
  岂知,在他后退第二步的同时,寒光如电一闪,长剑已到了他的小腹前。
  心中一惊,大喝一声,原就蓄满功力的右掌立即闪电劈出。
  也就在他振腕翻掌的同时,神色凄厉,双目圆睁的红衣女子,咬牙切齿,剑尖尚未指向
许格非的小腹,业已砰的一声,身躯如飞后退,同时发出一声刺耳惊心,直上夜空的凄厉惨
叫。
  紧接着,咚的一声,身形就撞在她方才发射飞刀的那座大石上,身形一滚,顿时气绝在
石下草丛中。
  魏小莹飞身纵过去一看,不禁懊恼地道:“我们方才忘了问问她我娘和单姑婆……”
  话刚开口,许格非已沉声道:“在她口里问消息不啻与虎谋皮,别想她告诉你,我现在
可以肯定地告诉你,魏伯母根本没来此地。”
  丁倩文也有同感地道:“不错,根据种种迹象和常理揣测,魏伯母年已七旬,又不会武
功,蓝面判官的女儿又心急赶回,不可能把魏伯母带来此地。”
  魏小莹则迟疑地道:“可是,方才蓝面判官为什么要说,他女儿去褐石谷,正好看到另
一个红衣女子……”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怒声道:“那都是骗人的鬼话。”
  魏小莹一听,不由热泪盈眶地道:“那我娘她……”
  许格非立即愤愤地道:“现在只有找到罪魁祸首蓝面判官的女儿才有结果。”
  丁倩文却忧虑地道:“这样看来,单姑婆的失踪,可能也与蓝面判官的女儿有关。”
  许格非立即恨声道:“一定是她在暗中动了手脚,而且非常巧妙,不但骗过了蓝面判官,
也使单姑婆失去了惊觉……”
  丁倩文不由忧急地道:“我看单姑婆是凶多吉少了。”
  许格非恨恨吐了口气道:“这只有找到蓝面判官的女儿才知道。”
  魏小莹却焦急地道:“可是,现在我们到哪里去找她呢?”
  许格非转首看了一眼昏暗连绵的山势,道:“如果她在后山早巳布好了陷阱圈套,我们
不去找她,她会来找我们,如果她自知事败,这时恐怕也逃远了。”
  丁倩文不由懊恼的道:“我们既不知道她长得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她年龄身高……”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你们放心,她跑不了,仅她那两道怨毒的眼神和说话的沙哑嗓音,
就是她的模样和身高。”
  魏小莹不由迟疑地问:“现在我们……”
  许格非立即道:“现在先回去,先稳住了马金豹和黄益福两人,再设法追蓝面判官的女
儿和寻找单姑婆的下落……”
  落字方自出口,正西群峰间突然传来一声尖锐沙哑的凄厉长啸。
  许格非听得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就是她。”
  说话间,循着啸声往西一看,只见正西两座峰头之间的昏暗处,正有一点火光在那里摇
晃。
  魏小莹急声问:“许哥哥看,那是什么?”
  许格非道:“不是灯笼就是火把。”
  丁倩文则忧虑地道:“看来她早已有了奸谋计划。”
  许格非道:“那是当然的事,我早在蓝面判官诿称他的女儿有病而要在明天才能会面时
起,我便断定这其中必有奸谋。”
  魏小莹突然道:“她现在故意引诱我们前去,我们偏不去,等天亮了再说……”
  许格非立即道:“不,她原先的计划可能是明天或者后天,但事情突然在今天发生,我
们在她仓促间前去,也许对我们有利。”
  丁倩文则断然道:“现在我们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山中行,因为我们现在不去,在她失
去有利的机会时,她明知在那只有死,她还会等在那里吗?”
  说话之间,那声尖锐沙哑长啸已经不知何时停止了,但是,第二声长啸再度传来。
  这一次的啸声不但高吭,而且较之第一声尤为凄厉刺耳,同时也显示出她内心的愤恨,
怨毒和激动。
  许格非一听,立即沉声道:“走,我们去了或者可以救出单姑婆来,也许单姑婆就在她
那里!”
  说罢,当先向前驰去。丁倩文和魏小莹,一面急急跟进,一面同时忧急地道:“怕是,
我们去时,单姑婆正被高高的吊在什么地方……”
  许格非立即恨声道:“你们放心,我就是牺牲了单姑婆的生命,也不会让她再活在世上
害人。”
  魏小莹不由焦急地道:“万一我娘也和单姑婆捆绑在一起呢?”
  许格非断然道:“我说过,魏伯母绝不会前来此地。”
  魏小莹一听,不由焦急地问:“那我娘被送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丁倩文道:“娥妹放心,蓝面判官的女儿一定知道魏伯母现在何处,我现在也断定魏伯
母是她劫走的无疑。”
  话声甫落,前面突然传来有如枭鸟凄叫的沙哑尖笑。
  笑声凄厉,听来令人心悸,尤其在这夜晚的山区里,更充满了鬼泣般的恐怖气氛。
  这时,三人已驰上了两峰间的鞍部,前面俱是荒草乱石,那点摇晃的火光,就在近百丈
外的两座断崖的狭谷入口处。
  丁倩文首先低声道:“许弟弟,她在那里。”
  许格非业已看清了那点火光正是一个灯笼,高高地举在那个摇晃的身影手里。
  但是,他只能随着摇晃的灯光,看见那人的两肩是红衣,脸上同样地罩着黑巾。
  这时,她正两手扑天的尖声大笑,身体摇晃,形如疯狂。
  现在三人都已肯定地认出来,她就是蓝面判官的女儿,也就是昨夜曾去客栈院外树上,
打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蒙面女人。
  就在三人轻灵地向前飞驰间,蓦见蓝面判官司徒轩的女儿,突然指着谷口七八丈高的一
棵高大树木,厉声道:“许格非,姓许的小辈,你以为我没看见你吗,你就躲在这棵大树后,
哈哈……”
  说罢,又是一阵凄厉尖笑。
  丁倩文听得心中一动,立即悄声道:“许弟弟,她现在已因急怒惶惧,近乎丧失了神智,
我们正好利用她这个弱点,听听她自己说些什么……”
  话未说完,三人已发现狭谷口的前面,竟横着一道七八丈宽的山涧。
  同时,也看清了山涧这边的那棵大树横干上,系着一根粗绳,绳头就系在虬结隆起的崖
边树根上。
  许格非三人一看这情形,立时明白了对方的用意,显然是要许格非荡绳过去。
  但是,三人都知道,既然蓝面判官的女儿能过去,必然有涧宽较窄狭的地方。
  七八丈宽的山涧并难不住许格非。但是崖的对面有一个敌人,飞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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