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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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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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总舵的总舵主。”
  说着,举手指了指甘公豹的尸体和灰衣中年人,继续悲愤地道:“当时劫击晚辈的数十
人中,就有这两个人在内。”
  丁倩文却关切地问:“那么许伯母呢?”
  许格非立即悲愤地道:“家母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丁倩文却用剑一指地上的灰衣中年人,不解地问:“那你为何不问一问他?”
  许格非恨声道:“小弟已问过了,他不肯说。”
  丁倩文一听,娇靥倏沉,怒哼一声,沉声道:“我就不信他不肯说。”
  说话之间,柳眉微剔,杏眼圆睁,提剑向灰衣中年人身前走去。
  灰衣中年人一见,面色大变,吓得连声哀呼道:“丁姑娘,并非在下不说,实在是不知
道,现在总舵事务一切由尧姑娘掌管后,任何人不准随便进入总舵中枢地带,违者立即斩首
示众……”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至近前,飞起一踢将他踢了一个翻身,同时娇叱道:“我们问你李
女侠的下落,谁问你们的尧姑娘。”
  灰衣中年人已被点了穴道,除了嘴巴还能讲话外,腰肢以下俱都麻木僵硬,这时虽被丁
倩文踢了一个翻身,却并不觉得疼痛。
  但是,他唯一担心地是丁倩文手中的锋利宝剑,顺势一挥他就没命了。
  是以,惊得连声惶叫道:“丁姑娘,在下确实不知道,就拿令尊大人丁大侠来说,我们
离开总坛后,才听江湖上有人传说,丁大侠是因为进入本总舵的塞北山区捞宝,才丧失了宝
贵的生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连我们也闹不清楚。”
  丁倩文一想到父亲的惨死,热泪立即像断线珍珠般滚了出来,但她却有些不信地怒声道:
“你说的这些话谁肯相信?”
  灰衣中年人立即愁眉苦脸地道:“姑娘不信,在下也没有话好说了。”
  许格非立即在旁正色道:“丁世姊,小弟方才听到这项传说,也觉得这其中有许多可疑
之处,如果他说的话属实,这中间的疑问就更多了。” 
  铁拐张永正突然插言问:“许小侠说的可是人头的问题?”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不错。”
  丁倩文也惊异地道:“你说那八块尸体不是我爹的?”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这要看丁前辈走时,是怎样对丁世姊说的了。”
  丁倩文立即凝重地道:“我爹当时对我说……”
  话刚开口,铁拐张永正已咳嗽了一声,并看了一眼倒身地上的灰衣中年人。
  许格非转首一看,发现灰衣中年人正聚精会神地望着他们听,于是,急步过去,飞起一
腿踢开中年人的穴道,同时沉声道:“还不赶快逃命。”
  灰衣中年人被踢了一个翻身,勉强爬起身来,略微运气,立即抱拳正色道:“在下布中
永,感谢许小侠和丁姑娘的不杀之恩,今后如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定有一报……”
  话未说完,银箫客已怒叱道:“少废话,快滚吧!”
  布中永一听,立即过去将甘公豹的尸体负在肩上,展开轻功,直向正北驰去。
  铁拐张永正立即谦和地提议道:“此地谈话不便,请许小侠到丁府上再详谈吧。”
  许格非一听,立即恭声应了个是。
  于是,丁倩文一肃手,四人展开轻驯,直向风陵渡驰去。
  转眼间已到了丁府花园的墙外,转首一看,丁倩文正向他肃手含笑。
  于是,四人身形不停,腾空而起,越过高墙,直入园内。
  越过花园.穿过通阁,即是许格非方才在房面上看到的穿厅。
  进入穿厅,银箫客自己动手燃上纱灯,丁倩文也喊来了一个仆妇和两个侍女。
  四人分长幼宾主就座,侍女献茶,并送来了点心。
  也许是浪里无踪的死因被许格非点出了疑点,或许铁拐张和银箫客原就有些怀疑,因而
这时的丁倩文娇靥上,已没有了方才的浓重戚容,而且,不时看一眼许格非,艳美的樱口上,
也挂了—丝笑意。
  是以,她首先忍不住关切地问:“许小侠这次匆匆赶来风陵渡,不知何事要见家父?”
  许格非见问,立即欠身道:“小弟久闻前辈水功盖世,独步武林,特来向丁前辈学习水
功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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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文《纵横天下系列之纵横天下》 
第 三 章 灵堂窃首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惊异地道:“你要学水功?”
  许格非立即谦声道:“是的。”
  烟袍老者铁拐张永正不由关切地问:“许小侠为何要学水功?”
  许格非欠身道:“因为家父的宝刀坠落在山溪中。”
  说此一顿,神情黯然,想到屠龙天王的自私,把父亲的宝刀丢进沉羽潭内,心中不禁懊
恼愤恨,因而,面透煞气地继续道:“当时马车坠入山溪中时,家父的随身兵器鱼鳞金背刀
就放在车上,因而也一同坠进山溪中。”
  银箫客立即关切地问:“你可记得宝刀落水的位置?”
  许格非由于浪里无踪是前去沉羽潭捞宝而遇害的,他自然要尽量避免说出这个使丁倩文
听了伤心的位置。
  是以,他佯装略微沉吟后,含糊地道:“这时晚辈无法说出马车坠溪的正确位置,但晚
辈到了现场一定能够想起……”
  话未说完,铁拐张永正已捻须宽慰地道:“只要许小侠记得确实位置,宝刀一定能够捞
起。”
  说此一顿,肃手一指丁倩文.继续宽慰地道:“倩文贤侄女,尽得我那丁老弟真传,如
今,丁老弟果真作古,当今水功翘楚应属倩文侄女了……”
  话未说完,丁倩文却忧虑地道:“山溪水流湍急,即使知道确实位置,宝刀未必仍沉在
原处。”
  许格非立即断然道:“不管宝刀冲至何处,小弟一定要把宝刀找到。”
  说话之间,目射冷芒,面罩杀机,同时,继续切齿恨声道:“小弟曾经发誓,一定要用
父亲的宝刀,一刀一刀地将尧恨天那狗贼活剐了……”
  丁倩文望着许格非,正色道:“我认为报仇是一回事,找刀又是一回事,难道找不到宝
刀就不报仇了吗?”
  许格非立即沉声道:“那当然不会。”
  丁倩文继续正色问:“那么现在碰到了尧恨天,你要不要杀他呢?”
  许格非被问得一愣,但他仍切齿恨声道:“当然要杀。”
  丁倩文立即正色道:“这就是了,我认为许小侠应该一面设法报仇,一面设法找刀……”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懊恼地道:“假让丁前辈如果不发生这件不幸意外该多好。” 
  一提到浪里无踪,娇靥上刚刚有了笑意的丁倩文,神色突然黯淡下来。
  铁拐张永正趁机关切地问:“许小侠认为丁大侠的死因,都有哪些可疑之处?”
  许格非看了一眼黯淡神伤的丁倩文才凝重地道:“晚辈只是觉得屠龙堡的西北总舵,为
何将丁前辈的灵体分了八段后,单单将丁前辈的人头留下了……”
  铁拐张永正接口道:“我们当时想到,以魔窟屠龙堡的杀人手段,可谓心狠手辣,他们
把丁大侠分尸之后,故意不将人头发还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许格非剑眉一蹙,略微沉吟问:“当时丁大侠的灵体运回府上时,丁世姊可曾检验尸体
上的特征?”
  这时丁倩文业已掩面饮泣,不停地抽噎,仅摇了摇头。
  铁拐张永正代为回答道:“我们当时都曾察看过,衣着、身段,都有些相似,但因血肉
模糊,浑身浮肿,无法验看身上的刀痕和黑痣,为了使丁大侠早得安息,只得安棺入殓……”
  许格非为了证实他的想法和判断,立即正色道:“两位前辈可曾注意到魔窟的高手,都
是蒙头罩面出来作案的事?”
  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听得神色一惊,丁倩文也突然放下一双春葱似的玉手,张大了凤目,
惊异地望着许格非。
  银箫客急忙一定心神,首先惊异地问:“许小侠在前去塞北山区时,可是曾经发现屠龙
堡西北总舵中有侠义道的人士在内?”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晚辈虽然没有看到,但这不是不可能的事……”
  话未说完,丁倩文已有些生气地道:“不,我爹绝不会和那些匪徒们为伍,也绝不会答
应他们的合作要求,他会宁死不厚。”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丁前辈当然不会怕死,但他却不希望他疼爱的人死。”
  丁倩文听得花容一变,不由脱口急声道:“你是说……”
  铁拐张永正却正色道:“这的确有可能,魔窟要想迫使丁大侠就范,很可能以倩文贤侄
女的生命作威胁。”
  丁倩文一听,突然悲愤地大声道:“不,我宁愿死也不愿父亲因我而失去了名节。”
  许格非立即正色道:“现在既成事实,就是死,同样的解决不了问题,如今要想拯救丁
前辈脱困,就要看当初丁前辈为何前去塞北山区去捞宝了。”
  丁倩文一听,神情不禁有些迟疑,但地看了一眼铁拐张永正后,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道:
“数月前的一天深夜。我在睡梦中突然听到父亲的怒声大喝,急忙起身推开楼窗一看,正好
看见父亲紧紧迫着一人……”
  许格非断定被迫的那人必是尧恨天,因而脱口急声问:“那人可是穿着月白长衫?”
  丁倩文立即摇头回答道:“不,好像是黑衫,因为当时夜空多云,而那人也恰好飞身纵
出了花园,所以我没能看得十分清楚。”
  许格非迷惑地噢了一声,继续关切地问:“事后丁前辈回来怎么说?”
  丁倩文悲痛地道:“我当时紧跟着追了出去,眼看着他们进入了方才咱们会面的那座果
林,但是,我进入林内,不但没有看到他们的踪影,甚至没有听到一丝声音。”
  许格非听至此处,仅蹙了蹙眉关,并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却另有一个想法,问道:
“丁前辈走时是怎 样对丁世姊讲的了。”
  丁倩文听了,突然面现难色,一阵迟疑之后才道:“我爹当时只说要去替那位高人前去
捞一件宝物,究竟捞什么宝,当时我爹也没有说。”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司:“丁前辈可曾说出去什么地方捞宝。”
  丁倩文毫不迟疑地摇摇头道:“没有说去什么地方,不过,我爹说,那位高人将亲自带
他前去。”
  许格非听得星目一亮,不由急声问:“这么说丁前辈一定见到那位高人了?”
  丁倩文立即正色颔首道:“当然见到了,那位高人自称是屠龙天王,生得独耳独眼独腿
歪嘴,穿着一身黑衣。”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由插言急声问:“丁世姊说的数月前,到底是几个月前?”
  丁倩文一听,立即蹙眉沉吟,屈指计算。
  也就在她举起玉手屈指计算的同时,呼的一声,一片黑影,挟着锐啸,径由对面中门楼
脊上,闪电射至,直向丁倩文的面门射去。
  丁倩文吓得神情一呆,铁拐张永正和银箫客同时脱口惊呼。
  但见就坐在丁倩文不远处大椅上的许格非,却大喝一声:“什么人?”
  大喝声中,右掌闪电劈去。
  叭的一声脆响,青烟激漩,碎瓦四飞.沙沙连声中,所有震碎的瓦片,纷纷射进门窗什
物之内。
  但是,蓝影闪处,许格非早已飞出厅去。
  丁倩文急忙一定心神,脱口一声惊呼,即和铁拐张永正,银箫客刘正昭两人,也飞身纵
出窗厅。
  三人举目一看,只见许格非手按宝剑,目光如刃,正立在中门楼脊上,聚精会神地游目
察看附近的房面。
  于是,三人一长身形,同时飞上楼脊,丁倩文首先惶急地问:“可曾发现那人?”
  许格非这时似乎已知道那人是谁,只是尚不敢肯定罢了。
  这时,立即凝重地道:“来人武功高绝。即使没有远遁?附近房屋栉比如鳞,我们也无
法察知他隐身的位置。”
  话声甫落,铁拐张永正已感叹地赞声道:“许小侠年未弱冠,便已有了超人身手,设非
老朽亲眼目睹,绝难相信。”
  许格非因为没有看到掷瓦人的踪影,心中一直耿耿,这时一听,只得谦逊道:“张前辈
过奖了……”
  话刚开口,银箫客也在旁感叹地赞声道:“方才那片势如奔电的飞瓦,设非许小侠在场,
倩文侄女此刻恐怕早巳没命了。”
  许格非却面带愧色地歉声道:“可是这片飞瓦也是由我引来。” 
  铁拐张永正和丁倩文俱都惊异地问:“你是说……”
  许格非立即望着张永正,凝重地道“如果不是晚辈问起居龙天王前来挟持丁前辈的确切
日期,那人是不会向丁世姊下毒手的。”
  银箫客立时惊异地问:“你说那人是……”
  许格非断然道:“那人就是屠龙天王!”
  铁拐张永正和丁倩文三人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同时惊异地道:“不错,一个时辰前屠龙
天王还曾来此,而且他还一再强凋丁大侠不是他杀的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那就是两个屠龙天王中,可能一个是真,有一个是假,要不就
是那位屠龙天王一直隐身在府上。”
  银箫客却不解地问:“许小侠又怎的知道方才掷瓦的那人是屠龙天王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要不,池为什么要杀丁世姊灭口呢?”
  铁拐张永正却极端不解地道:“有关屠龙天王什么时候前来邀请丁大侠去捞宝的事,可
说人尽皆知这又有什么值得保密的呢?”
  许格非当然不便说出.如果屠龙天王是在半年之内前来挟持丁大侠,那就可以证实,屠
龙天王的坠崖自绝也是使虚弄诈。
  因为,许格非早在屠龙天王在洞壁上留字时起,便对这个一代枭雄起了怀疑。
  这时听了铁拐张永正的疑问,正感难于回答,丁倩文却惶急的压低声音道:“这其中可
能有关系,因为我爹临走时,曾经一再告诫我,有关他前去捞宝的任何事,都不可对别人谈
及……”
  许格非立即淡然道:“但是,这件事却由他们自己宣扬出来,而且还说出了确实地址是
在塞北山区。”
  如此—说,铁拐张永正和丁倩文三人却同时惊讶地道:“是呀,这是为了什么呢?”
  许格非这时已完全证实了他的想法。屠龙天王命尧恨天的西北总坛放出这件惊人的消息,
完全是为了他许格非。
  根据方才的那片飞瓦,他已肯定了屠龙天王并没有死,否则,便不会急于想杀丁倩文灭
口了。
  至于屠龙天王为什么要这么作,当然还是为了不让他许格非佩带父亲的金背宝刀,而暴
露了真正身份,破坏了他屠龙天王的神秘。
  这时见丁倩文三人同时发出疑问,只得含糊地道:“为什么,这只有问屠龙天王本人
了。”
  银箫客却迷惑地道:“这么说.方才前来掷头报信的人,也是屠龙天王了?”
  许格非听得心中—惊,不由关叨地问:“什么掷头报信?”
  铁拐张永正立即解释道:“是这样的,在屠龙天王率领着六个黑巾罩头的灰衣人走后不
久,老朽三人正在穿厅上谈论那位身穿金丝袍,头罩金丝软盔的屠龙天王,是真是假……”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噢了一声,赶紧正色道:“晚辈方才说两个屠龙天王中,可能一
个是真,一个是假,那只不过是比喻而已……”
  话未说完,银箫客已郑重地道:“不,那个身穿锦袍的屠龙天王的确有些令人可疑之处,
就拿他的苍劲怨毒声音来说,就有伪装的成份在内。”
  丁倩文道:“不过在镇外监视过我们行动的六个头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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