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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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天下-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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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万英雄也都开始了不满议论,有的高声吼叫,但是,许格非却开始注意他的左右前后。
  渐渐,他又由近而远,目光扫视在群豪间。
  但是,整个大殿前的广院中,万头钻动,人面闪闪,要想在这么多的人中发现尧恨天,
真可谓比登天还难。
  一直暗中注意他的尧庭苇却关切地问:“许哥哥,你在找谁?”
  许格非急忙一定心神,噢了一声道:“昨天我看到一位面罩银纱的道姑,怎的今天未见
她前来?”
  如此一说,顿时提起了尧庭苇和单姑婆的注意。
  两人对望一眼,似乎在道:“奇怪,长春仙姑今天为何未见到场?” 
  但是,尧庭苇却故意惊异地问:“真奇怪,你怎的记得这么清楚,还记得有一位青春道
姑没有来?”
  许格非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因为昨天我看到偏殿里就她一个人是女的。”
  尧庭苇立即淡然问:“就因为她一个人是女的,你才对她注意?”
  许格非急忙道:“不不,因为她对我特别注意,看情形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似的,所
以我准备今天……”
  尧庭苇立即漫声问:“和她当面谈一谈是不是?”
  许格非一听,赶紧应了两个是。
  就在这时,全场英豪突然发出一个叹息。
  许格非四人急忙举目一看,只见那个和布衣老人交手的银缎劲装青年,正满头大汗,双
颊涨红,向着布衣老人抱拳认输。
  布衣老人神色自若,满面含笑,也拱手还礼,笑着道:“小伙子,别泄气.继续认真练
习,待等你到了我这么大年纪,准坐东南武林第一把交椅。”
  银缎劲装青年,虽然满面羞惭,但听了布衣老人的话后,也苦笑一笑,转身就纵下台而
去。
  布衣老人立即面向台下,笑嘻嘻地一抱拳道:“还有哪一位上来和老朽走几招?”
  台下群豪一听,纷纷左顾右盼,似乎要看哪一位去打擂。
  但是,台下一片寂静,久久没有反应。
  布衣老人淡然一笑道:“诸位老弟台,这是最后的两场了,错过这时候,非门非派的朋
友,可就没有资格上来。”
  如此一说,台下再度掀起了翁翁的议论声。
  仍怒容站在左棚口的紫云观观主百清道人,则怒目望着擂台后面的数排长凳,怒声问:
“你们四位可有人愿意登台较技,夺取进入和各门各派高手争夺霸主的权利?”
  许格非一听,立即翘首向擂台下一看,只见那面特地摆设了数排长凳,四周拦上麻绳,
上面果然坐着四人,
  四人中之一,便有方才连胜三场的那个矮胖汉子在内,其他三人,也个个身材魁梧,神
气十足。
  但是,这时经百清道人一问,四人却俱都显得神气迟疑,不知所以。
  百清道人一见,显然十分生气,特地又目注四人,加重语气继续道:“错过这个机会,
你们便没机会登台了,贫道劝你们四位还是轮番上台一试。”
  布衣老人一听,不由仰面哈哈一笑道:“百清道长,人家不稀奇那个霸主宝座,你又何
必强人所难呢?”
  话声甫落,百清道人已怒声道:“贫道忝为大会执事之一,有责任对参与竞争的武林朋
友解说大会规矩……”
  矩字方自出口,台底下突然响起—声暴喝:“俺来会你!”
  暴喝声中,飞身纵上一人。
  台下群豪一看,正是方才连胜三场的那个矮胖汉子。
  只见布衣老人满面祥和地哈哈一笑,连连颔首,赞声道,“好,好,方才你连胜三场,
老朽在台下都看到了,根基不错,有东南武林霸主的希望。”
  矮胖汉子听了眉头一扬,不由豪气地问:“这么说,你是要扣这霸主宝座让给俺了?”
  布衣老人淡然一笑,摇头道:“不,所谓当仁不让,总要凭点真本事硬功夫,如果老朽
这一场让给你,下一场你输了,岂不可惜?” 
  话声甫落,矮胖汉子早巳大怒,震耳一声大喝道:“老小子胆敢逗俺的乐子。”
  大喝声中,急上两步,右拳一挥,呼的一声,径向布衣老人的面门捣去。
  布衣老人哈哈一笑,身形纹丝不动,一抬手就把矮胖汉子的拳头握住。
  矮胖汉子大吃一惊,胖脸通红,拼力挣扎,暴喝连声,但是,面前的布衣老人,依然面
展微笑,定立原地纹丝不动。
  单姑婆看得哼了一声,不由愤声道:“身为长者,武功自然高人一等,就算对方喊了他
一声老小子,也不该捉弄了人……”
  尧庭苇早已发现许格非剑眉紧蹙,神色不定,深怕他一时不平登台打擂,是以,赶紧以
肘碰了一下单姑婆。
  但是,尧庭苇哪里知道,许格非虽然眼睛望着擂台,心里却想着心事呢?
  许格非因为久久找不到尧恨天,而且,这么多的人也不容易看到尧恨天。
  是以,他在想,如今之计,唯一可行之策,就是引敌入壳,他先站在明处,诱使尧恨天
自动前来找他,或暗算他。
  当然,这样太危险了,但他却认为,除了这一次,而后要再找到尧恨天的确实行踪可就
难了,是以,他必须冒这一次险。
  但是,他又担心昨夜伪装老魔前去找长春仙姑,长春仙姑深怕尧恨天暗下毒手,今天特
地把尧恨天缠住了。
  否则,何以长春仙姑今天没有到场,须知,她是这场争霸擂台的策动人呀!
  正在心念间,蓦然全寺暴起一片惊啊。
  许格非急忙定神一看,只见台上的布衣老者,双手略微一抖,满头大汗的矮胖汉,闷哼
了一声,蹬蹬连声,抡舞着双臂,摇晃着身躯,直向台边退去。
  由于他继续后退,无法拿桩站稳,很可能跌倒台下去,是以才惊得全场英豪纷纷脱口惊
呼。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飞身纵上一人,立即奋力伸臂将矮胖壮汉狠退的身体托住。
  只见飞身纵上擂台将矮胖壮汉扶住的那人,就是方才坐在胖汉身侧的黄衫中年人。
  布衣老人看得一愣,正待说什么人,中年人已扶着胖汉飞身纵下了擂台。
  这时,台下群豪的议论声,翁翁如沸,更形热烈了,显然有些对布衣老人不满。
  布衣老人神色自若,望着仍立在左棚的百清道人,自我解嘲地淡然一笑道:“百清仙长,
我看老朽恐怕只打两场就晋级了,咱们是下午见,任何帮会门派都可以向老朽挑战……”
  话未说完,只气得浑身颤抖,暗透焦急的百清道人,已怒喝道:“慢着……”
  布衣老人一愣问:“怎么,难道你要提前上场和老朽我比划比划吗?”
  百清道人只气得小眼炯炯,老脸铁青,道:“你也不要倚老卖老,恃技压人,你敢说东
南武林中没有高人?你敢说台下群豪中没有人是梁老头儿的敌手?”
  布衣老人哈哈一笑道:“老朽可不敢夸这个海口,东南武林,藏龙卧虎,不乏惊人高手,
但是话又说回来,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假设高人不露面,那东南武林的霸主就合该我
来当。”
  话声甫落,仍立右彩棚口的了然法师已朗声宜了个佛号,道:“阿弥陀佛,台下诸位施
主,如再无人上台,这第三场就要……”
  许格非一听,心知要宣布午前擂台就要结束了,是以,脱口朗声道:“慢着。”
  话一出口,全场震惊,纷纷循声回头,齐向山门这边望来。
  群豪震惊,一方面是惊于布衣老人的功力这么高,居然还有人敢上台。
  其次是发话之人,虽然朗声发话,却在近万人的吵杂喧哗声中,依然全场都能听到,这
也惊于发话人的功力之高。
  也就在群豪震惊,纷纷回头的同时,许格非已在尧庭苇和丁倩文的惊呼阻止声中,身形
腾空而起,直向高搭的擂台上纵去。
  单姑婆一见,赶紧慌急地向左侧百清道人站立的彩棚挤去。
  群豪一见飞身直落台上的打擂人竟是一个蓝衫少年,无不脱口惊啊,大感意外。
  左右彩棚上的百清、了然与玉面小霸主等人一看,也不由相顾愕然,同时一愣。
  因为,据他们事先调查和预计,除了玄灵元君隐居在际云关附近外,再就是台上的梁老
头是个莫测高深的人物。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内力精深,轻功高绝,由山门阶上即可一纵上台的少年人物,这的
确是一件令他们大感意外的事。
  但是,大家彼此互望一眼,竟没有哪一个能说出飞身上台的少年来历来。
  许格非目的在引尧恨天来,根本无心打擂,更不稀罕什么武林霸主。是以,他一登上擂
台,立即向着布衣老人,含笑抱拳,和声道:“老英雄,晚生陪你走几招。”
  布衣老人和颜一笑,道:“台下英豪近万,俱都惧于老朽的功力不敢上台,唯独小哥你
敢上来,想必自信武功胜过老朽多多了。”
  许格非立即含笑谦声道:“老英雄言重了,晚生上来并不希望求胜,只希望陪老英雄走
几招凑足连胜三场之数罢了。”
  布衣老人噢了一声,淡然问:“这么说,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对你并不具任何吸引力
了。”
  许格非也淡然一笑道:“假设晚生能侥幸胜了老英雄,这东南武林霸主的宝座,当然要
坐一坐。”
  布衣老人微笑一颔首道:“好,既然你志在霸主宝座,那就请你报出尊师何人,仙乡何
处以及现在属于哪一门派帮会。”
  许格非未待布衣老人话完,也淡然一笑道:“不瞒老英雄说晚生在月前才丧失以往记忆,
一直到现在非但不知师父是谁,就连自己的姓氏名字也不确知。” 
  布衣老人听得面色一变,不由沉声问:“你小哥可是有意戏弄老朽?”
  许格非赶紧欠身和声道:“请老英雄见谅,晚生句句实情。”
  布衣老人见许格非恭谨诚恳,脸色稍见缓和,但仍沉声问“小哥现在居何处?家中都有
些什么?”
  许格非听得剑眉一蹙,正待说什么,台下近万不少英豪,突然发出一声响啊。
  由于发出惊啊的英豪们,纷纷转首看向左彩棚,许格非也本能地回过头向左彩棚上看去。
  一看之下,挤过许多人群的单姑婆,正飞上了左彩棚,同时,神情焦急地向着百清道人
身前走去。
  许格非一看,怒火倏起,知道单姑婆要向百清道人要求,阻止他登台打擂。是以,心中
一急,不由剔眉怒喝道:“单姑婆,你如胆敢破坏我打擂,我马上毙了你。”
  群豪一听口气,再度发出一片惊阿。
  单姑婆三个字,只有东南总分舵院中的三数十人知道,外界虽然见过单姑婆公然出入那
座神秘庄院,但却没人知道她的名号称呼。
  这时见许格非公然声严厉色的呵斥这位人见人惧的老婆婆,这位上台打擂的少年人,当
然就是那座恐怖的而含有神秘月院的主人。
  尤其,当纵上彩棚的单姑婆,神色一惊,急忙向着许格非恭声应了一个是之后,群豪更
是肯定了他们的想法。
  神情焦急,仍立在山门台阶上的尧庭苇和丁倩文,更是紧张得两鬓已渗出了汗水。
  因为,两人都闹不清,许格非何以好端端地突然纵上了擂台去打擂?
  两人正感焦急不安,蓦见台上的布衣老人,神色突然大变,望着许格非,满面煞气地问:
“你,你……就和她住在山下的那座大宅院里?”
  说话之间,举手指着左侧彩棚的单姑婆。
  许格非剑眉一蹙,立即不解地问:“晚生上台打擂,争的是霸主宝座,求的是高低胜负,
这与晚生住在何处何干?”
  布衣老人听得一愣,不禁有些生气地问:“你懂不懂此番争霸主台上的规矩?”
  许格非摇摇头,淡然一笑道:“晚生只知道谁的武功高,谁就是东南武林霸主。”
  布衣老人突然提高声音,怒声问:“你可知道东南武林四个字的意思?”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老英雄是说,只有住在东南各地的武林英豪才有
上台打擂争霸主的资格?”
  布衣老人有力的一颔首道:“不错,你……”
  许格非立即接口道:“晚生正有这个资格。”
  布衣老人听得面色再变,老眼怒看着许格非,愤愤地一颔首道:“好,你小哥是真人不
露相,暗中作手脚,这次争霸擂台,果真出自你的主谋。”
  许格非知道布衣老人已风闻是长春仙姑主谋,故而这样说。
  是以,淡然一笑,毫不为忤地道:“随你怎么说,反正主谋的不是我。”
  布衣老人噢了一声问:“这么说,你的身后还有高人了?”
  许格非一笑道:“老英雄既然早已知道谁了,又何必明知故问。”
  布衣老人一听,立即恨恨地颔首道:“把你小哥打下擂台去不怕身后主谋的人不出来。”
  许格非赞同地一笑道:“这才是老英雄的明智之举。”
  举字方自出口,布衣老人已大喝一声,身形疾进数步,两拳一拱,一式“双锤贯耳”,
挟着一阵劲风,径向许格非的双耳击去。
  许格非心中一惊,疾送半步,因为,布衣老人的双拳尚未到达,便已有劲沾身,因而断
定布衣老人的每招每式都必贯注真力。
  有鉴于此,急运神功,猛地旋身跨步,一式“大鹏展翅”,右臂斜斜上挥,径向布衣老
人的右腕格去。
  布衣老人双目暴睁,怒哼了一声,疾进欺身,左掌闪电下压猛向许格非的后心捺了下去。
  许格非心中再吃一惊,这才惊觉到布衣老人是一位武功极为深厚的高人。
  因为,布衣老人的左掌一捺,便有一股刚猛真力射在护身的罡气表面上。
  所幸是他,如换上其他武林高手,这一掌下去,势必当场呕血而死。
  想到这一点,许格非心里当然有气,但是,想到对方已将刊当作魔窟的人了,又觉得对
方施煞手情有可原了。
  心念虽然闪电而过,但他已和布衣老人交手了四招以上,但俱是规规矩矩的一招一式。
  虽然,他们两人每打一掌,每折一式,俱都要耗去不少真气和内力,但是,台下前来看
热闹的群豪,却大都觉得不过瘾。
  因为,他们所要看到的是,飞腾纵跃,暴喝连声,快得像脱兔飞鹰。
  但是,直到许格非和布衣老人,出拳时呼呼风响,换步时擂台吱吱有声,大家才知道,
台上的一老一少,业已较量上了内力。
  布衣老人招式愈来愈狠毒,拳掌愈来愈猛沉,许格非已经断定,这个布衣老人,很可能
就是隐居在际云关附近的玄灵元君。
  一想到玄灵元君,立时想到老魔屠龙天王的命令和指示,那就是,凡是昔年参与攻他的
人,必须一一处死。
  许格非一想到这一点,便决定冒险一试,在这等情形下,要想歇手,已不可能,最低胜
负的结果,也是必有一方呕血残废。
  他为了将双方伤残减到最低限度,只得大喝一声,立时变快了身法步。
  布衣老人因一心想置许格非于死地,真力消耗过巨,加之久战不下,而心中又震惊又意
外,因而也更形焦急。
  是以,这时一见许格非突然改变了身法,赶紧提气凝神,因为,他已霜鬓见汗,而许格
非这时却依然气定神闲。
  显然,这时的突然身法变化,当然是反搏进招,大施煞手了。
  果然,就在他趁许格非的肋肩露破绽的一刹那,暴喝一声,双目圆睁,左拳向许格非的
肋肩捣去。
  只见许格非目光如电一闪,倏然转身大喝一声,右掌一翻,猛然推出。
  砰的一声大响,布衣老人同时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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