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田悠仁道:“没完?你还想怎么着?”
程子强把内田悠仁拉到一边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内田悠仁大骇:“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胆子大也得有个限度,附近驻防的师团长级别和中岛司令官是一样的,有些事情中岛司令官也插不上嘴。”
程子强笑着说:“那就找情报部,找中港派遣军,实在不行去找你们天皇,我就一句话,让我干,就得按我的方式方法干,不让我干,就放我走。”
内田悠仁冷笑道:“放你走?就算我放你走了,你还能到哪里去?”
程子强满不在乎地说:“别以为我做过华夏的囚徒就没地方可去了,只能依着你们活,世界搭着咧。简直是海阔天空啊。”
内田悠仁沉默了几分钟说:“那你保证先不行动,我去和中岛司令官商量一下。”
程子强说:“原本呢,我是打算连你都不告诉的,自己直接就去干了,可是你毕竟是侦缉课的直属长官,有些事情你如果不知道也不好。可是我相信如果中岛司令官知道了这件事情,一定就什么也做不成了。我直言不讳地说,你们搞个什么特别警视厅不过是摆摆姿态,为自己挽回些国际影响罢了,可就算是摆姿态,开始的时候也得拿出点真家伙来呀,不然谁信你?我已经听说了,国际社会正准备修改对华武器禁运的条例,你是情报官,好多事情比我清楚的多吧。
内田悠仁说:“从战略角度上说,你没错。可实际上办起来难啊,这样吧,我同时想中岛司令官和情报部汇报这件事情。你要保证在没得到我的允许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行啊。”程子强笑着,回到办公室后对参加了昨晚打架的探员说:“你们放一天假,好好休息吧,但是要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出发执行任务。”
众人受了一夜的罪,一听此言,如蒙大赦,纷纷笑着散了。内田悠仁又叮嘱了程子强几句,也走了。
久保瑛太蘑菇到最后,程子强瞧见了,知道他肯定是有话说,也就喊着他:“英泰,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久保瑛太一听顺着杆子,乐颠颠儿的去了。
程子强的办公室经早晨两个惠子那么一折腾,弄得个乱七八糟的,出于对长官的礼貌和规矩,在程子强没有发令之前,也没有什么人敢擅自进来收拾。
程子强是毫不在意这屋里的脏乱,随便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扫了一把,就一屁股坐下对久保瑛太说:“你也坐吧。”
久保瑛太一看四周皱了皱眉头——他素来是有些洁癖的,但也无奈,找了个他看来还说的过去的地方坐下了。
“你有事要说吧。”程子强问。
久保瑛太微微一欠身说:“啊,是这样的,您刚才宣布放假,那么军营的事情今天还去不去查?”
“哦……是这样啊。”程子强慢条斯理地说:“我答应了内田阁下,在中岛司令官或者你们更高的机构没有下达新的命令前,我什么也不做。”
久保瑛太说:“昨天晚上事,您怎么看?”
“怎么看?”程子强似笑非笑地对久保瑛太说:“你说我还能怎么看?我只能说很好很好。”
久保瑛太说:“是啊,要把几个月前还相互仇恨的人弄到一起共事,还要生死与共,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不过您做到了。我只怕时间隔得太久,这股士气就散了。”
程子强说:“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士气散不散不关我的事情,倒是你啊……嗬嗬嗬……”程子强说着笑了起来,听得久保瑛太毛骨悚然的。
“你呀。”程子强笑够了才说:“你是个聪明人啊,如果你能从这场战争里活下来,不但能发大财,而且能四处白吃白喝,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呢。”
久保瑛太忙陪笑说:“其实我和阁下一下,都只不过想在这场战争里活下去而已。至于怎么活下去,出了三分人算还有七分天命呢。”
程子强笑着说:“放心吧,我们都会活下去去,华夏有句老话叫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我和你都不算什么好人,你比我更坏,所以一定也比我命长啊。”
程子强的这句话不幸言中,后来久保瑛太果然比程子强还长寿。在整个战争期间,久保瑛太一直让自己没有再调往战斗部队,而是一直在机关做文职。在倭国战败前夕,他悄然出逃,逃到欧罗巴洲和丑基尼,用从华夏掠夺来的艺术品起家,等倭国国内掀起经济建设大潮的时候,他携带巨资回国投资日用品行业大发而特发。晚年退休把生意交给儿子自己潜心修行起佛法来。每隔上年把就以侵华老兵的身份到华夏国做忏悔,到处磕头请罪,结果自然每到一处就受到热情的接待,而且规格颇高。他也经常投桃报李,给某个贫困小学捐点款什么的,自然索道之处更受欢迎了。
可是人们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所创建的公司的产品中,一二流的都卖给国内和欧洲,最次的才出口到华夏,每每出了质量问题,也是打死不认账的,甚至推说这是华夏合资的企业擅自改动的生产标准所致。更有意思的是他的长孙是个标准的极端右翼分子,一直著书立说为那场侵略战争涂脂抹粉。只是不知道等这位先生老了以后会不会也信奉佛教,时不时的来个忏悔什么的。
既然不能立刻行动,程子强索性也什么都不干了,整天在办公室着急手下探员开会,其实也没什么议题,就是先读读报纸,然后让让大家自由发挥,海阔天空地聊天,按照他的话说,办公室聊天最能增进彼此间的友谊了。如果不是还有机关纪律在哪里摆着,恐怕在这么下去象棋围棋,茶道什么的早晚也得成为侦缉课的必修课了。
第二十四章大战略
这天程子强找人自制了几副全套,招呼着训练华夏探员练习拳击,准备过几天和倭籍探员的空手道比武。虽说这些华夏探员之中原本有很多也是当警察的,可是侦探的经验虽然有些,手脚上的功夫确实几乎没有。而倭籍探员从中学起,在学校里就在联系柔道等格斗技术,又多事军人出身,被悬到侦缉课来虽然说不上是百里挑一,也是捡着优秀的才能调来,因此近身素质非常的好,寻常三五个华夏探员还拿不下一个倭籍探员。虽说有军令要求倭籍探员必须保护华夏探员,在工作中也要尊重华夏探员,通过上次的打架这种特殊的友谊也经受住了考验,但是倭籍探员毕竟有一种征服者心态,从内心深处还是看不起华夏探员的。几天的格斗比试下来,华夏探员几乎全军覆没,只靠程子强一个人撑着,很是被倭籍探员耻笑了几回。于是程子强这次发了狠,非要华夏探员速成点真功夫不可。好在程子强擅长拳击,这东西倒是很速成,只要体质好,苦练个三五个月也可以上台一搏了。
倭籍探员见探员虽然练的起劲,但是心里却老大的不以为然,虽然他们都曾经饱尝了程子强的拳头,但是对余下的华夏探员根本没放在眼里,因此他们平时联系也就是个消磨时间的作用,没打算再提高。只有自己自尊心强的,又挨过程子强的狠打,才接着这个机会,拼命的联系,好一雪前耻。
程子强的冒牌妻子惠子自从上次大闹了一通之后,程子强对她的态度也稍好了些,她也就越发的勤勉,送汤送水的,有时还给课里的其他探员做些小点心,颇为得人心,在加上她在倭国留学过的,和倭籍探员交流也不成问题,因此可谓是个两面讨好的人。
程子强过的这么有限,内田悠仁和中岛司令官却心急如焚,虽说特别警视厅原本只是个门面招牌,根本就是在国际舆论面前做做样子的,随着石头城的重建复苏,人口回流,外国人也逐渐多了起来,而且这些外国人中多为记者,就算不是记者,这些欧洲人啊,也都喜欢写写画画,稍微一个什么事情让他们看去了,说不定就是一场悍然大波。可特别警视厅自从成立之后就没办成过什么像样的案子,非但如此,就连特别警视厅的特别助理谢忠义的被谋杀案也没个结果,这些日子,负面的消息越发的多了。可是又不能给特别警视厅太多的权利和声望,毕竟里面有不少主管是华夏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
最后正如同程子强所说的,这件事情真的汇报到中港派遣军军部去了,甚至还传回了倭国国内,关于是否让程子强主政的侦缉课放开手办这件案子,正反两方面的人都有,不提起就算罢了,一旦提起必定吵的不可开交。不过一个欧罗巴洲的联合议会几个议员的联名议案,让倭国的朝廷的政策开始向程子强这边倾斜了。那个联名议案提议对华夏开房适当比例的武器交易禁令。
随着战争的深入,倭国速胜的战略企划已经破灭。虽然他占领了华夏很大一部分的领土,但尚未消化,而不管是华夏军,还是华夏军的军工企业,却在战争中逐步成长起来,一批优秀的年轻军官开始适应现在战争的规律。而华夏的军工企业虽然还不能完全供给前线军队的全套设备,但是在通讯、轻武器的维修制造和各种口径的迫击炮的制造方面已经能满足一定的战役战术需要。在漫长的战线上,高唱着《义勇军进行曲》在迫击炮火的掩护下,对着倭军发起潮水般攻击的场面,已经成为了常见的悲壮镜头。尽管华夏军的伤亡通常是倭军的六七倍,但是华夏在人员损耗上承受的起,志愿参军的壮丁们通常只经过个把月的训练,甚至只学会放枪就匆匆奔赴前线被消耗掉,而后方源源不断的后续部队又开拔了上来。反观倭军虽然训练有素,但是每死掉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并不能立即得到补充,从整条战线上看,倭军的素质已经开始下降了。
华夏军并不是总是无谓的消耗年轻士兵的生命,在大后方,一大批青年正加入到新组建的精锐部队中去,这批部队被称为大反击部队,是华夏整军计划的一部分,预定第一个批次先组建40个师。所有加入这些部队的青年,至少都有小学以上的文化,并且在学校都是业余运动员,无论是政治热情还是身体素质,都是华夏一流的棒小伙子。冯大总统在签发下组建大反击部队的命令后,曾经黯然落泪地说:“我这是在拿我们华夏下一代的精英在拼命啊,他们本不该成为军人的,他们本该是未来的科学家、工程师、企业家……”
但是虽然如此,华夏还是比倭国更消耗的起,人力不消说,就算在经济上,虽然华夏的重工业和高精尖工业不如倭国发达,但是20年的经济积累,让华夏有远比倭国强大的多的物质储备。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欧罗巴洲真的对华夏接触武器禁令,让勇士手中有了武器,那么倭国就已经在战略上失败了。因此倭国会尽一切的努力让国际社会继续保持着武器禁运条例的有效期,即使这条禁令是针对双方的也不要紧,因为倭国的工业基础不华夏强,可以自助研制制造战斗机、坦克、甚至航母,至于原材料方面也不用太担心,因为在占领的华夏土地上的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渐渐的转化为倭军的真正资源的。
虽然要做的工作很多,但是当前还是要先纠正一些倭国在国际社会上的形象,消除一些负面影响,如果这样做就需要找一些替罪羊,并且最好有华夏人去办,这才叫共存共荣嘛。
战略部署一旦设下,程子强接到内田悠仁的命令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第二十五章查案
程子强在中岛的司令部接受了命令,要求尽快查明谢忠义被谋杀一案,并许诺不管凶手是谁都决不姑息。但是又特别的提出,野战部队向来和警备部队不和,做事要注意方式方法。
程子强笑道:“我自然是有方法的。”说完就告辞走了出去。
等程子强走了,中岛对内田悠仁说道:“和这个家伙说话当真的麻烦,好多话都不能说,才一张口他那边连讽刺带挖苦的就来了,内田君,你说他父亲怎么就不这样?”
内田悠仁说:“中岛阁下,其实这两父子都是很特别的人。现在有很多的华夏人为我们做事,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但是像这两父子一样的确实不多,并且这两父子又是截然相反的。”
中岛道:“你们搞情报的向来喜欢把简单的事情搞的和复杂,不过今天我恰巧没什么事情,你就给我说说有什么不同啊。”
内田悠仁说:“一般的华夏人为我们做事无非是出于两个原因,一是保命或者为了谋生,这些人做事得过且过难堪大任,就算是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也是决计做不好的,这种人占了大多数。”
中岛点头道:“是了,懦夫和没有理想的人是注定不能成大气候的。那还有一种呢?”
内田悠仁说:“还有一种都是些地痞流氓,无非想借助我们的势力为己谋利,如果是在混乱的情况下,我们无人可用,这些人也算是亡命之徒,兴许还有些作为。可是如果想长治久安,这些人确实大大的祸患,通过我手上的资料看,这些害起他们的同胞来简直……唉……不说也罢。”
中岛笑道:“那内田君的意思是华夏人都不可用咯?”
内田悠仁微笑了一下,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那到也不是,华夏人当中还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
听到内田悠仁说华夏人中还是有很多精英分子的时候,中岛用鼻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显然是不赞同这番话。
内田悠仁知道中岛是个典型的民族主义者,只相信自己所在的民族是最好的,其他的均不值一提。要说这人嘛,没点民族精神还真的不行,但是一旦自信过了头就会变成自负,说是夜郎自大还算是客气的,说是井底之蛙也不过分。内田悠仁作为中野情报学校的高材生,自然弄得一般的军人所不懂的道理,要知道历史上的许多优秀民族并不是被外族消灭的,却是毁在本民族内的极端民族主义者身上的。不过要想把这些理念灌输到像中岛这样的军人脑子里去可不太容易,并且内田悠仁也不屑于这样做,在他看来很多军官打打仗还勉强可以,要是想做其他的事情,也就是块“朽木”了。既然是朽木,还是让他们在战场上发光发热,为国尽忠吧。
但是现下,内田还是得把一些理念加以通俗化,让中岛能听懂和能接受,毕竟中岛是警备司令官,要做事在很多时候还需要借助他的力量呢。于是内田悠仁耐着性子解释道:“程子强的父亲程亚元,也就是现在石头城临时政府的市长,确实是个精英人物。他早年留学咱们倭国,在十年时间里换了三家大学,拿了四个学位……”
中岛插嘴说:“这我到听说一些,不过能读书也不算什么大本事,当年华夏的读书人多的很呢,结果秦始皇还不是说埋就都埋了,哈哈……”
内田悠仁笑道:“确实如此啊,不过那些都是写迂腐无用的儒生,有句话说的好啊,读书不会用,就如同驮着书箱的驴子。可程亚元不是这样的人,他当年的很多同学,如今都是军政界的要员,并且对程亚元都称赞有佳,就是咱们军部的总参谋长阁下,和程亚元先生也是至交啊,这些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他们看中的人,哪里可能是泛泛之辈呢?听说总参谋长阁下时常惋惜地说,亚元只可惜是个华夏人,如是倭国人,那一定是会有一翻作为的。”
中岛沉吟道:“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了,程亚元即将来上任之初,派遣军大将阁下倒是和我提起过,这个程亚元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在临海市就做的不错,可以说来石头城有点来收拾摊子的意思。要我多多配合。不过这个程亚元是你刚才说的那两种人里的那一种啊……他既然出自名校,那地痞流氓自然是不是的了,可第一种也不像啊。”
内田悠仁道:“他自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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