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小于60mm迫击炮,但是大于枪榴弹射程,可以装备掷弹兵排的活力分队,用于压制倭军的掷弹筒;另一种是两用手榴弹,实际上是晋造手榴弹的变形体,使用了新引信,取消了长柄,在自制的手榴弹枪口抛掷器的配合下,做枪榴弹用。可以装备给战斗小组里的掷弹手,由于取消了长柄,能让掷弹手携带更多的弹药。这两种使用新型,大大加强了新编制部队排一级的火力。
另外还有一些附件,携行具等装备也展示了不少。遗憾的是重武器依然缺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足够的原材料,即使是张寒凯这样技术高手也无可奈何。
最后郎亦文总结性地说:“各位兄弟,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找熟人,找同乡,找朋友,不管找谁,只要给部队弄来装备就好,新的也要,旧的也要,报废的也行,反正都给弄来,算我求大家了。没装备,早和倭子交手,大家就都往血坑里填吧,谁也别想或者回老家了。”
当夜在军械修理所吃了晚饭,总算是能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伙儿纷纷告别各自回各自的岗位上去了。程子强也要回医院去,结果被郎亦文拦住说:“子强,我不是催你,你还是尽快回来帮帮我吧。”
程子强笑道:“我就是在医院不是也没闲着吗?”
郎亦文笑了一下说:“说的也是啊,不过这次不一样,你还记得卖给我们坦克的那个凯内尔姆先生吗?”
程子强笑道:“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郎亦文说:“他现在把公司搬到石头城了,比以前更风光,我原打算从他那里弄点装备,可是他见我们东四省穷了,根本不搭理我,恐怕只有你能制服的了他。”
程子强说:“是这样啊,我也正想见他,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在武器禁运的时候帮的上点忙,那我回去后就争取出院。”
说完二人也握手话别了。
程子强回到医院后,真的提出了要出院,事实上他的伤口也确实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医院就是不批准,理由是:他是朱长官亲自送来的病人,要想出院,也得朱长官批准。好说歹说了好几次,主治一声和院长才同意先报告朱长官再说。
果然没过了多久,朱汉之就派了一名副官来查看程子强的病情,然后就亲自下令说:“重伤未愈,不准出院。”
程子强一听也还真就老实下来,在也不提出院的事情,又隔了两三天,朱汉之亲自来探望,对程子强说:“我想过了,你当时那么重的伤,还从倭子的重围中钻了出来,我不批准你出院,你恐怕也会来个飞越吧。”
程子强被说中心事,嘿嘿一笑。
朱汉之语重心长地说:“子强啊,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你能告诉我你这次急着出院为了什么吗?”
程子强沉吟了一下说:“既然如此,我也不便相瞒,我去石头城找个老朋友为旅里解决点装备。”
朱汉之说:“嗯,这是好事。不过你若去了,首都可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啊。”
程子强说:“多谢长官这段时间的帮助和保护,我不会忘了您的。”
朱汉之说:“其实我与亦文也是世交了,但是下面那么多眼睛看着我,我也不好归于偏向他,你明白吗?”
程子强微笑了一下说:“这个自然,其实我也有些想法,只是还不成熟,还是等这次从首都回来后再说吧。”
朱汉之拍着他的肩膀说:“看来你是非走不可了,罢了,强留也是无益,不过你的伤势还没有痊愈,我让医院派个人跟着你吧。”
结果派的人又是李燕春。当天晚上李燕春撅着嘴走进程子强的房间抱怨了一翻,埋怨程子强不该带着她走,离开医院会丧失很多机会的。程子强只得解释说首都的机会更多,结果李燕春不屑地说:“跟着你一个小上尉能有什么机会?”
程子强最后也给她的鸡婆弄的烦了,就说最多和医院说说不让她去了就是。结果李燕春还是不依,说这是朱长官亲自点将的,若是不去以后也不好混。这样一来搅的程子强也不知道该怎样的好了,最后李燕春才说:“上次朱长官派来看你的那个上校副官不错……听说还没有老婆……”
程子强立马掩住她的嘴说:“打住,我明白了,帮你介绍就是。”
“这还差不多……”李燕春这才笑眯眯的走了。
程子强把自己往床上一甩,自言自语地说:“这下总算是清净了。”
第二天一大早,程子强早早的就收拾好了,带着李燕春上路了。他们先回到了独立旅驻地,却发现上次来探望自己的上校副官居然也在,郎亦文说:“朱长官关心你啊,特别派了这位王龙上校陪着你去。”
王龙的军衔比程子强高出一大截,程子强只得先敬了一个礼,王龙上校赶紧还礼说:“兄弟,以后咱们就是平级了,不要这么客套。”程子强还没从话里听出话来,王龙早已掏出一副上校军衔来又说:“这是朱长官让我带给你的,到了首都才知道官小,朱长官说,到了石头城,肩膀上要是太轻了,办事不方便啊。”
一旁郎亦文说:“王贺上尉,你这可是一步登天了啊。”
程子强听出郎亦文的语气里有几分不高兴,只得苦笑。但是李燕春,见程子强一下升了好几级,眼睛里都飞出桃花来了。
第十八章首都石头城之酒战
(淫荡的公益广告分割线)您的一次轻轻点击,温暖我整个码字人生。登录,支持正版文学(淫荡的公益广告分割线)
虽说程子强和郎亦文、袁世江三人是战火里打出来的的交情,大家私下里也以兄弟相称,但是郎亦文总是觉得自己出身不凡,自视比另二人高一些。袁世江不消说,不过是个老粗,但程子强却不一样,此人既有脑子又有经验,唯一欠缺的就是缺乏华夏传统文化的熏陶,为人处世方面不行,但这个人又极聪明,如果不是父亲做了汉奸,能闹出什么事情来还说不清。所以郎亦文既要利用程子强的能力,又要防止他做大或者为他人所用,因此从表面上看他对于程子强的建议大多言听计从,但是心里头也暗中提放着呢。
前几日,朱汉之派人来询问新式的军队编制和战术条例的事情,被他支吾了过去,这次朱汉之又派王龙上校来陪同程子强一起去石头城,又不事先支会他就给程子强晋衔,这可叫他心里窝气不已。到底是年轻人,心里藏不住事情,眼瞅着脸上的颜色就变了。
这些程子强也是看在眼里的,但也知道此时不便解释什么,也就支吾着和大家告别,和王龙、李燕春、小豆子一起踏上了去首都石头城的征途。
有了朱汉之的支持,出行自然方便了不少,他派了一架小运输机,只用了五个小时,就让程子强他们到达了石头城的郊外机场。才下了飞机又有晋西军驻首都办事处的车来接,下榻也在办事处的招待所,而且早有人安排好了。
其实东四省在首都也有办事处,只不过东四省现在没了自己的地盘,内部又分成凤三和郎亦文两派,相互不待见,多亏了晋西朱汉之收容他们,晋西驻首都办事处也分出几间办公室给他们办公,郎亦文独立旅的势力小,只分得一间办公室,由一名上尉叫方东的坐镇,其实也就是摆摆样子,根本没什么作为。这次程子强肩负重任前来石头城,方东连被好茶居然都出不起,多亏了有王龙,一行人才算安顿下来。
晚上,晋西办事处给程子强一行人设宴接风,这自然又是朱汉之的安排,王龙的面子。两个东四省办事处的人也给邀请来了,两伙人谁看谁也不顺眼,面子上堆着笑,就拿喝酒说事,最后晋西的人得了便宜,看着两伙儿东四省的人自相残杀。凤三这边兵强马壮,独立旅这边的方东上尉虽说骁勇善战,酒量不凡,但毕竟是孤掌难鸣。程子强又不能喝酒,就派了小豆子上去增援,可这青头小子又哪里是那些酒精沙场的老手的对手,没两个回合便败下阵来。
凤三办事处的人节节胜利,不免有点趾高气昂起来,又把矛头对准了程子强,百般的挑衅,程子强原本对这种酒场上的争勇斗狠很是看不起,斥之为陋习,但是毕竟也是年轻气盛的阶段,被别人一激火也上了头,大家都是东四省出来的,凭什么致命咄咄逼人,正待要上,却被李燕春拉住说:“你别去,你要去了就是我失职了。”
程子强道:“人家这么热情,我要是不接招就是看不起人了。”
凤三办事处的人急于大获全胜,也一旁附和不已。却见李燕春一拍桌子说:“王贺上校是我的病人,他的事情就由无负责。”
一名军官见李燕春生的美貌风骚,便略带挑逗地说:“那他的酒也由你喝?”
李燕春一副侠女豪迈地说:“喝就喝,酒嘛水嘛。”
程子强见李燕春要代他拼酒,正要阻止,李燕春小声对他说:“你放心吧,我是护士,知道怎么应付。”说完就像个女骑士一般的提着酒瓶子就冲了出去。
美貌是女人的通行证,而一个美貌又看似风骚的女人在酒场上就可以称为是无敌了。李燕春的美艳杀伤,再加上她的灵验利齿,说是拼酒斗酒,其实别人都让她言语逼的喝的比她多,甚至撒嗲肩拱的请来了晋西的援兵,这些晋西援兵也一个个以护花使者而自居,猛打猛冲,就这样,独立旅办事处最后居然转败为胜,把凤三办事处的人全灌倒在桌子底下去了。
然而杀人一千,自损八百,李燕春也实实在在的喝了不少,走路也是东倒西歪的了。
大家尽兴而散的时候,王龙叫了勤务兵,把方东和小豆子都扶回各自房间去休息,唯独没有帮程子强。程子强问道:“王上校,你怎地不帮燕春一把。”
王龙暧昧地看了程子强和李燕春两人一眼,笑道:“我可不敢坏了别人的好机会,哈哈哈……”说着大笑着转身走了。
程子强觉得尴尬,回头对李燕春说:“呵呵,看来只有我扶你啦。”
李燕春嗔怪道:“都是为了你啦,这下他以为我和你那个那个,还怎么接近他嘛……”说归说,还是伸手让程子强扶了。
把李燕春扶回房间,伺候她上了床,程子强还是觉得听过意不去的,原本李燕春这次又想让自己介绍王龙给她的,这下被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恐怕以后这个事情就不好开口了。原本想说句道歉的话,可是怎么也想不出这种事情该如何的道歉,憋到最后才说了一句:“今晚的事情,对不起了,等以后我一定帮你找个好男人,至少也是个将军。”
李燕春先是借着酒意痴痴浪浪的笑了一阵,然后一只纤手往程子强肩膀上一搭说:“算了算了,我是没那个命啊,怪就怪我爹娘给我生就一张桃花脸,想和我睡觉的人就多了,可想娶我的……切……”
程子强见他说的伤感,就劝慰道:“你别这么说,你是个很优秀的女人,会有个同样优秀的男人早晚会和你相遇的。”
李燕春叹道:“同样优秀,算了,我懒得管那么多了,随明吧,有就有,没有的话,就找个和你一样的小上尉,嫁掉算了,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别让我当寡妇就好。”
程子强觉得这话说的越来越离谱,就岔开话题说:“说真的,今晚还真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恐怕早就趴下了。”
“那当然。”李燕春一点也不谦虚地说:“我答应了依依,路上好好关照你,你要是因为这趟出差,伤情复发的话,依依问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程子强笑道:“虽说李依依现在晋衔了,可是你又不是她的属下,你用不着怕她吧。”
李燕春说:“怕当然是不怕了,只是让别人说我失职总是不好,那丫头现在攀上了你们郎将军,说话的气都粗了三圈儿……”
程子强对这些八卦向来没有兴趣,就叮嘱李燕春早点休息,正要栖身告辞,却被李燕春一把拉住手说:“你就不能多陪我说会儿话啊。”
程子强辩解说:“只是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嘛。”
李燕春强拉着程子强的手不松开,口中嗲道:“我不!我今晚这么帮你,你就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啊。”
话说道这份儿上了,程子强想走是走不成了,只得留下陪李燕春说闲话,幸亏李燕春真的是喝的多了,没说上几句就睡熟过去了。
程子强见她睡着了,如卸重负,替她盖好了被子才轻手轻脚地出来。
来到回廊上,伸了个懒腰,又吸了一口夜空里清新的空气。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了,即使是夜风也给人带来了融融的暖意。
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程子强顿时觉得精神气爽,迈大步回自己房间,却没提防在拐角处撞上了一个人,那人不及程子强强壮,“哎呦”一声就给撞了个屁股蹲儿。程子强慌忙道着歉去扶,却被那人一掌打开说:“把你的狗爪子拿远点!”听声音是个年轻女人。
程子强只好收回狗爪子,那女人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下次走路长点眼睛!真是的。”说完转身慢慢地走了。
其实明明是这个女人一声不吭地站在拐角阴影里的,现在却来责怪别人,不过程子强也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对这种事情向来也是不放在心上的。
第二天,小豆子直喊头疼,办事处的方东也不见影子,想必也是宿醉不醒了。程子强也顾不得他们,就请王龙借了办事处一辆车,准备去凯内尔姆的公司。王龙关心地说:“李护士还醉着,要不再带上办事处卫生所的一个卫生员吧,你不是还得换药吗?”
程子强道:“不必了,我自己也可以换的,带上一天的分量就好了。”
王龙陪着程子强就这样上了路。
凯内尔姆的公司虽然在石头城开办不久,但由于进出口的货物都是敏感物资,因此在军方和石头城上层很有些名气,因此要找到也不难,只是凯内尔姆这人交游广泛,一大早就已经不在公司了,据说是陪某个中央级的部长打高尔夫去了。
寻人不遇,程子强却一点也不着急,要了纸笔,写了一方留言条,上面正文里一个字也没有,只画了一张扑克,一把小刀,一个听诊器和俩个伸开的手指。落款写的是东四省装甲突击集群上尉王贺即日。
王龙见程子强写完了条子,提醒说:“你现在可是上校了啊。”
程子强笑道:“凯内尔姆先生可不知道王贺现在是上校了啊,若是写了,人家还以为我摆谱呢。”说完拿个信封把留言条封了,委托公司的人等凯内尔姆先生回来,把条子交给他。
在回程的路上,王龙试探地问:“看来王贺上校你和拿个凯内尔姆先生很熟啊。”
程子强笑着说:“我的事情,朱长官是知晓的,你是朱长官的心腹,我也没必要瞒你,其实我与凯内尔姆先生是故交。此次朱长官特地派你陪我来,肯定不是单单为了照顾我,还另授机宜了吧。”
王龙听了叹气说:“那个是自然。咱们晋西本来就地贫土脊,又紧挨着华北诸省,一旦和倭国的战事扩大,咱们晋西可是在风口浪尖上啊。现在国际上又给我们来了个武器禁运,这中央连自己的嫡系都照顾不了了,哪里还能顾得上咱们这些地方杂牌儿?唉……咱们现在是端着自己碗儿,管着国家的闲啊……因此多条路总是好的。”
程子强听了笑道:“你这话和我说说我就当没听见了,什么叫着自己碗儿,管着国家的闲啊……?咱们不都是华夏人吗?要是让新卫军听见了还无所谓,毕竟咱们是正规军人,不过这天子脚下可生产特务啊。”
王龙赶紧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说:“瞧我这嘴,真该打。”
程子强哈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其实晋西对我们东四省不薄啊,这一点不管是凤三公子,还是郎亦文将军,心里都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