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觉得有点抱歉。
他这次出去本来就是想避开索德,所以故意没有告诉度玛去向。以前觉得这样做理所当然,现在却感觉理亏起来,有心想解释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放弃了,离开窗户去继续收拾东西。
等他收拾完东西再去看,索德已经不在了。
塞坦尼尔坐到椅子上,抓过一支笔在手里捏着,心里乱得很。父神让他顺从内心的愿望,可和索德毕竟隔开得太久了,也习惯了拒绝,一时间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踏出这一步。
他坐着发了好一会呆,房门轻响,索德进来叫了一声:“过来吃饭吧。”
塞坦尼尔站起来跟着索德到客厅。晚餐已经摆好了,空气中一股浓郁的奶油香味。索德盛了碗汤放到他面前,交待道:“还有点烫,慢慢喝。”他的语气中仍然透着淡淡的宠溺,不像以前那么浓重,却更动人心弦。
塞坦尼尔低着头说了声“谢谢”,拿起勺子在汤里慢慢搅着。
索德坐回到对面椅子上,也不喝汤,把奶油烤虾拿到面前一个个地剥。
两人都没再说话,房间里很静,只听到索德噼噼啪啪剥虾壳的声音。
塞坦尼尔偷偷抬起眼看他,却正对上索德看过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一会,塞坦尼尔找了句话问道:“你这次回去,事情还顺利吗?”
“嗯。”索德点头,“挺顺利的。”
“哦。”塞坦尼尔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低下头去喝汤。
剥虾壳的声音停下来,然后一碗虾肉被放到他面前。索德说:“这是第八狱的特产,味道很鲜美,尝尝吧。”
“谢谢。”塞坦尼尔叉起一个放到嘴里,“很好吃。”
“你喜欢就好。”索德的声音很温柔,却有点疲惫。
塞坦尼尔更觉得内疚,握紧了刀叉,目光落在盘子上好一阵,突然转目向索德说:“对不起,我这次……”
索德摆手打断他的话,“塞坦尼尔,没什么,你本来就有选择的权力。我并不是不高兴你出去玩,不过你应该说一声,我知道你去了哪才能放心。”
“……我知道了。”
“好了,吃饭吧。”索德脸上的表情没变,心里却乐开了。塞坦尼尔是他爱恋已久的人,他怎么可能那么大度不在乎对方跟别人出去。但是跟塞坦尼尔相处久了,索德知道他在原则性的问题上可以说是软硬不吃,很难改变,却有一个弱点就是太善良,只要不触及他的原则,他其实是很容易被打动的,这招以退为进的温情攻势果然是用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
第二天一早利奥就来了,和塞坦尼尔见面招呼道:“贝利亚,昨晚休息得好吗?”
“很好。你呢?”
“嗯,我睡得有点不安稳……”利奥明显笑得有点勉强,眼神闪缩着欲言又止。
塞坦尼尔知道他想问什么,但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好该怎么说,便也迟疑着不开口。
两人尴尬地面对面站了一会,利奥突然咬了咬嘴唇,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贝利亚,我昨天回去想了,我的提议是不太尊重你,所以……”他吸了口气,屈了一条腿跪下去,“贝利亚,和我结婚好吗?”
塞坦尼尔猝不及防,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怎么又是这个!最近是怎么了?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事。昨天利奥说的毕竟不太正式,他觉得应该有回绝的余地而不会伤到利奥,可现在这种仪式般的感觉让他充分感受到了压力。他无措地拉了下领口说:“利奥,你不要这样……”
“贝利亚!”利奥往前挪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不要拒绝好吗?我真的好喜欢你,我发誓会对你很好的!”
“你先起来……”
“那你答应吗?”
“……利奥,”塞坦尼尔蹲下去,“很对不起,我真的不能接受。”
“为什么?我觉得你和我在一起时也很高兴的。”利奥紧紧抓着塞坦尼尔,紧张、绝望和一点点期盼混杂在他脸上,让塞坦尼尔几乎不忍看他。
“利奥,我……你是个很好的人,只是我自己有些问题,所以暂时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
“那以后呢?”利奥眼里重新浮现出希望,“我知道我这么说是突然了点,你大概一时接受不了,以后你能不能……”
“他已经说了不喜欢你,你还纠缠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后面j□j来。
塞坦尼尔吃了一惊,回头看见索德正走过来。
“索德?你怎么在这?”利奥也有点惊讶。
索德过来把塞坦尼尔拉起来,“你进去吧,我来跟他说。”
利奥睁大了眼,站起来道:“你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是想告诉你搞清楚自己的斤两。像你这种人,不学无术,一无是处,满天界一抓一大把,给他提鞋都不配,还敢大言不惭地说照顾他!”
他这话说过很有点过份了,塞坦尼尔叫了声:“索德!”
被人在心上人面前这样贬,利奥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恼羞成怒了,“他的事也轮不到你管。别以为我不知道,贝利亚根本就不喜欢跟你讲话,你一直缠着他做什么!”
“他不喜欢跟我讲话?”索德不屑地冷笑,“他喜欢的就是我!”说着一把把塞坦尼尔拉过来抱住吻上去。
塞坦尼尔脑袋先是一闷,马上反应过来利奥还在旁边,又羞又气,拼命挣扎起来。可是索德在他背上按了一下,他顿时身上发软,不由自主地靠到索德身上。
索德的舌头细细地在他嘴里扫荡了一遍,终于放开他的嘴唇,对利奥说:“看到了?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他了。”
利奥瞪着眼,视线都直了,呆愣愣地看了他们两人好半天才哆嗦着嘴唇问:“贝利亚,他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喜欢他?”
“……是的。”虽然气索德又对他做这种事,但为了让利奥死心,塞坦尼尔也只有这么回答了。
利奥面如死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跌跌撞撞地走了。
魔法效果过了,塞坦尼尔恢复了力气,一下把索德推开往房里走。
索德拉住他,“宝贝……”
“跟你说过不要这么叫我!”塞坦尼尔羞恼之下也保持不住风度了,声音都高了几度。
“可是你刚刚都承认喜欢我了。”
“我是为了让利奥死心。”
“我知道你不会说假话的。”
塞坦尼尔一窒,“……我现在学会了。”
“不要这样嘛,你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索德可怜巴巴地说。
“什么?”
“我是个正常的男人,有需求的。”
塞坦尼尔想了一下才明白,脸刷地红了,用力地掰索德的手。
索德死拽着他不放,央求似的叫道:“塞坦尼尔……”
“别跟我说这些下流的事!”
“这怎么是下流呢?相爱的人之间做这种事很正常的。”索德抱住他,“塞坦尼尔,我真的好想要你……”
塞坦尼尔推了他几下后就不动了。算了,他既然想要,就遂了他的意吧。
察觉到他的变化,索德欣喜若狂地在他耳朵边亲了一下,一把将他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索德把他放到床上。塞坦尼尔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层红晕,用手背挡住眼睛,却并没有躲避,任由索德解开他的衣服。
衣服一件件被脱下,索德的呼吸变得粗重。
塞坦尼尔终于抗拒不了强烈的羞耻感,翻身转向里面。
索德靠过来从背后抱住,在他耳边蹭着,呢喃着说:“宝贝,你真美。”手往下握住了他男性的器官。
塞坦尼尔轻颤了一下,压抑住一声喘息。
索德熟练地在上面挑逗划圈,不时用指甲轻轻在敏感的边缘和顶端搔刮。塞坦尼尔的呼吸急促起来,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不断颤抖。
索德把他翻过来,在他的脸上和脖子上印下细碎的亲吻,手上一点不停,继续刺激着那敏感脆弱的器官。
塞坦尼尔闭着眼,呼吸急促,突然身体一挺,在他手里释放出来。
索德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把手中的液体向后抹到那个隐密的地方。
塞坦尼尔绷紧了身体,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肩,看向他的目光里有止不住的羞涩和害怕。
索德爱怜地在他身体上轻抚,轻声安慰道:“别怕,宝贝,我不会弄疼你的。”轻轻伸进去一根手指。那个地方紧‘窒又火热,感受到了外物的入侵,便开始收缩着向外推挤。索德缓缓地在周围轻按,慢慢感觉到那里变得松软。他又加进去一根手指,重复扩张的过程,另一只手也不停地在塞坦尼尔身上爱抚。
终于加到三根手指,感觉到那个甬道已经相当柔软湿润,索德柔声说:“宝贝,我要进来了。”
塞坦尼尔的脸侧向一边,红得像要滴出血来,极轻地点了下头。
索德抬起他的腿,慢慢地顶进去。
下面被涨满,异物的进入带来迟钝的胀痛,但并不是不能忍受。
索德开始缓慢地律动,节制而又贪婪。
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被这样侵入,塞坦尼尔不由自主地抓住索德的手臂,好像如此便能获得一点安全感。
索德在他耳边喘息,“塞坦尼尔,我的宝贝,永远,永远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么?”
塞坦尼尔闭上眼,无法回应。
清晨的微风从窗棂中穿过,带着轻纱飞舞,分离又贴合,贴合又分离,就像此刻的缠绵。
结束后索德满足地紧贴在塞坦尼尔背上,轻哼着说:“塞坦尼尔,以后不许你再找别的男人。”
塞坦尼尔有些慵懒,拉过被子来裹住身体,“难道我不应该找女人吗?”
“男的女的都不行,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塞坦尼尔低低笑了声,“魔王陛下要找人负责,还怕找不到?”
“我就是要你负责。”索德在他腰背上抚摸,手下的肌肤光滑柔软得像丝绸一样,让他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身体里。“以后不许再理那个绿,那个利奥!”
第一次承受这样的情爱,塞坦尼尔真有点累了,闭着眼喃喃说:“你想太多了。我比他们大好多,他们在我眼里都是孩子呢。”突然感到左手上被索德套上了个东西,他举到眼前看,只见无名指上多了个戒指。
那是个银白色的圈戒,上次浇涛出枝叶的花纹,看起来并不华丽,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
塞坦尼尔把它转了两下,索德伸手捂住说:“不许拿下来。”
塞坦尼尔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我是不想让别人对我的宝贝有什么想法嘛。”
塞坦尼尔不觉好笑,以前都没发现魔王陛下居然又霸道又会撒娇。他把手放下去,索德松了口气,把自己的手伸到他面前,“你看,我也有一个一样的。塞坦尼尔,你不愿意离开天界,我就不能时刻在你身边,这对戒指上有感应魔法,你戴着它,我能知道你平安。”
塞坦尼尔心里有些酸又有些软,抬手贴上他的手掌,十指交扣在一起。
索德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把头埋到他的颈窝。
作者有话要说:
☆、腻腻歪歪
塞坦尼尔从睡梦醒来,迷迷糊糊中感觉后颈有点凉凉的。他伸手去摸,谁知手却被抓住了,然后就有人亲上他的脸。那人亲了两下后又移到他嘴上,顶开他的牙关,把舌头探进来搅着。
他叹了口气,睁开眼。索德的脸正在他眼前不到一寸之处。
见他醒了,索德放开他露出笑容叫道:“宝贝。”
“早。”塞坦尼尔怏怏地答应了一声。
“不早了,已经快中午了。”索德宠溺地摸了摸他的脸,“今天想吃什么?”
“……随便吧。”塞坦尼尔根本没精神。
“吃烤羊排好不好?”索德抱住他,在他身上蹭着。
感觉到侧腰上又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塞坦尼尔往旁边挪了下,“别这样。”
“怎么了?”索德动作不停。
“别整天想那事。”自从那天以后,索德就开始需索无度。塞坦尼尔现在不是没有情‘欲的炽天使了,但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淡的。不过索德一央求,他又不忍心拒绝,只能配合。结果就是常常腰酸腿软起不了床。幸好现在已经放假了不用去上课,倒是度玛以为他生病了,问过他好几次。
索德很无辜地说:“难道你不喜欢?要不是怕你身体受不了,我恨不得整天和你做。”
塞坦尼尔还有点受不了他这么露骨的表达,脸上顿时觉得发烫。
索德知道他脸皮薄,也不再逗他,转而说:“不过今天先不做了。你看,外面下雪了。”
塞坦尼尔撑起身体,只见窗户都大开着。外面一片银白,羽毛一样的雪花纷纷扬扬的洒落。窗户上应该被索德加了隔离魔法,一点冷风也进不来,房间里还是暖融融的。
索德拿过枕头垫在他背后,又把滑下去的被子帮他拉上来掖好,“天界的雪好像比魔界的好看,大概是因为有你在这里的缘故。”
塞坦尼尔懒洋洋地笑,“陛下说好话的功夫见涨。”
“我说的都是真的——” 索德把他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大片的雪花旋转飞扬,像洁白无暇的蝴蝶在空中轻扬慢舞。两人靠在一起看了一会,索德突然说:“塞坦尼尔,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怎么想起问这个?”
“上次看见别人的生日晚会,就想着什么时候也帮你庆祝一下。”
塞坦尼尔笑了,过了会才说:“是一月一号。”
“一月一号?这么巧,正好是新年。”
“不是巧。是我被造之后,父神才设定了历法,所以我被造的那一天就是一月一号。”
“哦。”索德把他搂紧了点。父神在他心里是谁也无法代替的存在吧。
“你呢?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我从黑暗里醒过来,然后很久都是一个人,根本就没有什么时间的概念。现在魔界的历法都是阿兹莫丹他们后来搞的。”索德苦笑。
塞坦尼尔转头看他,“其实我还是比你幸运多了,毕竟我没有像你一样孤单过。”
索德和他对望,“但是我以后都不会再孤单了。塞坦尼尔,你会永远和我在一起,是么?”
塞坦尼尔笑而不语,重新靠到他肩上。不是他不想,而是无法承诺。谋天使的生命不过三千年,他根本没办法承诺永远。
索德摸着他的头发,神色慢慢变得凝重,过了一会问说:“肚子饿不饿?我去做饭。”
“好。”
索德下床出了房间往厨房去,刚在院子里走了两步就看见有人进来。那人身材很高,穿着件连帽长斗篷,几缕阳光般灿烂的金发从帽子底下露出来。
索德站住脚,“路西斐尔?”
路西斐尔看过来,眼神冷得像冰棱一样,“你怎么在这?”其实他早听艾力克报告过塞坦尼尔有个朋友常常呆在这里,根据描述他猜得出那就是索德,以前看在老师的面上他没有干涉,不过现在当面碰上,心里一直憋着的那把火就烧起来了。
索德不以为然地哼了声,“这里又不是你的奥罗拉宫,我在这轮不到你管吧?”
路西斐尔神色很不善,“都是你害得老师这样,你还好意思来找他?”
索德一点也不示弱,“到底是谁害了他先不说。路西斐尔殿下,你现在占了你老师的位置,好威风了哦。”
路西斐尔脸色一硬,抬手解开斗篷的系带,“手下败将也敢在这叫嚣。你真以为天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索德握起双手,“谁胜谁败你心里清楚。要不是怕伤了你塞坦尼尔会伤心,我才不会做那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