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沟摩擦。
赵校尉吓得往后缩腰,生怕屁股遭到袭击,可此人却使劲捏着他的腰,让他趴在床榻上充当女人的替代品,这让他很屈辱,一怒之下便翻过身来,用膝盖抵住了嘎尔迪的命根子,低吼着:“侮辱人也要有个限度吧!”
他嬉皮笑脸的答道:“我只是急色,并没有要冒犯之意!”
赵孟昕瞥了他一眼,刚要骂他两句却看到床头的房梁上盘着好几条吐着信子的毒蛇,脸色大变!
罗鹏见他呆呆的盯着地面,就慌忙转过了身,立马就看到了几条毒蛇正顺着房梁向他们睡的架子床慢悠悠的往下爬,眼看着就要爬上他们的床,与他们同床共枕了,而且后面还陆陆续续有更多的蛇赶来增援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昔里吉羞辱赵校尉
罗鹏自小就胆大,从不怕这类爬虫,他抽出枕头下压着的匕首挥起就砍,几条毒蛇眼瞅着便命丧黄泉了。
“这么鲁莽行事,只会惊动了它们!”赵孟昕不喜随便杀生,而且他从小就比较喜欢蛇,小时候在自家后院里住了一窝白蛇,每次他见到白蛇出洞便会用小棍逗弄它们玩,白蛇不但从未伤过他分毫,反而讨好似的缠着他的胳膊玩耍。凡在山野小路或田间地头遇到蛇,他也从不担心会被蛇咬,就好像对蛇有天生的抗性一般。
“难道让它们咬我们不成?”嘎尔迪怒气冲冲的质问。
正在两人争执之时,黄梁子忽然破门而入,看到房梁上爬满的毒蛇,即刻从袖口里掏出了硫磺粉,往屋子的各个角落挥洒。
斯热和昔里吉也随后赶来,昔里吉首先看到的却是赵孟昕几乎j□j的洁白身躯,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宋国人和六弟是何种关系,也难怪弟弟会对这汉人百依百顺。必然是姓赵的百般献媚,投怀送抱才会让六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的,作为兄长他怎能置之不理?
闻到硫磺味的蛇即刻从屋檐边上的小洞里争先恐后的钻出,四散而逃。
嘎尔迪将薄被披在校尉的身上,收好匕首问道长:“这群蛇不会也是那喇嘛搞出来的吧?”
“我看八成是他。”黄梁子说道。
斯热赶忙拿来笤帚将血淋淋的死蛇收拾干净,他也很纳闷那个喇嘛怎么屡次对赵先生下毒手?
昔里吉站在门口问道:“那喇嘛叫什么?”
“杨琏真迦。”黄梁子答道。
“没听过这个名字,待我回哈拉和林后再找人打探。”昔里吉隐约觉得其中必有隐情,否则一个大和尚怎会和个普通人过不去?
嘎尔迪点头道:“惊动四哥和道长了,时候不早了,都请歇息吧?”
黄梁子二话没说就转身离开,倒是嘎尔迪的四哥在门口愣了一会儿,才将视线从校尉身上移开,回房睡觉去了。
蒙古将军关好门,对坐在床上发呆的校尉说道:“虚惊一场而已。”
“我倒不怕那些蛇,只是弄不清楚他到底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他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着杨琏真迦?
罗鹏坐在他身边思忖了一会儿,便大胆的猜想:“他是不是知道你有蟠龙胎记,所以一直苦苦纠缠,不肯放手。”
“就算他知道我有胎记也犯不上非要对我赶尽杀绝吧,杀了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赵孟昕锁着眉,重新躺了下来。
“我只是担心他是桑哥的人。”他合上床帐答道。
“桑哥?”校尉迷惑不解的反问。
“桑哥乃是吐蕃人,精通多国语言,原是吐蕃国师八思巴的译使(翻译),后来八思巴便将此人推荐给当今圣上,现在便是桑哥在掌管着大元的宗教事务。我只怕是他在暗中唆使杨琏真迦,若是那样便糟了。”他只怕叔叔忽必烈已经知道了赵孟昕有天子之相,可既然知道了又为何不让他来“清理门户”呢?所以,这根本说不通。
“顺其自然便好,别想那么多了,睡吧。”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他的运气已然差到了极点,索性破罐子破摔好了。
见到柏彦转身睡去,嘎尔迪也只好闭上了眸子,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清早,赵孟昕第一个起来洗漱,当他来到楼下时,昔里吉正在角落里和随从们吃早饭。
蒙古贵族放下粥碗问:“您可否能和我去外面一叙?”
“好。”孟昕随即便和昔里吉来到了客栈外,两人就这么站着开始了不愉快的谈话。
昔里吉上下打量着他老半天,这才冷冷的说道:“我汉语讲得没有六弟熟练,若有失言之处,还请见谅。”
“您但说无妨。”赵孟昕觉得此人来者不善,而且绝没有嘎尔迪那么好脾气。
“六弟自小就跟着汉人学习,所以对汉人有亲近感,或许是因为读了太多的儒道之作,连心肠都变得和女人一样的软,越发不像个蒙古人了。校尉既然投诚了我们蒙古人,就不该再有二心,更不能做出出格之事。”他轻蔑的瞥了宋国男子几眼,给了很明显的暗示,因为这等丑事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
赵孟昕并不愚钝,自然明白此人所指何事,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无地自容的低下了头,他还能作何解释,越解释就越表明自己心里有愧。
“我六弟血气方刚,抵御不了诱惑,对于男子只是一时好奇罢了,您需以身作则多提醒他,让他莫要误入歧途,以至于身败名裂。”虽然六弟或许不会和他走了不同的道路,但他毕竟还是做兄长的,不能眼看着孛儿只斤的子孙堕落成好男色的龌龊之徒。
巴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柏彦低垂着眼眸说到:“嘎尔迪将军是个爱憎分明,敢作敢为的男儿,定然不会做出糊涂的事。”
“但愿如此,此次我原本想说服他回草原,可他已经决定留在中原了,我们兄弟相隔千里,作为兄长又不能随时督促他,着实令人放心不下……六弟十分信赖您,希望您不会让他失望,我们蒙古人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赵孟昕并非真的投诚,而是另有打算的,六弟蠢的可以,居然把一个宋国降将当成情人,若是传到他人耳中,就连他这个哥哥也会跟着丢尽颜面的。
后面的那番话显然是在威胁自己,于是赵孟昕只得抬头苦笑:“您真是用心良苦。”在这个蒙古贵族眼中,他恐怕犹如满街招呼男子的下等娼妇,哭着喊着都要爬到嘎尔迪身上,实则却也相差不多。
半个时辰后,昔里吉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许昌,往北而行返回哈拉和林去了。
“我们也启程吧,再耽误晚上就要露宿荒野了。”黄梁子坐在马上对站在大道边的二人说道。
罗鹏点头:“道长只管告诉我们往哪里走便好。”
黄梁子笑着指指飞在林子上空的凶猛金雕说:“这要问问它了,它往哪里飞我们就往哪里走。”昨夜,他给金雕施了法,让他能借着金雕的眼睛看到远处的山脉河流,这样就能让他们更快的找到龙脉所在。
作者有话要说:
☆、湖畔遇黑龙降金丹
金雕虽是凡鸟,却和食龙的大鹏金翅鸟沾亲带故,对龙气也很敏感,它们飞得高,看得远,是最佳的寻龙助手。
四人紧紧的跟在金雕后面,顺势往东南方向而去,停停走走十几日后便来到了长江以北的龙感湖畔,此处水草丰美,芦苇随风摆动,鸟儿成群结队的在湖泊中栖息,然而美中不足的却是在沼泽的北岸仅有一些海拔很低的小山包,因此并没有形成能孕育一国天子的绝佳好风水。
站在河岸边的道长心情舒畅的深吸了口气,不禁赞道:“此处虽不能出天子,却能让附近的百姓过上安乐富足的日子,乃是风水宝地哦。”
嘎尔迪转头看看心事颇重的赵校尉,柔声问:“不如我们在湖边逗留两日好了?”
赵孟昕低声道:“你来安排吧。”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不在纠结昔里吉的那番话,都要魔障了。
“最近你总闷闷不乐的,到底有何心事?”柏彦这些日子都在回避自己,别说亲密之事,他就连此人的朱唇都没尝过一次。
校尉抬起头笑了:“你多心了。”他又怎好把昔里吉讲过的话和对方复述一遍呢?
见柏彦不肯讲心里话,嘎尔迪也不好勉强了,斯热还在不远处的客栈等着他们回去吃晚饭呢,待晚上他再找机会和对方深聊吧。
三人骑着马离开湖岸时,金雕也鸣叫着落到了主人的肩头,太阳悄悄的躲进了厚实的云朵中,湖边起了大雾,四周围的树木花草都沾上了湿润的露水,鸟儿也相继归巢了,尽管天色没有全黑,但由于老天不作美起了大雾,而无法看清水路,于是渔民们也早早收了网,返回了湖边的家园。
傍晚,在小客栈的厢房内,四人围坐在桌边吃饭,为了照顾茹素的黄梁子,最近几天大伙就吃了全素,因为所到之处都是物产丰富,土地富饶的地界,瓜果蔬菜触手可得,在大道边,集市上都有售卖的,并没有因为战乱而遭受太大影响。附近的百姓能自给自足,靠着一方水土的养育繁衍生息,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时不乐意离开家乡去他处谋生的。
嘎尔迪喂了金雕一点生肉后,便问端着饭碗发呆的赵孟昕:“是不是素菜没有滋味?”
他摇头:“饭菜很合胃口。”
道长插嘴道:“大概是旅途劳顿了。”金雕一直将他们向南引,或许离真龙出世的那条龙脉越来越近了。
斯热见赵孟昕没胃口,就帮他盛了碗青菜豆腐汤,他自小就跟着嘎尔迪当然能看出对方和主子的关系匪浅,虽然他并不认可,倒也不反感,因为主子对赵先生犹如千金小姐一般的怜爱,总之他是从未见主子对人如此上心过的。
校尉喝完汤,便对三人说道:“我先回房歇息了。”
见到宋国男子离开,黄梁子就对罗鹏说:“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得让他想开点,心事太重会落下病根的。”
“我们相处也有半载了,还是无法让他敞开心扉。”嘎尔迪烦恼的说着,他知道赵孟昕还有很多瞒着自己的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和他讲出来。
“你对校尉太过执着,这反倒让他不得放松,姻缘诸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不管是男女,还是男男,女女的姻缘,都是累世业力的纠缠,没有前因就没有后果,但也是人世间最难割舍的幻象。
罗鹏放下筷子,思忖着道长的话,是他逼得太紧才让柏彦避之不及的,上次在许昌要不是突然发现了毒蛇,恐怕他都已经提枪攻入了。
夜深已深,嘎尔迪睡得正香,忽然觉得口渴难耐,便爬起来找水喝,才起身便发现校尉不见踪影了,赶忙穿好衣裤,拿上马刀急匆匆的跑下了楼。
可校尉的马依然拴在马槽里,所以此人应该没走远,他还是不放心便骑着马追了出去,四下寻摸赵孟昕的踪影,凭着直觉他渐渐的来到了龙感湖边。
湖面上笼罩着厚厚的浓雾,雾气打湿了嘎尔迪的发髻和衣衫,他让马儿慢慢的在湖边小心翼翼的走着,即便是眼神好的他,也很难看清两米外的小路。
走了没一会儿,前方忽然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随之而来的还有风声,不知哪里来了一阵飓风,吹得他眯了眼,发丝凌乱的在风中飘飞。
马儿受了惊吓嘶鸣着抬起前蹄,无论他怎样用马鞭抽打都不敢往前再走半步了。
嘎尔迪索性跳下马,握着马刀眯着眼小心万分的向前走。
浓雾被大风一吹即刻便散开来,他这才看到校尉的身影,人家正宽衣解带的要跳入波涛汹涌的河中。
“柏彦!”他大吼一声,以为心仪的人要寻短见,慌忙奔了过去。
就在嘎尔迪跑到湖口之时,就望见河中央涌出一股巨大的漩涡,从旋涡中浮出了一只的野兽,确切的来说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神龙。
可赵孟昕就像啥也没听到似的,脱光了衣物活像一条鱼似的钻入了水中,向湖中央游去。
蒙古男人看傻了,呆呆的愣在岸边,他现在才明白,校尉不是要寻死,而是朝那黑龙而去的。
恍惚间,他想起了孟昕腰后的蟠龙胎记,莫非汉人关于真龙天子的传说确有其事?
此时此刻,赵孟昕的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他完全依照本能在行事,不顾一切的接近浮出水面的黑龙。
黑龙的脖颈露出水面就足有两层楼那么高大了,他默默的注视着游过来的男子,喉咙中发出微细的低鸣,顿时就让水面掀起一阵阵的涟漪。
宋国男子游到黑龙身旁的时候,黑龙便从口中吐出了一颗比人头还要大的金珠,金珠的光芒撒在了男子白皙无暇的身上,宛如一幅美艳绝伦的画,看得岸上的嘎尔迪如痴如醉。
赵孟昕微闭眼眸,就像在温泉中沐浴似的,他觉得通体暖融融,十分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滋生成长,让他获得了犹如新生的力量。
大约过了一刻,黑龙将金珠收回,返回了水底的住所。黑龙消失后,水中忽然钻出一只巨龟将昏昏沉沉的校尉驮到了蒙古男子近前的岸边。
嘎尔迪急忙将披风盖在柏彦的身上,他一抬头的时候,巨龟已不紧不慢的爬进了水中,慢悠悠的游远了。
“柏彦?”他轻唤怀中的人。
校尉这才张开了眼眸,茫然的望着自己,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
“我怎么在这里?”他不解的问,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j□j,这便更让他匪夷所思了。
“我方才起来就不见你踪影了,然后就看见你跳进了河中。”他答道,莫非此人对刚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难道是我发梦了?”赵孟昕倒吸一口凉气,要是做梦都能跳河,他还有啥事干不出来的?想起来就令人后怕!
罗鹏不想隐瞒他,便耐心的解释:“我亲眼见到河中现出一条黑龙,你向那黑龙游去,他还吐出金丹让你吸进灵气,你果真是真龙降世,从第一次看到白龙降雨,到方才的黑龙吐丹,都是因你而起,你能吸引神龙现身。”
赵孟昕傻愣愣的盯着他,许久讲不出话来,他对刚才的事没有一点印象了,下意识的想反驳,但无论如何也得先离开龙感湖,回客栈再说,当他想站起来之时,后腰就如同火烧一般的疼痛难忍,连忙伸手去摸,忽的摸到了硬邦邦像是盔甲似的突起物。
蒙古将军扶正他的身子,掀开了披风查看,惊讶不已的说道:“你背后的胎记鼓起来了,长出了赤色的鳞片。”
听到这话,赵校尉难以置信,忙扭过头,虽然他无法看到完整的胎记,却借着月光瞥见冰山了一角。证据确凿,岂容他辩驳?刚才他真的遇到了湖中的黑龙,还得到了无比珍贵的神龙灵气。
宗泽和佩兰的话又在他耳边回响,他真的是天子降世么?
作者有话要说:
☆、蟠龙胎记痛入骨髓
“腰上火烧火燎的。”不仅如此,他还觉得胎记似乎在生长。
“先回客栈让道长看看吧?”罗鹏说完就去岸边找寻赵孟昕的衣物。
校尉穿好衣服,腰上的胎记却还在胀痛,他拧着眉说道:“此事让道长知道妥当么?”黄梁子再怎么说也是蒙古人的官吏,若是晓得他身上长着龙鳞的胎记那岂不是糟了?
嘎尔迪牵来马儿,安慰他:“黄梁子乃是修道之人,大是大非能分得清,况且上次不也是他救的你么?”
赵孟昕不好再反驳,即便是身边的男子也是个蒙古人,他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将军忽的停下脚步,凝望深锁眉头的校尉,很赤诚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