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小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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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小仵作-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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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多年前。你的师傅,来大河挑战过我一次,那一次,几乎没有人知道。表面上那一次,是老夫胜了,但是老夫心里清楚,那一次,是师傅他略胜一筹,赢了我半招。”

    “虽然只是半招,但是赢了就是赢了。当时你师傅碍于老夫的面子,没有将这个事情说出去,老夫一直记得他这个人情。今日既然你们找上门来了。那么所有的恩怨情仇,就在今日一并了解了吧!”

    柳白大袖一挥,沉声道:“你们要的人。老夫会命人给你们送过去的,记住,你们只有一夜的时间,如果过了一夜的时间,你们还没有收获的话,那个时候。如果你们还是想要审问的话,就要问过老夫手中的剑了!”

    说着。柳白的身体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他的声音,慢慢消散在半空中。

    柳白的身体刚消失,就看到金轮走进来,神色复杂的对着众人道:“诸位,请随我来吧。”

    秦元看了一眼苏安北,发现苏安北慎重的考虑了一会,然后点点头,开口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有些弄不准这个柳白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不过有李牧跟着,我们倒是可以去看看,如果他真的将人交出来,那么我们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容易多了。

    好在,接下来金轮并没有让众人失望,因为当他推开房间的那一刹那,正好看到一个人,正批头散发的跪在那里。

    “师傅说了,你们只有一夜的时间,问出来问不出来,全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说着,金轮就往旁边一站,显然是打算站在外面守护一夜了。

    秦元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不管如何,柳白肯妥协,无论他是人矫情还是重情义,对于秦元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情,反正又不用他出面,他自然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审讯一直进行了整整一天,收获颇丰,所有的人,都是一夜未眠。

    秦元站在里面声嘶力竭的嘶吼着,金轮站在外面盘坐着,苏安北望着窗口发愣着,金轮望着他们所在的小屋,心里默默念叨着。

    翌日。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金轮站起身来,想要推开房门的时候,就听到嘎吱一声,房门开了,秦元等人全部顶着熊猫眼,走了出来。虽然所有人脸上的疲倦之色,一目了然,但是眉宇间隐藏的兴奋之意,也是可以看得一清二楚的。

    “你师父呢,我们今日想下山,现在想跟他告别一下。”秦元对着金轮说道。

    金轮伸头看了一眼里屋的情况,冷冷道:“你们走吧,师傅不想见你们中的任何人。”

    能不起冲突,对于现在来说,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他们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既然柳白前辈不愿意见我们,那我们恭敬不如从命,我们这就下山去吧。”秦元说道。

    “哼,慢走不送!”

    “嘭!”

    金轮狠狠的摔上门,其中不满之意,已经是溢于言表了。

    金轮给他们脸色看,也是有原因的,秦元等人也不愿意过多追究,众人略微一商量,于是,秦秦元下令启程下山,返回余江县。

    “大人,咱们这么私自将这家伙带出来,会不会惹的剑圣柳白不高兴!”吴雄有些尴尬的问道。

    “知道他不高兴,你还不赶紧趁机溜走?”秦元赶紧说道。此人一处,众人皆是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余江县,候府。

    侯耀光是当朝翰林院大学士,告老还乡之后,整日里深居简出。他儿子候孝利年少有为,年轻轻的就中了进士,被吴慈仁给女儿聘为先生。

    没过多久,侯耀光就知道儿子与的女儿刘舒婷情投意合,如果能与吴仁慈使结亲,门当户对的,他倒是很满意。没成想,儿子去泸州祭母,走后第二天晚上,刘舒婷就被人杀死在了房里。候孝利哭灵时伤心得几次昏倒。侯耀光为失去这个理想的准儿媳也是十分地惋惜。

    刘舒婷已经下葬很多天了,儿子候孝利还是整天在房里伤心落泪,这让候老爷子很是难过。

第三百章 凶手是侯孝利() 
这天晚上,候老爷子和儿子候孝利正在后花园房里烤火说话,就听到外面窗户被轻轻人敲了几下,候老爷子一怔,问道:“谁啊?”

    没有回答,紧接着又是几声,候孝利和候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候孝利撩起衣袍前襟,扎在腰间,迈步出门,只见院子里清冷的月光下,站着一个人。一身黑衣,黑巾蒙面,身材娇小,手里握着一柄短剑。

    候孝利问道:“阁下何人?擅闯我候府,所为何事?”

    那黑衣人没说话,寒光一闪,一剑刺向候孝利。

    候孝利晃身闪开,不由大怒:“好刺客,竟敢到我候府行凶。”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柄短剑,与这刺客斗在一起。

    候老爷子对自己儿子的武功很有信心,站在廊下,也不叫喊。不过,看了一会,发现那刺客武功高绝,儿子不是对手。已经处处受制,险象环生,很是紧张。

    不料,候孝利冷哼一声,剑法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地角度出招。

    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猝不及防,顿时手忙脚乱。候孝利狞笑道:“怎么样?知道厉害了吧?”一招接着一招,把那黑衣人逼到了墙边,大叫一声:“撤剑!”

    当啷一声响。一柄短剑飞上半空,在月光下闪了几闪,落下来,嗤地一声轻响,插入了地上,兀自微微晃动。

    候孝利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因为那黑衣人地短剑正抵在他的咽喉处!

    他不知道,这黑衣人明明已经落败。自己那匪夷所思的一剑,本应当磕飞对方的剑的。却没想到自己地剑反倒被磕飞了。

    候孝利这才明白,这黑衣人的武功高出自己一大截,刚才是故意装出不敌的样子,却不知所为何故。

    候老爷子见儿子被黑衣人制住,不由大惊。正要大叫,忽然发觉脖颈上凉凉的。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长剑。侧目一瞧,旁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身材高大魁梧,目光如电,冷冷盯着自己,吓得赶紧闭嘴。

    这时。后花园从各个角落现出了许多人来,都是身穿飞鱼服,腰挎竹春刀,点亮了手中提着的灯笼,照得后花园亮如白昼一般。

    候孝利更是惊讶,一眼望去,盯着中间那身穿官袍的年轻人,顿时怔住了,张口结舌道:“秦秦大人?您您怎么在这里?”

    这人正是秦秦元。身后跟着锦衣卫等余江县锦衣卫官员。

    秦秦元冷冷一笑:“候孝利,本官从白驼山神山平安回来了,这很让你意外吧?本官刚一到。就来瞧瞧你这剑圣柳白的俗家弟子的那套怪异的剑法练得怎么样了,还是很够意思吧?”

    候孝利神色大变:“大人,在下不知道您的话是什么意思。”

    秦秦元没理他,走到那柄短剑前,拔了起来,用手指弹了一下。说道:“这血刃短剑还真是厉害,连续刺杀了刘舒婷小姐和方堑公子。候公子这套剑法练得不错嘛。只不过。幸好我的护卫吴雄已经见识过你这套怪异的剑法,伤他不得。”

    用剑指着候孝利的黑衣人哈哈一笑,拉下了面纱,正是吴雄。

    候孝利大惊:“大人您们这是”

    秦秦元冷声说道:“你的师父是剑圣柳白,将被你利用的那个弟子交给了本县审理,他已经全部都交代了。本官也查清楚,你就是他的俗家弟子,你们串通一气,故意用这套剑法刺死刘舒婷和方堑,一来杀人灭口,二来想引我上钩,在白驼山则神山设下埋伏,企图行刺本官。没想到本官将计就计,将所有的事情,查得一清二楚。刚才吴雄与你过招,就是要查查看你会不会这套武功,果然半点不错。你的同党均已招认,你还有何话说?”

    候孝利面无人色,故作镇定说道:“大人,我不知道什么同党,大人一定是弄错了。”

    “是吗?”秦秦元冷笑,随即叫道:“带进来!”

    后花园大门被打开,断了双腿的杨罗雄被几个护卫抬了进来,后面跟着的是断了双手瘸了一条腿的端木翔,也被铁链锁着押了进来。

    候孝利一见杨罗雄端木翔、等人,脸色大变。杨罗雄哭丧着脸,瞧了瞧候孝利,嘟哝道:“对不起,候公子。”

    秦秦元问道:“这下子候公子应该知道什么同党了吧?”

    候孝利煞白的脸,眼神着闪过一丝惊恐,身形一动,要往门外冲。吴雄的短剑如影随形,紧跟着移动,始终抵着候孝利的咽喉。

    候孝利知道,自己武功差得太远,根本没办法逃走。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候老爷子却惊声叫道:“大人,您肯定是弄错了,我儿子怎么会是杀死刘舒婷的凶手呢,不会的!刘舒婷姑娘死的时候,我儿子正在去泸州祭母的路上呢。”

    秦秦元使了个眼色,制住候老爷子的护卫撤回了长剑。秦秦元叫道:“带上来!”

    护卫从后花园门外面又带进两个人来。秦秦元说道:“候大人,我介绍一下,这两位就是令郎当晚住宿的走马镇福来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他们证明,当晚令郎吃过晚饭,一晚上都在房间里,闭门不出,说是要看书。宵夜也是放在门口窗台上,晚上,店小二因为好奇,曾经偷偷捅破窗户往里瞧,房里没人。”秦秦元转身对那两人说:“二位,本官说的可是对的?”

    店小二哈着腰道:“是啊,早上五更时,候公子从房里出来。好像很疲倦似的。还有,我给马棚的马喂草料时,发现有一匹马全身都是汗,一直喘粗气喷鼻息。”

    候老爷子已经慢慢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望向了儿子候孝利。

    候孝利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秦秦元又说道:“令郎他们离开荡梁镇,中午时分,在走马镇镇吃饭。这顿饭一直吃了了晚上,然后当晚他们就住在了走马镇,第二天一早才出发的。候大人,你可知道,令郎为什么中午就打尖不走了呢?”

    候老爷子觉得身子发软,倚在了墙壁上,摇了摇头。

第三百零一章 奇怪的犯罪动机() 
候老爷子觉得身子发软,倚在了墙壁上,摇了摇头。

    秦秦元接着说道:“因为到了走马镇之后,令郎又骑马离开了。只是到深夜才返回。这一点。走马镇的客栈掌柜和店小二,我们都进行了核实。候大人可知道令郎这两次失踪,是干什么去了吗?”

    候老爷子惨然摇头,内心深处好希望这个结果没人知道。

    可是,秦秦元已经知道了,便说道:“令郎的第一次失踪,是直接返回了县丞衙门内衙,潜入刘舒婷小姐的房间。而这之前,眉州知州万大人的公子万千与刘舒婷小姐偶然相识,心生爱恋,而刘舒婷小姐对万千印象也不错。所以,这天晚上,身有武功的万千也越墙而入,正好撞见了令郎与刘舒婷小姐在亲热。伤心之下,翻墙走了。随后。令郎用怪异的招数突然袭击,刺死了刘舒婷。”

    说到这里,秦秦元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令郎还是真心喜欢了刘舒婷的,他刺死刘舒婷,也是伤心恼狠她水性扬花。当然,主要还是别的原因。所以,他刺死了刘舒婷之后,带走了刘舒婷的一只鞋子,第二天。他刺死万千时,将这只鞋子扔在了万千的尸体上。是想告诉他他是因为这只破鞋而死。这有些孩子气了,万千的父亲不知情,还以为这是万千心爱的姑娘的,便悄悄将这鞋子一起放在棺材里的尸体身边作为陪葬。”

    秦元转过头瞧了瞧吴雄。微微一笑道:“后来,我的护卫夜探灵堂,发现了万千的死因。因故来不及盖棺材盖就逃走了,致使大家以为乍尸了,进去的捕快们为了与僵尸搏斗将棺材掀翻,致使这鞋子掉了出来,其他人不知道这绣花鞋的来历,这才传出闹鬼了。”

    秦元从怀里摸出一样物什,用手指拎着。灯光下。赫然就是一只小巧的绣花鞋。秦元续道:“本县进城之前,已经进行了外围侦查。找到眉州知州万大人,了解了整个过程,并开棺提取了这只绣花鞋,结合万千尸体的致命伤。这才让本县确信,万千也是令郎侯孝利刺死的。”

    候老先生不知道秦元是用什么办法得知鞋子上是自己儿子的,不过,还有一个更大的问题让他不明白,候老先生叫道:“一派胡言,既然犬子深恋刘舒婷姑娘,难道单单为了她水性扬花就要杀她吗?还连带杀死万公子,真是笑谈!”

    秦元一点不生气,“这个原因得从头说起。建文帝的那帮余孽,大人应该清楚吧?”

    候老先生点了点头,旋即候老先生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追问道:“大人这话有何依据?”

    既然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候老先生又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非同寻常的人物,秦元必须和他说清楚,虽然他知道,在说清楚的同时。也就是将他最后的希望扑灭的时候。

    秦元转过头望了望吴雄。吴雄点点头,跑出后花园的后门。片刻,带着几名护卫押着一个带着锁链的人走了进来。

    候老先生仔细瞧了瞧这人,不认识,不由疑惑地望了一眼秦元。

    秦元说道:“候大人可能不认识此人,不过,此人在大河可是大大的有名,他组织贩运私盐,派人杀死前任眉州知州的妻儿,聚众围攻缉私锦衣卫,他就是被锦衣卫全国海捕通缉的九江分舵主吴三全!”

    候老先生一下子蔫了,他曾经是翰林院大学士,聪明过人,怎么会不知道秦元现在将这人抖露出来的用意。但他还不死心,望着秦元,却已经无力发问了。

    他虽然不问,秦元还是解释道:“本县这次将计就计,冒险深入白驼山神山老巢,将反贼一网打尽,在擒获的反贼中,居然发现了朝廷这不共戴天的仇人,真是天不负我!”一转身,盯着吴三全,冷冷道:“陆掌柜,你可认识眼前这位侯孝利侯公子?”

    吴三全慢慢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侯孝利,点了点头。

    “你把在白驼山神山上说的话,在侯大人面前再说一遍吧,也好让侯大人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吴三全说道:“我们其实其实一直在为建文帝,不,建文余党贩运私盐筹措谋反资金,我只是一个分舵主,更多的事情,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了”

    候老先生无力地叫道:“你们为什么要拉上我儿子?我儿子可是进士啊!”

    秦元眼中闪过一丝怜惜,转身对侯孝利说道:“侯公子,还是你来告诉令尊,你是怎么被牵连进去的,好吗?”

    侯孝利还是闭着眼,一言不发。

    秦元冷哼了一声,提高了声音:“你的同伙皆已成擒,你难道还有指望蒙混过关吗?告诉你,你参加建文余党谋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已经证据确凿,在劫难逃!你爹也会因为你被株连砍头。你难道不想让你爹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被牵连砍头的吗?”

    侯孝利全身一震,慢慢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对秦元道:“没错,我是建文帝的人。刘舒婷和万千都是我杀的,行刺你,也主要是我负责安排的。”

    秦元望了一眼候老先生,只见他听了这话,浑身簌簌发抖,面容憔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侯公子,你大好的前途,这又是何苦呢?”

    侯孝利反问道:“秦大人,我想问你一句:你这知县是谁给你的?”

    “皇上啊。”

    “哪一位皇上?”

    “当今皇上啊。”

    “是那位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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