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安北认真的想了一下,略显无奈的说道:“没有,刚才我一直在看周围的环境,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对于苏安北这个说法,秦元虽然有些无奈,但也只能点头接受,不过好在,这件案子的线索,还是比较明朗的。现在最大的一个疑点就是,为什么凶手要将那个淡青色的酒瓢,覆盖在柳元吉的脸上,他究竟想借这个酒瓢,说明什么?
“好了,现在我要开始查这件案子了,你不要干扰我,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就可以,我一定会给你还有三皇子,一个满意的答案。”秦元对着苏安北说了一句,然后就走进了石屋,将那个盖在柳元吉脸上的酒瓢随手拿了起来。
秦元将酒瓢拿在手上细细端详了半天,然后快速走出了石屋,将除了吴氏和苏安北之外的众人,叫到了一个较为远一点的地方,至少保证接下来他们的对话,吴氏是听不到的。
“这个酒瓢,我想诸位就认识吧。本县想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这座山上,就只有这么一个特殊的酒瓢?”秦元晃动了一下手上的酒瓢,对着众人问道。
子言点点头道:“大人说的没错,这个酒瓢是青葫芦丝做的,只有一个,就放在酒窖里面,平日里酒窖都是上锁的,而且钥匙只有师傅一个人有。”
子言的证词和子墨说的,基本一致,应该是无误的。
“那么钥匙,现在在什么地方?”
“应该就系在师傅的腰间。”
秦元随手将这个酒瓢递给一般的吴雄,然后回到石屋内,在柳元吉的腰间翻动了一下,果然在腰间发现了那个造型有些奇怪的钥匙。
“就是你了!”
秦元将钥匙揣兜里,带着众人直奔先前取过的酿酒室,他倒要看看,这究竟是不是先前他看到的那个酒瓢。
“哗啦!”
等到子墨有些手忙脚乱的再次将酿酒室大门打开,秦元直奔里面,打开百果酿的盖子,发现其中的盖子,果然是不见了!
也就说,这个酒瓢,确实是从这个酿酒室,神秘蒸发到了那个石室。
“这个酒窖,除了这个木门之外,有没有其他窗户,或者通风口之类的东西?”秦元对着众人问道。
子询摇摇头道:“没有,只有这么一个入口,绝对不会有什么密道暗室之类的东西。”
其余众人,也纷纷开口表示,自己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这个酒窖,有什么密室之类的东西。
秦元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头,对着众人道:“这样吧,你们先去那个石屋,等候着本县,不要随意的走动,去茅房也不可以,所有人必须在那里等着,本县现在去调查一件事情!”
说着,秦元也管众人,直接转身离开了酒窖,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秦元离开酒窖之后,直奔那个连接石屋和房间的尽头,他先在要跟据凶手留在走廊上方的踪影,来寻找犯人的踪迹。
想上这个走廊之上,必须要从二重的地方翻上去,等到秦元翻上去,走了数丈时候,猛然发现,这上面,一个脚印也没有!
第二百七十九章章 破案()
没有脚印?
怎么可能?
秦元脸上不由露出震惊之色,要知道,从之前来看,凶手一定要经过这个空中走廊的,要不然,他是绝对不可能在石屋木门反锁的情况下,然后从屋内消失的!
想要做到以上所述,就毕竟经过经过这条空中的走廊,是必须!
“不对,一定有会有什么痕迹留下来,一定就在这上面!”
秦元小心翼翼的沿着屋顶走廊,慢慢的摸索过去,并且细心的观察沿途所有的一切,确保不会漏掉任何一点可能的线索。
经过秦元堪称绝对细心的搜索下,终于在走过走廊之后,在石屋后门的上方,也就是凶手最先爬上来的地方,发现了一些端倪之处。
这个地方,有一些淡淡的黄色泥土斑点残留在上方,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根本不会发现,这里面和其他的地方,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从地面上的讯息来看,这应该是凶手在上来之后,走了两步之后发现,因为才刚过暴雨,自己的脚底沾满了黄泥,踩上去之后,会在上面留下一层淡淡的脚印,所以他才会想办法,将自己的脚印从这上面抹不去,争取不留下任何的痕迹。
“可是,即使他发现了,那么他到底要采取什么样办法,才能在通道着上面的同时,又不留下脚印呢,等等,难道说?”
秦元眼中骤然闪过一丝精光。很好,他已经找到凶手,在这件案件中。留下的致命破绽了!
同时,如果凶手是那个人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都说的清了,包括那个青色的酒瓢,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等到秦元从原路返回石屋的时候,众人的情绪。较之方才,明显已经是好了很多。
秦元深呼一口气。扫了一眼众人,开口道:“实不相瞒,到现在为止,本县已经将这件案子所破获。同时找到了凶手无法抵赖的证据,现在,本县就将这一切,给你们说清楚、道明白!”
听到这里,众人无不是深吸一口气,这才多长时间,秦元就将整个案子破了,还找到了证据。
“哦?那你说说看,本姑娘到时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苏安北在旁边明显有些不屑的说道,显然不相信这么短的时间内,秦元就将这一切都弄明白了。
“好。那你待会可要听仔细了!”
秦元压压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然后轻咳一声,沉声道:“这件案子本身看上去很复杂,但其实破茧抽丝之后,就会变得特别简单。因为事情所有的可能性,只被凶手压缩成了一种可能。”
“本县先从凶手是如何杀人之后逃逸的说起吧。”
“大家都看到了。我们来的时候,这个木门是在里面反锁上的,是本县命吴雄撞开的,这样一来,凶手在杀完人之后,顺着后面的小木门,跳崖自己了。”
“但其实这只是一种障眼法,故意混淆我们的视线,想让我们以为凶手死了,或者故意想把这里弄成一桩密室杀人案,但正是这种故作聪明的办法,将凶手逼上了绝境。因为这样一来,凶手就等于告诉了我们他的逃跑路线!”
苏安北忍不住插了一嘴道:“凶手的逃跑路线是哪里?”
秦元笑笑,没有说话,指了指上面的走廊。
苏安北一愣,旋即有些吃惊的说道:“你是说,凶手是从这上面走的?”
秦元肯定的点点头,冷声道:“正是如此!因为我们面前走廊的缘故,所以一般人的思绪,根本不会想到,凶手会从上面走,因为毕竟那样的风险,就有些大。所以说,凶手从凶案现场消失,其实并没有遁地,而是上天了!凶手利用的正是常人思维的死角之处。”
一旁的诸葛怀听到这里,忍不住点点头,秦元说的没有错,这个想法猛一听上去是有些荒诞,但是细细想一番,就能知道这其中所蕴含的奥妙之处。
秦元冷笑一声,信心满满的说道:“也正是如此,凶手才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破绽给我们!”
“什么破绽?‘这一次,苏安北的好奇心,是彻底被秦元给勾起来了。
“不久前,天降暴雨,后来雨停了,但是土地已经安全被雨水冲刷过,所以无论凶手是谁,他的脚底,都会沾有黄泥。因为他故弄玄虚的,在悬崖走了一趟,所以他的脚底一定会有黄泥。”
这个时候,子言忍不住说道:“大人,我们几个都去过茅房,就算脚底有黄泥,也说明不了什么吧!”
“本县没说脚底有黄泥的,是凶手,本县想要说的是,托下鞋,袜子上有黄泥的就是凶手!”秦元眼中厉光一闪而逝,慢慢的从每个人的身上缓缓掠过。
“凶手在攀上屋顶之后,发现自己的鞋底沾满了黄泥,但是他又不想在屋顶之上,留下这个线索,所以这个时候,他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来,然后双手拎着自己的鞋,从这走廊上面走过去,当然,在那之前,他还用脚底的袜子,蹭了蹭他之前留下的两个脚印,所以,无论这个凶手是谁,他的脚底,都沾满了黄泥,现在,大家伙,拖鞋吧!”
秦元对着一旁的吴雄试了一个眼色,示意他盯着点,以免凶手这个时候狗急跳墙。
众人听了秦元的吩咐,全部都开始卧倒拖鞋,只有一个人,怔怔站在那里,没有动静。
秦元轻叹一声,走到他身边,轻声道:“子墨,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那个人,是你!”
“为什么?”一旁怔怔发愣的子墨,抬起头,眼中充满了不敢置信。
秦元摇摇头道:“因为那个青色的酒瓢!”
“还记得吗,在酒窖的时候,你就反复跟我强调,这个酒瓢是如何稀有,只有一个,你就是想利用这一点,来误导众人的视线,却没有想到,正是这一点,让本县将目光锁定在了你的身上。”
“正是因为这种几乎是欲盖弥彰的行为,暴露了你的行为,是多么古怪!”
“原来如此。。。。。。”子墨一下子呆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
秦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忍不住问道:“说说吧,你为什么要杀你师傅?”
子墨半响没有动静,然后猛然站起身来,在所有人都反应不及的时候,纵身跳下了悬崖!
不过,让秦元奇怪的是,周围的众人,似乎对这一切,并不是特别的意外,尤其是子墨杀掉柳元吉这件事情。
但是当秦元闻起来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却都三闭其口,什么都不肯说。
“行了,你别问了,他们是不会说的,这件事情我知道,回头我告诉你!”苏安北在秦元的耳边说道。
“对了,柳元吉既然已经身死,那么之前他让你查的,吴氏偷人的事情,也一并到此为止!”苏安北继续道。
“为什么,我已经找到了她和。。。。。”
“没有为什么,柳元吉死了,总要有你接替他的工作,替三皇子卖命,而和吴氏通奸的诸葛怀,这两个人,现在都不能死。”苏安北语气少有这么严厉,表明了这件事情,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秦元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吴雄,下山。”
说着,转头离开了石屋。
苏安北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一切伟大的行动和思想,都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当晚,孟雪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做了一桌好菜犒劳秦元。当然,这里面还有胡山、上官郁以及吴雄三个人。
饥肠辘辘的秦元,再也顾不上其他,反正也没有其他人,直接狼吞虎咽起来,甚至吃到嗨处,只用用起爪子来。
孟雪看到秦元这副谗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
酒席上,吴雄说起秦元山顶破案的经过,自然是眉飞色舞,听得上官郁和胡山都瞪大了眼睛啧啧称奇。
吃完饭,武雄等人便独自回房了,从山顶道这里路途劳累,秦元也想早些休息,搂着孟雪的腰肢来到房里,自不用说,又是一番爱的亲热。
几日后,秦元正在衙门和上官郁等人商量“黑天计划”的最后一点不合理之处,这时,门房慌慌张张跑进来,跪倒禀报:“知县大人,不得了了!”
秦元手里正拿着一个卷宗在慢慢审阅,听这话不悦地抬眼皮看了看门房:“何事惊慌?慢慢说来。”
门房喘了几口气说道:“县丞大人的女儿被人谋杀了!”
“什么?”秦元猛地扔掉了卷宗,猛地站起身问。
门房急声道:“老爷,千真万确!”
“速叫吴雄前来此地!”
离开衙门,秦元一行人直接到了县丞的府邸。
府邸大门的一对石狮子的脖子上赫然是两朵白色的纸花,门上也挂着长长的挽幕。秦元等人一见这情景,心中更是一寒,这县丞大人大人家里果然发生了丧事。
下了马,递上帖子通报进去。不一会。县丞带着随从迎出了门外。
县丞急步上前,虽然满脸堆笑,可眼神尽是哀愁和落寞,施了一礼说道:“大人,下官没想到您会不期而至。真是喜出望外,快快请进!”
第二百八十章 文武河之案()
可是手里的渔网却越来越重,共老汉也觉得有些意外,钻过鱼船棚罩,来到船头,见龚文厚拉得有些吃力,恭老汉更是奇怪,多年打鱼的经验告诉他,肯定不是鱼,估计是网住了什么枯木瓶子之类的,可得小心,弄不好会把渔网给扯破的。
恭老汉帮着儿子一起慢慢拉渔网,一点点的,网住的东西露出了水面,黑忽忽的一个大长条在水里浮浮沉沉的,不知道是什么。
龚文厚用力往上提起渔网,定睛一看,好像是一个俯着身的人!顿时吓了一跳,和他老爹两对视了一眼,这才大着胆子一起甩渔网,将那人翻了过来,这下看清楚了,真是一个人,一个死人,一具浮肿的死尸!两眼圆瞪,直勾勾看着他,吓得龚文厚妈呀大叫了一声,扔下渔网,一屁股坐在了船头,差点失足掉进河里。
衙门,大中午的,不知名昆虫在树上没命的扯着嗓门叫,真让人心烦。
距离孟雪回来已经过了好几日,这几日秦元和孟雪小别胜新欢,每日都要恩爱一番,在加上苏安北自从山顶之案发生后,就像消失匿迹了一样,除了饭点,根本不见其人,每天都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还是不是神神叨叨的在念着什么,总而言之,就是不来烦秦元。
秦元每天就是处理一下衙门的事物,其他的心思,一脑门扑在了这个完美黑天计划中。晚上还有加餐,因此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按照秦元的说法。现在的日子,那就是神仙一般的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这天中午,大热的天,秦元正摇着大蒲扇,和上官郁还有胡山以及吴雄在客厅里说话,就听得堂鼓一阵乱响。有人喊冤告状,而且是紧急情况。难道有命案吗?
门房衙役来报,说一个打渔为生的老汉敲堂鼓报告,在文武河里发现了一具死尸,要秦元去勘查。
这个文武河在城西不远处。也是属于秦元的范围内,不大也不算小,平日里打渔的也不算多。不过,人命关天,秦元不敢马虎。
秦元立即吩咐通知衙门捕快先去保护现场,自己穿了官袍,拿上自己的多功能验尸箱子,带着吴雄,匆匆出了内衙。叫上一些捕快,坐着官轿来到了昌河河边。
尸体已经被拉到了岸边,用一张草席盖着。
秦元先询问了恭老汉和龚文厚父子两发现尸体的经过。然后戴上手套,仔细对尸体进行了检验。
这尸体男性,穿着一身青布短衫,看样子是个庄稼汉,脖颈上捆着一根细细的铁链,一头绑着一块石头。石头不算太重。
秦元先搜查了尸体的口袋,找到了一条汗巾。角落上绣了一个“刘”字,其他没有发现什么。解开衣服检验,发现尸体已经开始轻度*。
吴雄也在一旁仔细的看着秦元检查尸体,突然咦了一声。
秦元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要知道以往自己验尸的时候,吴雄可是一言不发的,今天这种情况,还是比较特殊的。
“大人,你以前说过,人死之后,血液会沉积到身体的低位而形成尸斑,这具尸体怎么没有尸斑呢?”吴雄跟随秦元勘查过许多尸体,听秦元说得多了,也学会了一些知识,至少这最常见的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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