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神色一凛,丢下扎贡就跳窗出去,很快便追上赵小墨,拽住他的腰揽进怀里。
赵小墨冲他一笑,揪住X的衣领便吻上他的嘴。
……
也不知X用了什么方法,两人坠落的速度慢了下来,晃悠悠地经过那一排排花团锦簇,最后落在某一层的台阶上。
落地时赵小墨才放开X,后者两眼茫然似乎失去了思维能力。
面前的赵小墨咧开嘴笑:成了!
——全然不顾在他体内的那个真货,抱着头哀嚎中:“主任!!!您要干嘛啊啊啊啊啊?!!!”
Z厌恶地抹抹嘴巴,伸手拍拍似乎已经被残留在赵小墨唇上的小J吐真药感染的特派员,冷笑道:“我现在问你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不能有半点隐瞒,听明白了吗?”
X木然的点头。
Z问:“你到底是谁?是不是隐藏了什么秘密?”
X停顿片刻,答道:“我是联邦特派员,没有代号。”
Z惊异:“你真的没有其他的目的?”
X机械的回答:“我的工作宗旨是为联邦服务。”
Z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确实多虑了。他扭头打算离开,又想起什么,回头坏笑道:“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喜欢赵小墨?不然也不会明知Y在,我也不会让赵小墨死的情况下,冲动跳下来。”
赵小墨在身体里抓狂了:“主任!!!!”
“喜欢,”X平静地回答,眼神直视Z:“很喜欢……非常喜欢……所以希望主任能尽快离开他的身体。让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命运。”
Z撇撇嘴,摆出‘我就知道’的神情,跳进房间里离开了,顺便把身体交还给赵小墨:“换你了。”
赵小墨回头瞥了眼还木着脸站在花园中的特派员先生,逃命般地跑了。
——可恶!心脏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可恶……
***
回基地以后,赵小墨沾沾自喜:“虽然这个头骨我们没有拿到,但是因为消失了,X那边也不占便宜。”
Z叹了口气:“不是这样的,阿墨,我们又输了……”
赵小墨奇怪:“为什么?”
Z摊手:“我才不会真正吞掉不喜欢的东西呢,那个金灿灿的应该是被当时的我随手丢进了垃圾星球。但是垃圾星球不久就成了宇宙海盗的根据地,按照我们的情报,宇宙海盗与X联系密切,所以对方很有可能已经拿到那颗头骨了……”
事实的确是这样,这个时候,X正在和久违的宇宙海盗癞蛤蟆君联系。癞蛤蟆君得到上司的指令,要求他——挖垃圾山……
X把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微笑:小J的吐真剂确实厉害,但是要是事先弄到了解药,那就完全不用担心秘密暴露了。O(∩_∩)O
***
水晶头骨争夺战第三战,获胜方——X!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于是这是伪告白(?)
于是又到了一个故事讲完,思考下一个的休息日了……乃们懂的……》《
53、水晶头骨争夺战…第四战(上)
满头灰发的老人向装着茶包的花瓷杯中倒进滚热的开水,等待了2分钟,加进1/3杯牛奶和三块方形焦糖。
将奶茶递到面前的亚裔青年手中,老人背对着他,舒适地躺在阳台外的靠椅上,在阳光下眯起眼睛:
“那么,又到了讲故事的时间了。”
我的整个童年和青年时代,几乎都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下。我的父亲是一名杰出的英国士兵,在1916年第一次世界大战协约国胜利在即的时候,永远地留在了凡尔登的战壕里。因此,他没有见过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我。
1940年,我23岁,隶属于皇家步兵第2营第4师。当时正值德军对英国发动大规模空袭的恐怖时期,我所在的小队在疏散市民的途中几乎全军覆没。
我们的卡车是在途径考文垂城郊的农田附近时遭遇轰炸的,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但是腿部受了重伤。
我还记得那一天,我流着泪,挪动血流不止的双腿,爬过我的战友和那些无辜市民们烧焦的、残断的尸体,重重地摔下卡车。
强烈的求生本能支撑着我拖着伤腿,穿过广阔的农田,终于找到了一户农家的方屋。那屋子明显也遭到过轰炸,房顶已经没了,只留下一些烧得焦黑的木梁。
我想这户人家如果幸运脱逃的话,应该早已离开了吧。天色越来越黑,空中开始飘下细雨,我决定在这个破败的房屋里待一夜,明天再想办法寻求救援。
我艰难地推开屋子的木门,扶着墙走了进去。
因为没了房顶,即使没有灯光,木屋里还算明亮。几乎是在进屋的同时,我就发现了这个木屋中,除了我,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男人,和我一样穿着军装,灰头土面。男人坐在房间角落的阴影中,然而,周围的黑暗却掩盖不住他眼睛里的光芒。
男人有一双美丽的眼睛,湛蓝清澈犹如阳光下的海面。
但是我却绷紧了身体,迅速地举起手中的机枪,满怀着仇恨,将枪口对准了男人。
我很庆幸自己爬出卡车逃命时,还记得带上配枪。
34型深蓝色军装,左胸上的勋带,右臂的航空团袖章,以及头顶钢盔上的倒鹰型徽章……无一不昭示着:
——这个男人是大不列颠的敌人,德意志的飞行员。
男人身上并没有武器,他举起双手,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对我说:“请不要开枪,我没有恶意,我投降。”
虽然我为刚刚亲眼目睹的惨象恨透了德国人,但还是无法向没有武器并且主动投降的战俘开枪。
——也算是遵守国际战俘公约吧。
我咬牙压下郁积于心口的愤怒,用屋子里找到的草绳将他捆起来。我站在男人的身后打绳结的时候,男人偏头看了看我的腿,说道:“您受伤了。”
他的话再次激起我的怒火,我勒紧绳子,控制不住狠狠地扇了他一耳光,他被我一巴掌捆在地上,我的手背也火辣辣的疼。
我咬牙恨道:“闭嘴,德国杂碎!”
“维尔纳……”男人蹭着墙挣扎地直起上半身,他的嘴角满是鲜血,咧开嘴送给我一个鲜血淋淋的微笑:“我是维尔纳中尉。”
我揉着手背,啐了一口在他的脸上:“我管你叫什么,对我来说,你就是一个该死的德国杂碎!”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些,再也没有说什么。
天色越来越暗,我找到半截白蜡烛,点燃了小心地放在橱柜的边缘,从屋顶漏进来的风吹动烛光,我和男人的影子在晦暗的墙壁上摇曳。
右腿侧面的伤口还在不断向外渗着鲜血,我精疲力尽,把椅子拉到避雨的角落瘫坐上去。我很累,却不敢闭上眼睛,抱紧我的枪,冷冷地盯着地面上被雨淋得透湿的男人。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的精神愈来愈不济时,男人开口了:“您的伤很重,我是一名医生,让我为您止血吧。”
我强打起精神,怒视他:“胡说八道!你哪里是医生,你是该死的轰炸我的祖国的德军飞行员。”
男人点头:“没有错,但在战争没有爆发之前,我是一名医生,我无法做到见死不救。”他盯着我,似乎想让我看见他眼中的真诚:“请让我为您救治,您流血太多,这样下去会有危险。”
我在心中嘲讽:这个德国人以为我是笨蛋吗?这一定是个圈套。
于是,我冷笑着讥讽道:“说的真是好听,不能见死不救?那么,当你开着轰炸机向无辜的人们投放炸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谋杀?当你的德国军队屠杀犹太 人,波兰人,还有其他数万欧洲无辜人民时,你有没有想过那是恶魔的行径?”我再次想到我的战友们焦黑的尸体,顿时滔天的怒火漫上心头,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 了,只能用压抑地哭腔怒吼:“我真他X的想现在就杀了你!”
我想我当时的样子一定很吓人,也很狼狈。
男人垂下眼,幽暗的烛火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出了口恶气,心里稍微舒服了些。
屋子里又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很久以后,男人垂着头,低声说:“我杀过人,在战场上,那是敌方的士兵,我的子弹射进了他的头颅。”
失血过多的我正游走在昏迷的边缘,我抱着枪,用鼻子哼了一声。
——该死的德国狗,我不是你的牧师,不要对着我忏悔。不然,我也许真的会忍不住让你也尝尝子弹的滋味。
男人却还在继续:“但我来到英国并不是为了向你们的城市投放炸弹……我是一名军医,是来寻找解救那些被你们击落的战友。他们也许也像我和您一样,受了伤流落 野外得不到救治……可惜,我自己的飞机也坠毁了,我跳伞后来到这里,遇见了您……也许这正是上帝的安排,我没能如愿拯救我的同胞,至少,请让我帮助 您……”
我蹙紧眉,有一丝犹豫,当然,我绝对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说的真诚就相信他。那个时候,我坚信所有的德国军人都是狐狸一样的狡猾的混蛋。然而我的确担心这样下去,也许我撑不到救援的到来,也无法将男人交给我的上司们处理。
——我不能让一名战俘在我的手中逃脱。
男人觉察到我的疑惑,劝说道:“反正枪在您的手中,请您放心,我是不会反抗的。如果您依然不愿意相信我,请用枪顶着我的头,如果那样可以让你觉得安全些的话……”
我最终被这个男人说服。我翻遍这个屋子,在衣橱的角落里找到了一卷钓鱼线和一个鱼钩。男人的眼睛亮了,点头道:“这些正是我们需要的。”
我松开他身上的绳子,按他所说的,拖着枪柄抵住他的脑袋,威胁道:“动作快点,不要耍花招。”实际上,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接近极限,端着枪的手臂直打哆嗦,几乎连枪都握不住。
男人抬起头,冲我宽慰地笑笑,隔得这么近,我无法忽视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那里面闪动着温柔的神色,就像阳光照耀的海面,湛蓝平和,似乎能给人带来安定的感觉。
但我很快挥去心头那一丝暖意,那一定只是重伤的病人对于医生出自本能的信赖。但这个人虽是医生,更是敌人,我……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男人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递给我:“可能会很疼,如果您受不了请咬紧这个。”
我扭头,不屑去接受他的好意。
男人笑笑,将手帕放在我的身侧。然后动手撕开我的腿右侧受伤那块的军裤。他拿着蜡烛,借着烛火检查我的伤势,神色严肃,到真的挺像一个敬业的医生。
稍稍清理干净伤口的边缘,男人饱含歉意地对我说:“我要开始为您的伤口进行缝合,因为没有麻醉,可能会很疼……”我用枪口抵紧他的额头,不耐烦地说:“少废话,我好歹也是个军人……快动手!”
男人听完,倒是笑了,点头说:“好的……请一定要忍住。”
缝合的过程非常得煎熬,我一生都不想再回忆起。只记得后来我还是咬住了男人的手帕,不止如此,我甚至不再记得拿枪抵住他的头,反而揪着他的手臂,抓得非常紧。终于结束了,男人和我都松了一口气,他冲我竖起拇指:“您真的很了不起,一声都没有吭……您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士兵!”
我有些脸红,重新端起枪对准他:“少罗嗦,去拿绳子。”
男人又被我绑了起来,这回我没再让他淋雨,把他拖到墙壁边依着。男人闪着亮晶晶的眼睛,似乎要道谢,我忙扭开头。
——才不是因为你刚才为我疗伤,只是……
——只是国际战俘条例说:不能虐待战俘!
后来我们谁都没再说话,我靠在木头椅子上,疲倦地闭上眼睛。
54、水晶头骨争夺战…第四战(下)
夜很静,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似乎能听见男人的鼻腔中的呼吸,缓慢,不疾不徐。
这样过了许久,他又开口了,很轻,像梦呓一般:“您睡着了吗?”
我立刻回答:“没有,怎么?想趁我睡着的时候逃脱?或者杀了我?”
男人笑道:“当然不是,请不要忘记,我还被您绑着呢。我只是睡不着想和您说说话,不知是否会打搅到您?”
我没搭理他。男人自顾自地说开了:“也许很唐突,我很想知道您的名字?”见我不回答,他又问:“战争之前您是做什么的?我是一名医生,当然,这您已经知道了。”
“……教师,”我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在学校教孩子们文学……”
——我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这个男人,也许只是因为这个雨夜太安静了,静到让人寂寞。
“啊……很好的职业,”男人微笑,接着问:“您怀念当教师的时光吗?”
我沉默,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手中书本的油墨香,沾满粉笔灰的手指……我怎么会不怀念那段战前的短暂和平?也因为如此,我憎恨可恶的德国人和他们的盟友们。
我捏紧拳,冷笑着反问男人:“那你呢?怀念当医生,救人而不是杀人的时光吗?”
男人怔愣,随后叹气,岔开了这个话题:“您教授文学,那您爱诗歌吗?”他开始轻声的念:
“On wings of song—ah; lightly;
Heart’s dearest; I bear thee away:
A nook is beckoning brightly
Where Ganges’waters play。
……
……
……”
男人的嗓音低沉,带着很重的口音,但并不妨碍他念出这首诗歌应有的情感。
我静静地听完,笑了起来:“乘着歌声的翅膀……海涅的确是位杰出的诗人。只是,”我揶揄道:“想不到一名党卫军官会公开念犹太人创作的诗歌,你的所谓日耳曼民族自尊呢?呵呵……”
“他是德国最杰出人物之一!”男人打断我的嘲讽,这是他这个夜晚头回激动的说话,即便是在我的枪口对准他的时候,这个男人也一直是沉着冷静的。我有些诧异,偏头看向他。
男人望着我的眼睛:“对美的事物的喜爱是不分种族,国别,渊源的……文学和艺术不应该被战争被仇恨夺去光芒,”他叹了口气:“我不认为战争是正确的,但是我的祖国需要我,所以我走上了战场……我想,您也一定是这样。”
黑暗中,男人的目光灼灼而深沉,犹如诗歌,蕴含着太多的东西。
我们不再说话,各想各的心事直到黎明的第一道曙光从屋顶漏进来。
休息了一夜,加上男人精湛的技术,我的伤腿又能勉强行动了。我为男人松绑,举起枪:“走吧,我们回城里。”
满是泥泞的乡间小道上,我一瘸一拐地押着男人向城镇的方向走去。路上,男人问我:“前方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沉默片刻,答道:“公正的审判。”
男人点头,不再说什么。
快要接近市区时,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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