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说,您只为羊皮卷而来?”
“说对了。我奉教皇阁下的密令,来亲自取得羊皮卷。”
“可沙加他们……”
祭司冷笑:“你以为教皇阁下是傻瓜吗?他们一踏上希腊的土地,教皇就感觉到了,于是派摩根和罗西塔故意跟他们碰头。在探知了羊皮卷不在他们身上后,摩根他们按照教皇的指示,对你的朋友们撒谎说了被驱逐的事。事实上,教皇是想拖住他们,秘密派我来拿羊皮卷。”
“您、您跟假教皇一头儿的?”
“不许你再说他假!”祭司向徐之元抛出了魔法光球,“我很感激你让我那么快乐,但都过去了!你们企图背叛教皇,就要付出代价!”
徐之元赶紧把盒子插。回后腰。他敏捷地躲过第一个袭击,大声质问:“您撞见教皇一些小秘密的事,还有摩根他们受牵连的事,都是假的了?!”
“没错!教皇根本没有秘密!”
又是个更加凶猛的袭击。
徐之元以一记闪电相应。两股力量在空中炸成了粉屑。
“看来您并不明白!”徐之元大声说,“您也受骗了!教皇的确是假的!”
回应他的只有无数愤怒的光球。
这些光球全都凝聚着强大的力量,徐之元的区区手闪电根本无从应对。他招架了几次,觉得再这么下去肯定九死一生——比起之前那名女杀手,阿尔特尼斯的能力远远在她之上。徐之元决定,使用对付过埃斯?克瑞姆的那招。
他以奇快的速度让力量汇集到右手,在手掌中迅速形成一支形如箭矢的闪电光束。
“我从不对女同。志下手!您、您别再逼我啦!”
他说着,向祭司抛出了这支。巨。大的闪电光束。
他瞄得准确无误,闪电的尖端笔直地指向祭司的鼻子,以奇快的速度朝她扑去。祭司大吃一惊,挥开双臂,突然在面前竖起一道圆盾似的金色屏壁。
“让人刮目相看嘛,小宝宝!”
祭司汇集力量,仅以这金色的盾就击碎了徐之元的必杀。紧接着,圆盾中央冲出无数金色、半透明的箭矢。这些由魔法形成的武器,俨然密密麻麻的雨珠,一起向徐之元席卷而来。
完蛋了!
徐之元正这么想着,只见一束白色的光瞬间笼罩下来。四扇高大的红色鸟居就在这束白光中从天而降,将徐之元团团围住。箭雨撞上鸟居,噼里啪啦地应声而落。
祭司不肯罢休,又从盾中放出更多箭矢。可这些箭一接近鸟居就失去作用,全掉在地上,化作了灰尘。
“谁?!”
祭司向着天空的方向叫喊。
徐之元也纳闷着,忽然听到花轮的声音:
“跟我走,baby?”
他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住,在鸟居的保护下升上天空,逃离了杜绝凡人界。
祭司没有追赶上,让徐之元松了口气。
“Are you Ok,baby?”
徐之元拼命点点头,惊悸未定。
他们来到了小丑小丑酒店的停车场。花轮带着他往外走:“我们今天没打算尾随,可是胡不放心。几分钟前,我们听到你和祭司的谈话。胡跟莱西斯决定先往希腊,把真相告诉毗拉卢他们,由我支援你。祭司的级别非同一般,我们只能先撤,希腊会合后再作打算。”
“她要追来怎么办?”
“no no no,baby。她一定觉出我们的动向,会先于我们赶往希腊报信。不过以防万一,我带你走一次日本神迹专用的隔界——结界好了。”他向身体两边张开双手,马上有一道白光铺路、无数鸟居在他们面前高高耸起,“走吧,baby?”
徐之元惊叹着,跟着花轮穿进了这些红色的鸟居。
☆、NO。6 序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6 序
与卫城遥遥相望的布拉卡区,坐落着褐色屋顶、雪白墙壁的希腊民居。几棵宽叶棕榈树点缀于狭窄悠长的街道上。卫城洁白的砖石也在这里的小广场上散落得到处都是,仿佛从女神项链上遗落的一粒粒珍珠。
布卡拉区的房屋以平房和三层以下的小楼为主,人们在房子里就能听到悬崖另一头的爱琴海的歌唱。
下午八点钟,也就是美国拉斯维加斯的上午十点,布拉卡区一家名为埃及法老的客栈,一男一女两名本地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们看上去非常年轻,而且漂亮,好像一对情侣。
“你们好!”
服务台的大肚子老板朝他们露出微笑,“需要一间临时的房间,对吗?”他像知道什么内幕似地朝一男一女眨了眨眼睛。
那男的不愉快地沉下了脸,女的困惑地看着她的伴儿。那男的便格外严历对胖子老板说:“我们来找人。”
老板有点尴尬:“好的,您找谁”
“摩根。”
老板在电脑上迅速查找了一下,摇摇头:“没这个人。”
“罗西塔。”女的又说。
老板依旧对着电脑查找了一遍:“抱歉,也没这个客人。”他用怀疑的目光把这一男一女飞快扫了一遍,忽然醒悟,“你们、你们来寻我开心?不不,我可忙着呢!”
男的不理他,又说了一名字:“沙加,一个有着金色长发、白皮肤的印度人。”
老板有点不情愿地查查入住登记,翻着白眼说:“倒是有这么个人,可我不能对陌生人透露客人的情况,除非客人主动提出。”
那男人也翻了一个白眼,显然已经失去耐性。他对老板说了句:“我们受到了邀请。”这是一句附着了魔法的暗示。
老板马上换了笑脸:“您的朋友在305房间。需要我提前给他们打个电话吗?”
“不了,谢谢。”男人带着他的女伴上了服务台右边的楼梯。他忽然想到什么,又在楼梯上停住脚步,回看那胖老板,“嘿,”他对胖老板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只是一场狂欢派对,不要上楼打搅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你,你也这样告诉他们—— 一场狂欢派对。他们就会听你的。”
“我知道!一场狂欢派对!”老板高兴地对那男人拍拍肚子。
一男一女上了楼。
十分钟后,从三楼的某个房间里传出一声爆破的巨响。滚滚浓烟顿时充斥了整间客栈,几片碎瓦砸破屋顶,倒落到服务台上。
三四名外国游客冲出爆破的迷烟,从楼梯上跑下来,惊慌失措地围住了胖子老板:“报警!快!有恐怖分子!”
老板边捡着桌子上的碎瓦,边笑着安慰客人们:“不要紧!只是一场狂欢派对!”
“一场派对?”客人们相互看看,也绽放出了快活的笑容,“对!是场派对!”
☆、NO。6 01
S。W。档案III
旅途及后遗症
No。6 01
房间不大,尤其是三个男人同住,空间更显得狭小。幸好沙加能够以打坐的姿态睡觉,不然床位真得不够。
另一间的摩根和罗西塔也住得很不舒服——他们入住登记时编造了假名字。他们即非夫妻又非情侣,共处一室非常不方便。
此时,两个房间的人聚集在一起,有三名神迹正焦虑地等待美国那边能有好消息传来。他们三人仍不知道,他们早已陷入另外两人布下的陷阱。
第五倚靠着窗框,忧心重重地凝视着阿克罗波利斯山的山背。
山峦上卫城的断壁残垣依稀可见。他们抵达希腊三天了,作为一个血族,他还没来得及饮上一口血,这让他稍稍有点疲倦。他躲到了窗帘后面,那儿晒不到太阳,对他来说很好。他闭上了眼睛,祈祷这次的工作快些结束。
虽然他的领导李元虎曾为李刚的事找他打了几次架,甚至还闹到了徐之元的小说网站上,但他们并没有对彼此大打出手。李元虎也没像威胁的那样将他开除,他更没主动提出辞职。因为他们谁都明白,他们俩还得为了生存而互相利用下去。
他的一个同伴坐在毯子上打坐冥想,另一个则看着钱包里一张女人的相片发呆。
“这是谁?好漂亮呀!”
罗西塔看到毗拉卢钱夹里的相片。摩根跟着她一起看,一言不发。
毗拉卢盯着相片里的女人回答道:“她是我妻子,已经去世快五十年了,我仍然爱她。”
“她是个普通人?”
“对。
“她看起来非常高贵。”
“是的,她和我一样出生在贵族之家。同我结婚前,她曾是我国帕拉吞伯爵的正妻。那位伯爵为了一个出身花楼的小妾,和她离了婚。她后来成为特博侯爵夫人,不过很遗憾,侯爵因为政变客死异乡。是她的坚忍和忠贞吸引了我……”
毗拉卢讲述着他妻子的故事,就像在讲一个伟大人物的传奇,言语中充满了感情。这引起第五的兴趣,让他联想到东郭多闻。
又是一个博远!第五盯着毗拉卢的侧影,想,就算再过一百年、一千年,他们这种人也忘不了他们那早就死了的妻子!他突然又联想到他自己:“这种爱情令人憎恨!”他在心里咒骂。
“您夫人真伟大!”罗西塔听得有些入迷,“能告诉我她的名字吗?我很想记住她。”
“当然。她叫拉媪。”
正说着,房门被叩响。摩根警觉地问道:“谁?”
“是我,阿尔特尼斯。”女祭司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屋里所有人都望向了门口。
“胡他们成功了!”
罗西塔有点兴奋得不安。她的搭档摩根谨慎地打开了房门。
女祭司一身白色希腊长裙,满面春风地走进来。紧跟着他的男人,屋里所有人都不认识。
这男人有着一张希腊人特有的、麦金色皮肤的面孔。鬈曲的麦金色短发簇拥着他那线条坚毅的脸,使他看上去宛如一座希腊神像。他用他充满坚定神采的双眼冷静地扫过屋里所有人,对摩根和罗西塔开了口:“你等退下。”
两个人马上从声音认出了这男人,用惊悚的眼光互相看了一眼,低下头,退出了房间。
女祭司看了他的男伴一眼,也默默退了出去。
“五,毗拉卢,你们也出去。”沙加冷静地对同伴们说。两个人谁也没动弹,全都困惑地看着他。他于是说道:“这位是‘教皇阁下’……”
“假教皇?!”毗拉卢和第五吃了一惊,“沙加,难道我们受骗了?!”
“不错,看来祭司和摩根他们串通好了的。那么,‘教皇阁下’,您亲自到访,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您窃取羊皮卷的计划失败了呢?”沙加微微一笑。
那希腊男人也微微一笑:“你们谁也走不出这个房间。”他动也没动便让房门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笼罩了整个儿房间的杜绝凡人界,作为血族的第五被隔绝了出去。
希腊男人的动作奇快,根本不给沙加和毗拉卢出手的机会,眨眼工夫就掀起一阵巨大的爆炸,这力量强大到了足以波及凡人界。
小客栈摇摇欲坠。
“毗拉卢!”沙加发话,“去帮五!外面还有三个对手!”
“可是你?!”
“不要紧!”沙加说着,合十双手。一圈神圣的金色佛光立即围绕在他和毗拉卢身周,把希腊男人的进攻反弹了回去。他趁这工夫撤回毗拉卢身周的佛光,说道:“我不能保护我们两个!”不容毗拉卢说不,他已经把同伴推出隔界。
另一边,第五和阿尔特尼斯三人正打成平手。
客栈这一层的墙壁和天花板,全都在魔法与力量的碰撞中碎成了粉沫。
“大家最好住手!”
毗拉卢跳出隔界,冲到他们当中,用魔法强行让他们停了手,“在这里激战会连累到无辜的普通人!”他来回看着他们,温柔却不失威严:“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不坐下来好好聊聊?”
“没什么好聊!你们不肯把羊皮卷上交教皇阁下,就是对阁下的背叛!”祭司固执地指出。
“我们早已声明,羊皮卷只能交给真正的教皇。”
“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阁下是假的?!”祭司反驳。站在她两边的摩根和罗西塔沉默着,来回看着两拨人,仿佛搞不明白自己该站哪边。
“不需要什么证据,”第五运用着血族迷惑人的力量说道,“你已知道答案,为什么还不肯让自己相信?”
祭司迟疑了两三秒,拼命甩甩头:“我有我的信仰!你们休想扰乱我!”
“那你们俩呢?”
毗拉卢问摩根二人。两人全都摇头:“我们也糊涂了。跟你们在一起的这三天,我们一直观察你们,你们似乎不是教皇对我们描述的那样,可祭司一直相信教皇却是不争的事实,没有人比阿尔特尼斯更了解教皇。你们……”
“噢!别听他们的蛊惑!”阿尔特尼斯摆脱了第五的力量,冷不丁朝毗拉卢和第五抛出魔法光球,并且对摩根和罗西塔说,“教皇是真的!他们才是善于伪装的叛徒!今天,教皇亲自来处决这些叛徒,不容你们置疑!”
罗西塔和摩根露出了抱歉的神情,有那么点儿迫不得已,向着第五和毗拉卢发起了攻击。
此时,隔界里的战斗也还没有结束。
沙加以平日冥想的姿态坐在保护着他的那一圈佛光里,不停地用双手做出各种复杂而美丽的结印。
一朵硕大的莲花笼罩在“教皇”头顶,花朵完全绽放开了,爆发出强烈耀眼的神圣光芒,“教皇”被这光芒包裹其中。这极具杀伤力的光,不会让任何进。入它的生物留有存在过的证据;而它又是慈悲的,让它的敌人在莲花绽放的过程中有反思和悔过的机会。
“天魔降伏!”
沙加用古梵文念出咒语。
神圣的光芒越最终缩成一粒耀眼的白点,然后骤然消散。
没人能在这有着十级力量的神迹的必杀技中存活,就连一些高级神迹也绝难幸免。可是光芒消散后,“教皇”毫发无损。这希腊男人甚至不用任何保护层就抵挡住了沙加的最强一击。
“漂亮的魔法!”希腊男人微笑着高声称赞,“但仅以这种小伎俩就想打败我,还差得太远!”
沙加沉默了短短片刻,说道“打败你并非我目的。拖住你才是我的真正打算。以实力来说,五对付摩根和罗西塔绰绰有余;阿尔特尼斯虽然厉害,但加上毗拉卢,绝对没有问题。既然‘教皇阁下’偷窃羊皮卷的计划失败了,那意味着我们的其他人很快就会到来。相信集齐我们所有人的实力,足以将你摧毁。”
希腊男人听罢,放声大笑:“做得好,沙加!是我小看了你!这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伴随话音的落下,他的右手已经蓄积一股魔法力量。
一道喷薄着岩浆的光束直刺向沙加的眉心。
隔界外,毗拉卢为客栈罩上了魔法保护层。他们就在保护层之外的狭小空间里争斗。
第五的血族火球冲散了摩根和罗西塔的双重力量。他看得出两个人并不是真得想跟他动手——他刚才的蛊惑起了作用。他便利用在交手时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小声对他们说:“你们真得开始怀疑教皇了,对吧?”
“即便如此,我们也没得选择。”摩根小声回,“不动手的话,我们也会被指成叛徒。我们会为此送命!”
“我们很抱歉。”罗西塔补充了一句。
“那么我们就来演一场戏。”第五给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地点一下头,故意被第五的火球击中腹部,狠狠摔在了地上。这一击奇痛无比,罗西塔真得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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