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容他多想,一直沉思状的芬克尔倒是开口了。不过胡瀚三宁愿她没有开口。
“反正你们婚也结了,从今天起,阿三就安心在家里孵蛋吧。”
胡瀚三觉得他应该一个脑门锤死自己算了。
“很简单的,只要你每天上哪都把它安在屁|股底下就行,差不多个把星期就能出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
第一天,胡瀚三跟自己说没关系,反正也就一个星期,忍忍就过去了,第二天,他继续跟自己说,反正已经熬过一天了,就当坐月子了,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他都跟自己说这是他的孩子,他必须要负责,但是第六天,他真的忍不下去了!
早上起床刷牙的时候把蛋夹在他自己的两个蛋蛋中间,吃饭的时候塞在他的股缝里,休息逛花园的时候放在他的内裤里,就连睡觉的时候,他妹的都要他全程伺候!
他算是狠狠的体会了一把初为人父的心情。
很爽,爽得他都要拆天花板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今天是坚决不干了。孵不出来就算了,他也压根儿就没想过他一个大男人要生个娃出来。
黑乎乎的熊蛋摆在枕头边,胡瀚三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随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他决定要把这几天少睡的时间给补回来。
托比下班回来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黑蛋被孤独的摆在一边,胡瀚三双手双脚呈大字型嘴角流着哈喇子睡得没个样子。
他不禁莞尔。他也知道这几天为难胡瀚三了,只是没想到都到了最后关头了,他才撒手不干。掩不住嘴角的笑意,托比脱了拖鞋爬上床轻手轻脚地把胡瀚三搂到怀里。
大概是被窝外面的温度刺激了熟睡中的人,胡瀚三只在托比怀里窝了一小会儿就眯着眼睛醒了过来。
楼下传来芬克尔喊吃饭的声音,托比在他脖颈根偷了个香,才慢吞吞的给他穿衣服。
“这事儿我不干了,要不你明天请个假吧,你来孵。”任由托比在他身上动作,胡瀚三只管说出今天想了一天的说辞。
他也觉得稍微有点儿不好意思,只是他真的受不了。这么硬邦邦的东西整天塞下面,他都快要得痔疮了。
“嗯,不管他,要实在不行我拿个锤子给他敲出来,咱不受这个罪了。”给他套上外套,托比拉着他准备下楼。
胡瀚三知道其实托比很憋闷。从那天的表现他就知道托比对这个孩子很喜欢,他甚至是期盼着他能快点孵出来的,这样子说也不过就是想安慰他,让他少点负罪感。
只犹疑了一下,胡瀚三就从托比手里抽出自己的手。
“我不太舒服,你等会吃完把饭给我端上来吧,我再躺会儿。”
“你怎么?哪里不舒服?”托比显得很紧张。
胡瀚三挥了挥手推他出房门:“没事儿。”哪里有什么事儿呢,不过就是不想看他明明失望还要强扯笑容的脸。
视线落在枕边的黑蛋上,胡瀚三认命的叹了口气。
不就是个蛋么,搞定他就是了。
重新坐在蛋上的感觉依然不怎么美妙,因为黑蛋这两天大了点,所以更加得不舒服。胡瀚三调整了角度,在确定整个屁|股都能把他抱住之后趟了下来。
“咔——”
碎裂的声音就在他躺下的瞬间爆开来,胡瀚三一愣,立马跳了起来。
这不会是被他压坏了吧?
“托比!托比——!”扯着喉咙大喊,他一面盯着床上那不断碎裂的蛋壳一面往后退。
托比上来得很快,蹭蹭蹭的一下子就到了房间里,“怎么了?”他问。
胡瀚三道:“那个,那个东西裂了!”声音里带出了哭腔,他觉得是自己把黑蛋给压坏了。
托比惊诧于他的激动,一把搂过他微微颤抖的身体,扶着他慢慢靠近。碎裂已经停止下来,但是里面并没有什么动静,托比伸手压了压那个裂口,只一下,就被他压出了一个小洞。
“啊,你干嘛!”来不及阻止,胡瀚三只能看着托比把那个黑蛋戳出了一个洞。
小洞里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么东西,胡瀚三和托比凑近了点儿,只一点,就看到从洞口里深处一只白嫩嫩的小手。那手和正常人的差不多,只不过小了几十个尺码,肉乎乎的小手扒着蛋壳,没一下就把托比戳出来的小洞又弄大了一点。
“这算是孵出来了?”看着第二只手从蛋壳里伸出来,胡瀚三愣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原本还以为是被他压坏了,现在看起来倒像是时间到了小家伙自己想出来了。
“应该是的。”紧紧盯着黑蛋里面的动静,托比回答。
他之前问过芬克尔要多久才会出来,她告诉他的答案跟胡瀚三孵的时间差不多,按现在的情况,最多也就是早产一点点。
继两只手全都扒出来之后是圆滚滚的头,小巧的脑袋晃晃悠悠的从蛋壳里面探出来,那样子看上去真是可爱的不行。
只是,为什么脑袋上会有一对毛茸茸的圆耳朵?!胡瀚三很是惊疑。
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蛋壳,小家伙似乎想整个都爬出来,奈何托比戳出的洞口在上方而他的力气又太小,试了好多次那小家伙都没有爬出来,只一次又一次的摔回到蛋壳里去。
胡瀚三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把托比戳出的洞口往下弄开,他给了里面的小家伙一线光明。所以两分钟之后,他完全爬出了黑蛋的蛋壳。
白白嫩嫩的身体趴在地上,脑袋上两只圆耳朵,屁|股上还拖了跟短短的尾巴,每往前爬一步尾巴都晃动一下,那样子惹得胡瀚三笑得弯下了腰。
这分明是熊得特征吧?
似乎是闻到了胡瀚三身上亲人的味道,小家伙磕磕绊绊历经艰险期间趴地N次终于爬到了他的脚边。
胡瀚三发现眼眶微微的发热,即使有了这个蛋这么多天,他都没有觉得生活有什么改变,直到现在。
此时此刻,就在他脚边东闻闻西抓抓的小东西,就是他的孩子,他真的要做爸爸了。
“托比,我……”想说的话哽咽着说不出来,胡瀚三把头埋进一直站在他旁边的托比怀里,任由自己放肆的大哭。
“嗯,没事,我都懂。”反手抱过胸前的人,托比轻啄着他的发旋。
也许他们还不成熟,也许他们还没有学会要怎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只要两个人能互相陪伴着,他相信这些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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