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有点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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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点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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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心里憋闷,难道说,我的人缘差成这样了?“咕噜”一声,尚可肚子叫了一声,薛紹趁尚可愣神之际抓住尚可的衣领。可惜并没有多少用,尚可调整方位,将薛紹往力士站的最密集的地方,奋力扔了出去。

    借着扯断尚可衣领的阻力,薛紹在拉住擂台边上的绳索之后,被后方的力士托住。薛紹心有不甘,脚下狠狠一蹬,拉着绳索纵身跃上台去。薛紹扯下衣裳的下摆,将流血的双手包扎起来。现场已经爆发出阵阵掌声,就连看台上的文官们也都站了起来,给予了现场两名学子足够的尊重,能够打得这般血性也算少有。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原来包扎完伤口的薛紹又冲了上去。

    手上的伤口异常疼痛,薛紹咬紧牙关,攥紧双拳朝还傻愣愣站着的尚可身上轰了过去,尚可疲于招架,脚步已然凌乱。三轮组合拳过后,终是心有不甘地倒了下去,眼神中尽是不甘。肚子还适时“咕噜”叫了一声,有些尴尬。

    周围的掌声和欢呼声,瞬间淹没那个躺在台上的大个子。薛紹呆立了良久,直到边上的裁判轻轻推搡提醒他将要宣布比赛结果才回过神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薛紹挥手躲开裁判的拉扯,蓦然抬头,指着远处落寞的身影大声说道:“你们的冠军是那个人,不是我。”

    说完头也不回,走下擂台,卷落一地烟尘,空留下一脸错愕的众人。

第四十七章 谁是胜者(二)() 
第四十七章谁是胜者(二)

    从薛紹被尚可举起、丢下,再到薛紹击倒尚可后认输离开擂台,只不过经历的短短十几秒时间。底下的围观群众瞬间被薛紹的话语引爆,他们想断膝盖也想不明白好端端的薛紹为何要认输。看台上的一众朝臣加上二圣太子等人皆一脸蒙圈,这薛三郎搞什么鬼?

    "三郎,朕观你刚才已然将那尚可击倒,缘何还要认输?"高宗李治干脆将薛绍拽过来问个究竟,自家大外甥好容易给自己长一回脸,脑子是不抽筋了,认输?李治越想越郁闷。

    "回圣上,方才尚可是先将薛绍击出擂台之外,按理来说,输的应当是薛绍。适才登踏力士上台再战,只不过心中厉气难消而已。而且薛绍胜之不武,也不是这位尚可的对手。"

    薛绍深呼一口气,一脸严肃地向高宗李治道来,边上的尚可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低着头,也不敢说话,想是小小年纪未曾见过如此大的阵仗,有些害怕。

    "如何胜之不武?速速道来。"李治越听越糊涂,急着追问下去。

    "首先薛绍与尚可对战,不留后手,倾尽全力拼命战之。而尚可兄却无心伤我,若然尚可兄一开始就拼命,薛绍断不能站在这里答话。再者,尚可兄对战之前并未吃饱,打到最后,已然提不起力气,所以才被薛绍趁机得手。别人可能不知道,薛绍离的近,瞧得很清楚。此战,尚可才是头名。"薛绍话音未落,尚可的肚子却适时地叫换了两声,恰好为李治和周围的群臣所闻,也进一步佐证了薛绍所言非虚。

    "哦?竟是如此?尚可,你来说说,三郎说的如何。"李治眉头舒展开来,自家这便宜外甥倒是好气魄,周围的武将文臣具都点头称赞。李治越想越开心,转而问问边上的正主。

    "回…回…回圣上,三郎高义,尚可输了便是输了。这头名,他当之无愧。"尚可先是一愣,继而趴在地上磕了七八个头,吱吱呜呜地回答皇帝李治,显然紧张过度了。

    "裴卿说说看。"李治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将手边的点心端给尚可,尚可不敢接,却被边上的内侍二宝硬生生塞在手里。开玩笑,圣上好容易来了兴致,你丫还不给面子?活拧了吧。

    "回禀圣上,据臣观之,尚可的武艺确在薛绍之上。这一点,几位将军可以作证。"四周武将纷纷点头称附和,这尚可的气力确实非同一般。

    "薛绍能在击败尚可的情况下,坦言自己胜之不武,将头名拱手相让,小小年纪,疏为不易,臣以为,薛绍此举大善,比武胜负乃小道,三郎能有这种胸怀,将来必成大器。"裴行俭趁机拍上一记马屁,宛若惊雷,薛绍在边上听着都挂不住脸,憋的通红。

    "早前就听圣上提过,薛三郎饱读诗书,天后也曾多次赠书。今日得见,薛三郎果然不负二圣恩泽。将这圣贤之书读的通透,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怀,臣等,为二圣贺。"到底是做宰相的料,刘仁轨拍起马屁来比裴行俭只强不弱,连带着武后的马屁也顺带捎上了,薛绍大义让出头名之事转眼间变成了二圣的功劳,这牛皮吹的着实有些过分。

    众人纷纷往李治身上狂拍马屁,两位正主生生给甩在一边。就连寡言慎行的太子李宏也假假拍了一记轻飘飘的马屁:没有堕了咱们皇家的气度。气度,对,就是这个气度,李治乐的简直合不拢腿。

    武后也难得地褒奖了薛绍几句,自打薛绍出生以来这还是头一遭,以前也只是夸他乖巧懂事之类的客套语句。大概武后也从心底觉得,将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薛绍并不是一件坏事,郎君如此坚持,果然有些道理。

    此时李治已经被马屁拍到了云间,赖着不肯下来,趁机宣布薛绍与尚可两名学子共得此次武试头名,可一同参加明日酒宴,群臣欣然唱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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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山书院的院正得到尚可摘得头名的消息之后,直接乐疯了。这恐怕是他这辈子花的最值得十贯钱,皇帝李治亲赐食物,多次嘉奖。要知道,鹿山书院创办至今也没有得到上头的任何嘉奖,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虽然对于绝大多数蒙学的书院都是这样,不过这次尚可代表鹿山书院拿下头名,以后书院可以多收好多学费了。鹿山院正暗暗下定决心,为了书院和自己的未来,定要将这尚可拿下。

    "什么?你不要呆在鹿山书院?为什么?"听着尚可一口回绝自己,院正一脸诧异。

    "尚可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倒是辜负了院正的一番好意,尚可也无脸讨要那十贯钱了。就此别过。"尚可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你那卧床的父亲怎么办?"院正无奈打起了亲情牌。

    "薛三郎自会安排妥帖的,劳烦院正牵绊了。"

    "那薛绍究竟许了你什么好处?老朽双倍给你。"院正心中恼怒,吼了出来。

    "薛三郎并未许下任何好处,尚可此去,是给薛三郎了却一桩事情。"

    "那薛绍究竟喂你吃了什么药?"院正恼羞成怒,愤恨喊道,但没人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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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究竟喂了他什么药?他居然要明天就搬到府中。"十四郎一脸诧异地望着薛绍,不明白薛绍为何几句话就说服尚可来府上。

    "你自己看看。"薛绍朝远处一指,顺着薛绍的方向可以看到,尚可正和十七郎道别,脸上的笑容都溢了出来,掉的满地都是。十七郎则一脸冷漠,负手站着朝尚可点点头,示意早些回去,明日早点过来就行。

    待到尚可已然走远,看不见十七郎的时候,他才捂住右手,痛苦地夹在裤裆,一张圆脸憋的通红,鼻尖已然挂着若有若无的鼻涕,眼角还有泪水漫出,显然手掌伤的不轻。

    "怎么伤成这样?你是不是装过头了?"薛绍赶紧上前扶住十七郎。

    "洛阳的树栽的真不错,看着不粗,砍起来手还挺疼的。"十七郎还有闲功夫调侃,看来伤的并不重。

    "到底怎么回事,十七郎,你说。"十四郎不耐烦地问道。

    "小郎君让我露两手给那厮看,谁知那厮看我砍完一棵树不过瘾,又砍了两棵。这个小混球,净挑结实的给我砍,某这手险些废了。"十七郎叫苦不蹎。

    "你还是没说明白。"十四郎朝十七郎翻了个白眼。

    "是这样的,我跟他说,我的师傅武功极高,但是我自己悟性低,只能学些灵巧见长的武功。师傅的真正绝学,我根本没法学,因为这需要一位集力量与悟性于一身的人来学。可惜多年以来,师傅都未曾找到,只是教了我那马夫一些粗浅武功,要不你去试试?看能不能拜在他的门下,以偿他多年的夙愿,我这做徒弟的也算是尽孝了。"薛绍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都可以?"十四郎下巴都掉了,这尚可真好骗。

    "难道你以为我那三棵树是白砍的?"十七郎脖子一横,朝十四郎吐槽。

第四十八章 吐蕃这事儿,很简单() 
第四十八章吐蕃这事儿,很简单

    尚可回到家中立马收拾行李,将自家老爹往平板车上安顿好,简简单单收拾一些衣物和重要物品,然后锁上门就出发了。也不管自家老爹百般呵斥,愣是听不进去,铁了心要去城阳公主府给薛三郎解决一桩大麻烦,了却一个孝顺徒弟的心愿。

    尚可他老爹无奈躺在床上,默默流泪,现在自己卧病在床上,哦,现在是车上,根本使唤不动自家儿子。家里花光了积蓄,儿子又小,脑子还不好使。若是没有一身气力,怕是早就饿死了。

    少年人的思维相当简单,既然薛紹明明击倒了他还能坦诚认输,这人品简直没话说。他说有一个绝世武功的师傅,就一定有;他说那个师傅愿意教我,就一定愿意;他说会解决我们父子的吃饭问题,就一定会。怎么解决?寄人篱下?我哪有时间考虑这些?我马上就要成为武林高手了好不好。你老实躺在车上别乱动好不好?等着大鱼大肉就行。

    尚可他老爹还在想着等一会怎么和公主府的人说话的时候,尚可已经将他拉到了城阳公主的后门。门口蹲着一堆人,手上拿着棍棒、门板之类的“凶器”。眼见他们父子俩靠近,瞬间围了上去,张口便喊:“天王盖地虎”。

    尚可他爹挣扎起身要抄家伙和那帮人干,好让自己的儿子跑路。哪知尚可张口就来:“小鸡炖蘑菇”

    “宝塔镇河妖”对面那人又喊道。

    “蘑菇放辣椒”尚可激动地喊道,还抽空看了眼手心,防止自己一不小心念错。

    “尚郎君和小郎君请,崽子们,操练起来。”对面那人只是吼了一嗓子,尚可他老爹便被一群人从车上架起来,放到门板上,抬着走了。然后剩下的人,将他们家的东西,一股脑全搬下车,跟在后头。而自己的儿子竟然跟着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了,走了。“连你老爹都不要了嘛?”尚可他老爹在心中嘶吼。

    随后尚可他老爹被人抬着,七拐八绕来到了一间房中,轻轻抬下,放到床上。然后进来一堆大夫,没错,就是一堆。其中有个大夫自己还见过,洛阳城南济世堂的坐馆大夫,此时安静排在队伍后头,一脸谦恭。

    一堆大夫挨个给尚可的老爹瞧病,不时轻声讨论一会儿,然后又来瞧瞧。

    “有结果了么?不行的话,明天咱们还得请太医院的人来瞧瞧。”领头的人复又进来,冲一群大夫拱拱手。

    “已经有结果了,照着这幅方子吃上半年,平时不要过度劳累,很快就会好起来。”一个年龄稍长的大夫出言答道。

    “既如此,几位大夫就请回吧,诊金已经送过去了。车马就在后门,若是无事,还请回吧。”领头人不卑不吭朝一众大夫拱手,大夫们俱都识趣拱手道谢,轻轻退出屋子。待屋中人群尽去,领头模样的人轻声在尚可的老爹耳旁交代几句,退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整间屋子安静下来,连老鼠爬过墙角的声音都没有,偶尔有阵风吹过,将花园里的花香带进屋子,混合着手边饭菜的香味,萦绕在自己的鼻尖,这是一种多么不真实的味道,可是偏偏那么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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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得来一次,怎么不多吃点?”薛紹一脸无奈,尚可这厮空长着这么大个子,吃的还不如自己多。

    “这可是百年果树烤制的鹿肉,好歹尝一下啊。出去吃的话,得花不少钱。”薛紹见尚可不吃也不说话,出言引诱。

    “果树?树?”尚可又陷入了沉思,十七郎连续劈断三课小树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之中,若是有朝一日我也能有这样的身手,那该多好啊。

    薛紹看着光流口水不吃东西的尚可,一脸诧异,难不成这厮喝西北风才长得这么壮。皇家宴会要多无聊有多无聊,当然这是对薛紹这种小孩子来说的。虽然托自己娘亲的福气,坐到了高宗李治的边上,除了桌子上面好吃的东西和皇帝一样多之外啥福利也没有。席间过来敬酒拍马屁的朝臣就没停下来,作诗舞剑助兴的大有人在。李治在喝酒上头之后和正常人也没啥两样,说话也是满嘴跑舌头,和朝臣们天南海北一阵海吹,从大唐各地的奇闻异志到洛阳城里的花边新闻,在座的一众朝臣哪一个不是腰里揣着几十把刷子,分分钟将他人侃翻在地。

    话题几经辗转,聊到了吐蕃和高丽句,边上的裴行俭和刘仁轨一阵气闷,特别是裴行俭气的猛捶桌子。薛紹手里捏着的小羊腿险些掉到地上,听着两位大佬一阵骂娘。大概的意思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简直就是猪一样的队友,宴会之前商量的好好的,要一直控制宴会话题的走向,千万别往吐蕃、高丽句这种地方上转,成心给大家添堵。

    高宗李治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脸色渐渐转冷,猛地将手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狠狠摔在桌子上:“诸位爱卿有何良策?”

    下头先是一阵沉寂,接着如同炸了锅一般,激烈地争讨开来。高宗李治阴沉着脸坐在上首,看着一众朝臣在下头扯皮、推卸责任,心里愈发烦躁,大唐目前拿吐蕃和高丽句没什么办法,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其实今日宴会自己也不想将话题带到这上头,只想痛快喝上一场,却不曾想,败兴的人比比皆是。端坐在一旁的武后脸色也不好看,眉头紧皱,细细思量此时该如何收场。

    “吐蕃这事儿,很简单啊。”薛紹冷不丁嘟囔了一句,谁知时机来的太不巧。吵闹的群臣刚好在这一时间节点集体安静下来。薛紹小声的这一句吐槽,宛若巨石一般砸在众人的心头,血肉横飞。(大家应该有类似的经历,在吵闹的自习室里,大家会突然间集体静了下来。停顿片刻,复又回归到吵闹的局面。)尴尬并没有持续太久,坐在一边的刘仁轨机智向大家辩解道:“方才薛三郎喝多了,童言无忌。”群臣听罢纷纷附和,想将这窘境轻轻扫去。

    “胡说,三郎根本就没有喝酒。刘卿莫要胡言乱语,三郎啊,跟舅父说说,怎么个简单法?”想是李治喝多了,竟然没有选择顺着群臣的话头说下去,反而鼓励薛紹继续说下去,心中还抱有一丝丝那么不现实的幻想,希望自己外甥可以拿出些主意。

    群臣见皇帝李治以一个舅舅的身份问薛紹也悄悄收住心神,看来圣上即便是喝高了也还是偏爱城阳公主的。就算薛紹胡说八道,圣上顶多以一个舅舅的身份责罚于他,对于宴会的影响微乎其微。

    “三郎若是讲的不好,大家莫要笑话。”薛紹大腿一拍,暗暗下定决心,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有舅父给你撑腰,谁敢乱嚼舌头?”李治桌子一拍,扫视众人,霸气说道。心里其实也算计着,借着薛紹的胡言乱语把这尴尬的话题渡过去才是上策。群臣默契拱手低头,连说不敢。

第四十九章 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第四十九章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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