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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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事务所-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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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翻个白眼,不屑地说:“这种乌烟障气的地方哪还有山精地灵可找?”转瞬又笑嘻嘻地说,“不过也活该那人要倒霉,今天居然让我遇到只稍有灵气的野猫,我借了点道行给那只小野猫,它便将它昨晚看到的事情全告诉我了!”睁大眼,兴奋地望着林彦吉,像是在等待他的褒奖。

  ☆、信徒5

  林彦吉听完小白的陈述,笑道:“赶情你渡道行给它,只是为了自己日后有个解闷儿的对像。”
  小白惊觉刚才说漏了嘴,扭着林彦吉的衣袖撒娇道:“老大~人家这么做不也是歪打正着么~这大猫儿挺好玩的啦~这回也算立了功,你就帮帮人家咩~”
  林彦吉在他额头弹了个爆粒:“行啦行啦,冰箱里还有半条冻鲈鱼,你拿去给你这小弟吃吧,回头把它身上弄干净了才能带进家来,免得惹上虱子。”
  小白欢呼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奔厨房而去。
  林彦吉无语摇头,回到电脑边继续做事。
  重案一组会议室。
  夏许唯跷腿坐在桌前,沉默听着部下警员的汇报。
  “死者王朝霞,53岁,任职于第一中学洗衣房,据称,另有职位为天吉教南区干事,平素为人和善,喜与人结交,同时拉人入教,在校与师生关系和睦,跟周围邻里相处也很融洽,只是最近有一些教友家人误认为天吉教为邪教组织,找过她理论。嫌疑人高伟的妻子大约半个月前由王朝霞引荐加入天吉教,高伟就此事和王朝霞有过两次口角,最后一次就是案发前一晚晚上九点左右,小区内有三名住户和两名保安员看到,具体过程也都被监控视频拍摄到,与目击者口供相符。”张闫将已查到的关于死者的信息平缓地讲了出来。
  “又是天吉教!”蒲晓敏感叹道,“最近天吉教还真是出风头,听说前阵子才发生了集体□□事件,最近还有不少报案者称被天吉教骗财的事,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天吉教的教主前天晚上不是上电视澄清了嘛,人家是正规民间组织,那些事都是些不屑之徒打着他们的名号干的事儿,跟他们无关。”陈雄笑笑地说。
  蒲晓敏白他一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谁信真和他们无关啊。”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让你们评论天吉教的是非,我们的职责是找出真凶,还死者一个公道。”夏许唯敲着桌子说。
  蒲晓敏吐了吐舌头,看向宋慧明。
  宋慧明看了眼面前的文件夹,清清嗓子接道:“法证部已经送来了验尸报告,死者身上有多处外伤,其中后脑处有淤伤,相信是死前造成的,推测死者是在被钝器重击晕倒后,再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脏,流血过多而死,因此死前并没有挣扎的痕迹。身上多处外伤并不足以致命,应该是生前曾与人有过打斗,死者指甲内有提取到一些皮肤组织和衣服纤维,都和嫌疑人高伟的皮肤组织以及案发当日所穿的衣物材质相符,这与监控视频拍到的高伟曾和王朝霞发生过抓扯的情况相符,不过两人发生抓扯是在头一天晚上九点左右,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第二天凌晨一点左右。”
  “根据我们目前的走访所知,高伟是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离开酒吧的,但是奇怪的是,小区的监控录像并没有拍到高伟回小区的时间,他就像凭空出现在小区内的一样。”陈雄皱眉道。
  “从小区监控录像来看,有犯案时间的还有一个人。”宋慧明扫了眼在座的同僚,望向对面的毛赞。
  “不错,死者的丈夫陆伟松曾和死者在当天晚上十二点左右匆匆离开过小区,之后监控有拍到他两点后才独自一人回到家中,但在我们给他做笔录时,他对这件事只字未提。”毛赞说。
  “那他有什么理由要害自己老婆呢?”蒲晓敏问道。
  陈雄伸头在蒲晓敏耳边低声道:“大概跟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有关系。”
  “啊?”蒲晓敏惊讶地转过头来看着陈雄,一脸的不相信,“你不会是说……”
  “有什么线索就大声说出来,不要在那里交头结耳!”夏许唯不耐烦地又敲起了桌子。
  所有人都看向陈雄和蒲晓敏。
  陈雄尴尬地笑了下,说:“我也只是听说的,前阵子紫荆园小区不是发生了集体□□案嘛,听说死者也是参与者之一,事后她老公和她大吵了一架,还差点儿离婚……”
  “这要是真的,那陆伟松还真有杀人的可能了,我想没哪个男人受得了自己老婆在外面这么乱来吧。”毛赞说。
  “□□案参与者名单有吗?”夏许唯问。
  “我一会儿去找负责那件案子的同事拿。”陈雄忙说。
  夏许唯点点头,接着道:“我们要用证据来说话,不要什么都听信谣传。”扫了的噤声的众属下一眼,又道,“死者家里还有什么人?有没有欠人钱财或和人有过节?”
  张闫推了推眼镜说:“死者丈夫陆伟松,55岁,本地人,自营一辆出租车,案发当晚和死者一同出门,后称独自开车在城内寻找失踪的儿子,凌晨两点多回家,并没有看到死者,到第二天早上才知道死者遇受。两人育有一独生儿子,叫陆晓强,17岁,就读于第一中学高三4班,平时都住校,案发当天是周一,陆晓强应该在学校里,但昨天我们去学校没有找到他,他的班主任说他周日晚上就未归返校,已经通知了他的家人,死者称儿子在外旅游,她会尽快叫儿子回校。”
  夏许唯皱起了眉头:“高三年级,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这时候出去旅游……”
  “陆伟松也说过,他儿子去旅游了,所以没在家里。”蒲晓敏说。
  夏许唯停止了敲击桌子的动作,目光凝于某处,缓声说道:“高三的学生,还有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没向老师告假,跑出去旅游?如果真是去旅游了,为什么不提前和老师说明?还说会尽快叫儿子返校?看来陆晓强并不是去旅游这么简单……”
  “可是陆伟松为什么也跟着撒谎呢?”蒲晓敏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我们要查的,这件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找陆伟松回来问话,尽快找到陆晓强的下落!”夏许唯说道。
  “是!”众人齐声应道。
  “您要的资料已经发到您的邮箱了。”电话中,一个细声细气的男人说道。
  “好的,我查看后会将费用打到你的账户,谢谢。”林彦吉说完挂断电话,急忙打开邮箱。
  “老大,你又跟那家伙买资料?”小白抱着湿漉漉还在滴水的大猫儿从浴室出来,边找毛巾边问道。
  林彦吉厌恶地扫了小白一眼:“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把客厅弄湿了!你就不能在带它在外面的宠物店里洗了澡灭了虱再回来吗?”
  “喵呜~”像是赞同林彦吉的话般,耷拉着脑袋的大猫儿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
  小白扯了张沙发巾包住大猫儿一通乱揉:“我这还不是给你省钱嘛,去宠物店洗一次至少得上百,那得买多少条鱼多少根鸡腿啦!”
  一听到鱼,大猫儿立刻双眼放光,‘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身子还不停挣扎扭动。
  “别动!再乱动我就把你从这儿扔下楼下!”小白恶狠狠地威胁大猫儿,大猫儿一碰到小白凶神恶熬的目光,立刻又软了下来,轻轻扭了扭肥屁股,‘喵呜’一声不叫不动了,任由小白给自己擦毛。
  “你要把做这些事的时间用来帮我收集情报,那省的钱不是更多?”林彦吉翻个白眼,查看起刚刚收到的资料来:
  李三江,28岁,单身,Y县C村人,双性恋者,不烟不酒不赌,有娈童倾向,两年前特种兵退伍,随后进入承洪物业管理公司任职,仅半年时间升职为保安队队长,驻留紫荆园小区物业管理部,另一隐形职业为天吉教南区干事,入教引荐人王朝霞,与王朝霞有不正当关系,后附两人出入酒店凭证复印件及酒店走廊监控录像片段。
  林彦吉将邮件拉到下方,果然有一个打包附件,点了下载后,回对来看沙发上纠缠的一猫一狐:“大猫儿,你知道那个李队平时都住在哪儿吗?”
  “喵喵,喵呜~”大猫儿立刻回应道。
  小白狐狸伸爪在它头上拍了一掌:“说人话!”
  “喵呜——”大猫儿可怜巴巴地瞅着小白狐狸,见它又要伸爪打自己,忙抬爪抱了脑袋叫道:“他一般就住在那边的物管屋子里,只是每隔三天会有一天不在那屋里住,其他的我都不知道啦~”
  “抽屉里有电吹风,赶尽给我把湿了的地方弄干了!”林彦吉没好看地瞪了小白狐狸一眼,小白狐狸立时滚下沙发换了人形,奔到壁橱那里翻找起来。
  林彦吉查看了下好的附件内容,通过网上银行将一汇到某个帐户后,实在耐不住身后两个家伙的吵闹,走过去夺过小白手中的电吹风,一边撸着大猫儿的毛一边给他吹着,大猫儿这下舒服了,不叫不板地任由林彦吉给自己吹毛。
  小白吃味地拍了大猫儿一巴掌:“你这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老大我给你吹毛看你叫得跟杀猪似的,现在怎么不叫了?啊?”
  大猫儿委委屈屈地回头望了小白一眼,‘喵呜——’叫了一声,调过头来用头去蹭林彦吉的手腕。
  小白更是不满了,拉了林彦吉的衣袖扭捏道:“老大!你看它怎么这样!”
  林彦吉被这一猫一狐吵得头都痛了,劝道:“好了好了,你也别撒娇了,几下收拾干净了,我有事儿要你们去做。”
  “什么事?”小白兴奋了,大猫儿也目光闪闪地望着林彦吉,能帮老大的老大做事,可以说是它的荣幸啊!
  林彦吉用手指梳顺大猫儿的毛:“你俩这两天辛苦一下,帮我跟踪李三江,我要知道他除了物业提供的宿舍外,还有没有别的住处。”
  “喵?”大猫儿不知道李三江是谁。
  “笨啊你!就是你说的李队!”小白又拍了大猫儿的脑门儿一下。
  林彦吉揉揉大猫儿的猫头,笑着对小白说:“你再这么打下去,它可能会更笨哦。”

  ☆、信徒6

  陆伟松面对夏许唯和陈雄的询问,不得不说了实话,原来陆晓强在三天前就已经失踪……
  三天前是星期天,陆晓强在家吃完午饭后就提出要出去找同学温习功课,然后就回学校,不回来了。陆伟松当时刚收车回来,对儿子一向都很放心,也没多问,等儿子走后便上床补觉了。
  哪知道当天晚上九点多,陆伟松就接到了陆晓强班主任的电话,说陆晓强没回校,打陆晓强的电话也关机。
  陆伟松当时就要去学校找找,被王朝霞劝住,让他不要慌,看样子王朝霞知道儿子的去向,但不管陆伟松怎么问,她就是不肯说,只让陆伟松不要多事,她会带儿子回学校。陆伟松无奈,摔门出车去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回家,王朝霞已经上班去了,陆伟松随便吃了些东西就回屋睡觉,等到下午四点多起床,给儿子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陆伟松当时就觉得不太正常,又给陆晓强的班主任去了电话,知道儿子还没回校,班主任称王朝霞已经来跟她帮陆晓强告过假,说陆晓强旅游去了,为这事儿,班主任又说了陆伟强好一顿,都要高考了,还这么任着孩子乱跑,晓强一向成绩不错,要这么一耽误,高考时吃亏后悔都来不及了。
  陆伟松一迭声道歉,心里存了更大的疑惑,但又不能发作。
  被班主任训完,陆伟松再给王朝霞打去电话,哪知道对方根本不接,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王朝霞返家,见陆伟松还在家里,也不多话,只问他怎么还没出车。
  陆伟松当时正气着呢,市场质问王朝霞儿子到底在哪儿。
  王朝霞还是那句话,叫他不要多事,说儿子一切平安,就是出去走走,缓解缓解压力。
  陆伟松哪里肯信,两人又是一顿好吵,中途王朝霞接了个电话,立刻停止了和陆伟松的争吵,匆匆跑到客房里关了门打电话,陆伟松觉得奇怪,跟过去隔着墙偷听,也怪当初将这房子的隔音做得太好,陆伟松根本没听到王朝霞到底打了个什么样的电话,大概十多分钟后,王朝霞从房里出来,说自己有事要出门,拿了包就走。
  陆伟松跟上去追问她要去哪里,儿子到底在哪里,王朝霞一声不哼,只顾自己走路,下了楼,王朝霞见陆伟松跟着自己不放,心里恼火,站在小径上又跟陆伟松理论了一番,让他要去儿子就自己找去,她还有事不要烦她。
  陆伟松气得差点儿当场打人,碍于在公众场合,只得扭头走了。没走多久就听到身后王朝霞的叫嚷声,陆伟松回头看,是同小区的一个男住户在和妻子争吵,好像是说王朝霞骗他老婆钱,陆伟松当时正气王朝霞,加上对王朝霞当什么天吉教的干事一直不满,这会儿有人出头教训教训自己老婆也是她活该,便没有理会自顾自走了。
  陆伟松开着车又在城里转悠了几圈,亲戚朋友都问遍了,也没人知道陆晓强的下落,拉了几个客,到晚上两点多,没什么生意了,陆伟松心头那口气也消了不少,打算回家再好好和王朝霞谈谈,便回了家。
  谁知道到家后老婆没在,门缝里夹着张纸条,威胁他儿子在自己手里,不准报警,稍后会再和他联系。
  陆伟松惊觉事情有异,想找老婆商量,却再没打通王朝霞的电话,直到第二天才知道自己老婆陈尸在小区花园里。
  “纸条呢?”陈雄问。
  “我、我当时很生气,看完后就撕碎扔了。”陆伟松说。
  陈雄看了夏许唯一眼,夏许唯问道:“你扔在哪里了?”
  “家里地板上……”
  夏许唯带队到陆伟强家搜证,并没有找到他说的那张纸条,房门也没有撬开的痕迹,屋子里也没发现有被翻动盗窃过的痕迹,那张纸条似乎根本就不存在。
  至于陆伟松所交待的,案发当天晚上他一直在外转悠到两点多,却得到了证实,这也证明陆伟松确实没有犯案的时间。
  而经陆伟松指认,他和王朝霞分手后跟王朝霞发生争执的人正是高伟。
  案子查到现在,陆伟松虽然有作案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所有证据还是都指向醉倒在凶案现场的高伟。
  但高伟只承认自己那天晚上九点左右是和王朝霞发生过争执,甚至有抓扯,拒不承认有杀过人,另外,陆晓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如果陆伟松所说是实,那陆晓强应该是被人绑架,而绑架陆晓强的人目的是什么?王朝霞或者知道是谁绑走了儿子?
  陆晓强失踪案和王朝霞被杀案是否有联系?
  高伟周日全天在公司加班,晚上七点过离开公司,八点多到家,并没有绑架陆晓强的时间,那陆晓强失踪和高伟到底有没有有关系呢?
  高伟九点过后到达酒吧,十一点多又在酒吧内与人发生争吵,到十二点过离开酒吧,小区监控里并没有拍到高伟是什么时候回小区的,这里也透着一些诡异,小区的监控录像似乎少了些什么……
  夏许唯看着眼前写满案件线索的纸,陷入了沉思。
  听到敲门声,夏许唯抬头叫了声‘进来’,宋明慧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叠纸,走到桌前将纸递给夏许唯:“队长,这是一个月前紫荆园小区被抓现行的□□案人员名单和当时的口供笔录。”
  夏许唯道了声谢,伸手接过名单扫了一遍,上面没有王朝霞的名字,皱着眉又翻开后面的口供看了起来。
  宋明慧说:“队长,资料我都看过了,这些人都皆称这么做是为了净化灵魂,要我看啊,他们就是入了邪教,入了魔,这都是干的什么事?还净化灵魂呢!”
  夏许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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