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好像变好看了。”薛福全突然道。
他一说,红嫣也发现了,想了想,红嫣道:“这……跟那个小姑娘有关吧?”
薛枭愣了愣,抱住薛福全用力揉了几下,感叹一声:“红嫣呀……”
红嫣应声:“喵。”
“……你就不用在这个时候来卖萌了。”
红嫣舔舔爪子。
薛枭揉着薛福全的脑袋,不太乐意的道:“你说鬼……是不是有新欢了?”
“新欢?”红嫣重复了一句。
薛福全道:“旧爱是谁?”
“……”
玛蛋谁都别和他说话!他胃疼!
最后薛枭还是把研璃和胭脂的事大致给红嫣说了,关于悬崖那段也简洁了很多,只说在快摔上的时候他自己停下来了。
当然,他也没有说他有多希望鬼来救他。
不过红嫣是谁呀,不说她是受过伤的,有经验,就说她当年在倚翠楼待的那些年,察言观色的本事也不会差。
“你有没有想过鬼大人离开的原因?”
“当然!不然我为什么会说他有新欢了?”
薛枭瞧着薛福全又要问旧爱的问题,用两根手指捏住他的嘴巴。
“……”红嫣对他的总结无语了一下。
“也许研璃收你当徒弟,是出自鬼大人的意思?”
发现自己能动了跳下床准备去洗澡的薛枭顿了顿,“有可能。”
“但是研璃并不像一个会无偿帮人调|教徒弟的好心人。”红嫣道。
薛枭不知道从红嫣这句话联想到什么了,嘴角抿了抿,干笑一声道:“我去洗澡。”
不是没想过。
薛枭仍由水流在脸上冲击。
他不是没想过鬼离开的缘由,和研璃收他为徒的理由是否有什么关联,比如鬼离开是让研璃接手他。
这个很说得通,因为鬼在离开前曾经说过会帮他达成拯救世界的目的,而研璃在某些方面来说也确实是在帮他提升能量。
可是这些,研璃做的这些,鬼为什么不能做?
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薛枭吓了一跳。
他原本以为掉皮后自己只是皮肤变好了而已,但是仔细一看又觉得好像眼角眉梢都有一些改变,自己的眉目竟然隐约……跟鬼有些像?
错觉吧。
自己有这么想他吗?
薛枭虽然对鬼的离开愤愤且难受,但是却并没有多么伤心欲绝。
他很明白自己对鬼有好感,但是这样的好感更多的是源自鬼的长相和鬼的强大。
与其说是因为喜欢,不如说是因为依赖。
“莫非真的喜欢上了?”薛枭不禁自言自语。
说完又拿手拍拍自己的脸,这种事还是不要去想它的好,不是那么回事的,一琢磨也成那么回事了。
薛枭换上睡衣,讪讪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爹,鬼大人回来了。”
还没进屋,薛枭就听到薛福全的声音。
……
薛枭顿了顿,感受了一会儿胸腔里砰砰砰的跳动,才整理起笑容扑进房间。
果然看到一身古装的鬼闲适的悬空坐在房间里。
薛枭一下抱住鬼的大腿,故作哽咽道:“鬼大人!你终于还是放不下我吧!”
鬼唇角勾笑,将薛枭从地上抱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面对面的跨坐。
薛枭以前也这么坐过一次,但那是是他死皮赖脸的坐上来,现在鬼的主动让他止不住有些愣。
睁着大眼睛盯着薛枭和鬼的薛福全被红嫣叼着颈子叼走了。
薛枭一向知道鬼是好看的,但是他不知道当鬼不再阴森森的笑,而是轻柔和煦的笑的时候竟然这么迷人。
鬼用大拇指轻轻的抚过薛枭的下唇。
被轻抚的触感让薛枭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鬼轻笑一声,低沉着嗓音问:“想我了?”
薛枭傻兮兮的点头,他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似乎都不由他自己做主了。
鬼一只手放在薛枭的后脑勺上,缓缓却不容拒绝的用力。
薛枭离鬼的脸越来越近。
两唇相接。
轰。
薛枭觉得自己正在爆炸。
梦境成真的感觉把刚刚还觉得自己对鬼并没用真心的薛枭踩成了一级残废。
薛枭震惊的微微张着嘴,正方便了鬼的舌头。
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在嘴里搅动。
对于光棍了这么些年的薛枭来说,感觉奇妙且让人激动,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异样,薛枭把它归结为紧张。
不出一会儿他就软软的倒在鬼的怀里了。
鬼离开他的唇,用手指抬起薛枭的脸细细打量。
最后说了一句,“果然有效。”
这句话让薛枭浑身一震。
因为那并不是鬼的声音,而是研璃的声音!
噢!no!
薛枭眼睁睁的看着“鬼”的脸慢慢变化成研璃的脸。
而且自己还坐在研璃的腿上!
看着研璃那张同样漂亮诱人的脸,不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还是被吃了豆腐的薛枭心里很纠结。
研璃将他放倒在床上,俯下|身在他眼皮上吹了口气,便起身带着一丝满意的笑容消失在原地。
……
当薛福全和红嫣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薛枭坐在床上,怀里抱着枕头,一副泫然欲泣悲痛欲绝的模样。
尽管猜到了什么,但红嫣还是温馨问了一句,“没事吧?”她刚刚并没有听到很激烈的声音啊,难道是下了结界?不过时间也太短……咳。
薛枭凄凄凉的说:“我的初吻没啦。”
红嫣很没良心的想,这不是好事吗?
也许只有薛枭自己才知道,刚才鬼吻他的时候他自己的心情,以及知道对方是研璃假扮的之后的心情了吧。
……
虽然不知道研璃为什么会帮薛枭提升力量,但是薛枭能感觉到她是认真的。
比如从那次之后更加矮的悬崖训练。
更加矮并不是一个好事,在上次那个堪比无底洞的悬崖面前,更加矮说明掉到底的时间缩短了。
到后来,薛枭已经能从几百米高的地方跳下而面无惧色了。
这样的训练不得不说是一种很有效的脱敏疗法,有过摔碎的经验后,薛枭对高处不可避免的有了一种惧怕,这样缓慢变低的高度让他渐渐的习惯了。
只是习惯了高处,不代表他能习惯研璃。
一想到上次研璃居然会变成鬼来夺走他的初吻,他就不得不对研璃当他师父的目的做另一番评估。
以前他猜测是因为他是点,虽然不知道研璃为什么需要点的力量,但是毫无疑问他也只有那点本钱能让研璃看上。
而现在!
他不得不开始猜测研璃是不是在觊觎他的身体了!
与他波涛汹涌的心绪相反的是,研璃看上去很冷淡,而且对那天的事只字不提。
她不提薛枭当然不会主动去提。
作为一个无节操份子,薛枭自认只要是美人不论性别都是喜欢的,但是他却一点也不想跟研美人来一段什么故事。
那太惊悚了。
当薛枭第一百二十三次从几百米高的地方下来毫发无伤的时候,研璃宣布:“你身体里的力量现在已经对保护你产生条件反射了,接下来可以开始下一个课程了。”
在开始下一个课程之前,研璃决定让薛枭放放松,和她一起享受一下下午茶的时光。
说是下午茶,但是薛枭毫不怀疑自己杯子里飘荡的透明液体散发出来的是酒香。
研璃眯起眼睛小小的抿了一口,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胭脂适时的抱了一个大坛子来。
薛枭不解的看着这据说是两母女的两人。
胭脂一共抱来了四坛酒,虽然胭脂看上去不太费劲,但看得出这四个坛子的容积是可观的,而且薛枭不认为它们会没装满。
胭脂抱上酒就离开了。
离开之前给薛枭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让薛枭不得不想起一些跟酒后乱性相关的俗语来,比如霸王硬上弓,或者仙人跳。
研璃喝第一杯的时候很优雅,就像一个皇后那样高贵而矜持。
但是当她喝完手里的那一杯之后就从皇后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个酒鬼。
拍开封泥,抱起坛子,直接口对口,干!
薛枭:“……”
在研璃终于喝完一口换气的时候,薛枭忍不住道:“师父,您先喝着,我就先退了?”
研璃斜着眼睛看他,冷声道:“坐下。”
薛枭微微抬起的屁股快速而准确的坐到了刚刚才离开没多久的凳子。
研璃咕噜咕噜喝完一坛,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把山水画扇面的折扇在手里微微晃着,摇头晃脑念念有声,“身在曹营心在汉。”
这句诗让薛枭心中一动,身在曹营心在汉?意思是说……
“铁杵磨成绣花针。”
薛枭:“……”
研璃又喝了一口酒,摇着扇子继续吟道:“垂死病中惊坐起……”
基于身在曹营心在汉下面句能变成铁杵磨成绣花针,薛枭觉得垂死病中惊坐起下面句估计跟暗风吹雨入寒窗没多大关系。
“夜深还过女墙来!”
研璃果然没让他失望。
薛枭发现这几句诗凑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身在曹营心在汉,铁杵磨成绣花针。垂死病中惊坐起,夜深还过女墙来。”
这不是把一匹种马精尽人亡的过程勾勒得栩栩如生吗。
……
等研璃把四坛酒都喝了干净,胭脂才上前轻轻拍了拍研璃的肩。
研璃瞬时清醒过来。
薛枭松了口气,他终于不用再领略“举头望明月,万径人踪灭”“千树万树梨花开,一枝红杏出墙来”等等脍炙人口的诗句了。
薛枭早知道研璃非人类,所以就算看见她瞬间醒酒,他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既然“美好”的下午茶时光享受完毕,研璃所说的下一个课程自然提上教程。
薛枭没想到的是,这次竟然不是研璃亲自教授,而是一个他从来没看见过的人。
看上去二十几岁,穿着一身休闲的t恤牛仔裤的搭配,金灿灿的头发加上热情的笑容。
薛枭觉得眼前的男同志简直阳光得像少女偶像剧里的主角。
当然,那些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定没有眼前这个人好看。
倒是像是和研璃这帮子非人哉混在一起的人的相貌,只是看上去这么阳光的人真的和研璃有关系?
那人笑着伸出手,“你好,我是爱神。”
薛枭条件反射的伸手握住,“你好我是薛枭。”
“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爱神!”
那人笑得更加阳光,嘴边还出现了两个迷人的酒窝,“嗯?”
薛枭被那个笑容闪得眼前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应该是发音的问题吧。”
研璃插|进来道:“他就是A次元司人间情爱的爱神。”
“可是……”A次元除了那个主神以外,其他的什么神不都变成石头雕塑去了吗?
“可是什么?”研璃问。
薛枭干笑一声道:“没什么,我只是惊讶自己没有感受到被箭戳中的感觉而已。”
爱神笑着举起左手食指和拇指张开形成一把小弓的样子,右手食指和拇指做捻弓弦状,“要我射一只吗?”
薛枭挥手道:“呵呵不用了,我可不准备自攻自受。”
爱神笑着靠近他,“没关系,我可以舍身陪你。”
薛枭:“……呵呵。”去你妹的。
研璃道:“接下来的课程就让爱神教导你,这几天你们就寸步不离的传道授业吧。”
薛枭愣了一下,“洗澡怎么办?”
爱神又凑近了两分,“我可以陪你。”
薛枭道:“上厕所呢?”
“……我在门口等你。”
薛枭觉得这个爱神也只是看上去阳光而已,心底可能比研璃还要猥琐三分。
这么想着,心下对他们混成一块也就释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苟不教(一)
释然是一回事,可是要让这么个大活人带进自己的生活领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更何况爱神的外表优势已经被他自己几句话之间就破坏完了,让薛枭不得不后知后觉的顾虑起这个人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不介意的话”薛枭道,“师父能不能告诉我,爱神需要教导我些什么?”顿了顿,“这样我也更能配合。”
研璃莫名道:“这不是很明显吗?”
很明显?
难道是要他教自己怎么装帅怎么猥琐?然后……“莫非是采阴补阳术?”
“……”
“我看上去很像采阴补阳的吗?”爱神尽量让自己的不满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在他不怎么成功的掩饰下,薛枭干笑道:“怎么会,你一看就是天生的。”
爱神:“……”他怎么觉得这个夸赞赞得不那么是滋味呢。
不管再怎么不愿意,和研璃相处几天下来薛枭也知道她的言出必行的,不由轻叹一口气。
研璃扳过薛枭的下巴,扳过去扳过来的看,最后总结观后感:“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薛枭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研璃就放开了他,“不管你在想些什么,从今天开始,都不要想了。”
薛枭:“……”
……
最后是,爱神高高兴兴的跟着薛枭回了家。
虽然不想那么想,但是看到爱神灿烂的笑容,让薛枭不自觉的想起小时候唱烂的那首调子欢快的儿歌——“当太阳下山岗,我要赶回家,同妈妈一起进入甜蜜梦乡。”
某位妈妈因为自己的比喻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爱神看到了,瞧瞧还热络的日头,奇怪的问道:“很冷吗?”
薛枭瞥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不冷。”
爱神眨眨眼,“我就知道你很开心。”
薛枭:“?”
爱神道:“开心的都打哆嗦了。”
薛枭:“……”
“咳”薛枭干咳一声,“爱神先生,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师父她老人家到底让你教导我什么呢,了解一下课程大纲是有助于更好的学习的。”
爱神神色惊讶道:“你真的不知道?”
薛枭莫名道:“我真的该知道?”
爱神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道:“我是爱神,当然是教你爱了。”
薛枭脸上一片惊讶,愣愣的开口道:“……做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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