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不送,要送也送个不重要的儿子去,我一定不会送扶苏去。”嬴政说着把扶苏抱到自己腿上。
“那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事儿?”易言看着有些激动的嬴政。
“既然来就让他们知道,我大秦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他们宰割的秦国了,我要让他们知道,想要和,一定要付出真正的代价。”
“你派人查下燕子丹这个人。”易言给嬴政出了主意,不知道敌人的底细,说这些都没用。
“知道,我会的,易言你刚才想到了什么?”嬴政很在意刚才易言笑的事儿。
“没事儿我就在想,如果这事儿落到你头上你会怎么处理,和我想的差不多。”易言觉得嬴政这个当爹的当的还不错。
“那如果真有国家逼我送质子怎么办啊?”嬴政笑着看着易言。
“呵呵,我去怎么样啊?”易言玩闹心起,嬴政却变了脸。
“胡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去?你是我最大的弱点,我是不会把你放在他人面前给他们打击我的机会。”嬴政说着拍了下易言的肩。
“父王,你们在说什么?儿臣为什么听不懂?”扶苏奇怪的看着这俩大人。
“你父王说他很爱扶苏,扶苏你要好好的长大,做你父王的接班人。”易言把扶苏接过来,扶苏笑着点点头,他怎么会没有听出来,父王的弱点就是易叔叔,他也要保护好易叔叔,不让别人来欺负父王。
☆、担心难免
嬴政把手里的竹简一下子扔出去,这玩意砸一下可不好受,而这竹简就落在了赵高的身上,赵高欲哭无泪,他就想不通自己得罪谁了啊,这不过就是把军报传上来而已啊。
“传令下去,除了各国边境守军留守,集合所有驻军,全力攻赵。”这是嬴政下的死命令,赵高忙传令给下面的将军,各将得令,易言奇怪的看着一群忙乱的人,这刚进宫就闻到了很大的血味。
“赵高,你急什么呢?”易言刚走到御书房外,就和赵高撞了个满怀,赵高一看是易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太傅你可算是来了,快去劝劝王,他已经下了血战赵国的命令了,如今的局势,各国边境只留守军一定不够啊。”赵高常年在嬴政身边,又是个极聪明的人,对于战势也是有自己的见解的。
“不怕,除了齐国,别的国家根本不用担心。”易言拍拍赵高的肩,赵高这么担心也是有原因的,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国家灭了不是?
“最好是这样子,太傅你快进去吧,王现在很大的火气。”赵高知道自己现在最好是逃命比较好。
一进御书房,一地的竹简,易言也没有叫嬴政就开始捡起来,嬴政叫自己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儿,看他托着头,知道他现在心事重的很。
“赵高,你活腻了啊?孤王让你出去你还在这里干吗?滚。”嬴政头也不抬的怒吼,易言不出声靠近他,嬴政猛的抬头,看到是易言,整个人愣住了,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了。
“赵高早让你吓跑了,还赵高呢,连他都不敢靠近你了,你也太凶了吧。”易言笑着把竹简在嬴政的书桌上放好,嬴政郁闷的接着托着头想事情。
“我真的不知道全力攻打赵国对不对,易言你入朝为官吧。”李斯是个和事佬,这个时候李斯居然没有拿出主意来,嬴政把这些人分了下类,有适合打江山的,有适合做江山的,他现在需要的是酷吏,需要的是有狠手段的人。
“现在这样子和入朝有什么区别?攻打赵国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错,你现在想到就做就对了,放心吧,老天爷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只是那些死去的将士,你要做好安抚工作。”易言知道有些决定是魑龙帮着嬴政在下的,嬴政会犹豫是因为嬴政还心存善良,而魑龙没有,他要血。
“你是说老天爷也帮我?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个金发的人是不是一直都在帮我?”嬴政一把抓住易言,他心里一直有那个金发金眼人的存在,易言说那个人会帮着自己,那个人应该是个仙人。
“呵呵,是啊,所以你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也不要犹豫就可以了,你想想你现在打着赵国,最害怕的是谁?燕国和韩国还是魏国,他们都怕你打完赵国打他们对不对?燕国的太子都快到了,说明你杀鸡给猴看这招还是很好用的。”
易言的话轻易的安抚了嬴政的不安,嬴政长长的出了口气,各种压力让他害怕自己的决定,他知道自己大笔挥挥就有可能有成千上万的人消失,他心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些人的冤魂会找自己,他是个凡人,他也会怕。
☆、燕国太子丹
易言拉着扶苏进入驿馆,今天他们要见的人就是燕国太子丹,嬴政不想见这个人,他会想到自己,于是就让同为太子的扶苏去,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但是他特别交待要逼走丹,这种事情交给易言办多少有些为难。
燕丹从里室走出来时看到易言惊为天人,他呆愣的看着这个正在给扶苏擦手的男人,他真的是人吗?银白的长发高高束起有几缕散落下来,眉目之间因为看着扶苏流转温柔,当他看向自己时那淡蓝的眼睛好像一汪海水一般的让人看不透。
“燕太子丹?”易言看这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呆呆看着自己,知道自己的外貌让他误会了什么,站起身来主动行礼,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太傅。
“是,你是?”看来见他的不是什么传令官,不是什么总管太监,已经让燕丹觉得秦嬴政瞧不起他了,这来的是个带孩子的男人,他更觉得嬴政轻视了他,面子上很难看。
“秦国太傅易言拜见燕国太子。”易言确定这个人的身份后微微行礼,燕丹听易言说自己是太傅,那他边上的孩子不就是太子吗?那个扶苏太子?分明还只是个**岁的孩子啊。
“太傅有礼了,这位是?”燕丹心里稍平衡了些。
“本宫是秦国太子,扶苏。”扶苏虽然年幼,可是多年的宫廷教育让他少年老成,一问一答间倒也显的得体大方,燕丹心里的不快已经减少了不少。
“这次我王派我们二人来接待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现在可以跟我们,我们都会帮你处理好的,至于您的府弟,目前没有合适的宅子,还只好请您暂住驿馆了。”
易言虽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可是场面的很,眼里全无笑意,他知道自己来的目的,燕丹听完他的话无奈的耸耸肩,在被父王说是做为质子送来,他就知道自己根本什么也不是,有个驿馆住他都感觉知足了。
从小被封为太子的燕丹心高气傲,何尝受过这种侮辱,他一直以为他的父王是重视他的,这一切到他知道自己被当做质子送来为止,一切都是空,一切都是假的,现在他人在秦国这才是真的,他已经二十了,他知道如何自处,眼前的人不能得罪,他忍下来。
“易叔叔,他是太子还被送来当质子,那我父王会不会把我当质子送给别人?”在回来的路上,扶苏想了很久问易言,他真的害怕,易言笑着刮了他鼻子下。
“不会的,你父王那么疼爱你,他不会把你送走的,至少不会送到别的国家去,这个叫丹的人挺可怜的,你父王想把他逼回国去,你说你父王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啊?”易言这是在自问也是要考考扶苏。
“以此为借口攻打燕国。”易言发现扶苏从小对军政十分敏感,不知道是不是嬴政遗传的好,易言听完笑着点点头,这孩子没有让他失望。
☆、孤苦无依
从燕丹到了秦国后,嬴政确实对燕国的军事规划少了一部分,在驿馆里的燕丹收到自己国家的情报后长长的出了口气,也好,这样子也算给国家做些事情了,可是看看手里的钱袋,钱已经不多了,他是质子,秦国不会养着他这种闲人的。
来了近半年的时间多少次跟父王请示让他再给拨些盘缠过来,燕王先前还有派人送来,可是时间久了就没有再送过了,住在驿馆吃喝住全要钱,而且因为战争,什么都很贵,燕丹已经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这时他想到了一开始见过的易言。
嬴政从来没有招见过他,易言和那个叫扶苏的孩子也没有再出现过,他甚至想过是不是这些人就把他这个大活人遗忘在了这个驿馆中,可是当他拿着包袱准备回国的时候,却看到守卫直接迎了上来,他不笨,已经明白这是秦王故意的。
他考虑过直接回国的事情,虽然他的到来给国家换回了半年的太平,但是他自己所受的侮辱这是平常老百姓感觉不到的,他是一国太子,他不应该过的如此落魄,没有人侍候什么都要自己来,嬴政给他指派了个小太监,可是那小家伙没两天自己就跑了。
燕丹打听到易言在宫外是有宅子的,不过就是太偏了,找了很久才找到,如今已经正午,半天水米未进,虽然已经过了半年这种吃住不稳的生活,可是还是有些难过,拍着易言家的大门,燕丹居然有一种委屈到想哭的感觉,但是他不行。
“谁啊?”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燕丹有些不好回答,他不知道易言已经有了家室的,蒙燕柔知道自己夫君回来是从不敲门的,而且他说过不许给外人开门,这如何是好?
“在下燕丹,燕国人氏,有事想找易先生。”燕丹不知道门内的女人是不是知道自己,自报家门后,蒙燕柔犹豫了,她听易言提过这个可怜的太子,手放在门拴上。
“我家老爷现在不在家,你要不晚些再来吧。”蒙燕柔不敢让这个人进来,毕竟是别国的人,她有功夫,而且不差,应付个一个半个的人不成问题,但是他记得易言的嘱咐。
“夫人,开门吧。”从燕丹出了驿馆他就知道了,让扶苏自己看书他就跟了过来,看他居然来了自己家门前,倒是也有兴趣知道下平时他不在家的时候,蒙燕柔是怎么应对这些事情的。
易言看燕丹一路走来费了不少的力气,再加上不吃不喝的,坐在自家门前已经很可怜了,如今更是因为天热,晕了过去,他这才上前拍门让蒙燕柔给自己开了门。
“夫君,这真的是燕国的太子?”蒙燕柔出身将门也是见过世面的,易言把这个少年搬进来的时候,她倒真是吓了一跳,想她见的皇公贵族有哪个是这么狼狈的?
“是啊,只是现在看起来还真不像,这才半年的时间,人整个都瘦脱形了。”易言让下人去给燕丹煮了些粥来,他家不大,就两三个做饭打扫的下人,所以才会是自己的夫人去应门。
蒙燕柔无奈的笑了笑退到别的房间去了,这时候不是她这妇道人家说话的时候了。
☆、立场不同
一直到吃晚饭燕丹都没有醒过来,易言回了一趟王宫告诉嬴政燕丹现在在自己的家里,嬴政的脸立马变色,告诉易言给他找一处宅子,易言在心里大翻白眼,让扔驿馆的是他,这让给找宅子的也是他。
“他不能住你家。”嬴政心里火的很,他害怕别人喜欢上易言。
“我也没说让他住,他现在根本就不醒,而且身子过太弱了,就算让他走也得等人醒了啊,再说了,我家有空房子住就住了,还方便监视他呢。”易言喝着茶说的特无所谓。
“那你进宫来教扶苏,留他一个大男人和你夫人在一起你就放心?”嬴政拿蒙燕柔来吓易言,易言这次倒笑起来了。
“你是真没见过我家夫人啊,就是你,我想在她身上能讨到便宜就不错了,她可是蒙家的女儿,身上能没功夫吗?放心吧。”易言笑着拍拍自己的老友。
“反正不能让他住你家,记住没有?不然我一定杀了他。”嬴政有时候是真恨易言,他怎么能迟钝成这个样子啊?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易言在心里笑开了花,他怎么会不知道嬴政是在吃醋,他很享受这种感觉,现在的关系他很满意,能自在的相处,偶尔还能让嬴政小小的生下气。
“这就好,对了,燕丹现在还不走吗?我都这么压榨他了。”嬴政不明白一个太子怎么能受这么多的气?想他当质子的时候,有吃有喝有住,而且他还不是太子,别人就是欺负他下,还会有吕不韦的人帮他出气。
吕不韦,每次想到这个人嬴政都长长的叹一口气,难道真是自己逼死了他吗?想想不管是在邯郸还是到他死前,对自己好像都还可以,只是有时候有些事儿放在心里,渡不过。
“燕丹这个人不笨,而且他很能忍,并且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这半年来,我发现他在给燕王的信里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就算是要盘缠,也很委婉,想来是个很要面子的人,只是那燕王太不是东西了,燕丹给他要盘缠的信我都让人务必送到,可是燕王却好像这儿子死在这边才好的样子,他知道燕丹在这边受气,却不再寄盘缠来了。”
易言说这些的时候也是一肚子的气,想想嬴政,想想吕不韦,想想他自己,都是极疼孩子的人,可是那个燕王却让自己的儿子在外自生自灭,一定不是亲生的。
“那燕丹呢?”
“忍了,全忍了,我看他身上又没钱了,这才想到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吧,半年时间,他基本没有出过驿馆,一个太子,学会了洗衣做饭,不容易啊。”
易言的话让嬴政也不由动容,只是这关系到国家大事,如果他们不是分立两国的话,他一定会见见这个倔强的人,也许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可是现在不行,攻打燕国的关键就在这个燕丹的身上了。
因为攻打赵国的攻势越来越强,韩国和魏国都开始害怕,又看燕国送上了太子,无奈之下开始送地,嬴政也在表面上把军备重新调整了下,易言回府听说燕丹还在昏睡,只有无奈的摇头了。
☆、走或留
一天一夜后燕丹才醒,易言从宫里回来后就没敢再动地儿,其实他也心虚,他可不知道这燕丹的功夫是不是好过自己夫人,他把这个担心告诉了蒙燕柔,他家夫人很是开心。
蒙燕柔给燕丹把饭端上来,燕丹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一对壁人,蒙燕柔走路带风显然是有功夫的,可是在易言的面前却娇柔动人,易言沉默寡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不时冲自家夫人温柔一笑,好般配的两个人。
“你吃饭都是这么吃的?”易言看他一直不动筷子,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都不错啊,他怎么不吃呢?
“不是不是,只是看二位如仙人一般的样貌,失态了。”燕丹也是真饿了,风扫残云,吃的这俩仙人也失态了,眼睛直直看着他。
“看来你来我们秦国后,是一天饱饭也没吃过啊。”易言有些挖苦,蒙燕柔白了他一眼,拉人家当质子,不给饭吃,怨得了人家吗?
“呵呵,太傅大人,燕丹真是羞于启齿啊。”燕丹一脸的尴尬,易言在考虑给他安排住处的事儿,最少能省下房钱吃饭了。
“用不用我给你找处宅子住?”易言起身往外走,天色不早了,他可不想家里多这么个外人。
“太傅,你帮帮燕丹吧。”其实燕丹早就已经睡醒了,一直在想要如何去跟易言开这个口,易言被突然蹲在前面的燕丹吓了一跳,一国太子的高傲已经完全磨完了。
“你觉得可能吗?我是秦,你是燕,我们是对立的。”易言觉得燕丹一定是饿晕了。
“太傅,士可杀不可辱,燕丹一忍再忍只是不想客死他乡,如今看来秦王要这天下要定了,燕丹不能自己脱逃,那样秦王必定以此为借口攻打我燕国,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话,如今您也看到了,只怕我会忍无可忍了。”燕丹说着声音里已经有了哭腔,走到门外的蒙燕柔转身离开,她不想看到这些。
“你忍无可忍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