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行笑道“说了你也帮不上忙,但是话是这样说,事情总该是要处理的”
黑衣人道“你认为你还有时间去处理”
慕雪行微微侧头看一眼搁在脖劲长剑道“有,因为你怕死”
黑衣人凄厉笑道“你说我怕死?”
慕雪行凛然笑道“是,现在这情况看上去是同归于尽局面,但如你敢冒险一些,一剑解决我之后,还是有机会走”
黑衣人沉下脸道“我没有机会,城墙上那么多箭矢,我根本躲不开”
慕雪行道“这就是我所说的冒险,我以为我是世上最怕死的人,没想到你比我还怕,我要是你就不会和别人多费唇。”
最后一个舌字没出口,慕雪行身势蓦然一动,他没有往前去,因为如果身势往前,黑衣人就可以顺势往前出剑,用剑的人总是知道用剑之人的短处,如果能有办法将剑粘着,那么这把剑就不能在杀人。
慕雪行肩膀粘着剑面,就算不用剑的人也知道,剑面是杀不了人,能杀人的只有剑尖和两边刃口,黑衣人是横着剑搭在慕雪行肩上,慕雪行微微侧头将脖劲远离刃口数寸,在以最快的速度往后退,一退即刻冲撞到黑衣人。
黑衣人先前见慕雪行肩黏剑面往他退来,一急之下想着抽剑杀人,只是要抽剑伸缩之间也是需要时间,慕雪行赌的就是伸缩之间的空挡,一退在黑衣人有所反应之间就撞倒人。
黑衣人让慕雪行肩膀冲撞,连着后退几步,见得慕雪行脱身,黑衣人大是惊怒,剑锋一振立马往慕雪行前胸插到,慕雪行转身回步一转身形一旋,避过寒光,起掌向黑衣人腰肋打去,黑衣人身形一纵,翻向慕雪行后面。
许明山先前还见到慕雪行受人胁迫,也就在一眨眼情况下,慕雪行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脱了身,见得如此情况大喜,喝道“来呀,随我出城!”
慕雪行能够脱身,黑衣人惊怒之间也是起了同归于尽心思,长剑扬空一闪直穿而来,慕雪行沉着提力双掌疾发,劈面打来,掌风十分劲疾,黑衣人长剑往外一封左臂一挥,食中二指照慕雪行前胸点去,慕雪行大笑“你点不中”
左掌改掌为拳劈下,中得慕雪行一拳,肩一阵酸痛,勉力提剑横里一划,亮晶晶剑尖划到慕雪行面门。
慕雪行身法很决,弓身一跃疾如飞箭,二指一弹剑面,长剑顿时抖动离身,右掌往黑衣人面门打去,两人都是迅如电火,黑衣人没有机会伤敌,长剑疾发疾收护着身躯,横跃出五六步外。
一退在进,长剑如飞云掣电,嗖,嗖,嗖,连环疾发,慕雪行身形一纵,身躯斜着闪过,一招不中黑衣人剑光闪闪捷似灵猿,疾抢上去慕雪行一屈一伸,掌随身翻,听得嗤的一声,黑衣人左肩,又中慕雪行一掌。
第658章 牵涉之人()
中得慕雪行一掌,黑衣人连退数步,正要持剑在上的时候,见得许明山率着精骑赶来,黑衣人见对方人多势众,不在停留腾身跃空,许明山抓起马腹旁挂的硬弓,持弓上箭,对着黑衣人持弓就是一箭射去,箭矢直中黑衣人小腿。
黑衣人惨叫一声跌落在地,这时士兵围上将人扣住,许明山沉声道“带回去,严加审问!”
“是!”黑衣人让人扣下抓入连宁。
直到这时慕雪行才深深松得口气,许明山策马来到慕雪行身旁,脸上露出笑容试图以轻松神色,让慕雪行心里放松一些,许明山笑道“好险”
虽然受制时间不长,慕雪行背后也早是凉透,能够脱身慕雪行也是一笑“好险”
许明山既然知道方墨所在之处,慕雪行直接张口询问“谁去的铁溪?”
许明山道“是承业”
慕雪行道“借我一骑”
慕雪行这才死里逃生,又想妄动,许明山皱眉道“想去铁溪?你就不能休息一会?知不知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慕雪行是当事人怎么会不清楚,慕雪行失笑道“不亲眼看见方墨受伏始终不能安心”
许明山无可奈何看慕雪行一眼道“你呀”接着挥挥手让人送来一骑,许明山道“去吧,承业刚去没多久,还能赶得上”
慕雪行上马刚要动身,听得许明山咦一声,慕雪行问“怎么?”
许明山看向地上一具尸体道“我认得这把剑”
“剑?”
慕雪行和许明山同时下马,跟着许明山来到一具尸体前,许明山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把剑道“你看这把剑没有护手”
许明山如此提示,慕雪行这才注意起这个细节,在张眼扫看这些黑衣人的剑,皆是没有护手,护手就是剑身和剑柄之间打横之物。
慕雪行也是一奇“这些人的剑,为什么没有护手?”
许明山知道这个原因道“因为这样能方便藏在袖中”
经得许明山提点慕雪行立马会意,许明山在道“他们是梁公的人”
“梁公?”慕雪行问“为什么这么说?”
许明山道“认识梁先君吗?”
想起梁先君慕雪行忽而失笑道“如你上次问我,我是不知,这个人我认识,不久前在云兮楼见过一面”
许明山在道“梁家的人都是这样的剑,上次见梁先君带着下人斗狠,那些人从袖中拔剑,是以印象深刻”
慕雪行奇道“这么说,是梁公派人过来杀我们?为什么?”
许明山一时半会猜不到原因道“不是抓个活的?审问既知”
慕雪行道“我随你去”
许明山好笑道“跟我去?不去铁溪了?”
听见梁公的事倒是把方墨忘记,许明山笑道“你去铁溪吧,问过了人在去找你”
慕雪行道“这样也好”
慕雪行动身前往铁溪,许明山则是回城审问,黑衣人小腿的箭有人拔了,医师在为他上药,这人虽然是俘虏,许明山也不打算虐待。
医师上完药就退下去,许明山道“梁公为什么派你们来杀人?”
这人大为惊愕,但也没说实话“我不认识什么梁公”
许明山当然知道对方不会这么轻易承认,许明山道“你明不明白现在自己是什么处境?老实回答说不定我会放你走”
这人为之动容道“你会放我走?”
许明山道“那就要看你怎么回答,在说,我留你下做什么?关你还要浪费我军粮,说吧,梁公为什么派你们来杀人?”
“你。。你真会放我走?”这人显然并不相信许明山的话。
许明山见这人废话不少,转身向门口过去“来呀,将人带会浦口,关入鬼井!”
这人也不知道鬼井是个地方,但从这样的名字听来那肯定不是一个好去处,这人忙道“慢着”
许明山负手而立背对这人道“想说了?没时间和你耗着”
这人最终选择张口道“的确是梁公派我们过来,但是其中有着什么原因,这我不知道,我觉得多半是哪里惹恼过梁公”
“多半?惹恼?”许明山很不喜欢这样不确定的答复。
许明山沉目冷视,这人回视许明山道“我真的不知,我们也就是听令办事,在深的事梁公怎么会我们说”
“真的?我看假得很?”许明山回身询问“经过我们已经听说,那陈麻子知道蒋兴下落,你倒好把人杀了,杀了就杀了吧,但你却又恰巧知道方墨下落,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方墨消息”
这人不敢隐瞒“前些日子梁公见过方墨”
许明山大是震异道“梁公和方墨见面!为什么呢?”
这人摇头道“不知道呀,他们在屋里说话,没让我们进去”
“屋里说话?”许明山惹然道“方墨去过建康?”
“不是”这人道“是铁溪,是梁公去铁溪见得方墨“
许明山眉头皱得很深心道“如此时刻梁公为什么要和方墨见面?”
许明山在问“知道方墨手上有红花粉的事?”
这人凝思片刻道“不知道”
思虑过才做答复,说明是在隐瞒什么,许明山下重语气道“是吗?不知道是吧,那好,等方墨在河里投毒时,我第一个丢你下去”
方墨会不会在河里投毒,这个许明山不敢肯定,但是拿来要挟人已经有足够震慑力,许明山如此一恐吓,这人立马道“我。我听过一些。。”
许明山一逼就说实话,这样也好也免得用刑,许明山在道“红花粉都在铁溪?”
这人语气十分诚恳道“这个真的不知道,在见面的地方没有见到什么红花粉”
这时屋外有人进来禀告“校尉,段英光和明嫣姑娘求见”
这里不是会客的地方,许明山也不知道他们找他做什么,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受得惊吓,于情于理也是该安抚一句,毕竟和慕雪行在一起也算是朋友。
许明山看一眼这人道“先待着”
许明山外出,段英光明嫣迎上,段英光眼中满是愤气道“校尉听说抓了人,让我进去问问他,是何人派他们过来杀人灭口”
这事许明山已经问出口,段英光那是没有必要在进去,许明山道“审问之事不用你们操心,你们今夜也是受累,先下去歇着,如问出什么明天在给你们说”
说不说也是个死,这个死指的不是屋里被抓的人,说的是文玉堂,文玉堂就躺在红山面前,红山整个人瘫坐在地,双眼失神凝视文玉堂,红山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文玉堂居然会让人用白凌勒死,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事应该如何和文公说明。
其实红山现在不应该关心这件事,因为他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要另说,只不过现在还不需要关心这个,目前他还活着,活着就能想办法出去。
勒死文玉堂二人凝立红山面前,梁公先前带来的亲随并没有和梁公一起走,亲随也在红山面前,亲随冷冷凝视红山问“认识我?”
红山将视线抽离文玉堂,愤然不已瞪着这人,红山道“认识,怎么不认识,你是庚子昂,是文公手下大名鼎鼎的走狗!”
红山讥讽换来的不是庚子昂的毒打,而是一片笑容,庚子昂轻笑道“我不明白红山兄弟为什么如此轻看小弟,你和小弟不是一样?你也是文公手下大名鼎鼎走狗,我们半斤八两,何必相互辱骂”
红山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庚子昂在道“先前梁公的话听见了?梁公也想要你死,但是我想给你一次机会,萧无忧你到底知不知这人下落?”
庚子昂指着文玉堂尸身道“你看,这事可不是在开玩笑,文玉堂梁公都敢杀何况是你,我们在别人手下当差都不容易,红山兄弟是个聪明人,如果知道萧无忧下落不妨实说,挨着杀头危险也会送你远走”
红山才不相信庚子昂鬼话,别说他不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不能说出来,一经说出庚子昂就没有任何理由留他性命,为了自保,为了留下性命告诉文公这消息,现在最好是装作有所隐瞒的样子,只要文公知道这事就绝对不会放过梁公。
红山脸上装作深思熟虑样子道“我真的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有什么必要要深思熟虑?这样的表情庚子昂看在眼里,庚子昂一笑道“为什么这幅表情?不会是想假装知道,从而寻找机会逃走”
红山冷冷看人道“既然认定我不知道,还问我作甚?要杀就快杀”
庚子昂琢磨红山神色片刻在笑道“我哪是认定你不知道了,如果认定现在也不会在问你,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想呀,文玉堂在你手上让人杀了,就算我放你走,你敢回文庄吗?有脸面见文公吗?文公知道这事难道不会迁怒与你?”
连续三次发问,让红山哑口无言,庚子昂这三个发问不是空口白话吓他,的确是有如此可能。
庚子昂在道“我要是你就不会回去,何必回去领死,好,就算文公念你以前功劳不迁怒你,但是以后在文家你可就不会在是二爷,与其如此,不如远远离开在谋生路”
第659章 秘密抓人()
就像许明山说的一样,慕雪行很快就赶上张承业队伍,来到溪涧居没有立即团围抓人,张承业命人守住各个要道,溪涧居后方是峭壁,从后面走那是绝对没有脱身之路,围而不歼是在查探虚实。
溪涧旁边有山流,流水潺潺景致那是没得说,溪涧居并不是一个大庄,就是三间林中屋舍,屋舍呈品字形搭建,屋舍虽有三间格局不是很大。
慕雪行远远看去“这屋舍也就是三口之家布局,那人说这里至少有三百精骑,这么多人那是挨不下这里,多半就在附近,当然前提是那人没有说谎”
张承业道“已让人在附近打探,附近如果有人很快就有消息传回,但是你看,入眼的只是十余人”
人的确只有十余个,十余人在溪涧居附近巡视,张承业在问“你觉得里面会有方墨?”
慕雪行也不敢把话说满道“先观察一阵,看看有没有人从屋里出来”
张承业点点头“那就看看在说”
屋外巡视准确来说是十三人,佩带各式兵器,刀,剑,枪,矛少见的钢钩也有,明眼人只须看一眼,便知这些人无一庸手,但是南境军也不是吃素,相信能够应付他们。
溪涧居正厅入坐的人是卢修,卢修为志山的死感到十分惋惜,虽说如此很快的有人就代替志山位置,这人叫陈忠义。
陈忠义在客案坐下道“在靖北也听说过慕雪行的事,方将军早猜到他会在暗地里闹事,这人的行事作风在靖北就是如此,如此阴险小人实在让人可恨”
想着慕雪行,卢修悬着一口气就没放下来道“可恨你也拿不住他,这人实在是我们心腹大患,红花粉的事以为我们做的已经十分小心谨慎,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知道,现在我能够肯定,当然我们在林中没找到的人多半就是这个慕雪行,想起志山大为可惜,我们当时不是没有准备,还是给慕雪行打个措手不及”
陈忠义冷哼道“但得卢队长点头,我立即把慕雪行捣成肉酱,看他还有什么能耐敢惹将军心烦”
卢修神色出奇的平静柔声道“忠义你的能耐我当然是信得过,对你也是充满信心,不过却千万勿要低估慕雪行,这个慕雪行曾在靖北多双眼睛盯着之下救出质子,此举已让北王大为震怒,如这次在让我们无功而返,实在是没有脸在回靖北”
陈忠义露出冷酷笑容道“慕雪行愈难对付愈好,若杀的是无名之辈,怎显得我北铃骑手段”
陈忠义口气虽大,卢修没有人会怪他口出狂言。
卢修双目射出赞赏睛芒微笑道“我也不是说怕了这个慕雪行,只是眼前形势复杂,只宜智取不可力敌,任何轻举妄动倘招致损失,均有负北王对我们期望”
陈忠义道“只要这次能成浦口就是我们的,只是方将军为什么要见梁公,他毕竟是南境人,虽说商贾是见利不吐骨头,梁公毕竟不是商贾”
卢修眼中射出锐利无比神色,沉声道“他不是商贾更胜商贾,其实没有什么钱比征伐来得更快,两军对垒粮草人马,这些用度表面看上去是当王的调用,但是在暗地里有很多利益相衬,你也听说郭允盐令一事了?”
陈忠义点头道“听说了,此举无非是想对付士族”
“就是如此”卢修在道“只有将士族手上所有利益拿在手上才能放心”
声落,卢修不愿在说旁话文“华宁,说了什么没有?”
陈忠义道“这几日都审着,没问出新东西,人已经折磨不成样子,在审下去。。”
卢修起身道“罢了,在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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