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关系不善,也不一定是人品有什么问题,也可能是性格孤僻,一切依造证据说话,高远沉问一句“慕雪行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雪行完全不理会其他人对斥责,整个人如同身在无人之境缓声道“我是去过金铺,但溶的不是金镯子”
江越听得慕雪行狡辩冷笑道“还敢嘴硬,你这人真是死不悔改,偷得东西不认,还想在公堂之上试图蒙混过关”
江越面向高远道“大人,这慕雪行是不是溶金镯子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把金铺老板叫来一问便知”
高远点头表示同意,高远看向一旁凝立捕手问“人到了没有?”
捕手看一眼门外齐声回应道“人就在侧堂候着”
高远在道“带人进来”
捕手下去将人带来,金铺老板慌慌张张入内施礼“见过大人”
江越目光凛凛威慑看向金铺老板“把他溶去镯子字据拿出来吧”
“是”金铺老板和江越对个眼神,立马应得一声,正要从怀中取出字据,这时慕雪行却是有意阻拦“慢着”
慕雪行不让金铺老板拿出字据,江越这时冷笑看人“怎么?心虚了?”
慕雪行眼中波澜不惊抬眼看得江越一眼,对此江越的话慕雪行没有答复,慕雪行面向高远询问“我虽是城卒,职低人微,但也容不得别人诬陷,人活在世清白最为重要”
高远十分同意慕雪行这句话,是以点头回应。
慕雪行先是提醒高远一句道“江队长与我有过节在先,此事是江队长公报私仇,不管我是不是有罪,敢问大人一句,如是证明我的清白,江队长会如何处置?”
高远公公正正道“监法寺是为民澄冤之地,如有人试图在本官面前凭白诬陷好人,本官自会依律处置!绝不轻饶!”
“这就好”有得高远担保,慕雪行也就放心。
江越一副不屑神态盯着慕雪行,梁宝方则是微微发憷,真不知道慕雪行有什么证据能自证清白。
见得慕雪行底气十足,张贵荣喜忧参半不知道他有什么办法能应付此事。
慕雪行看向金铺老板道“把字据拿出来吧”
金铺老板恭恭敬敬呈给高远,高远接过字据一看眉峰一挑,惊堂木一响喝道“慕雪行你胆敢对本官说谎!”
江越神情显得愉悦看向高远道“字据上是不是写着,他溶的是金镯子”
高远怒视慕雪行“有字据为凭!你还有什么话说!”
面对高远高喝慕雪行就像一堵不透风的墙不为所动“大人,字据能否让我看看?”
江越笑道“大人,给他看看何妨,金铺还有底据,他撕了这张也不做数”
高远点头示意慕雪行上前,慕雪行接过字据一看上面的的确确是写着,他拿的是金镯子去溶,慕雪行从怀中取出属于他的凭据道“大人,这与我当时拿的字据并不相同”
慕雪行将两张字据呈上,高远一看不由大奇“怎么会。。”
两张字据一张写着溶金条,一张写着溶金镯。
高远惊堂木在拍直瞪金铺老板喝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张不一样的字据!”
金铺老板惊得跪下呼道“大人,他。他。他定是善自改过”
高远凝视两张字据字迹沉默片刻后道“改过?不可能,两个字据印章一致,字迹也是同一个人手笔,上面的字形墨迹深浅一样,没有私下涂改痕迹”
江越这时正声道“大人,金铺老板字据是从铺里拿过来的,这怎么会有假,如果不信还可以找底据来证明,你可不知道这慕雪行心思多得很,他的字据一定是用别人想不到的办法来篡改”
慕雪行冷笑反问“说我篡改?为什么篡改的一定是我?”
江越皆目道“为什么不是你,梁宝方你说城防军一个月工钱多少?”
梁宝方据实答复“城卒月俸米三石,俸钱二千铢”
江越斜眼凝看慕雪行“一个月才二千铢,慕雪行你篡改什么不好,偏偏篡改金条,我问你一个月俸二千铢的人怎么能有金条去溶?一根金条十二万铢,这可是一品官员月俸”
“我的工钱的确是买不起金条”慕雪行十分赞同江越说法。
江越双目一睁“你承认是私下篡改了!”
慕雪行叹得口气道“是,我承认字据是私下篡改!”
旁人登时哗然而起。
高远道“既然已经承认,那么。。”
高远话没说完,慕雪行截话道“大人,容我在说几句”
高远将话头止住,江越凛然高喝道“大人,人证物证惧在!何须在与他狡辩多费时间,应该早拿下狱才是!”
高远显然有自己看法“早拿一刻,晚拿一刻不碍事,何必急于一时,先听听他要说什么”
慕雪行施礼算是对高远道谢,慕雪行道“先前说承认字据篡改,我指的不是我的字据,而是金铺老板字据”
第310章 与女子为难()
心中有鬼的人做事肯定是自先发慌,金铺老板字据江越的确是提前篡改,只是这篡改之事,江越做得十分隐秘,也不知道慕雪行是随口说说,还是看出篡改手法。
慕雪行这个人心思不少,江越还真的怕当场暴露,这次可不能在拖下去,江越提高音量道“大人!这慕雪行只是试图拖延时间强词狡辩,来人呀!还不把人押下去!”
高远目光如同打量一个笑话看向江越,捕手在旁凝立不动,很显得没把江越的话没听进去。
捕手不闻不动很明显是损责江越脸面,不过,捕手不是他的手下,人家不动江越也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自生闷气。
高远也是丝毫不给江越面子,因为江越在监法寺公堂随声使唤捕手,这可是在挑战高远威信。
高远语声如同冷风道“江队长,这是监法寺不是你城防司,这人有罪没罪自然是要问个清楚,不明不白扣人,江队长是要本官妄断冤案!”
江越一个小小城防军队长,可不及高远职高,江越当下惶恐道“大人莫怪,我也是。。”
高远微微举手示意江越不必在说,高远看向慕雪行“你说金铺老板字据是篡改有何凭证?如你空口无凭诬陷,本官绝不轻饶”
慕雪行当然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好人,慕雪行正色道“大人,请让人打二盆水过来”
“你要二盆水作甚?”高远思虑不解询问一句。
慕雪行暂且卖个关子道“大人,将水打来自会真相大白”
没看出慕雪行葫芦里卖什么药,高远道“来人呀,取水”
两个小盆装水,摆在公堂中央,慕雪行邀请高远道“劳烦大人拿两张字据过来”
高远从公案后起身拿着两张字据过来,慕雪行看向盆中清水道“劳烦大人将我的字据放在左盆里,金铺老板字据放在右盆中”
江越油然高喝道“大胆!慕雪行你好大胆子,你是想毁去证据吗!”
慕雪行抬起严目看向江越“江队长有什么好急的,金铺不是还有底据?”
这话也是没错,高远犹豫看一眼慕雪行“你可想好了?”
慕雪行肃然道“大人,请”
高远依照吩咐将字据各放入盆中,纸张遇水纸面顿时一缩,慕雪行那张字据缩沉到盆底,金铺老板那张字据也是一样沉入盆底,只是有样东西浮得上来。
旁人见得哗然,马明瞪大眼珠道“你们看那是。”
浮上水面的是那个镯字,如此来看已是真相大白。
江越脸色一变“这。。这。。!”
慕雪行右手食指入水,将镯字黏在手上,左手入盆将字据取出,慕雪行向高远道“麻烦大人让人拿个托盘进来”
高远示意捕手,捕手将托盘拿来,慕雪行将字据小心翼翼摊开在托盘里,那个镯字也是放在托盘中。
慕雪行道“大人请看”
其实高远也不用在看,当时看见镯字浮上水面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镯字是经人剪贴上去,将原本金条的条字盖住。
贴自是要用胶,胶一遇水就稀,是以,不属于同一张纸的镯字就浮得上来。
江越见此面色连翻色变“慕雪行!你在搞什么鬼!”
高远并没有看江越,而是对金铺老板道“这是怎么回事?”
金铺老板连连磕头“大人。这。这是江队长,逼我这么做的。。小的。。小的。。”
“胡说!你敢诬陷与我。。!”江越显得站不住高呼愤骂。
高远冷看面色惨白江越道“江队长,你还有话说?”
“我。。我。我。”连翻我字,后门却是没有什么话在说,江越恼羞成怒,上前一脚将梁宝方蹿倒道“是他!是他和金铺老板设计让我蒙眼!这梁宝方心术不正该当严惩!”
梁宝方吓得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脸上现出怯弱讨饶神情爬向高远焦急呼怨“大人明察,这事是江队长指使我这么干的,我和慕雪行无冤无仇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情”
见得高远冷眼看他不为所动,梁宝方转向慕雪行全身哆嗦上气不接下气道“慕兄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我不该听从江队长指使陷你不利。我。你知道我没有这么大胆子是不是。。”
慕雪行心如铁石道“我和你说过,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都是会有另外一个选择,我给过你机会的,大人,这事你务必公事公办!”
高远这时忽而冒出一句“我做事自然会是公事公办,慕雪行,你有件事还没说清楚,你一个小小城卒哪里来的金条?”
江越临死还想拉个垫背的“对对对,这事不说清楚,不能让他走!”
慕雪行淡声道“大人,金条是陶公给我的,这个你可以派人查证”
就在慕雪行在监法寺之时,郭允靠着小榻打着瞌睡,迷迷糊糊之间听得远处有乐鼓声,郭允是打着瞌睡,可这是回朝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乐鼓声将郭允吵醒,眉头深深一皱唤得一句“侯三”
侯三从外而入“太子殿下,怎么了?”
郭允显得有些郁烦道“何人在远处击鼓?”
“击鼓?”鼓声侯三没入屋还不曾听见,入得屋子这才入耳,侯三也不知道那是何人击鼓“微臣,这就前去查看”
侯三走到门旁,郭允将人叫住“等等”
郭允起身道“一起去吧”
沿着鼓声来到一处园内,曹谨香在园内翩然起舞,曹谨香穿着纯白长袖琉裙,刹那间整个人旋转起来就像是绽开百合。
郭允眼中目光,呼吸都全集中在如花仙子的曹谨香身上,见得郭允过来曹谨香起舞得很是卖力,清水分明眼睛忽闪忽闪在翩舞中注视郭允。
郭允脸色微微显露笑意,见得郭允目光不离自己,曹谨香轻笑如花。
曹谨香一袭白衣就像是玲珑剔透珍珠,薄薄的,似乎呵口气就会融化掉。
郭允饶有趣味打量舞蹈中的曹谨香“侯三这人是谁?”
侯三专注看得两眼“太子,她是曹谨香,是尚书令曹誉之女”
话落凑近郭允耳旁轻声道“这就是国舅为太子选的太子妃”
郭允浅浅一笑“哦?就是她呀,有点意思”
见得美女郭允似乎显得忘我,也似是忘记是这个人打扰他小酣,话说回来美人这副皮囊确实会让人难以生气。
侯三见得郭允看得入神,招招手让人抬来凳子,郭允入座观舞,舞得一曲乐止,曹谨香上前请安“见过太子殿下”
郭允微微一笑道“曹小姐跳得真好看,就像花仙子一样”
曹谨香风姿如花浅笑“太子谬赞了”
“谬赞?”郭允询问侯三道“你说,曹小姐舞姿如何?”
侯三笑道“绝尘如仙”
曹谨香轻笑如杏树花开“侯统领莫要取笑,岂敢与天上仙子堪比”
郭允略略轻笑“曹小姐,舞姿曼妙,本王看得意犹未尽在跳一曲如何?”
郭允既然爱看曹谨香自然不能拒绝,曹谨香飞出一个媚眼,眼波似秋水横流浅应“是”
乐起,曹谨香在是翩然起舞。
郭允皱皱鼻子笑问侯三“她一个尚书之女,你说是谁给她胆子来东宫起舞弄骚?”
这话一入侯三耳朵,怎么听声觉得不对,侯三见得郭允展笑询问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从表情来看似乎是没有生气,但这词,起舞弄骚?不是生气是什么。
侯三斟酌片刻道“太子之意是。。。?”
郭允眼中含笑看人,眼中已是密布冷意“不要明知故问,不是国舅点头,她怎么敢来这里跳什么媚舞,我这舅舅真是把东宫当成自己的地方,想差什么人来就差什么人来”
听声知道郭允动气,侯三道“那么遣人走就是”
郭允嘿嘿一笑“遣人走,为什么要遣人走,你不是说她绝尘如仙?欲女仙姿又不是随时都能看见,多看,一定要坚持看”
乐止,曹谨香已是微微气喘,气喘也是正常,连跳两场怎么会不累,曹谨香在上前莞尔一笑“太子。”
郭允没让曹谨香说完话,郭允温笑道“曹小姐,别急着说话留些力气在来一曲如何?”
“啊?”曹谨香有些难以置信凝视郭允“太子还要看。。”
“看,怎么不看”郭允如同笑里藏刀道“没让停,不许停,否则就定你一个擅闯之罪!”
这场舞从午时直跳日暮西下,曹谨香身体如同散架这才让人送回府,曹谨香卧在床上,丫鬟雪儿侧坐为她揉搓,肌肉酸痛曹谨香咬着唇双眸中泪光闪烁,雪儿心疼曹谨香道“小姐,太子为何如此为难你”
曹谨香眼眸含泪道“太子不是为难我,这是他心里有气”
郭允不在这里,雪儿挺胆冲撞道“太子有气,也不能撒在小姐身上,这可不是男儿举止,找小姐撒气算什么本事”
曹谨香轻责道“雪儿,不许乱说,太子能与我撒气好过对我视而不见,这事你不能告诉爹爹,否则爹爹去和国舅告状,国舅又要为难太子了”
雪儿道“小姐,就算雪儿不说,你浑身酸痛在老爷面前怎么瞒得住”
曹谨香道“我没事的,歇一歇就好了,记住,在爹爹面前可不许多嘴,否则家法处置”
“是,小姐”
第311章 在登水榭()
郭允为难曹谨香这事范弘听说,人前往东宫。
茶桌上有果盘,盘里摆着三个香梨,郭允就盯着梨看,发得会呆听门外侯三道“见过国公”
郭允耳朵一竖知道范弘过来勉强打起精神,门开,范弘进来。
郭允起身相迎“国公怎么来了”
范弘凝视郭允一眼示意他不要起身“坐下说话”
二人就坐,范弘话还没说先是叹口气“在做什么呢?”
郭允闲笑道“没做什么,发呆打发时间”
范弘冷哼一声,这神态看似生气,眼中却是温和“发呆?既在屋中发呆,是谁为难的曹小姐?”
宫中消息比任何地方传得都快,范弘知道此事郭允也不意外,郭允如同赖气道“谁说本王为难她了,是她在为难本王,本在屋子歇着曹小姐偏偏在园中敲锣打鼓,没治清扰之罪就不错了”
听见郭允恶人先告状,范弘也是拿郭允没办法,这事已是发生,现在无论是斥责还是讲大道理都于事无补,其实道理也不用范弘说,郭允心中明白得很。
范弘只能无可奈何道“你呀”
郭允知道范弘不会对此事向他说教,看上去是为难曹谨香,郭允也是把握尺度没有做得太过分,范弘责不责问,郭允也是要表现出犯错的样子,郭允笑嘻嘻将桌上果盘推近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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