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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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局-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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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屋小,这也不是王府内院,慕雪行张贵荣在正厅说的话冯屹也能听见,厨房就在里间,冯屹这时扬声问“你说说,太子这礼是什么意思?”

    慕雪行琢磨片刻淡淡一笑“张大哥你不妨猜猜”

    张贵荣费劲脑汁想得片刻“白纸和剑鞘?想不出来这个能有什么意思?”

    慕雪行似笑非笑张口“这个礼是什么意思,这就要分谁来看了”

    “还要分谁来看?”张贵荣听得不太明白“礼不是送给葛家?除葛家外还有谁看?”

    慕雪行含着莫测笑意看向张贵荣“其实这礼呀,一方面是给国舅看,一方面是有些话想要和葛公说”

    “国舅看?”冯屹将鱼下锅煮了,这才出屋坐下询问“国舅怎么会在意这样的礼?”

    慕雪行一想起国舅满目轻鄙“太子回朝一举一动肯定是要受到国舅监控,相反国舅一举一动也是在受国公监控,只要有东西出来,双方都是要琢磨一翻”

    “在我看来,那框纸只是催婚,一纸婚约之意,按照太子性子肯定是上过葛府见过怡汐,怡汐肯定是不会轻易答应这事,太子不会强人所难所以会让怡汐考虑,纸是做催婚之意,还特别加上框,那是在提前告诉怡汐,如她进了宫,那就等于笼中之鸟,鸟在笼中有些事就不能太凭自己性子来做”

    冯屹听罢大是赞同“的确,进了宫就不能在使大小姐脾气,一定要步步为营,要不然在宫里就算是太子有心,也不能保她”

    张贵荣哪里知道一个框纸还能有着如此说法,对于慕雪行敏捷才思又多加佩服一层,张贵荣在道“那么剑鞘是什么意思?”

    慕雪行目光一沉即刻道“只有剑鞘没有利剑,太子这是要葛公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冯屹楞问“如是这个说法应该送剑才是,怎么会送剑鞘?”

    “送剑就把话说得太明显了,太子这是要葛公主动出击,找到利剑入鞘防身”

第289章 魏元刁难() 
冯屹多问一句“利剑?这指的是什么?”

    慕雪行直说二字“陶家!”

    冯屹道“明白了,怪不得昨日国舅去葛府为难”

    “国舅昨日去过葛府!”慕雪行身心一颤“他去做什么?”

    冯屹将昨日事情告诉慕雪行。

    昨日,魏元在陶家和众人会面过后,原本是想回去,人还没出陶家却让大司马岳正延叫住。

    岳正延道“国舅,借一步说话”

    国舅指着门外马车“上车说”

    二人车内落座,岳正延先行出声询问“刚在里面听国舅意思,太子是想打压士族?”

    这话在里面国舅是说过,而且还说得明明白白,以岳正延精明既然听得明白,实在是没有理由在出来询问,询问肯定是有不同意见。

    魏元琢磨岳正延片刻“大司马认为这礼不是这意思?”

    岳正延在说出自己见解之前,先是询问一句“国舅如此猜测,因从何来?”

    魏元淡淡笑道“来前,见过武尉”

    岳正延嘴角微微冷笑“果然是这样,武尉痛恨士族,国舅也是知道,有些事情如果有先入为主想法,那么就会把一些私心加杂进去”

    魏元不敢无视岳正延意思,是以认真询问“那么大司马意思是?”

    岳正延道“太子不会如此心急,就算要打压士族跟葛公说有什么用?依我看这剑鞘之意,是劝葛公主动出击,陶家很快就有麻烦”

    魏元眉头大皱“陶家现在可不能有什么麻烦!没得陶家很多事就不好做”

    岳正延双目更趋沉重道“所以,国舅不妨到葛家走一走”

    “走一走?”国舅对于这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请人都请不来,葛公怎会让我入府?”

    岳正延目露狠色道“国舅,有些人软的不吃,只好来硬的”

    郭允回朝情势虽然不能说危如累卵,但也是让情势更为复杂,葛玉泉如此敬酒不吃,魏元早是想让葛玉泉吃杯罚酒,只是魏元还是显得有些犹豫“这样成吗?”

    岳正延把话说死道“国舅,别在想葛公,他是不会倒向我们这边,不是朋友只能是敌人”

    魏元闭上眼睛过得片刻缓缓点头“大司马说得是,不是朋友只能是敌人,该是给个警告,如果他能知趣这是最好,如在冥顽不灵。”

    后面的话没出口,魏元却是目露凶光。

    潘齐说郭允想打压士族这的确是夹着私心,就像岳正延说的一样,就算想打压这事和葛玉泉说一点用处也没有,岳正延想法和慕雪行是不谋而合。

    一件事怎么猜那就要看所站的立场是什么,葛玉泉也不傻,初时不知剑鞘何意,坐下思量一翻也就清楚。

    苗湘媛看出郭允意思也是急的不行,手上扯着巾帕来回镀步“老爷是不是猜错了,太子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葛玉泉一脸漠然凝坐捧着茶杯“夫人莫急,这事太子说不说现在就是如此局面,我们不碰陶家,日后陶家也会来碰我们”

    “可是,可是这事也不能由我们去做”一想到要和陶家大动干戈,苗湘媛急得快要昏过去。

    这事非同小可,如果要干那是回不了头,葛玉泉不慌那是不能够,只是他不能慌,他这主心骨一慌其他人岂能坐得住。

    郭允此举让葛玉泉也是无可奈何,葛玉泉苦声道“这礼一入门,不是我们干,也是要由我们干,夫人以为国舅不知道太子这礼的意思?”

    苗湘媛大是不安但还是心存侥幸道“知道是知道,但没动手之前一切都还有余地”

    “余地?”葛玉泉可看不见这事还有什么余地,葛玉泉道“余地是没有了,对策只有一条”

    “什么对策?”

    “大动干戈!”

    苗湘媛只觉双腿发麻,人显得恍恍惚惚在榻入座。

    葛玉泉劝声道“夫人不要太担心,就算是大动干戈,也不是说明刀明抢去干,小心一些的话不是没有机会”

    苗湘媛正要在说,只听下人来慌忙来报“老爷,夫人,国舅来了”

    葛玉泉双目沉睁大吃一惊,苗湘媛如惊弓之鸟“老爷。。”

    葛玉泉起身握住苗湘媛手,试图用掌心温度安抚苗湘媛,葛玉泉深深吐口气如同临战待敌道“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主人的有客上门不能不见”

    苗湘媛将额角微乱发丝轻轻理好,将心绪收敛起身鼓气面对“老爷,说的是”

    葛玉泉略微低沉带点鼻音向下人道“大厅奉茶”

    “是”下人退下。

    苗湘媛正要陪人出去,葛玉泉这时却是将苗湘媛先前理好的发丝弄得凌乱一些,苗湘媛轻责道“老爷,你这是。。”

    葛玉泉勉强笑道“夫人受了风寒,忘记了?”

    还是葛玉泉心思细,苗湘媛凝视片刻苦笑“就你心细”

    葛玉泉苦苦一笑“走吧”

    魏元人在大厅,主人还没到,魏元显得十分好奇打量厅内摆设,片刻,葛玉泉扶着装作受着风寒显得娇弱苗湘媛入内。

    “见过国舅”

    见得苗湘媛满脸病容,魏元起身客套道“哎呀,葛夫人受得风寒怎么还出屋”

    苗湘媛凝视魏元一脸热情欢迎浅笑“国舅是贵客,自当要出来恭迎,病姿礼见还望国舅担待”

    魏元不请自来,主人给足面子,是以哈哈一笑“葛夫人客气,坐下说话”

    从魏元请人入座姿态来看,葛玉泉苗湘媛倒像是客人,喧宾夺主葛玉泉也不在意,二人道谢入座,苗湘媛粉白的脸,衬着浅白衫裙倒像是真的病了。

    魏元瞅人一眼直接开门见山笑道“听说葛夫人身体不适,心中甚至挂念趁着今日有空特意过来探望”

    上门探视这是有心,葛玉泉不能不谦谢一句“就是小风寒,劳烦国舅真是过意不去”

    魏元可没觉得有什么麻烦的,魏元淡然轻笑“来也不能空手来”

    魏元拍拍手,屋外有下人捧着托盘进来,托盘中放着十个中碗,碗里都是黑乎乎去寒药,碗里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煎好的。

    魏元双目寒芒闪闪冷然看着苗湘媛轻笑“让大主药配的去寒药,还热着夫人趁热喝,要喝完一碗都别拉下,大主药说,十碗药入肚方能寒气尽除”

    不要说苗湘媛没病,就是有病也不能一下喝十碗药不是,十碗药下肚这还了得,这药里就算不下毒,这么多药水喝了没有毒也是毒了。

    苗湘媛一听魏元要她把十碗药喝了,脸上娇容大变,葛玉泉从未想过国舅会给他来这一手,这个就是葛玉泉说的,现下已经没有余地,国舅已经提前出手大动干戈。

    葛玉泉不怕真刀真枪硬干,最怕是这种无法推辞的小手段,无法推辞也要推,不推苗湘媛的命还要不要了。

    葛玉泉整个人如同脱弓疾箭般“嗖”的一声立马起身,葛玉泉紧绷着脸推辞“先前贱内已经用过药,这些药。。”

    葛玉泉怎么会心甘情愿让苗湘媛服药,来前魏元知道对方肯定会推辞,葛玉泉话没说完,魏元眉峰一挑微微笑道“用过药也是无妨,来前大主药说过,这些药不相冲,多喝才能好得快”

    这话可让葛玉泉不好答复,眼珠直转拼命想着如何应付过关,饶是绞尽脑汁一个办法也没想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撕破脸执意不喝,但如果这样做,彼此之间的争斗可就要摊到台面上来。

    见得苗湘媛迟迟不动,魏元装作着恼道“葛夫人怎么不喝?莫不是不相信大主药下的方子?”

    苗湘媛心里纳凉,还是展开僵硬笑容回应“不敢,只是。。”

    “只是什么?”魏元目光一沉“趁热将药送来,也是着实一番辛苦,难道在葛府我就如此不招人待见?”

    如此逼迫,也是让葛玉泉心中微微动气,葛玉泉语声微厉道“国舅公务繁忙,药先搁着稍后再喝,来人呀,送。。”

    后面的话没出口,苗湘媛却是肃容道“我喝!”

    葛玉泉大为吃惊直视苗湘媛“夫人!”

    太子虽然有意让葛玉泉和陶家争个高下,但是现下什么都没有部署,实在是不能和国舅撕破脸皮,为了换取日后时机,这个茬只有苗湘媛自己来解,想要将国舅送出去哪有这般容易。

    苗湘媛想着先喝在吐,主意已定,仰起脸挤出笑容面对魏元“国舅一番辛苦,妾身喝完就是”

    魏元的眼珠就像一根根小针一样,扎在葛玉泉身上,葛玉泉心潮起伏不定,苗湘媛向葛玉泉使个眼色,让他不可动怒。

    十碗药还是热乎乎的,苗湘媛摆正腰板轻步来到捧药下人面前,这时已闻到苦药味,苗湘媛深深憋着口气,将一碗药咕噜咕噜几下喝了。

    魏元见得大是开怀,哈哈大笑“虽是良药苦口利于病,但葛夫人还是要喝慢些才是”

    苗湘媛喝得急将从嘴角溢出来药汁擦了,笑谢道“不妨事”

    苗湘媛持起第二碗药,深深吁口气在闷口喝了。

    第三碗,第四碗连续入肚,见得苗湘媛闷喝热药,葛玉泉身子不住颤抖。

    这时巧儿慌忙跑向葛怡汐闺房,葛怡汐还留在屋中揣摩框纸之意,巧儿急的哭出泪来“小姐,你快去看看,国舅在逼迫夫人喝药呢”

    葛怡汐情绪当下霍然爆炸,直往正厅疾奔而去。

第290章 挨打有收获() 
冯屹说到这里口有些喝停下喝得口茶,张贵荣人虽然不在现场,也是听得满腔怒火“这国舅也是实属可恶!”

    急着想知道后面之事,见得冯屹还有心喝茶忙道“别喝了。快说下去”

    冯屹笑看张贵荣缓缓放下茶杯,这才看一眼慕雪行,慕雪行那张脸就像寒石一样冰凉,冯屹舔舔唇在道“当时怡汐来了”

    葛怡汐入得大厅,见得捧药下人托盘中只剩四碗药,其余六碗药已是空了,苗湘媛正要在拿起碗喝,见得葛怡汐手一抬就将拖盘掀翻,托盘和瓷碗哐啷掉地碎片无数,药水也是溅得一地。

    “好!”听到此处张贵荣大叫一声显得十分解气,忍不住为葛怡汐叫好。

    冯屹微微一笑在说下去。

    葛怡汐将拖盘掀了,苗湘媛葛玉泉完全没想到她会过来,是以二人皆是愣住,葛怡汐将先前拿着拖盘下人推开,闪出一条道直接面对魏元指责“国舅!为什么逼我娘吃药!”

    魏元起先一怔也是没料到葛怡汐会有此举,片刻后魏元却是轻笑显得一点也不生气“葛小姐,好大的脾气,太子妃还没当上就如此目中无人?”

    苗湘媛见势不妙,铁青着脸拉着葛怡汐让她赔罪“怡汐!快向国舅道歉!”

    葛怡汐呆了一呆,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据理提高声线道“娘!我道什么歉!我又没什么错!你又没病喝什么药”

    魏元先是沉眉后而厉声如雷“没病!葛公!葛小姐说的可是实属?”话里虽是询问葛玉泉,眼锋却是盯着葛怡汐。

    魏元声线如雷,如同天降惊雷往葛怡汐头上砸来,魏元葛怡汐以往也不是没有见过,只是从未见仿若要将她吃下肚的魏元。

    葛怡汐心颤之间不由后退两步,能掀碗葛玉泉早是掀了,还用得葛怡汐出手?葛家在建康虽是大士族,葛玉泉并未有得一官半职,说到底葛家就是一介平民,葛怡汐此举是以下犯上,葛玉泉面上几无血色,将从未在魏元面前折过的腰一低赔罪“国舅,小女顽劣不知轻重,望国舅。。”

    “葛公!”魏元雷霆震怒“你这是想干什么!我好心将药送来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纵容小女掀我好意!”

    魏元起身一步一步如同令人发寒铡刀往葛怡汐过来“好呀,你们父女真是好呀,一个要将我轰走,一个当我面摔碗”

    魏元目光凶凛凛等着葛怡汐“葛小姐,你说你娘是有病还是没病”

    “我娘当然是没。。”

    葛怡汐话没说完!苗湘媛情急张声“妾身的确有病!”

    魏元此刻忽而冷笑直视葛怡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娘辛辛苦苦将你养大,如今有病在身你却是当场将药碗砸了,不让你娘喝药,不孝呀,真是大不孝!”

    “来人!”魏元一声高呼,门外涌入十名披甲护卫,魏元道“葛公家教不严!居然养出如此忘恩负义女儿!拉下重打二十大板!”

    “是!”护卫起手就抓葛怡汐,苗湘媛情急之下只好将护卫推了,但护卫人高马大,苗湘媛一个女子怎么能推得动,见得护卫拉得挣扎不脱的葛怡汐下去,苗湘媛葛玉泉同时跪下磕求“国舅,大人不记小人过,饶得小女这一回”

    魏元目光如针盯着葛玉泉“从古至今,子女应当以孝为先,养大这么一个忘恩负义女儿,葛公,还有脸面让我容情?”

    二十大板,连个精壮男子都要打个半死,何况一个娇怜怜的葛怡汐,事到如今苗湘媛卫保葛怡汐,脑际发懵之时口中直呼道“小女没错,妾身并没有染得任何风寒。。”

    “哦?葛夫人没病?那么葛小姐就并非不孝了”魏元扬声道“慢着!”

    屋外守卫板子就举得起来,听见魏元声音,这才将板子放下,葛怡汐让人扣在地上不住挣扎“快放了我,放了我!你们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得魏元有手下留情之意,苗湘媛连磕几个响头“多谢,国舅。多谢。国舅”

    魏元阴沉沉笑道“既然葛夫人没病,那么就是葛公故意诓骗我了?葛公!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口出恶言诅咒内室染病!如此不顾及夫妻情分大为可恶!来人呀!”

    两名护卫已经入内,苗湘媛顿时蒙圈伏地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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