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抱着凌遥在怀里,略有些后怕的道:“阿遥,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还好,你终于好起来了。”
凌遥确实好起来了,她面色红润,靠在齐滦怀中轻轻一笑:“阿滦,你别怕,放心吧,我的巫毒解了,从此以后,我是绝不可能离开你的。我们一辈子都会在一起的!”
言罢,她又吩咐北影去拿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送给齐滦:“如今已是九月,只可惜我前些日子中毒,错过了你的生辰。这是我早就准备好的要送给你的生辰礼物。你打开看看,喜欢吗?”
齐滦依言打开,就看见里头是用白玉雕成的两个手牵着手的人像。一个眉眼似凌遥,一个眉眼似他。
齐滦人像穿着黑色结婚礼服,凌遥人像穿着洁白华贵的婚纱礼服,只是齐滦从未见过这样的衣裳款式,看了之后,便问凌遥道:“阿遥,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问的是衣服,凌遥却故意不答,笑着亲了亲他的唇角,幸福的望着他道:“这意思就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呀!”
这就是她最期盼的感情归宿,如今真好,全都一一实现了呢。
不过过程如何难,到最后,仍旧都是甜蜜的呀。
…本章完结…
…番外…孕事(1)()
凌遥身上的巫毒在服用洗血丹之后就彻底的解了。
只不过,毒虽然解了,但是凌遥的身体被巫毒摧残数月,不可能在解毒之后就立刻好起来的,还是休养了一段时日,才慢慢的好起来了。
养身子的这一段时日里,凌遥问起莲童等人的情形,齐滦就把那些事都同她说了一遍。
凌遥这才知道,原来凌珏凌玥兄妹已经死了,莲童也死了,齐溢被齐滦关起来了,而且这些事都是在她到云南之前发生的事情。齐滦能够顺利做成这些事,没有被莲童等人算计,说到底,还是因为元熙帝和她两个人的报信起了用处。再加上齐滦自己的果断筹谋,所以才能将事情解决得如此顺利。
想到这里,凌遥又问齐滦:“阿滦,你来云南,和凌琥做的那些事情,可还进行的顺利吗?”
既然莲童等人的事情已然解决,她自然是不需要再担心了的。她知道,这些时日,齐滦为了顾惜她的身子,许多事情都并没有同她说,是怕她担心,如今她好了,就想知道,自己在赶来云南的这一段时日里,他在云南时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齐滦知她心思,点点头笑道:“自然是顺利的。”
当时凌琥那边他派了重兵保护,绝不容许有任何的差错,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的,自然是不会出错的。
不等凌遥再问,齐滦又笑道,“只不过,凌琥那边顺利,我这边却并不是那么顺利的。除却后来莲童的事儿,先前陆家也正如我出京之前同你说的那样,想要趁机出兵夺取云南。”
凌遥听说陆家出兵,倒也不是那么的意外,毕竟之前齐滦就同她有过这样的猜测,再加上陆家这半年多来在云南以及京城的诸多活动,也证明了他们确实是有叵测心思的。
看齐滦安然无恙,想来跟陆家的那一战,当是他胜了的,只是这些日子以来,都只有齐滦以及他们二人的心腹之人在跟前,凌遥倒是还没见过旁人的,这会儿既然说起此事,凌遥便问道:“阿滦,狄二哥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你们跟陆家打仗的时候,狄二哥也是跟着你的吧?”
这会儿狄晋崇的伤已是大好了,齐滦也就没有瞒着凌遥,开口答道:“我和凌琥刚来时,就开始处理回真南教的事宜,与官府交接得很顺利。后来开始运送王府地库之中的金银财物时,我就知道这期间陆家肯定会有所动作的。所以就暗中做了周密部署,让常庭和杜生跟着凌琥,又把那些军士都拨给凌琥,再加上官府派去的人,凌琥那边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后来,陆家果然动手了。陆家纠集了两万人,可那时我们这边还有一批驻军没有到,所以就只有一万七千人。我和二哥就打算主动出击,背水一战,只要先挫了陆家的锐气,等到驻军到了,我们自然就赢定了。”
尽管齐滦说得简单,但听在凌遥耳中,仍是能听得出当时的紧张局势,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儿了,但凌遥的心仍旧被齐滦的话所牵动,听到这里,见齐滦停顿了一下,忙追问道:“那后来呢?”
齐滦笑道:“后来,我们主动出击,也确实是挫了陆家军的锐气。只不过战场上的情势瞬息万变,当时的情况跟我预期的情况还是有些偏差的。而且,二哥受伤了,他当时杀得兴起,与我渐渐失散,和他的小队深陷敌军之中,被陆家军围剿,后来,是我把他救出来的。但他受了重伤,昏迷了好些日子才醒过来。”
凌遥一听说狄晋崇受伤了,心下不免担心,忙问道:“那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他的伤好了吗?”
接着,又上下打量齐滦,“阿滦,你没有受伤吧?你要是受伤了,可不许瞒着我啊。”
齐滦轻轻笑道:“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没有受伤的。”
紧接着,又道,“二哥也已经没事了,你到云南的那几日,他正是在养伤的时候,那会儿我一心记挂着你,但是每隔几日还是会过去看看他的,这些时日,他都恢复得很好,这会儿已经没有大碍了。”
听说狄晋崇现在没事了,凌遥就放下了一颗心,但想着齐滦说狄晋崇是受了重伤才昏迷的,便又抿唇道:“阿滦,你如今虽说得淡然,但想来那一段时日,你又要担心我,又要担心二哥,一定也是不好过的。我知道,重伤昏迷,该是性命垂危的时候才会有的,可见二哥这一回,是极为惊险的啊。”
想到这里,她想起狄晋崇的心结,又低声叹道,“二哥原本就有心结,觉得战场凶险,不肯娶妻生子,如今这番重伤,伤好之后,只怕心结更甚,到时候回京,姨母自然心疼他,若是再要重提婚事,大概二哥是越发不肯成婚了啊。”
齐滦听了凌遥这话,勾唇笑道:“你自个儿的身子都还没有好利索,倒是担心起旁人来了!”
他想起狄晋崇昏迷时呢喃,便又微微笑道,“二哥此番受伤,说不定不会心结更重,反而会解了他的心结也未可知啊。”
凌遥看他笑得神秘,便望着他笑问道:“你怎么这样说?阿滦,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齐滦但笑不语,凌遥又催他道,“好啦,别卖关子了,快跟我说说!”
这件事,齐滦也没打算瞒着凌遥,毕竟看狄晋崇的样子,应当是对凌禟有些上心的,凌禟又是凌遥的妹妹,齐滦觉得这件事还是应该告诉凌遥,看看怎么解决才好,也正是因为他存了这个心思,所以即便狄晋崇醒了,看狄晋崇的样子当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在重伤昏迷时说过的话了。
因此,齐滦也就不曾在狄晋崇跟前提起过这件事,心里想着的,就是要先跟凌遥说说的。
这会儿提起此事,齐滦也舍不得让凌遥着急,当下笑答道:“当日二哥重伤昏迷,随军大夫在给他治伤的时候,我也是在旁边的。当时就听见他嘴里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很小我听不清,我还特意凑过去听了的。”
齐滦便将狄晋崇在昏迷时呢喃凌禟名字的事情说给凌遥听了一遍,言罢,才又道,“二哥这几年,我还从未见他对任何姑娘上心过,我总觉得,他在那个时候喊着禟妹妹的名字,应当是禟妹妹在他心里有不同寻常的地位的。后来又想,许是因为凌琥的关系,他跟禟妹妹接触过几次,就这么留心起来了。只是,我心里总觉得这样不妥当,就想把这事儿跟你说一说。听听你的想法。”
凌遥听了这事,反倒有几分意外,进而就想起狄晋崇当日离京,骑上马之后特意回头看凌禟的样子来了,那时候,她心里虽有几分怀疑,但她自己也不敢确定狄晋崇就真的对凌禟上了心,所以就打算再看看的。
如今听了齐滦这话,再联想之前的种种事情,心中也就了然了,于是,她抬眸望着齐滦笑道:“阿滦,二哥昏迷中喊禟妹妹名字的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他吧?”
齐滦摇了摇头道:“没有。二哥是昏迷之中无意识的喊禟妹妹的名字的。他醒来之后就没再提起过这件事,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记得。我就想着,既然他不提,我也就没有提了。而且我觉得跟他说这事儿不大好,就想先跟你说说,看看你怎么说之后再解决这事儿。”
凌遥闻言笑了起来:“阿滦,你这样处置是对的。这种事,你也不好开口问二哥的。”
她笑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琢磨了一下,我觉得,二哥八成是喜欢禟妹妹了。所以,我想着,这件事你就干脆别管了,我去跟二哥谈一谈。而且,我正好也有话要问问他。毕竟,这也是我的猜测,具体怎么样,我还得问问二哥自己的意思的。”
听凌遥这么说,齐滦思忖了一会儿,才问道:“阿遥,你不会是想要撮合二哥和糖妹妹吧?二哥可比禟妹妹大了十一岁呢,就算二哥愿意娶,凌琥和如夫人也未必肯把禟妹妹嫁给他呀!再说了,禟妹妹的婚事,还得她自己愿意才行呢!你这么疼爱她,是断不会委屈她的,对吧?”
虽说自古成婚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齐滦看凌遥疼爱凌禟的这个样子,将来凌禟的婚事,肯定是要凌禟自己点头的。齐滦的意思,是怕凌禟觉得自己小小年纪嫁给狄晋崇是委屈,所以才会这么说的。
…本章完结…
…番外…孕事(2)()
凌遥闻言笑了一笑,道:“我自然是不会委屈禟妹妹的。只是有些事儿你不知道。”
言罢,也不等齐滦开口相问,她便又道,“其实,我早先无意中知道了一件事儿,原来,禟妹妹心里是喜欢二哥的。”
此时既然说到了这件事,凌遥也不瞒着齐滦,便将凌遥的事情从头至尾同齐滦说了一遍,末了,才笑道:“早先姨母同我说二哥的事情时,我们都猜测不出他的心思,如今听了你这话我才知道,原来二哥心里还是有禟妹妹的。只不过,在二哥离京时,我还叫禟妹妹忘了二哥的,所以也不知她这会儿的心思究竟如何了。”
“我的意思,还是先跟二哥谈一谈,问明了他的心思如何,如果他果真喜欢禟妹妹,我就告诉他禟妹妹的心思和目下的情势,如果他自己果真有想要娶禟妹妹的意思,那我就不管这事儿了,让他自己去处理。毕竟,我虽是禟妹妹的姐姐,但他两个到底还是年纪相差太大了,就像阿滦你方才所说的,他们两个之间还是有些阻碍的,不能够轻易在一起的。而这些个阻碍,我是不可能一一去帮助他们解决的,所以啊,如若他两个真的想在一起,还是要他们自己努力才好啊。当然我自己的期望,还是希望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齐滦之前原本担心凌遥会插手凌禟和狄晋崇之间的事情,他倒不是觉得这样不好,只是觉得狄晋崇和凌禟两个之间还是阻碍太多的缘故,怕他们因为凌遥的插手而在一起后,以后过日子会出问题,到时候日子过得不好,如夫人和凌琥还有姨母这边就算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怪凌遥的。
只是这一层担心他还未说出来,就听见凌遥说不会插手太多这件事,这样一来,他也就放心了。
就见齐滦笑道:“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好了。等你好了,再去找二哥说话就是了。”
言罢,齐滦也就不再说此事了,反而说起陆擎苍的事情来,凌遥之前中毒,因为她尚且不知他和陆家打仗的事情,所以齐滦也就没有告诉她关于解巫毒的解药是怎么来的。
凌遥心中自然好奇,问了好几次齐滦都没有说,这会儿凌遥大好了,齐滦又已经将与陆家打仗的事情说与她听了,只不过陆擎苍之事还未说起,此时他既然动了心思要说洗血丹之事,自然是要把陆擎苍的事情说清楚的。
于是,齐滦就又道:“阿遥,你一直都在问解你巫毒的人是谁,其实这人是南疆轩辕家的那位老太太。而帮助咱们找到解药的人,则是陆擎苍。”
凌遥一听,思忖片刻,才问道:“陆擎苍不是陆展涟的义子么?如何会帮我们?”
“对了,方才说到你与陆家打仗,说起二哥受伤之后就把话题岔开了,倒是不知详情,你再与我说说详情。只怕陆擎苍为什么会帮你我,这原因就在其中了吧?”
齐滦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陆擎苍会帮我们的原因,确实在这其中。而且,他的真实身份,恐怕是你都没有想到的。”
言罢,齐滦就依旧从陆家那一战说起,说过了战中凌珏的辱骂,说过了陆擎苍那有些怪异的举动后,又说起陆擎苍当夜来他这里寻求合作的话。齐滦将当夜的情形事无巨细的都跟凌遥说了一遍。
凌遥听罢,沉默了一会儿,才叹道:“我知道母亲在进明王府之前曾与人有婚约的事情。也是隐约听母亲说起过的。听说文家被凌鼎赶尽杀绝,我还以为那人已经被凌鼎杀了,没想到他倒是活下来了,原来就是陆擎苍啊。”
凌遥一边在心里感叹命运之奇妙,一边在心中思忖齐滦说的这些情况,心里倒也懂了几分这陆擎苍的行为,如她是陆擎苍,恐怕也会如此行事的,这个人从一个富户之子成长为如今这样的人,不简单哪。
“是啊,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齐滦道,“后来我与他联手,果然就将陆家击溃,将南疆拿了下来,有这样的成果陆擎苍是功不可没的。后来,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你就来了云南,我得知你中毒之事,心中极为担心,后来才渐渐想起,你所中之巫毒来自于南疆,陆擎苍在南疆这么多年,想来对巫毒是有所认识的,所以,我就去找他去了。”
听到齐滦终于说起她是如何解毒的事情了,凌遥忙打叠起精神,问齐滦道:“阿滦,你说我的毒是陆擎苍给解的?他是如何有能解巫毒的洗血丹的?”
齐滦微微一笑,示意凌遥不要着急,这才慢慢给她解释起来:“他自然没有洗血丹的,我同他说了这件事后,他也没有办法,但是他说轩辕家的那位老太太应该是有办法的,所以就去找那位老太太去了。然后,他就把洗血丹拿来了,还给你解了毒。”
齐滦将凌遥解毒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又将陆擎苍帮轩辕老太太转达的那些话同凌遥说了一遍:“陆擎苍当时想不透轩辕老太太的话,我也是想不透她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当时又因为你中毒已深,我也顾不上想这些事了,所以就决定先给你解毒,等你好了,再将这些话告诉你知道。”
凌遥闻言,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轩辕老太太的意思是什么了。我能明白她的话。”
见凌遥果然如轩辕老太太所说的那样明白她的话了,齐滦倒真是有了几分好奇,忙问道:“阿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凌遥微微笑道:“我为何会有巫毒之事,北影她们都与你说了吧?”
见齐滦点头,凌遥才又笑道,“这巫毒是从母亲身上来的,而她之所以会有这巫毒,是有人在她身上种下的。我一直都不知道这巫毒到底这巫毒是谁给母亲种下的。所以我此番从京城到云南来,一来是想要亲眼看看你是否平安,二来是想要告诉你我中毒之事的实情,因为我是打算要去南疆解毒的,并且还要去查明母亲的真实身份。”
凌遥道,“如今我这毒虽已经解了,可母亲的真实身份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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