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食了白粉,精神飒爽,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要不然世上的人为什么要倾家荡产,都在所不惜地购买白粉呢!此物果然有其妙无穷的陶醉,意犹未尽的留恋。我满意地点点头,“坐吧!”客气地吩咐傻彪坐在卧室对面的棕色蛇皮的沙发上。
两把沙发中间摆有一张茶几,上面整齐地置放着高压暖瓶和几个褐色的杯子,“彪子辛苦你了,改天铭祺哥给你接风洗尘!来,说说,我交代给你的事办得怎么样啦?”边问边亲手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傻彪的面前。
“谢谢铭祺哥!”傻彪接过茶杯客气道。“托您的洪福,一切顺利,按您的要求,我们这次到俄罗斯边境购进了二千只歪把子(手枪),四百只嗒嗒嗒(冲锋枪),玻璃球(子弹)我拉了两火车皮回来,绝对够用。”
“干得好,”我腾地站起来,大声赞扬道。“只要有了枪,放屁都比别人响!”
“铭祺哥!咱们搞来这么多的军火,到底干什么啊?傻彪我脑子笨,猜不到铭祺哥的意图!”
“哈哈!什么事要是都让你猜到了,那你来当老大算了!”我冷笑着说道。
傻彪嘿嘿一笑,信誓旦旦地说道:“铭祺哥;您又取笑傻彪了!傻彪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地跟着铭祺哥学本事!今生今世跟随铭祺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彪子,铭祺哥没看错你!”我仰倒在沙发上,狂笑着说道。转身轻声问道:“彪子,你想不想跟铭祺哥做件轰轰烈烈的大事?”
“想!”傻彪用力地点点头,硬生生地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有种!”
“这次我让你买来的军火,就是为我们干大事准备的,”傻彪挠了挠头皮疑惑不解地盯着我。
“直说了吧!我要在短时间内干掉全国的其他黑道帮派,归顺的收为兄弟,不归顺的全部干掉!明白了吗?”
“这样做,胡哥会同意吗?”
“管他屁事!老子第一个就干掉他!只要先干掉他,其它省份的黑帮就不在话下啦!”
“铭祺哥,您不是开玩笑吧!”傻彪担心地问道。
“开他妈的屁玩笑!你马上准备一下,晚上我亲自带兄弟去扫他的地盘。”
“好,铭祺哥您吩咐什么!彪子就做什么!胡哥的地盘就交给我了,不过,铭祺哥,您要是亲自去,一定要多加小心,胡哥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若要动起手来,他出手比谁都黑!”
“是吗?我正要见识见识他是怎么个黑法!哈哈……”我满脸狠气地狂声怪笑起来……
本市一等一的星巴克咖啡厅的贵宾厅里,周厅长一脸严肃地坐在胡哥的对面,台面上的两杯咖啡徐徐冒着热气,在两双凝重的眼神中缓缓升腾,“老周,今天这是怎么了?上来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我的这间咖啡厅小了点!惹得您这位大厅长不高兴啊!”胡哥油嘴滑舌地问道,身后二十几名保镖威风凛凛地站在身后,神情戒备的眼神中闪烁着凶狠犀利的光芒。
自打从越南回来之后,胡哥的保镖增加了三倍,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一夜之间砍死一百多条人命的毛头小子啦!黑道上多年的恩怨情仇数都数不清,谁晓得仇人的后代什么时候来报复,胡哥比以前更小心谨慎的防范起来!要不说黑道中人,入了这个道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呢!
周厅长鹰隼般的眼神看起来有些疲惫和凝重,每眨动一下眼皮都像心理在思考一个问题一样,让人琢磨不定,“胡凯啊!我出来工作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了,在正与邪,善与恶的黑白势力中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怎么我就猜不透这小子的心理到底想干什么呢?”周厅长长舒了一口气,郁闷之至地说道。
“什么正与邪,善与恶的黑白势力的,您就直接说您是好人,我是坏蛋不就得了吗?还跟我咬起文嚼起字来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两盲分子,文盲加流氓,哈哈……”
“跟你说你也不懂,看来你要是不好好学点东西,早晚被淘汰,我现在分析,高学历犯罪比你们这些文盲犯罪更恐怖啊!”周厅长有板有眼地说道。
胡凯根本不理会周厅长的大道理,嗓门洪亮地反驳道:“做混混的还要什么吊学历!难不成以后我要是收小弟,非要到人才市场去招聘吗?难道指望那些个读书人去给我收保护费吗?别说让他们去砍人了,就是让他们杀条大一点的红鲤鱼,我看都成问题,您说是不是啊!哈哈……”
周厅长狠狠地鄙视了胡凯一眼,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根本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各说各的话,意见难以达成一致。
“嗯,咖啡的味道不错,周大厅长您别老看着啊!尝尝!”胡凯一边往嘴里倒咖啡,一边客气地招呼着周厅长。
“我跟你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周厅长冷哼了一声,轻轻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
“我的大厅长啊!您别对我们这些吃黑饭的不满意了,说实在的,我手下的这帮兄弟不比你那些吃皇粮的兄弟差,咱是没文化,可是咱讲义气啊!您说,自从您做上公安厅的副厅长以后,我的兄弟不知道有多安分,卖白粉的兄弟们改卖面粉啦,砍人的马仔们都去屠宰场杀猪啦!抢劫的兄弟们都去给人家搬家啦!看场子的马仔们都去当保安啦!您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胡凯爆着脖筋一个劲地抱屈道。
自从周厅长上任以来,地面上的社会治安比以前那是有了相当大的好转,这多少要归功于胡凯与周厅长的私人交情!都说警匪一家,可是周厅长却实实在在地为了老百姓在作事实,别管啥法子,胡凯就不敢在周厅长在任期间闹乱子。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们这些做黑社会老大的,脾气就像二踢脚一样,点火就往高处串。”周厅长皱了皱眉头,耐心说道。
“那您的意思是?”
“我是说,最近我隐隐预感到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而且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周厅长神情严肃地说道。
“你们做警察的就是喜欢疑神疑鬼的,整天预感这里要出事,那里要出事,今天预感黑道人要火拼,明天又预感到自己的老婆跟别人跑了,哈哈……”
“正经点!”周厅长的脸腾一下子涨得通红,严厉地口吻训道。
“好好好,您是兵我是贼,好贼不予兵争!”胡凯立即嬉皮笑脸地含糊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比城墙还厚。
胡凯麻利地抓过咖啡壶弓着身往周厅长的咖啡杯里添了少许,算是无语中的赔罪,周厅长紧了紧风衣扣,口气认真地问道:“108绑架勒索案你知道谁是主谋吗?”
胡凯嘿嘿一笑,同时认真地回道:“听说了一点点,好像是天空手下的两个兄弟干的!不是被您的精兵强将给逮住了吗?”
周厅长轻咳了几声,“其实这个案子并不是我们破的,是刘铭祺那两个小弟自己打电话投案自首的!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刘铭祺的两个小弟被人砍得都快不行了,后来经过目击证人证实,他们是为了阻止他再杀人,反被自己的大哥砍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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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凯倒吸了一口凉气,脸上的笑意顿消,道:“是吗?天空平时对他的那几个结拜小兄弟一直看的很重啊!他为什么会这样做呢!”
“所以我才担心啊!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讲情讲义的刘铭祺啦!对了,你以前是他的老大,有时间劝劝他,别让他走歪路啊!我可先说好,如果他要是危害到人民的财产安全,到那时可就法不容情啊!”
“周厅长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导他的!我既然能带他入道,就能管得了他,别人的面子不给,我的面子他还是给的。”
“万一他不给你面子呢?”周厅长硬邦邦地语气问道。
胡哥把桌子一拍,眼睛瞪得多大,狠道:“不给,老子就废了他,”
“别冲动!别冲动,我是说万一。”
“他小子本事再大,难不成还把我这个入门大哥干掉不成!”胡哥气呼呼地说道。
“胡凯,你也要小心为是,好了!今天就不跟你扯淡了,前几天的108绑架勒索案搞得我几夜没合眼啦!回去好好地睡一觉!”周厅长揉了揉眼睛说道。
“周厅长,别急啊!到我这啦!兄弟也得略尽地主之谊,我最近刚刚从巴西请来几个按摩师,让她们给您捏捏。”
“少来!你这再好,也没有在家里舒坦啊!多少比我高的领导干部,不是都被这些按摩师捏进去了吗!呵呵!如今做领导的,又不脱离自己的政治方向的,越来越少喽!”周厅长婉言拒绝道。
胡哥点点头,伸出大拇指,道:“就冲您的这身正气,我胡凯就在您面前永远都矮三分,我要是不当这黑老大,保准跟在您的屁股后头作警察!”
周厅长慢条斯文地站起来,抻了抻衣角,面带笑意地看了看一脸信誓旦旦的胡凯,说道:“如果你不当这黑老大的话,我们也就不用作警察哦!”
胡哥边跟着站起来,边不乐意地说道:“操,感情你们做警察就是为了抓我们的?”
“这还用说吗?猫只能抓老鼠,呵呵!一物降一物,你慢慢喝你的咖啡,我走了!”周厅长说完,转身腾、腾、腾,迈着大步离去。
胡哥一脸无奈地看着周厅长离去的身影,心中那是一个气不过啊!转身对着几个保镖消遣起来,“你们都给我听着,下辈子到阎王爷那里报道的时候,一定要他安排你们当警察,知道了吗?”
“是,胡哥!”保镖们顺从地答道。
正在这是,一个马仔气喘吁吁地跑到胡凯的耳边急道:“胡哥!不好了!出事了!我们北城的所有地盘都被人端平了。”
胡哥一听,哗然变色,“谁干的!”胡哥不可想象地问道。在黑道混迹这么多年,除了警察之外,还真没有人敢在胡哥头上动土。
马仔嗫嚅地说道:“听说是……是傻彪带人干的。”正在胡哥半信半疑之时,星巴克咖啡厅门口忽然传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问话声:“胡哥在吗?”
胡哥循声望去,只见从星巴克贵宾厅门口气势汹汹涌进一伙人,站在中间的正是昔日自己的得意兄弟刘铭祺。
我哈哈一笑,道:“胡哥!我是到处找你啊!原以为你在避风塘,没想到你在星巴克消遣!让兄弟我好找啊!”
胡哥瞥了我一眼,没好气地答道:“老子从来不到避风塘消遣,档次太低,配不上老子的身份!”说完,手轻轻一抬,身后的保镖立即将一根雪茄轻放在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黑道管这叫摆阵,豺狼遇猛虎没翻脸之前都是要有一套的。
我心里有数,想必傻彪端了胡凯的地盘的事他已经得到了消息。
我嘿嘿一笑,威胁道:“胡哥最近一向可好啊!看您印堂发黑,可能有大凶啊?”
胡哥冷冷地瞟了我一眼,“哼,老子的命是系在裤腰带上的,谁要是让我吃不了我就让他兜着走,老子决不留情!”
周围的气氛显得格外紧张,两个黑道老大在语言上争着上风,底下的马仔随时都做好了大战来临前的准备。双方马仔的手一律侧插在西服里面,手里紧紧地抓握着各种火器,“咔咔”地打开了保险,随时都可以拔枪射击。
黑帮火拼前的冷战氛围,让人看了都觉的胆寒。
胡哥稳了稳情绪,问道:“刘铭祺,你想怎么样!直说?”
“也没什么大事!这不,傻彪刚刚搞来一批军火,花掉我不少的钞票!最近手头有点紧,特来找胡哥把以前的欠账收下,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胡哥不是不知道吧?”
“欠债?我欠你什么债啊?”胡哥怒问道。
我嘿嘿一笑,“胡哥你忘了,前几天你在我哪里打牌时,欠我的八千万啊!”
“什么?你……”
“不过,欠我的钱不但要还,而且还要连利息一道还!”
“利息,多少?”
“连本带利,我算了一下,也不多,八亿!”
胡哥一拳砸在台面上,大声怒道:“此有此理!刘铭祺你到底想怎么样!砸了我的场子不算,又来敲诈我!刘铭祺你想怎样?他奶奶地,当初老子培养你,还不如培养一条狗!”
此时,胡凯身后的保镖和我的兄弟们立即拔出各种火器相持起来,横眉对着怒目,枪口对着枪口。
“哈哈……胡哥何必那么大火气呢!”我笑嘻嘻地说道,“不如这样!小弟再跟你赌一把,我输了,欠我的八亿我一分不要,你的地盘双手奉还,要是胡哥输了,怎么办,胡哥不必听我讲了吧!”
胡哥冷汗直冒,这小子恐怕真的是疯了,“你说怎么赌,老子奉陪到底!”胡哥满脸怒气地狠道。
“胡哥痛快!”
我随手从腰间掏出一把左轮手枪,当着胡哥的面,将六颗子弹退出来,只留下一颗,将其余的子弹丢弃在地上,很潇洒地转动左轮,合上枪膛,一把拍在桌面上。
“你要跟我赌命!”我狠狠地说道。
胡凯闻听此言,浑身一抖,眼神愣怔地瞧着我,“这可不是开玩笑,赌场上常见的一般都是赌钱,有些穷鬼还不上赌债的,常常是砍一根手指或一只手替代赌资,如果不是什么血海深仇一般很少拿命做赌注的,难道刘铭祺真的要跟我玩这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游戏吗?”胡哥心理泛起了嘀咕,但嘴里却依然硬气十足,江湖上是要讲面子的,自己怎么能在自己一手培养的小弟面前跌相,如今刀架在脖子上,硬着头皮也要碰一碰了。
胡哥把手里的咖啡杯往台面上一摔,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气呼呼地大声骂道:“赌命!好大的口气,你的命值几个钱!还不如我养的几条狼狗值钱,因为你他妈的连畜牲都不如,你忘了当初是谁带你入道,是谁明里暗里地护着你,是谁生死不顾地去越南黑帮去救你!”
“骂得好!”我阴笑着为胡哥的精彩演讲鼓起掌来,“胡凯,别以为你以前是我老大,就想压我一辈子,你要是不死,我刘铭祺就永远无出头之日,今天你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你去死,第二,跟我赌。”
胡哥瞪着血红的眼珠子,眼神中透出愤怒的冷焰,“好,生死由命,怎么个赌法,你给老子说明白!”胡哥心理清楚,黑道争霸,血雨腥风,两虎相搏,必有一死,事到如今,他和刘铭祺之间也再没有什么情义可讲,剩下的却是**裸的肉搏。
我冷笑道:“规则很简单,来人,上道具!”话音刚落,我身后几个马仔立即搬来一张四方木桌,桌面上摆放着一副未开封的扑克,“咱们就赌21点,每人三张牌,谁点大,谁赢,输得人就用这把只装了一颗子弹的左轮手枪,朝自己的脑袋上开一枪,怎么样,公平吧!”
胡哥冷冷地讥讽道:“公平!很公平!子弹这玩应可不长眼睛啊!我担心你这黄嘴丫子没褪净的小子,玩不起啊!”尽管我很嚣张跋扈,但在胡哥眼里,仍然像没长大的孩子,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姜越老越辣,船越大越稳,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我冲胡哥微微一笑,故意激怒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如果这颗子弹不小心穿透了胡哥的脑壳,小弟一定会照顾好嫂夫人的,不会让她在没有胡哥的日子里,孤独寂寞,红杏出墙,因为我刘铭祺就是喜欢吃红杏,我的兄弟们也都喜欢吃,哈哈……”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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