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的,黑社会要有黑社会的样子嘛!呵呵,有面子吧。
我斜眼看着正在开酒的扁担,吩咐道:“扁担,兄弟们都到齐了,上菜吧!”
“空……铭祺哥,菜已经上……上齐了。”扁担偷眼瞄了瞄我,嘴里结结巴巴的憋出几个字。
“什么!上齐了。”我和兄弟们瞪圆了眼珠子往桌上扫去,一盘水煮花生米,一盘酸辣白菜,一盘开心果,一盘凉拌皮蛋,一盘宫保鸡丁,一盘肉香肉丝,一共六盘菜。
“扁担,你***!”我正欲发火。扁担吓得颤微微的报起帐来:“空,铭祺哥,钱……钱不够,共计六百块,买了十瓶白酒后,只剩下四十八元钱,我只好……”扁担满脸委屈相的实话实说,气得我咬着牙咯咯作响。流氓也有穷的时候呀!大牙见势不好,眼珠翻转,知道这次我糗大了,在兄弟们面前跌相啊!
大牙笑嘻嘻地端着酒杯站起来,插话说道:“铭祺哥,有句话说的好,喝酒不带菜,图得是痛快,兄弟们在一起,就是喝酒来的,无所谓什么菜不菜的啦。”兄弟们同时也随之附和着:“大牙,说得对,来…,我们一起敬铭祺哥一杯。”说着,兄弟们站起来举起酒杯一并向我敬酒。
既然做大哥,就不能在兄弟们的面前下不来台,要不然以后谁还跟你混啊!
我斜眼狠狠地蹬了扁担一眼,又瞄了瞄餐桌上连塞牙缝都不够的六盘菜,再望望围站在一起为扁担说好话的兄弟们。我忍不住向扁担咆哮着:“扁担,**个龟蛋,今天就让兄弟们吃这些东西吗?”一边怒骂一边将手狠狠的拍砸在桌面上,稀里哗啦的碗筷东倒西歪的抖动着,老大的威风暴露无疑 。
头可断、血可流、面子死也不能丢,这是胡哥常常跟我提起的一句话,做混混也有混混的原则。
“服务员。”我历声道。站在一旁的女服务员早吓得两腿直抖,不情愿地向前挪了两步,语无伦次的支吾着:“您,大哥,老……板还需要什么?”
“把你们店里最贵的,最好的菜给老子端上来,快去!”我命令道。“是,”说完,服务员战战兢兢的退出了紫云阁。
“操,老大就是老大,扁担,以后别再给老大丢脸了。”四眼猫解围地骂道,马屁拍得三响。我压了压火气,甩了甩手,示意兄弟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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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老大也***不简单哦,小弟要是无能就证明老大不够狠,我心中暗想:兄弟胆子练不出来呀!今天,就好好教他们做一回真正的流氓,混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流氓行为。 虽说这帮兄弟,在学校里算得上是有些名号的小流氓,小混混,但是和胡哥的那种大流氓,大混混比起来,除了铁虎,其他的兄弟就嫩的多了。错就错在我这个做大哥的教的少了,好歹我也跟胡哥混了一年多了,没少在外见混世面
不多罗嗦了,一刻工夫,服务员便将大盘小碗的美味佳肴摆满了一桌子,迎面扑香,口水溢流。兄弟们甩开腮帮子这顿吃啊,喝啊,眼珠子都红了。大腕喝酒,大块吃肉,豪气万丈,要是在宋朝,我们上梁山、做好汉,反了他***。
“各位兄弟,为了庆祝老大学费交齐,学业有成,干一杯。”大牙又在发挥他的外交能力,说的话是老有水平啦。别说,这小子真是应了那句话:好汉出在嘴上,好马出在腿上。
“对,对,对,干杯,干杯。”兄弟们叫嚷着。一杯小白,一饮而尽。
去***,学校没把老子开除,就算老天爷没长眼了,还他娘的学业有成,有个屁成。。
谁叫我们是流氓本性呢?你是你他妈生的,他是他他妈生的,流氓是流氓他妈生的。
“哥俩好啊,五魁首啊,六六顺啊,八匹马啊……”兄弟们划拳的划拳,吹牛的吹牛,抽烟的抽烟。最可气要算是大牙了,跟着一个漂亮的女服员在一旁一个劲的拉拉扯扯,纠缠不休,那德性跟种马没什么两样,要多好色有多好色。
二三个小时过后,兄弟们已经是酒酣耳热,桌子上一片狼藉。
“咳……咳……”我干咳了几下,片刻,包厢里恢复了安静。
“兄弟们吃饱喝足以后呢,还想到哪里去玩啊?”我大声问道。兄弟们今日为我立了一个大功,我一定要好好犒劳犒劳他们
“噢,铭祺哥,我要去唱卡拉ok,我要潇洒走一回。”扁担这小子一蹦八丈高,手舞足蹈的抢着说道。
“哈哈……”逗得大家狂笑不止,这小子又***喝高了,平时哪敢这么嚣张。“好,今天老子高兴,想到哪里就到哪里!”兄弟们在期待中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包厢里一下子炸了窝,掌声,敲碗声,砸瓶子声,尖叫声,声声入耳,惊天动地。
说走咱就走,你有我有全都有啊,兄弟们簇拥着我冲出了包厢,晃悠着刚走几步,一个面带溅笑的胖子从柜台后来到我们的面前。小心翼翼地含笑说道:“各位上帝,各位食客,谢谢光临,请哪位大哥到收银处结一下帐?”
我藐视了他一眼,凭我的经验来看,这个死胖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随即眯起眼睛问道:“你是哪个?”
“这位大哥,我是本酒店的经理,这是我的名片。”说着,双手同时递上来一张名片。
我捻过来一看,什么王经理、王懂事长的,名头还不小。不过,老子今天非要放放他的血不可,我的手重重地搭在他肥厚的肩膀上,吐着酒气晃悠着上体,发狠道:“你刚才说什么,结帐?结他妈什么帐。”胖子不甘心的继续说:“您刚才在紫云阁一共消费了1750元,各位大哥初次见面交个朋友,您就给1500元吧。”
真是***不识时务,兄弟们一开始就知道我要带他们吃白食的,心理早有准备。
铁虎猛的冲上来狠狠的扭住胖子的金利来领带,拽到眼前狠道:“我们今天出来的急,腰里没带钱,再罗嗦就弄死你。”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死亡。胖子不依地用商量的口气极力哀求道:“大哥,哪有吃饭不给钱的……”看来不给钱胖子是绝不罢休了。
我脸色一变,将铁虎拉到一边,面露笑容地对视着眼前的白胖子,慢搭搭地说道:“不好意思,开个玩笑嘛,都是误会、误会。”我扭头面向大牙使了个眼色,接着说:“吃饭哪能不给钱呢!大牙,你与铁虎和王经理一起到银行去把钱取出来,一分都不能少,送到王经理家里面,顺便替我向王经理的家人问声好,好吧。”“知道了,铭祺哥。”大牙咬牙切齿地应声道。
站在一旁的王经理,愣怔了一下,滚动着眼珠子,听出话里有话。无不精明地接茬说道:“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哪有……出门不带钱的道理,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警察来评评理。”
话落手起,“啪”的一声,我冷不防地一巴掌狠狠的抽在王胖子的脸上,顿时面露狰狞。有句话讲的好,咬人的狗不叫,爱叫的狗一般都不咬人。
“诶呦”胖子惨叫了一声,捂着脸,后退了两步,蹲在地上大声呻吟起来。本来想吓吓他也就算了,他居然还把警察搬出来,老子是吓大的吗?
“你***实相点,老子给你脸你不要脸,到你这吃饭就是给他妈你面子,爷爷我是在道上混的,再废话,我现在就让你回家做月子去。”我厉声教训道。这胖子顿时两腿发软,汗水顺着鬓角滚滚而落,一看他就知道是个软皮蛋,这回知道怕了吧。
“我明白,我明白。”王胖子是个聪明人,大概是没少被黑道上的人k过,肥头点的跟鸡吃米似的,大气都不敢吭一声的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整了整领结,接着又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像没事人似的转身叫来服务员,命令道:“到柜上拿两条好烟给几位大哥带上,快去。”说完又笑容可掬的向其他几个兄弟点头哈腰,满脸赤诚的打着招呼。
不一会,服务员拿着两条中华牌香烟回来了,王胖子恭恭敬敬的把香烟放在我的手里,龇牙咧嘴的陪着笑说道:“大哥,都是我有眼无珠,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王经理客气了,互相关照吗?咱们走。”说完,兄弟们大摇大摆地跟着我向楼下走去。王胖子一直怯怯的把我们送到店门口。操,不知道是真吓懵了,还是在老子面前装孙子。
离开酒店,大牙凑到我的耳边说:“铭祺哥,你刚才真威风!兄弟们佩服得五体投地啊。”“哈哈……”我边笑边洋洋得意的对兄弟们说道:“做混混的没别的技巧,就是要够狠,白吃、白喝、还不算,还白送,就这样他还谢谢你,为什么啊?因为他怕咱们做混混的,怕得要死啊!”
“大哥说的对,和大哥出来就是长见识。”
离开酒店后,兄弟们又去了市里最大的大富豪ktv,杀猪般的嗓音,鬼哭狼嚎的吼着,真***受不了他们“柔美”的歌声。让老子的神经几乎崩溃,我掏出口袋里的几百块钱甩给大牙。
“你们发泄完了,自己结账。”丢下话后,便带着扁担先走了。
“铭祺哥,铭祺哥,起床了,上课要迟到了。”昏睡中,不知谁在老子床边又推又叫的,麻鸭般的嗓音在耳边震荡,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哝道:“去***,吵什么吵呀,老子今天不去了。”随即又沉入梦中。
“老大,今天早上可是母夜叉的课呀。”耳边的催促声再次响起,‘母夜叉!’闻听此三个字,如同闷响的炸雷突然向我震袭,顿时惊醒过来。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没稳住神儿,扁担已经把我的一双帆布球鞋摆在床下。嘴里急切的絮叨着:“大牙在教室看到课程表改了,让铭祺哥抓紧时间赶过去,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他妈不早点叫我起来,快点,把我的书还有学生证一并带上。”我一边怒骂着一边飞身下床,三步变两步飞奔水房,简简单单的洗了脸。顾不得吃扁担放在桌子上的早点,并和扁担一道向教学楼狂奔而去。
“铃……”脚还没跨进教室的门槛,可恶的电子铃毫不留情地炸响起来了。一个健步冲进教室,举目一看,同学们有模有样的端坐在座位上,一脸惊愕的注视着我,教室里霎时安静得就算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地步,坐在后排的大牙向我努努嘴,好像在说:晚了,完了。
我缓缓地将目光移向三尺讲台上,伫立在上面的不是别人,正是令我肃然起敬的班主任母夜叉(外号)。身后的扁担也踉跄的窜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喊道:“报……报告。”
母夜叉转身上下打量着我和扁担,眉头迅速的凝结成一团,拧成了一块肉疙瘩。锋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快刀,锋芒毕露。要不是我还属于人类的话,她肯定像切西瓜一样手起刀落,一刀剁下来,方可解恨,原因吗,这是本周我第八次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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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夜叉抬起冰冷雪白的瓜子脸,右手轻轻动了动鼻梁上的黑边眼镜架,严厉的眼神透出镜片射出犀利的寒光,我顿时涌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扁担在一旁垂头丧气的早已低头认罪。 母夜叉厉声问道:“刘铭祺,张水扁,迟到是不是很光荣啊?”
“报告老师,不光荣。”扁担白吃一样的举头回答道。真猪头,连讽刺的话都听不出来,我扭头狠狠地蹬了他一眼,小声说道:“闭嘴。”扁担一怔,耷拉着脑袋不再言语。
“刘铭祺你说,你这一周来迟到几次了。”母夜叉把注意力又一次集中到我的身上。
“八……次,”我喃喃地小声回答。话一出口,母夜叉倏地火冒三丈,愤怒地吼道:“都说人有脸,树有皮。你站在那里好好的想想你都干了些什么……此有此理。”母夜叉话里有话,我也头一次见她如此大发雷霆。
母夜叉不在理睬我们,转向同学们开始上课,我和扁担如门卫一样站在门口站岗放哨。
靠,一点面子也不给老子留,全校5000多名师生,谁敢这样对我,那他就是找扁,找不痛快,严重点说就是找死。可是,在母夜叉面前我比那瘟鸡还蔫巴,连顶撞几句的话都不曾讲过。
有人说,至于吗,平时那威风劲都跑哪去了?哎,兄弟们,你是不知道啊!话,还要从头说起呀!
我当初瞎猫碰死耗子考进了这所民办学校,母夜叉便成了我的班主任,那时俺还是一个好孩子,她对我在生活上关心照顾、思想上教育开导,那是不在话下,就算是平时不注意犯了个小错误什么的,那也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后来呢,放寒假回家,因一时之气,和几个兄弟打了家门口的一个小泼皮,要说打的也不重,就是在医院里躺了20几天,断了几根骨头而已。那小子的家里人找到我家,死皮赖脸要我那还没死的老爹赔偿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受挫费,大小便不能自理费,不赔就要报警抓人。操,唬我,**起家里的菜刀,追着撵着将他们赶出家门。我老爹一气之下把我赶出家门,撵就撵呗,多少也得给我几百块做盘缠吧,崩子没有。再说了,那小子在医院里装死,楞死不出来,别他妈在让我再看见你,要不然我非打你个终身残废外加耳聋眼瞎。
回到学校,母夜叉知道这个情况后,根据她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对我百般教育,万般开导,特别是在我饥寒交迫的时候,眼睛眨都没眨一下的甩给我几张老人头,感动啊!眼泪哗哗的呀!一种慈爱之情硬是温暖了我的狼心狗肺,说真的,老妈死的早,我那时候真怀疑她可能是我亲妈,或者是什么私生子之类的,呸、呸、呸,看我那还不死的爹就知道,他没有这艳福,我真是命苦啊!
“铃……”想着,想着,救命的下课铃终于***响了,急促而清脆的铃声打断了我的回忆,就说到这吧。母夜叉收拾了一下教案走下讲台,脸上冷若冰霜,没露出半点笑容,威严地说道:“刘铭祺,张水扁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随着“嗒嗒”的皮鞋撞击地面的响声,我和扁担像老鼠跟在猫的后面一样,提心吊胆的。谁不知道母夜叉的厉害,三、四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工作,比唐僧念的紧箍咒还要厉害一百倍,一点不夸张地讲,只要是母夜叉的课,没人敢迟到、早退、旷课,就是想上课睡觉的也是睁着眼睡的,所以说人送外号“母夜叉 ”,从而威名远播。
来到母夜叉办公桌前,她随手放下手中的教案,用粘着白粉笔灰的手指摘下了她的金边近视眼镜,转身冷冷的看了我们一眼,顿然感到一股杀气已迅速的向我围扰,不由冷战直打。母夜叉气愤至极的说:“刘铭祺,张水扁,我真没想到,你们会坏到如此地步啊,……”训斥的声音重复的撞击着我的耳膜,在她面前我就是霜打了的茄子蔫了。
这种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从小学到大学都是这样混过来的,我和扁担低着头与地平行,努力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忽然感觉不对劲,靠,我脚上穿的帆布球鞋,怎么一只白色的和一只黑色的呢。又是扁担干的好事,我气的扭头瞟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扁担,去***,这小子天生就他娘的色盲。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