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军队因为我一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尸体将军而全军覆没的时候,我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的君王不值得让人去臣服于他,他也不配当这个一国之君。”
“你想像不到,赵王看到我攻进大殿之时的表情有多么的精彩,同样精彩的还有吴王。”
“只是没想到,那个黑袍子的男人的计划有了一点小小的变故。”
听到这,我这才又被他吊起了胃口来,一般说道变故那都是关乎到历史转折的,于是,我催促他赶紧说。
他这时也不跟我唱反调了,还真的就往下说了起来:“那日杀进宣誓殿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赵王是在宣誓殿前被吴王亲手斩杀的,可赵王死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击下一道闪电,正正的劈在了我的身上。原本已经听从了黑袍子的人的操控停手了的我,突然又狂躁起来,我的狂躁让那些士兵的尸体同样一触即发起来,也就是说,在那个黑袍子的人的计划中,我是应该在替他们夺得江山以后就被毁灭的,可是这一道闪电却让我完全失控了起来。”
“就连那个黑袍人都制止不住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们是将我们的尸体炼成了僵尸,僵尸也是分等级的,他把我炼化的应该是在他的能力范围内能完全掌控的住的级别的也就是毛僵,可这一点闪电的未知的力量竟然让我顷刻之间就提升到了飞僵的程度,”
“我本来想因为我的存在能为这个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因为我,能让百姓衣食无忧可我却没有做到我当初立下的凌云壮志,相反,这一切,恰恰因为我,百姓好日子还没过上两天就又陷入了死亡和纷纷的四处躲藏的恐慌之中。”
“我就这么成了一个怪物,而原本那个把我炼化成这样的黑袍子的男人也不见了,我彻底成了一个扰乱纲常的一个行尸走肉,我的手上沾满了无数的无辜的老百姓的血。”
“那后来呢?”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心软,我听不得别人说自己,看见他这样困苦的为难自己,我忍不住地想把这个话题一跳而过。
“后来,出现了一个仙衣道人。他率领了众多弟子费劲了心血力气收服了我,拿自己的血和我的尸体定下血煞,这才得以将我封印了起来,那个道士几乎是用了毕生的气力才得以捉服我,这也是他在这个人世间最的最后一件事儿了。只是我也不知道。他是把我封印在了你二爷爷家的那片的地下。”
听着这越发熟悉的情景,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了林入画跟我说的一幕:“在这人间毁灭的关键时刻,谭处端横空出世,以道之大法术将行尸装进了青铜巨棺,并由自己的血以血煞盟封印了这个将军的尸体……”
原来,那天在二爷爷家的地窖里遇到的,竟然是张啸的尸体……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听完他说的话以后,我醒了醒神儿,正寻思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入画和李大川,毕竟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都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信息了。
张啸说完了这一切。站直了身子,对我伸出手要拉我起来,他这会儿的眼睛里已经是干净澄明的了,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片浑浊。
我拉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他一脸的轻松,我问他道:“张啸,你怎么变脸儿变得这么快?你是不是学过京剧啊!”
虽然我只是个农村人,但是对于国粹这门子国家的事儿,我就算是没见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的。
“京剧?没听说过。”张啸笑的浑身的轻松的样子,眯起眼睛看看已经近黑的天空,放空的眼神让人看了都觉得心静,他说:“只是这件事情闷在我心里几千年了,真的是太久了,现在能找个人听我说出来,也是心里都觉得轻松了。”
说完这话,张啸又抬手点点地上的东西提醒我道:“走吧,别让我的弟兄们等着急了。”
刚才是听张啸的身世听得入了迷,要不是经了张啸的提醒我都几乎是要忘记了来这儿是有正事儿要办的了,于是立刻提了起这些白用(做白事儿时用的东西,多以香烛,纸钱,金纸元宝等。)跟着他往那地方走去。
忙活捡拾尸骨的时候,张啸没有来帮忙,只是满脸沉重的跪在一边,每当我捡起一块人骨他就郑重的磕一个头,如此反复,等我累的腰都直不起来的时候这才算整理好了这些散落在外面的‘寒骨’。
“谢谢,”张啸看着正在点香烛烧纸钱的我,很认真的说了一句:“如此一来,也算是了了我的心事了。”
我没有说话,张啸是个重情重义的有血有肉的真男人,我觉得在此刻,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了。
做完了这一切,天儿已经大黑了,想到家里还有奶奶和林入画李大川他们,我就想和张啸道别往家回了。
可是,谁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就听张啸按住我的身子不让我动弹,然后低声在我耳边警示我说:
“别动,有人。”
第七十章:托付()
做完了这一切,天儿已经大黑了,想到家里还有奶奶和林入画李大川他们,我就想和张啸道别往家回了。
可是,谁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说出话,就听张啸按住我的身子不让我动弹,然后低声在我耳边警示我说:
“别动,有人。”
他的声音是被他故意压的很低的,可从语气中明显的就能听得出来这句话还是充满了警惕的。
我寻思着趁着天儿黑的遮掩能让我转过头去看看,于是我把身子压的更低了,然后慢慢的偷偷掉转过头去瞟了一眼。
果然,借着一点月光的余影,的确是有个人形状影儿的站在离我们不到十米的距离开外,可我视力有限。能看到的也只是确认了在我们的后边儿依稀是有个人儿的了,别的我就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把头再小心翼翼地掉过来,也被这个情况连带着压低了声音问张啸道:“你能看清他是长着啥模样么?”
有一次我问过李大川为啥鬼都是好赶着个大黑天儿的跑出来瞎晃悠,就不怕哪天没有月亮再摸着黑走个夜路啥的撞着大树干子么,李大川告诉我在鬼眼睛里是不分白天黑天的。他们的眼睛里豆是绿色的光,反正也是不管看啥反正都是绿色的。
我记得我当是还挺羡慕死了以后还有这福利了,耳聪目明的也挺好,李大川就一记重拳砸来到我的肩膀上还笑着数落我“你小子死了试试不就知道了,就你这土卡拉笨样的,都呆不上两分钟就的被阴司的狗腿子给捉了去。”
如果是这样,那张啸肯定也是在这个黑天儿里能看清的东西的吧。
于是我就指使他,我说:“张啸,那个啥,你偷偷看看。那是啥人,长个啥样?”
没想到,我刚这么一说完,他就把按在我身上的手给拿了下去,然后把眼一抬的说了句:“她走了。”
“那你看的清他是长了个啥模样儿么?”我直起腰,转身往那个刚才还有人的地方四下张望了一下,其实我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还在附近,但是无奈我的视力在这个天色的环境之下是受阻碍的。
张啸认真的回想了一下,然后跟我说道:“一个老太太,个儿不高,看那样儿应该是你们村儿里哪家的老人,但呗肯定不是啥普普通通的种田人,好像有一只眼睛还是瞎的样儿,就在那站了会就走了,往你这瞅也不知道是在那看啥呢。”
老太太……瞎了眼儿的老太太……我仔细的在脑海中排除了一下,这才想起到王神婆身上。
我们村儿瞎了眼儿的就那么一个老太太,是王神婆,是有这本事的,早年儿给人做着走阴的勾当,被恶鬼给报复了,这就瞎了一只眼儿,瞎了以后就来我们村儿里安了家了,一过就是这么大半辈子。
不过关于她眼瞎的这事儿,我都只是听村里老人们说的。
王神婆?如果是她,她真的是好久都没露过脸儿了,而且村儿里人都是知道的,不管是谁,只要是晚上都不会去轻易打扰王婆婆的,家里除非是要死人的大急事儿才去派家里有力气的男丁背着她把她请出来,因为她眼睛的关系。她是从来不喜欢黑天的出自己家门儿的。
怎么今儿自己就溜达出来了。
看着我满脸思考的表情,张啸给了我个好提议:“我瞅那老太太可是有点神儿的人,你没看连我一个死了这么久的人刚才都没敢轻举妄动么,我看她刚才一直都是盯着你看,估计是来找你有事儿说又碍着我在旁边不方便。这样,你明天去找她一趟,是不是她的你一问不就知道了么?你就是再自己在这瞎寻思不也没有个屁用。”
听了张啸的话里还带着十分的理儿,我一琢磨着,也是,看来也只能是明天去问了。
我也是土生土长在这个村子里长大的,谁家的生活上的规矩我自然是都知道个差不离的,所以我这也不是啥要死人的事儿,我断不会去在这个时候打扰王婆婆的。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因为今天也是帮了张啸的一个忙,所以看着这么黑的天儿约莫着他也是有点过意不去。怕是我路上再遇到啥情况,就主动的提议出来。
说实话,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了,我觉得鬼这个事在我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你了解了这个新领域的认知。你也就不会去害怕了。
恐怖,都是来源于未知。
不过这段路确实是离我家还有段距离的,想着多个人能说说话也不至于太无聊,所以也就没拒绝了。
这段路上,我俩说的话并不是很多。
想来也是,两个男人确实也是没那么多的感悟可矫情的,就基本上是一路无言默默地走着,张啸走累了还飘一会儿,只是快到了二爷爷家门口儿的时候,张啸才停下来。就看着我,一脸的认真和严肃。
我知道,他这是有话要和我说了。
张啸看着我的眼睛,还是如我所料地开了口,跟我说道:“你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啥忙?”我连想都没想的就直接问了,因为我觉得我已经知道他不是坏人了,而且既然已经帮了他这么多了,也就不差这一个了。
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情绪在闪,然后他十分郑重的跟我说:“如果你遇上了我的尸体,就是那个僵尸张啸,请你帮我消灭他。”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我想,就算是我不做,林入画和李大川也不会放着那个祸害游走人间的。
“我希望是你亲手消灭他。”他紧接着又说道。
我亲手消灭他?这就有些为难我了。现在我只是一个站在道门外边的半吊子,甚至是连半吊子都算不上,那天我也是亲眼见了张啸的尸体的威力的,那可是呼风唤雨的级别。
要是说帮着林入画和李大川合力消灭他,那都还是多少靠点谱的,可要我一个人,这就实在是真的在为难我了。
看着我为难的表情,张啸给我鼓励道:“长生,我有预感,亲手杀了我的那个人一定是你,这也是为什么我找上你的原因,不单单是你给我随手烧了一把纸钱的事儿,这是你我的因果。”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我再说什么就是显得我推辞了,于是我再次点头承应了下来。
张啸双手抱成拳向我一拱手,行了个礼,然后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看着他走了,我也就进了门儿了。
家里,唐小湾已经陪我奶奶睡下了,留下了林入画和李大川两个人等着我回来。
想不到李大川外表看着粗糙的男人居然还细心的给我留了饭菜,见我回来了。一边招呼林入画叫她出来,一边给我端来还热乎的晚饭,忙活完了这才带着满身的肉坐下来,然后问我道:“去了?”
我也是饿了,一面往嘴里爬拉着饭一面含糊不清的给他说:“去了,都做完了。”
林入画此时也是从屋里出来了的,她一见到我,就知道往正事儿上问我话,她坐到我旁边的小凳子上,然后问我,她说:“长生,你问了那个男鬼的身份了么?”
我点点头,往嘴里爬拉了两口饭菜已经是给肚子垫了个底儿了,听到林入画问的是正事儿了,我赶忙放下碗筷。把张啸跟我说的话又完完整整的跟林入画说了一遍。
林入画听了思量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因为我心里还是搁着王神婆的事儿,不过思来想去到最后还是没跟林入画和李大川说。
从第一次去走访我家祖坟被掘的事儿,林入画一进了王神婆家以后的行为就能看的出来。林入画还是很尊重王神婆的,这也就说明,能让林入画都行了大礼数如此尊敬的人,那肯定就不是坏人了。
况且,如果王神婆真的是找我们家有事,那她应该也是知道的,林入画和李大川的本事明显要大得多。
所以,她这么来找我,应该就只是有话想跟我说的了,所以,我没有告诉林入画他们俩这事儿,准备明儿一早醒来再去王神婆家问问。
晚间儿的时候,我做了个梦,梦见了我爷爷,我爷爷满头大汗的不知道从哪里跑回了家,然后把我往门外连推带拽的推搡着,嘴里还不停的大喊着:“伢子,你快跑,伢子,你。你快跑!跑的越远越好!不要管你奶奶了!你快跑啊!”
爷爷说完,天儿就变了,变的猩红,就连空气中都弥散开来一股子的血腥味,让人都不敢呼吸了。我眼前的爷爷身上开始长了白色的毛,一层白色的绒毛以肉眼就能看见的速度再飞速的长长,到最后,爷爷竟然像个一身白毛的野人一样了,他大叫着向我张开大嘴扑来,嘴里的獠牙都是清晰可见的……
我是被这个梦吓醒的,一股脑儿地扑腾一下坐了起来,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我的动作并没有惊醒炕上的李大川,身边的李大川睡的很死,打着很响的呼噜声。
我擦擦一脑袋的汗,踩鞋下了地,趟着黑儿的摸出了爹留给我的烟袋锅子,又去灶房的灶台上拿着火柴盒儿倒出几根火柴,点了几次这才勉强点着了烟袋锅子里的烟草。
一股子呛人的味道。
烟袋锅子里的烟草每天是都要换的,没抽完的烟草过了一天也是要倒掉的,可是自从爹走了以后,这烟袋锅子里的烟草几乎就是没动过的了,也没有人再去把他们扣出来倒了,所以,这么久了,里面的烟草灰都潮了,就连着都是不容易点的了。
我突然想起来了,爹确实是自从从外面找幕后真凶去拼命回来以后就不再怎么碰这烟袋锅子了的,以前爹总是爱坐在老家的门槛儿上磕打烟袋锅儿的,怪只怪我没有发现,那时候再回来的爹就已经不是爹了。
想到这,我猛地吸了一口,潮了的烟草味着实是呛的人直恶心,呛得我鼻涕眼泪都一块的往下淌。
我走出门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儿里吹吹风,没多大功夫,就见一个有过一面之交的鬼魂儿走到二爷爷家院儿的矮墙外向我招手。
“那娃娃,你来……”
第七十一章:一个人()
我走出门儿,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院儿里吹吹风,没多大功夫,就见一个有过一面之交的鬼魂儿走到二爷爷家院儿的矮墙外向我招手。
“那娃娃,你来……”
我抬起头寻声望去,只见是那个叫我帮忙砍了坟前的树的那个婶子站在那招手叫我过去。
我立刻走上前儿,问她:“婶子,咋的了?”
那婶子的魂儿还四下里前后张望了一会儿,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