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指南害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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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指南害死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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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到是挺乐观,我先说,这不是我忽悠你去的,是你自己要去的,到时候别后悔。”狗侧翻,挖了半天鼻孔,掏出一坨鼻屎弹飞几米远,样子欠揍得要死。
  不过,三秒后从天空落下的闪电,成功终结这只贱狗继续犯贱!                    
  作者有话要说:  二人世界是很美妙的


☆、登上孤岛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云彩都看不到的蔚蓝晴空,就这么平白无故劈下一道闪电,正中还在得瑟的大狗。只听啪一声巨响,白光四射,炸起碎石无数,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没事吧!”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人和狗都没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何泉离得远未受波及,最多被弹飞的石子打了几下额头,可谁能保证发生过一次雷击,就不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小岛就这么大,能躲到哪里去?既然无处可逃,也只能冒着危险跑向被闪电烧得焦黑,摊在原地动惮不得的堤丰。把狗挪到其他地方后,他一直紧盯天空,生怕又凭空出现超自然现象。
  “呜……老子无与伦比又顺又滑天下无敌倾国倾城的绝色佳毛啊。”堤丰毕竟不是普通生物,短暂的眩晕后又恢复活力,一点伤也没有,不过那身引以为豪的毛是真的烧得差不多了。他仰头,对着天空跳脚大骂,乱叫了半天才可怜兮兮地吸鼻子,扼腕叹息:“卧槽,好臭啊,都烧焦了。看什么看,还不拿剪刀来帮我修下!”
  这种情况应该先关心自己有没有受伤吧!
  何泉再次无语,翻出飞机上搜刮来的剪刀,给狗全身上下绞了一次,几乎剪成板寸。毛发渐短,露出藏起其中的乳白色颇有光泽的皮肤,质地细腻,手感不错。作为狗,他实在是太白里透红了些,不过周身污物让形象大打折扣:“要洗澡吗,正好有洗发露,虽然是女人用的。”
  “你给我洗!”狗耍无赖,趴在浅滩处,翘起尾巴等服务。
  何泉在家被使唤惯了,再加上喜欢毛茸茸的动物,干脆脱了鞋泡在水里,把狗里里外外洗个干净。被剪毛的堤丰体型小了一号,不能说丑,却有种贵公子变穷酸工地男的感觉,原先那种一看就很值钱的气质全没了,配上搞怪的动作和贱贱的表情,看起来特别讨打。
  居然能长得这么欠揍,别叫堤丰,叫贱疯好了!
  何泉脑内热闹极了,但他即使内心波涛汹涌,也习惯了一言不发。他冷静地擦洗,完了拿毛巾给狗擦身子,兢兢业业的样子,好像照顾堤丰根本是分内事似的。
  狗被伺候得很舒服,两只眼睛半咪起来,喉咙里也发出爽得很的呼呼声。不过他有点不太理解眼前这人为什么这么淡定,该说他临危不乱、处变不惊,还是脑回路有问题?堤丰翻来翻去,两只前爪缩在胸前,忍不住开口:“你怎么就不好奇啊,大晴天被雷劈,这么不符合自然常理的事你就不纳闷吗。”
  “狗都会说话了,还有什么逻辑可言。”目前的情况,好奇和慌乱都是无意义的行为,又不能解决眼下的困境。
  反正以他有限的知识和见闻无法得出合理解释,干脆不去想。
  “看不出你还挺镇定的。”狗翻了个身,四肢摊开在沙滩上日光浴,刚消停没两分钟,闪电像找准目标一般对着他周围来了圈扫射,打得地面凹陷,活生生炸出一个大坑。堤丰开始还咬紧牙关忍耐,过了几分钟终于忍无可忍,啪地跳起来发飙,用何泉听不懂的语言叽里呱啦吼了一串什么,气得在原地转圈。
  “爷走,爷走还不行吗,你这没良心的傻逼!”半响,堤丰气够了,也不解释为什么,一头扎进海里再也没回来。
  何泉没机会问前因后果,又没有追上去的能力,只好留在原地等待,这一等就是好几天。虽然极其节省,但到第四天,为数不多的水和食物还是见底了,然而救援人员依然没有到来。
  看样子,获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无法,他只好带上刀具,穿上救生衣,试图游到对面那座生长着茂密植物的大岛寻求一线生机。可那座岛非常奇怪,看起来只有两三百米的距离,却怎么都游不到。而且越靠近岛屿浓雾和风暴就越大,浪花能卷起几米高,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颠簸。体力消耗得太多,加上风险,只好退回来。
  “好难受……”第七天,何泉在烈日下消耗体力。
  没吃没喝虽然很痛苦,但最煎熬人心的还是无止境的漫长的孤寂。那只话唠又嘴贱的狗不在,世界一下安静太多,以为终于落得个耳根清净,没想到却是静得有点儿难熬。
  又过了两天,救援没到,积蓄吃完,而水早就喝光了。他曾试着回到飞机坠毁点寻找食物和饮用水,也学狗去抓鱼,可是无论哪个方法都一无所获。堤丰离开的第九天,史无前例地热,何泉频繁地舔干裂的嘴唇,最后连丁点唾液也分泌不出来,而坚持了好长时间没有出问题的心脏,此刻也不安分地乱跳。
  他开始感到绝望,意识到死亡那么近,觉得自己可能熬不下去了……
  周围静得要命,明晃晃的太阳照得地面雾气蒸腾,何泉有气无力地躺在滚烫的沙地上疑惑。按理说搞不好要死了,应该挨个怀念下亲朋好友,结果他满脑子都是那只狗。
  对了,狗不是一只,是一条。
  可是一条感觉不可爱啊!
  还是一只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何泉口渴难耐又被太阳晒得精神恍惚时,一道阴影笼罩上来。他虚起眼睛,隐约辨认出那是个有着阳光般耀眼的金色头发的男人,笼罩在浅金色的柔和光晕中,像慈悲的神。
  这是……是救援队到了吗?
  何泉想说话,沙哑的嗓子发不出任何声响,只能张大眼睛,企图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想法。那个男人笑了笑,似乎说了句有我在不用怕,接着温柔地抱起虚弱的他,把什么清凉的东西灌到他嘴里。
  这是什么水,好冰,好甜,好解渴!
  何泉贪婪地咽下琼浆,两手抓住来路不明的男人,含糊地说我还要。
  几口水下肚,他大口喘气,渐渐恢复思考能力,模糊的视线也终于稳定,能对准焦距。可是等他看清周围才发现,巴掌大的岛上哪有什么救援队,更没有金发美男,只有面前蹲着用猴抓挠耳朵的堤丰。
  “该死的,这家伙丢掉就好了,管他死活,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还专门跑回来,烦死了。”狗不晓得为什么一直在发脾气,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也听不清。何泉问他怎么回来了,还说我刚才晒糊涂了以为救援队来了。狗听了忽然暴跳如雷,然后用前爪狠狠拍打地面:“什么救援队,那是老子!我要不回来你估计就死在这了,现在本大爷救了你,你说怎么办吧,看你也不像有钱能报答我的主,只能当仆人来还债了!”
  “你救了我?”何泉坐起来,努力回忆刚才的情景。首先他肯定自己没眼花到分不清人类和狗的地步,其次他刚才喝的是椰子汁,狗爪子又不能使用工具,要怎么才能在椰子上凿个洞喂他喝?
  所以,虽然很荒唐,他还是小心地问:“你能变人?”
  “科幻片看多了,狗怎么可能变人,你当我是变形金刚啊。”堤丰嚎叫着跳起来,一爪拍到何泉头上:“别是晒傻了,傻了吧唧的仆人我可不要!”
  狗也不可能说话吧……
  “好了,快起来收拾东西,这里没希望了,我们要去另外座岛。你上次做的那个筏子不错,再弄一个,我推你过去。那边太远,我怕你没那体力过去。”今天的堤丰好像格外不耐烦,一边监督何泉做筏子,一边焦躁地转圈,时不时用陌生的语言低语,好像有什么东西再催促他似的。
  “可我试过,那座岛根本游不过去,根本就是海市蜃楼,看着近,实际不知道在哪。”何泉手上动作没停,但说出自己的疑惑:“还有,你这几天去哪了。”
  “当然是去勘察情况了,要带着你上岛,总得先看看那地方适不适合人类生活,有没有你们这些低等生命体吃的食物,空气是否适合呼吸,不然白白害你送命怎么办。爷我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好歹也是有责任心的。”堤丰吩咐何泉把重要物品放在防水背包里随身携带,其他用不上的丢掉减轻重量,然后用头顶着筏子下水:“还不上来,看什么看,想被热死晒死直说,我不管你了!”
  “为什么这么着急。”何泉担心狗推不动自己,还想客气一下说自己游,可他的心脏从刚才起就忽快忽慢,出现早搏现象。他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坐上筏子,见狗毫不费力地推起来,才知道担心根本是多余的。
  “你的话好多,平时不是都跟机器人一样没表情也没好奇心的嘛。”狗游得很快,但那座岛依然是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第一天夜里我听到你和别人说话,好像讨论过这座岛,说是上去就出不来了。”何泉想了想,觉得那不是梦:“反正经历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你再说几件也吓不到我。”
  “是吗,那就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乘坐的飞机坠毁在一个很不妙的地方,是两个世界重叠的缝隙。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位面,不管是生物还是当地的文明都和你生活的地方有天壤之别,完全超出你的想象。再简单一点,那座大岛,不属于地球,进去就到异世界了,想回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说着,他忽然停下动作:“不过小岛屿刚好在界线上,还有机会出去,怎么样,是要跟我走,还是继续等待救援?”
  水都喝光了,你让我在那等死吗?
  何泉盯着堤丰的眼睛,那双漆黑得像黑曜石一样闪光的眸子此时说不出的可靠。尽管那段解释含糊不清而且近乎天方夜谭,但他还是选择了眼前这只狗:“反正我是孤儿,即使幸运获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不如跟你去冒险。”
  “哈哈,人类就是好玩。”听他这么说,堤丰来劲了,推着筏子往岛游:“按照我的规定,谁推上岸的东西就是谁的战利品,从现在起,何泉,你是我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登上孤岛

  “无所谓。”何泉耸肩。
  “卧槽,你有点骨气行不行,说好的反抗精神呢,说好的自由意志呢,说好的威武不屈呢?你们中国人不是最喜欢引用那首诗了,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怎么到你这,那么轻易就把人格和尊严给出卖了。”这次轮到狗无语,爪子啪啪啪地打水,开始说教:“你现在要被我当战利品用了啊,懂什么叫战利品吗,就是我的东西我说了算,你没有一丝权利,把你吊起来打还是卖给别人当奴隶都可以。面对这种不公平的待遇,你应该顽强地誓死反抗,拒绝压迫,打倒我夺取政权争取解放才对!”
  到底是谁电视看多了,我看你才是被电视剧洗脑的笨蛋!
  何泉有些嫌弃地在内心吐槽,不时拿眼睛瞟大义凛然状的狗,心想这茫茫大海要我怎么反抗,用膝盖想都知道打不过有牙有爪的生物,难道为了保住节操就应该跳水里一死了之,或者咬舌自尽?
  才不要,他还没活够呢。
  “中国也有识时务为俊杰这种说法。”何泉很淡定,又不是牵涉到什么民族尊严国家主权那种不可动摇的大问题,没必要以死相搏。反正他这么多年都是帮别人干活,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自由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再说狗又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你这家伙,气死我了。”堤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从现在开始,你要每天伺候我,白天做饭给我吃、晚上帮我洗澡按摩,还得叫我主人大人!”
  “随你。”狗义愤填膺的样子实在好笑,何泉托着腮,嘴角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反正我身体素质就这样,上山打猎下河抓鱼长途跋涉是没办法了,你要我伺候你,行啊,不是会治病吗,先把我心脏病治好。”
  “擦勒,怎么觉得我亏了!”狗思考了几秒钟,得出这么个结论。
  “我也这么觉得,尊敬的主人大人。”说完,用食指开玩笑般弹了一下狗的额头。
  如果对方是刚认识没几天的人类,这个动作就有些不妥,既暧昧又大胆,有点挑逗的意思,不过是只狗的话,就不用想那么多,倒是堤丰楞了两楞。因为在他印象里何泉只在自己被螃蟹夹住鼻子时笑过一次,其他时间都是面无表情,好像戴了张面具,而那面具下隐藏着无止境的悲伤。他虽然外表平静,可是能看出总在努力隐忍什么,让旁观者也跟着难受。
  所以,没想到他表情生动的样子,那么好看……
  凭良心讲,何泉的脸倒也没有多引人注目,五官分开看都挺精致的,合在一起却没有特别诱人,属于中等偏上,但没有记忆点的长相。可他有个特质,就是笑起来平易近人,特别有亲和力,很舒服。这是干服务业练出来的,堪称完美笑容,却不是他内心最真实的写照。
  堤丰不知原委,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有点着迷:“你干嘛不多笑笑。”
  “你喜欢我就笑给你看。”说完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狰狞表情,完全是黑化抖S的样子,要多病娇多病娇,要多发疯多发疯,要多吓人多吓人。
  狗打了个巨大的寒颤,额头冒汗,余光飘到很远的地方:“看来人类被压抑久了,内心世界会产生巨大的变化,我打赌你都不知道自己体内有个奇葩人格。给本官从实招来,你杀过几个人,碎了几具尸,该当何罪!”
  “我天生就长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笑起来很可怕,小时候还因为总是冷笑被同学排挤过。”何泉轻轻揉脸颊,想起为了练习和蔼可亲的笑容,不知咬断了多少只筷子的痛苦过去,不得不摇头叹气:“现在一笑就想起当年为了练微笑吃的苦受的累,所以还不如面瘫着舒服。”
  “居然还有一笑就有病的人。”狗啧啧称奇。
  这狗要是不犯贱,聊起来倒是挺投机的,他知识渊博,仿佛世界上没有什么不知道一样,话题层出不穷,而且有趣,渐入佳境。何泉很久没和人说这么多话了,看得出他兴致很高,精神也跟着放松了不少,没开始那么拘谨和小心翼翼。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游了多久,太阳西沉,正前方出现一片巨大的迷雾,灰茫茫的,能见度很低。堤丰停下动作,表情严肃地问:“何泉,你确定要跟我一起吗?如果不是,我可以推你回去。”
  “堤丰,你确定不带我走吗?如果是,你可以把我放下。”其实狗心里早有打算,何泉不傻,他要不是下了决心带自己上岛,又何必回去。
  “那就不说多余的话了,你找块毛巾打湿以后捂住口鼻,尽量减少呼吸,抓牢了,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方寸大乱,直到我说好为止。”平时玩世不恭的狗忽然换上挺靠得住的表情,后腿大力划水,猛地加速,推着筏子乘风破浪,一股脑钻进迷雾。
  何泉不敢添乱,按照吩咐把自己顾好。
  越往里走,雾就越大,灰白色的烟雾一团团翻滚流动,已经到了坐在筏子上却连身边的堤丰都看不清楚的程度。周围除了海浪声,还有些奇怪的,仿佛年轻女子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忽远忽近、夹着听不清的絮语,像是在呼唤他们,气氛很诡异。
  海上怎么可能有成群结队的年轻女子,想起各种神话传说,民间故事,何泉认为那些也许是怪物。反正他已经见过会说话的狗,晴空劈下的闪电,现在还打算跟狗一起去别的位面世界,所以有海怪存在也不是稀奇事了。他淡定地接受现实,然后默默夸奖自己心态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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