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扬你别往里走了,出事王得扒了我的皮。”恩,这根够直。
“没事这么浅的水还能淹死我。。。靠克鲁斯快来,这是沼泽!”肖扬明显的感觉自己在下陷,很快整个小腿已经陷进沼泽里。
克鲁斯一愣,扔了树枝拔腿就往肖扬那边跑,“坚持住我来救你。”
金毛显然也看到它爹似乎是有些不太对,呜咽着在岸边转来转去。
“你别下来!。。。很好,你下来了。”肖扬努力地放松自己以便让自己下陷的别那么快。克鲁斯却没那意识,只感觉脚下软绵绵的怎么踩也使不上劲。很快已经陷到大腿了。
“你放松,别挣扎。越挣扎陷得越快。金毛,去喊贝纳德,快!”
金毛立刻仰头,几声尖锐的狼嚎传了出去。
“这都什么东西啊怎么泥里还能吸人进去。”克鲁斯依言努力放松,下陷速度逐渐慢下来,只是两人现在离岸边太远手根本够不到实地。
这厢贝纳德猛地听见金毛的嚎叫声,立刻站起来瞬间消失在原地。希尔达和艾瑞斯对视一眼,也跟着跑了过去。
临近湖边才看见水已经快没到肖扬腰部了,肖扬看见贝纳德过来赶紧喊,“你别过来,变成原型飞过来,别踩到水底。”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贝纳德还是依言变回原型飞到肖扬上空,才发现两人原来是陷在泥里。大尾巴一卷就要将肖扬提起来。
“慢点慢点,太快了容易扭到脚。”这个世界的生物会飞真是太好了。。。
“哼,扭断你脚算了省着整天给我找麻烦。”话虽这么说贝纳德还是放松了力道,慢慢将人带了出来。
“哎,还有克鲁斯呢把他也弄出来。”危机解除肖扬想起克鲁斯还困在沼泽里赶紧要求救人,这可怜的孩子已经快陷到胸口了。
克鲁斯打从贝纳德一出现就没敢吱一声,自己把王后拐到这里还差点让他被泥吃了,呜。。。王一定会扒了他的皮。当下听肖扬这么说他哪还敢劳烦贝纳德的大驾,“不用不用,我没事儿呵呵。希尔达,你赶紧把我卷上去。”幸好希尔达也有一根大长尾巴。。。
希尔达正要恢复兽身忽然一只青色巨鹰从他身后飞了过去,唔,看起来不用自己了。
“。。。你又没尾巴过来干嘛。”
没尾巴就不能救你了?艾瑞斯伸出巨爪抓住克鲁斯肩膀就开始往上提。
“疼疼疼你轻点,你那爪子抓的是我的肩膀不是树皮你轻点。”
“啊,出血了一定出血了。老大我抓着您脚行吗您别抓了,再抓我肩膀该烂了。”伸出手拉住艾瑞斯的两条腿,看看克鲁斯肩膀确实渗出血来艾瑞斯终于松开爪子,“肩膀烂了算什么,你就等着王扒你皮吧。”
“。。。要不你还是再把我扔回去吧。”好歹还能留个全尸。
“那王也得把你刨出来扒了皮再塞回去。”希尔达伸手本来想拍拍克鲁斯肩膀表示一下同情,但看那人肩膀上的血迹和一身的泥巴,最终手转了一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赶紧去认个错,刚才王可是把肖扬都臭骂了一顿。”
克鲁斯怀着忐忑的心回到驻扎地就见贝纳德和肖扬一人坐在火堆一边,贝纳德低着头拨弄着火堆,肖扬抱着金毛缩着身子取暖。两人一狼都是一样的沉着脸。
矮油。。。气氛不大好啊。。。我能改天再来吗?
被人从后面大力推了一把克鲁斯踉跄几步,站稳后发现到了贝纳德跟前,贝纳德冷着脸抬头,“有事?”
“啊?啊,没事没事。那个。。。我就是想解释一下今天那个。。。。”
“解释什么你根本就没错有什么好解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肖扬打断,肖扬放开金毛站起来直视贝纳德,金毛忙不迭的赶紧站起来溜掉,唔,身上全沾上泥巴了脏死了。
“是我主动去给克鲁斯帮忙的,掉下去也是克鲁斯为了救我,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骂我也就完了不要总是迁怒别人。”
鼓掌,这话真说到人心坎里去了,肖扬,我们看好你。
贝纳德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神冰冷的像要将人冻住,肖扬从没见过他这样子不由得有些胆怯,“所以你承认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了?”
胆怯立马滚边去了,“我有什么错?阿嚏。。。阿嚏!”
“嘎巴”,冰裂了。
众人心声:神人啊,几个喷嚏阻止火山喷发。
贝纳德脸色虽然还是臭臭的但已经不那么吓人了,“赶紧换衣服去。”湿漉漉的不生病才怪呢。
要你管。好坏都是你说了算的?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你当养狗呢?肖扬扭头不理他。
贝纳德冷着脸站起来,也不嫌肖扬一身泥巴,将人抱起来就往帐篷里走。肖扬既不挣扎也不说话,正眼瞧都没瞧他一眼。
“松手。”
肖扬依旧死死抓着衣领,歪着脑袋不看他。
“再不松手我直接给你撕了。”贝纳德不耐烦的皱皱眉头,从小到大从没对一个人上心过,好不容易遇到了居然是这么个不识好歹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迁就过一个人。但看那人冻得哆嗦的小模样再大的火气也没有了。
“想撕就撕好了,反正你从来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肖扬抽抽鼻子,唔,还真的要感冒了。
“那是对别人。你看谁跟你似的对我大呼小叫?我说话他们哪个不乖乖听着,就你别扭。”但就这么个不听话的总让他担心的混蛋,自己一根指头都舍不得碰他,饿了冻了自己还得跟着心疼,贝纳德觉得自己也很委屈。
“你说的不对还不准别人反驳了?你就是霸道。”
“我哪里说的不对了?你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哪里错了?水下有沼泽又不是我能知道的,那是意外。”凭什么自己这个受害者还得白挨一顿骂。
贝纳德揉揉一直皱着的眉心,“你说你以前是做守护你们那安危的人,难道你以前也是那么不小心?那么谁还能把安全交给你?”顿了顿,“并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及时赶到你身边。扬,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很危险,我希望你能时时刻刻保持谨慎。”
贝纳德的意思肖扬终于明白了,他并不是跟自己计较今天遇难这一件事,而是在责备他对自己的安危不放在心上。这在这个危险地大陆上往往就是致命的。以前做警察出任务的时候他都是最小心谨慎的,任何一件事都考虑的很全面,陌生环境下从不乱踩任何一个地方。但自从来到这个大陆自己屡屡犯错,若不是贝纳德自己恐怕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肖扬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对贝纳德的依赖变得如此之深,竟潜意识的完全将他当做了一张保命符!
“以后不会了。”肖扬低着头踢踢脚尖。
见他终于想明白了贝纳德也舒了一口气,他在自己的视线内再怎么胡闹都没关系,自己当然有能力护着他不会让他危险。但这人偏偏是个不老实的,要是一个人的时候再这么大大咧咧的,贝纳德想干脆还是把他关起来得了。
“想清楚了就赶紧把衣服换了。”
“我想先洗个澡,身上都是泥巴,难受。”
贝纳德转身出去,“克鲁斯,去烧热水。”
暗自窃喜被遗忘的克鲁斯瞬间悲催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很抱歉这个月公司要考核神马的麻烦的很 所以最近改成隔日更 (*^^*) 话说 没留言没收藏神马的最悲催了~~~
☆、草原
“你们这里居然有草原?”肖扬吃惊的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虽说草的高度有待商榷,但确实不再是那种遮天蔽日的丛林里了。
“难道你认为大陆上除了部落就是丛林?老实点不要乱动。”贝纳德揽紧了怀里的人,这个人自看到草原就一脸惊讶的东张西望。贝纳德很想知道肖扬以前呆的地方是什么样子,怎么跟个土包子似的没见过世面。
我还真这么认为的。。。肖扬没去理会贝纳德那一脸嫌弃样,来这个世界半年了他除了丛林没见过别的原生态,当下也不顾身体难受了坐直了身子四处张望。
“艾瑞斯,看呐你亲戚。”一只黑色大鹰从他们上方飞过,肖扬回过头去一本正经调侃艾瑞斯。
“那是迅鹰,草原上的捕猎者,跟我不是一个种族。”艾瑞斯回答的一脸淡定。
肖扬默默转回头去,欺负这样的人最没有成就感了,说什么都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怪闪的慌。
“嗤,笨死了。艾瑞斯是兽人,迅鹰只不过是野兽。怎么可能是亲戚。”
肖扬一脸纠结,这个世界的生物都不知道什么叫幽默吗?
见肖扬一脸懊恼(?)的表情贝纳德抿了抿嘴唇。暗自反思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有点过分,思索了一会,贝纳德开口道,“这种迅鹰是生活在草原的,速度极快所以叫迅鹰。迅鹰视物能力很强,在空中一旦发现猎物就飞快的俯冲而下很少有猎物能逃脱。你一直生活在部落所以不知道这种猛兽是很正常的,用不着沮丧。”
。。。您那只眼睛看见小爷我沮丧了?要沮丧也是因为你们这些不懂情趣的野人。不就是老鹰吗?动物世界您看过有木有有木有,赵爷爷讲的比您可强多了。。。
“王,要下雨了,最好赶紧停下驻扎休息。”一直默不作声的希尔达忽然出声道。
贝纳德立刻吩咐,“原地休息,赶紧把帐篷搭起来。”翻身下驴伸手将肖扬扶下来。
肖扬抬头,天空还是一碧如洗的模样,有些不解的看看希尔达,希尔达冲他眨眨眼没有做声。肖扬耸耸肩,跟着搭起帐篷没有出声,这不是地球,他熟悉的那些在这里可不一定有用。
众人刚把帐篷搭好天迅速黑了下来,一会后果然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肖扬满眼敬佩的看着希尔达,这人简直就是兽人版的气象卫星啊!
因为下雨没法点起篝火,众人也不凑在一起唠嗑了各自回帐篷里休息去了。
肖扬拉起门帘一角撑着脸看外面下雨,阵阵小风吹来带着零星的雨点冻得他打了几个寒颤。起身扒拉出一块兽皮给自己围好又跑回去。
贝纳德本来斜倚在兽皮上闭目休息,听见肖扬翻找东西的声音睁开眼,就看见那人把自己围得密不透风,又颠颠跑过去拉起门帘继续往外面看。虽然已经到春天了但在野外夜晚还是很冷的,再加上下雨温度更是低了几分,冻得那人的小脸红扑扑的。也不知往外看个什么劲,明明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
站起身走过去摸摸肖扬唯一露在外面的脑袋,“看什么呢也不怕冻坏了。”
肖扬没有回头,“贝纳德,你们这里的草长得真高。”
“嗯。”
“你们这里春天下的雨真大。”
“嗯。”
“我家那里的草从来没有长得这么高的。”
贝纳德没出声,肖扬仍在自言自语,“我家那里春天下雨也没这么大的。”
顿了顿继续说,“我家那里都有一句话,叫春雨贵如油。说春雨很珍贵,在人们播种的季节雨下的好,秋天才能有好的收成。对了,你们这里草长得这么高是不是因为春天雨太大所以油水太足了?哈哈”没等男人回答肖扬自己先笑出声来。
贝纳德很不喜欢肖扬现在的表情,虽然嘴咧着但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眼睛看似很认真的盯着外面的草丛,眼神却很悠远,仿佛透过夜幕看向某一个虚无缥缈的世界。
这样的肖扬让他忽然有一种被排斥的感觉。那个人应该是一直在他怀里,他高兴的事生气的事都应该是自己知道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抱膝坐在那里,思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那个贝纳德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这个认知让贝纳德心头有些烦躁,他伸手捏住肖扬的脸蛋,用力往外,扯。。。
肖扬吃痛,拍掉他的爪子,摸摸被捏的生疼的脸怒视着这个无聊的人,“你有病吧有病赶紧吃药晚了可没救了。”
恩,这幅样子看着顺眼的多了。贝纳德乐呵呵的揉揉被自己捏的更红的脸蛋,仿佛刚才挨骂的是别人,“捏疼了?”
肖扬一脸膈应的看着他,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这人果然有病。。。
贝纳德完全的不以为意,盘腿在肖扬身边坐下,脑袋靠过去搁在他肩膀上,“想家了?”
肖扬有些意外,来到这里半年了不是没想过家。只是在这样的雨夜思绪似乎格外敏感,自己在这个世界似乎是回不去了,思乡的惆怅就这么忽然猛烈地袭来。“恩。”
贝纳德咬住他耳朵含糊的说,“不准想。”
“嘶。。。我说你属狗的吧动不动就咬人。”肖扬歪歪脑袋想把耳朵扯出来,那人却用力咬住,耳朵没扯出来倒是被他咬得更疼了,肖扬索性拿脑袋撞了他一下由他去了。
“以后除了我什么都不准想。”
“。。。您没长大呢吧还是病还没好?就跟你说了药不能停。”
贝纳德也没生气,松开他耳朵坐直身子把人拉到自己怀里。肖扬熟门熟路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放软了身体靠上去。两个人互相依偎着看着外面的大雨。
“以后只有我在的地方才是你的家,其他地方不准想。”沉默了一会贝纳德说了一句让自己都感觉肉麻的话。
肖扬很给面子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你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来?肉麻不肉麻呢您。”
贝纳德坚决不承认自己也麻的慌,勒紧了怀里的人,“反正就那意思。”
肖扬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闲着没事干还不准人想想家?”被他这么一闹到确实什么悲伤的气氛都没了。
“闲的没事干?那我们做点娱乐?”贝纳德低头嗅嗅那人发间的清香,大手伸进兽皮里开始动手动脚。
。。。肖扬现在万分后悔教给了他娱乐这个词,现在从他嘴里听到这个词反射性的就会想到那些事,简直就是对娱乐这个词的亵渎。
拉住那只不老实的大手,“明天还得赶路。”
“有骑兽又不用你走路。”拇指轻轻地在肖扬掌心滑动,自从他们启程到现在已经十多天没做过了,念头一起贝纳德就觉得更难耐的慌。
被他摩挲的有些痒肖扬难受的想要抽回手却被那人更大力的握住,“你以为骑驴不需要用屁股?”
贝纳德“。。。。。”对这人直白的表述他不想再说什么了。“那我抱着你。扬扬,我们都好久没做了,你都不想的吗?”怀柔政策一向有效。
“想你个头,我可不想明天被你做的驴都骑不了,给我放开。”
。。。。。。凡事总有例外,政策改良需要与时俱进。
于是贝纳德一把扯掉碍事的兽皮直接把人压倒,还不忘顺手把门帘放下。
肖扬挣扎,“你个唔。。。。。”
激烈的肉搏战久违的上演了。
“恩,,,啊,,,轻。。。轻点。”
“呵,这样?”
“啊。。。别。。那里。。。不要。。”
“不要?你这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啊。。。恩。。。你。。这个。。混。。混蛋。。”咒骂声消失在唇齿间,春寒料峭遮不住一室暖意~
金毛趴在地上伸出前爪,捂眼,表示自己真的不想看现场版。。。
另一个帐篷里克鲁斯翻来覆去几个来回,终于忍不住踢踢身边那人,“哎,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艾瑞斯翻个身没理他。
“嘿嘿,你说肖扬明天还能不能赶路?”
被他骚扰的不胜其烦的艾瑞斯终于瞅他一眼,“要不明天我替你向王问问?”
“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