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闻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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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闻半夏-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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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瞎激动一场,手里的灵符都被汗水打湿弄皱了。长老们说有个多年得道的狐狸|精,还想长长见识来着……这年头狐狸|精怪稀罕的,比没整过容的天然美女还少呢!
  苏家兄弟五百年后再重逢,话没说上一句就一个被人抱、另一个扛着人各奔东西,有时宿命因缘这玩意儿真让人唏嘘。
  苏半夏悠悠转醒时,眼前若大一张带着各种淫|邪狞笑的脸吓他一跳,可他灵力耗尽想翻个白眼都难,只得以微弱的口气责备:“容玉凤,你能离我远一点儿吗?”
  凤姐索性双手托腮,距离没有拉远半分:“那可不行,我弟弟让我看着你呢!我这么负责任的好姐姐,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终!我说半夏啊,你明明是只公狐狸,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呢?”
  果然趁人之危的感觉尊是棒!调戏小受神马的真带感!
  苏半夏有揍人之心却无揍人之力,只得岔开话题:“这是哪?容玉曜呢?”
  容玉凤嘿嘿坏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里是玉曜的卧室。我们家那些老头子绝对想不到,玉曜出去是为了救你的。他暂时去我爸那儿回话应付了。怎么?想玉曜了?因为被救而想以身相许么?”
  赶不走的苍蝇有多讨厌容玉凤就有多讨厌,问话时那种猥琐的语气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都说生物能产生基因突变,看容家主和夫人都是挺正常的人啊,怎么生个女儿就……腐毒真是让人产生脑基因突变的温床啊!
  看着苏半夏无可奈何的表情,容玉凤心情贱*贱欢乐:“咱□□的民间传说都是这样的版本啊,狐妖最有报恩之心,常常以己之身满足光棍恩人的生理需求……”
  一个说得天花乱坠,一个索性闭眼不见,还好容玉曜及时归来,否则苏半夏要被凤姐嗡嗡得再昏过去不可。
  见小情人相聚,凤姐识趣退出,带门时还不忘嘱咐一句:“人家的闺房就在隔壁,有什么情况要记得随时叫我哦!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我,你们懂的!”
  看苏半夏那无力又委屈的小眼神,容玉曜瞬间被萌到,将门栓插好后问:“你渴么?喝点儿水吧?”
  “嗯。”
  一杯水被小心调试得不凉也不烫,面瘫君端到床边放下,然后伸手去扶人。
  苏半夏立刻表示反对:“算了,你直接把杯子端过来喂我吧。起来又躺下怪折腾的,我不想动。”
  容玉曜只好依言端杯去喂。
  可一个平躺着的人要喝半满的一杯水,这绝对是个技术含量五颗星的活儿。有过这样的经历的人都知道,能不溢水湿枕头的no one。
  眼看不能成功,容玉曜忽然举杯过胸前,自己先喝了一口。
  苏半夏心里那个又惊又悔哟!想不到自己灵力不足居然导致智商也倒退了。
  “容玉曜!你这是要干什么!?容……唔……”
  作者有话要说:  


☆、容与苏 认了吧

  容家这对姐弟虽然性格完全不一样,但有一点娘胎里带出来的相同——趁人之危!
  苏半夏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容玉曜那张俊脸无表情地越靠越近。
  苏金婴你这个王八蛋去哪儿了!快给老子滚出来!耗尽灵力帮你破除封印,你却对我不管不顾,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玩耍了你这个混蛋!
  躲是躲不掉的,苏半夏现在的状态连个十来岁的小孩子也打不过,只能接受这嘴对嘴的喂水。
  光是水也就罢了——温热的液体还没来得及咽下,又有某个柔中带刚的物体趁机探入搅动。
  反抗?还是算了吧。
  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明明连大声骂脏话的力气也没有。吃点小亏就吃点小亏,好歹人家帮了大忙救了命。
  靠哦!容玉曜这小子平时看着闷声不响的,怎么接吻技术这么好?通常来说单身人类男子不都能且只能掌握撸管绝活么?容玉曜从哪里学的?
  起初脑中还能冒出这些带着吐槽性质的奇奇怪怪的想法,到了后来由于缺氧,苏半夏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有液体从嘴角溢出又从腮边滚落,让他整个身体都像是泡在了温泉里。
  长吻之后容玉曜微微抬高身体,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炙热的温柔烫得苏半夏两颊燥了起来,不知见过多少风风雨雨的妖精居然心虚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我喝够了,我已经不渴了。”
  容玉曜却连眼都没眨,仍然深情望着他:“我喜欢你!”
  没说接受,也无法拒绝,只能任人摆布的苏半夏再一次被年龄不知比自己小了多少岁的面瘫少年“啃吮”。
  如果只是打个啵,苏半夏也就认了,可容玉曜那双越来越不规矩的手让他彻底慌了:“容玉曜,你往哪儿摸了——哎呀,那里……”
  男男成*人*电*影火势上演,隔壁扒墙角的大腐女可真是乐坏了。
  还有神马比听现场直播更有成就感呢?
  咩哈哈……娇|喘呻|吟不要太美好。
  哎玛!这俩也太会叫了吧?光听声音就攻受立判啊!果然弟弟才是真汉子!
  苏半夏是彻底认栽了,没想到自己机关算尽,最后却落到只有十八岁人类少年的圈套里,而且还被吃干抹尽。
  不过,狐妖毕竟是狐妖,被容玉曜三番几次恰恰戳到好处之后,苏半夏原本有些错愕抗拒的眼神就开始变得迷离起来。身体,也不由自主配合起容玉曜的律动。
  说到底,还是因为他扪心自问对容玉曜讨厌不起来。
  又或者,其实他原本就无法拒绝。
  妖生在世,若不痛痛快快爱过一场,是不是真的就枉此一生?
  他自己找不到答案,也没人回答他。
  也许,曾经真真正正轰轰烈烈爱过一场的苏金婴很有经验之谈。不过这时,苏金婴自己也正自忙碌。
  在山里面找藏身之地,人类是肯定不如妖的。苏金婴找的这个山洞是N年前的某妖洞府,从外头看跟个兔子洞似的不到碗口大,一旦缩身进来却是别有洞天。
  这洞府的原主人是飞升、是迁居、是寿终还是被容家人给灭了,已无从考证。不过,原主人一定是只很有品味的妖精,墙上字画、厅中紫竹桌椅……一切陈设无不透着馨淡雅致。
  就连那靠墙的美人塌,也是现代社会动辄天价的黄花梨所制。
  张云歌被直接丢到塌上,他自己以前常干些窃玉偷香、强抢民男的事,这时心中自然有几份警醒,身体能活动之后先不埋怨,而是尽量心平气和解释:“前辈,您是真的认错人了。我叫张云歌,不叫张百穿,我以前也从没见过您啊!真的没见过!”
  没办法,遇到这种强人越是反抗激烈越是会激起对方兽|欲。
  张云歌自己是过来人,很能明白男人心里那点点小九九。他是纯1一只,要他撅屁股被别人|操那真是奇耻大辱!
  碰上比自己厉害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无论如何还是先保住菊花要紧——容家小破孩,你给大爷我等着!此恨绵绵无绝期!
  悬空的狐火将满室照得通亮,苏金婴不做声细细看去,的确发现张云歌与自己记忆里那个人有所不同。这种不同不是服饰容貌上的,而是气质上的——张百穿当年身为月魔一族族长何等的英雄,什么时候说话如此唯唯诺诺过?
  可是苏金婴忘记了,在妖族与魔族中,实力才是第一位的。如果再让张云歌修炼个三五百年道行与他相当,副总先生也能硬气得起来。唯唯诺诺怎么了?这不全是因为打不过嘛!
  大抵龙生九子个个不同的道理适用于任何物种,容玉凤与容玉曜这对姐弟一个娘胎里出来却性格迥异,苏金婴的性格也与弟弟苏半夏完全不一样。
  苏半夏是慵懒的,甚至可以说是对一切都不那么在乎的,常常一副人间神仙的逍遥模样。反观苏金婴才是好奇心很重,属于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熊孩子性格:“就算你不是张百穿,为什么你和他长这么像?难道他死之前背着我留下了遗腹子,这才有了你这个后代?”
  张云歌内心里的Q版小人仰天长啸:天哪!哪路神仙行行好把这个比容玉凤还能YY的妖精给收了吧!这都是哪门子的高极联想能力啊?要不把我收了也行,我实在受不了啊!
  “你过来,让我查一查你的底细!”苏金婴颐指气使,一点不给平时风光十足的张副总面子。
  张云歌心里念着苏半夏的好,不情愿蹭起身迈两步,将手递了过去。
  苏金婴将一点灵力打入他体内——这是比X光还先进的体检手段:“你真是月魔后裔?张百穿这货真……”
  眼看前辈就要炸毛发作,张云歌赶忙解释:“前辈您别激动!您听我说哈,我们月魔一族的孩子从来都是长得像母亲,而且月魔一族已经衰弱数百年,这些年都是靠着与人族通婚才得以延续后代……混血都混了这么多代了,应该不可能出现您说的情况。也许,长得像只是巧合……世上没有血缘关系却长得像的大有人在,电视里还经常有俩明星撞脸呢!比如早期的李宇春和姚明、早期的曾秩可和史泰隆。”
  “万一是隔代遗传呢?人类还有小孩儿生出来带着猴子尾巴的呢!谁知道你是不是也返祖?”
  作者有话要说:  


☆、窥前世 换态度

  张云歌堂堂七尺男儿,差点当场就给跪了。
  我的神逻辑前辈哟,从您这种穿着古装的古妖嘴里说出“返祖”、“隔代遗传”这种现代科学词真的不违吗?请您考虑一下作为观众的我的感受好吗?穿越也不能太跳tone好不好?
  小月魔先生内心的吐槽还未完毕,苏金婴又出新招:“你坐着别动,让我施法看一看你的前世就知道真相了!”
  张云歌脸都吓白了,直接拒绝:“你要搜魂?搜魂很危险的好不好!你一个不小心我就会变成白痴!”
  “变白痴总好过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苏金婴说出的提议其实就是命令,对方完全没有讨价还价或者推脱的余地。
  他轻易就制住了张云歌,跟着手掌就向对方天灵盖摸去。
  曾经的铁血真汉子、邪魅狂狷的集团副总、令无数小受献出菊花却伤心的大渣攻,在感觉头顶落下一物时,白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不是他没出息,而是搜魂之术的确是一种凶险万分的邪术。
  通常而言,搜魂之术被用来对付那些死不招认的敌方硬嘴俘虏。只消施用此术,就能在片刻间得知一切被隐藏在对方脑中的秘密。这其中,就包括也许中术者自己也不知道的前世今生。
  对于修行者而言,好的肉身固然重要,灵魂却才是重中之中。
  身体被称为躯壳,一旦不行还可以换掉,毛元寿就是例证——可惜是个失败的例证。
  灵魂却是不能更改的,而且相对于肉身而言,灵魂更加脆弱。这也是当初毛元寿一旦魂魄提前离体就变得虚弱且不堪一击的原因。
  搜魂之术,虽用了一个程度比较轻的“搜”字,实则有挖地三尺之猛烈,并不是所有人的魂魄都经得起这样深入的折腾。
  中此术者,当场死亡和变白痴的要占大多数,平安存活的反倒成了少数。
  对于张云歌这样的魔族来说,死固然不可取,但变白痴才是真正的可怕。最主要是,苏金婴这位妖族大前辈是个说到做到的绝决货,他既然动手了,就绝不是只吓吓人做做样子的恶作剧。
  或许昏过去对此时的张云歌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不必忍受施术过程中那一段内心里恐惧的煎熬。
  苏金婴已经成功触及到张云歌的灵魂,并且翻开了那灵魂里深藏的前世画面。
  一页、一幕……
  忽然之间,苏金婴浑身一震,额头瞬间渗出细汗来。
  这是怎么回来?中术者张云歌还无反应,怎么施术者倒先一副被反噬的模样。
  “是他……居然是他……真是他……”苏金婴缓缓睁开眼来,喃喃念到。
  有两团温热夺眶而出,顺着腮边滴落。
  是的,他看到了,在那灵魂最深处,藏着张百穿的残影。
  他不会看错,那是陪他度过此生最美好时光的男人。
  可惜,纵然灵魂深处残存着那些过往……行忘川、过奈河桥、一碗孟婆汤下肚,只有今生,再无前世。
  张云歌是不会记得了……
  苏金婴默默坐到张云歌身边,叹息,脸上却又挂着欢喜,手指缓缓触及那未曾有过改变的脸庞。
  也是温热的,一如自己的眼泪。
  ……
  等张云歌转醒首先庆幸自己小命得保之后,看到的就是苏金婴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一副面孔。
  很难看出那是脉脉含情还是别有用心,因为张云歌觉得苏金婴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无尽的邪气。虽然他自己是魔族出身,但他真心发憷啊!
  苏金婴大约也知道自己看对方的眼神有些专注,忙收回目光看向别处,假装很随意:“你没事啦?”
  张云歌点点头,模样之可怜堪比成人版的林阿卫。
  “那什么……你叫什么来着?”
  “张云歌。”
  “张云歌……哦,张云歌。刚才是我不对哈,太粗鲁无礼了,你别生气。我被人封印在玄铁锁魔匣里五百年,憋得脾气都有点儿古怪了。而且一出来就看到你们对我弟弟动手动脚,难免误会上火。你也知道,容家那面瘫小子长得比你像好人……我是说,嗯,你们气质不一样。”
  这一番解释倒也合情合理,人类还常说男子久宅必娘、女子久宅比汉呢!被封印五百年可比“宅”这个程度高深多了,性格古怪一点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哥哥关心弟弟神马的,那就更无可厚非了。张云歌私心里也并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回想起容玉曜看到苏金婴时毫不惊讶的情形,张云歌猜到这事八成又和容家人有关系,故意问:“没关系,不打不相识嘛!前辈真是半夏的亲哥哥呀?您这么大本事,是怎么被封印起来的?”
  有时打听别人私密,正是戳人痛处。不过,张云歌此时在苏金婴心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形象变化。妖精哥哥微微一笑,就将五百年前那档子事大略说了一遍。
  当然,他这个版本又在容中兴的版本上做了一些处理——那时,他与张百穿不是男男情侣关系,而是男颜知己好基友。
  狐妖是擅惑人,讲故事编谎话的本事也是一流。
  君不见,故事里那些个呆傻书生在荒郊野外偶遇一美艳独身女子,就被她三言两语哄骗、相信其是某某正经大户人家的闺女,而且相约等着二更天前来幽会。
  古代时节,哪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会独身在荒郊野外闲逛?那也太奔放不知礼法了吧?简直就是不科学!可那一套鬼话偏偏就有人信。
  所以,尽管张云歌也算是个“人精”——商业精英嘛,无商不奸嘛——可被苏金婴这实中有虚、虚中有实的一段往事忽悠来忽悠去,竟心向往之、对其肃然起敬。
  “也就是说,那位张百穿就是我们月魔一族最后兴盛时的族长,前辈您是为了月魔一族才……”
  苏金婴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可以这么说吧!”他当时的思想觉悟并没上升到那样的高度。他当时所做一切一是为小儿女情长,二是看不惯姐姐苏白芷行事太失偏颇。
  每一个热血魔族都有一个振兴族裔的梦想,正如每一位□□热血青年都有一个大国强国梦。这种热血梦想,你不能片面说是盲目的,只能说这是在特有年龄段特有的生力思想。
  也正因为如此,□□人怀念盛世霸业大汉唐;而某些祖上毫无根基的千年番邦死皮赖脸也要往身上贴金。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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