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宝贝儿子。快去洗脸刷牙,一会和高峰在家吃午饭吧,我正在做着呢。”阿姨在厨房听见动静,就对客厅里的俩人喊道。
“阿姨,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帮您做吧。”高峰屁颠屁颠往厨房跑,要帮大胖旭妈妈做饭。
大胖旭玩命的揉着红肿的耳朵,“傻大疯,你真是我磕板槽(形容关系铁)的兄弟。”
中午,大胖旭妈妈盛情的款待了高峰,老味炸酱面做的香飘…。。这几间屋子,两个人风卷残云般席卷一空。
“再吃点吧。”“不吃了,不吃了,一个蚂蚁的地都放不下了。”高峰摆摆手无力的说着。“阿姨,你不去登瀛楼当大厨都可惜了。”
“你可真会说话。我能把自己儿子喂大就知足了。”阿姨关爱的眼神凝视他俩。
“大旭,快洗碗去。”高峰说着怼了坐在那愣神的大胖旭。
“不用,不用,你们去玩吧。我去洗碗。对了,这次出去旅游,你多照顾我家大旭呀。你知道,你杨叔叔死的早,大旭从小就和你一起玩到大,没出过市区都,这次去好几百公里外,我真的有点不放心”阿姨边说边拦住他们,自己开始收拾桌子。
“放心吧,您了。大旭少一个汗毛,我赔您……”高峰想了想,自己实在没什么东西能赔,“我保证把大旭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阿姨听了高峰的话,颇感欣慰。“那就好,你们去玩吧,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我走了,妈。”
“阿姨再见。”从三楼杨大旭的家下来后,大胖旭就迫不及待的翻高峰的口袋。“快,给我来一颗,憋死我了。”
“最后一根了,你等会。”高峰说着,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颗香烟,放在嘴里,点燃了它,那只手不舍的把团的皱巴巴的烟盒扔了出去。
“你和曼姐没事了吧?”大胖旭嘴上问着,眼睛全盯着高峰正在一点一点变短的香烟,心中的渴望不言而喻。
“没事了,女人就是欠。你越软,她越硬,你越硬,她越软。”说着高峰把半截烟屁股递给了大胖旭。
大胖旭接了过来,用手指抹了抹烟嘴上的口水就玩命抽了起来,“哎,抽烟屁,解心腻。”
“离台球厅那这么近,别骑车了。走着去吧,五分钟到了,顺便看看美女。”高峰看着马路上骑车的妙龄少女们,那眼神仿佛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是他的。
“亚曼姐那么漂亮,你还瞎看,也不怕长针眼。要走,你走,我骑车。”大胖旭玩命摇着脑袋。
“那好吧,你驮着我,我今天也享受一下……卧槽,你这车轱辘是菱形的吧,都是你这胖猪压的,颠死我了……”高峰一边数落着大胖旭,一边四处看着美女。
蓝蓝天上几朵白云飘过,几只信鸽在天上飞着。春飞吹拂的他们心中荡漾,少年不知愁的滋味每个人都曾经有过。
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美少女站在公园里最大的一个树下,和两个瘦的像狼的男孩谈笑着。
“这俩人怎么还不来?别再干坏事了,让警察叔叔逮走了吧?”
“臭阳光,你嘴巴真臭,早晨刷牙了吗?”费亚曼用大眼睛白了他一下。
“我们刷不刷不重要,不过你和高峰肯定要仔细刷牙。对吧?”黑瘦的庞龙打岔道。
“死一边去,狗嘴吐不出象牙。”刚说完,费亚曼就一拳打在他胳膊上。
“哎呦,真疼,我胳膊折了,给我看病去……”“别逗了,大胖旭来了,看,那不骑着自行车来了吗?”阳光一伸手指着远方看。
只见扬子旭胖硕的身躯正在努力瞪着他那辆破自行车,比乌龟爬快不了多少。
“这了,快点。高峰呢?”庞龙边说,边朝他使劲挥手示意。
这个时候,从扬子旭身后伸出一个熟悉的脸庞。“喊爷爷干嘛?迫不及待找虐待呀?”
话音未落,车子也到了树下。庞龙过去踢了高峰一脚,“你BK就嘴能耐,有本事一会台球案子上比划。”“来呀,谁怕谁呀。一会把你台球杆打成牙签。”高峰对庞龙说完,就不再理他,走到亚曼跟前,直接拉住她的手,
“穿这么少,冷不冷呀?”边说,就一边脱下外套要给亚曼穿上。
“不冷呀,我穿这个好看吗?”亚曼幸福的摇了摇头,期待的问高峰。
“四大美女如果取其优点,去其糟粕,攒吧成一个人,站在你面前和你一比的话…。。”高峰故意停住了嘴。
“那怎样?”亚曼期待的眼神让高峰有点失神。
“你俩我都要。”高峰得意满满的说。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亚曼一甩手,就扭过了头去。
“走吧,去台球厅。”阳光对几个人说。
亚曼拉住高峰的手说:“老公,我刚才看录像厅演新电影,《泰坦尼克号》,我想看。”
“几点的?”高峰问道,他自己也听说别看过的同学说这个电影很精彩。
“三点四十一场,6点四十一场。”
“看三点多的吧,六点多的太晚了。多钱一张票?”高峰低头问她。
“五十。情侣座120。”亚曼低着头,拼命的揉着衣角。
“那么贵,老婆。我身上就二十多块钱。”高峰无奈的说,第一次感觉到没有钱带来的窘迫。要知道,高峰所在的是大都市,这里人们的普遍工资也就在500左右,相当一个月收入的六分之一去看一场电影。比如你现在收入5000块,让你花500去看一场电影,花1000陪女朋友看一场电影,自己感觉下吧。
“你想看吗?老公,我带钱了。”说完,拿出一个手工编织的小零钱包,打开后,里面规整的叠着三张五十的钞票。
高峰知道费亚曼家里经济条件很好,可是还是不想花她的钱。
“好吧,等我有钱了,我还你。”高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
“讨厌,我人都是你的,还在乎钱吗。”亚曼低下羞红的头。
“嗯,走,先陪我去台球厅虐虐他们仨。”说完,高峰搂着亚曼就向台球厅走去。
其实高峰是这些人打球最臭的,就是会大力出奇迹,大胖旭水平最高,但是经常不忍心赢得他太惨。所以今天高峰打了五六杆,又没有开胡。在被仨个人虐了好几杆后,他看了看亚曼的电子表,拿起褂子对三个人说,“不打了,老子今天状态不好,头晕眼花的。下次再虐你们。”然后,拉着坐在旁边看了好久的亚曼的就往外走去。
“快滚吧,你走了,我们清净。”庞龙没好气的说。
“峰哥,你们干嘛去?还回来吗?”大胖旭迷茫的问道。
“我一会直接回家了,你们玩吧。”高峰头也不回的拉着亚曼出去了。
“……嗯,这BK输的杆钱还没结了吧?”阳光深沉的低着头,问他俩。
“我操…。。高峰,高峰,把台费结了。”庞龙抬头四处找着高峰,可是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泰坦尼克好像是97年夏末秋初上映,记不太清了,剧情需要就提前一些上映,大家不要介意呀。不过票价我记忆深刻,绝对不会错。)
高峰拉着亚曼一路小跑到电影厅门口。费亚曼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跑什么呀。老公”
“我输了那么多杆,这仨孙子没找我要台费,我能不跑嘛。”高峰连说带喘的。
“嗯,咱就不给他们结台费,气死他们仨。刚才还拿我找乐了呢,该。”亚曼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我去买电影票,你等着我。”
“嗯,我旁边买点饮料,马上回来。”高峰说着就向小卖部走去。
“你买点好烟抽吧,次烟对身体不好。”亚曼乖巧的嘱咐他。
几分钟后,“好了,买完了,我们进去吧。”亚曼高兴像个小兔子蹦到高峰面前。
“嗯,给你可乐,我拿着票。”高峰说完,和她换了一下手里的物品。
“谢谢老公,知道我就爱喝可乐。”亚曼说完就拉住高峰的胳膊,小鸟依人的靠着他。
回忆前生三()
其实,在高峰决定拒绝苏钰洁的时候,他就想到了一个人。他的老舅,姚顺!十多年前,混的人都尊称他“九爷”,能被混混尊称大哥的人不少,但是能被称作爷的人凤毛麟角。据后来听说,老舅在社会就混了短短的五六年,但是却是令所有仇家闻风丧胆,他下手狠辣,但为人公正,办事有理有面,那几年,他就是黑道上的传奇。后来老舅结婚成家,就不再混了。这个称呼也就从道上成了故事,慢慢的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了。那时候自己还小,这些事高峰都不知晓,只是有一次去找老舅练散打,一个新来的学员看见老舅喊了一声“九爷”,老舅微微一愣,一脚把他踢出几米远,然后他才知道老舅就是传说的“九爷”。这次,高峰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找他的老舅了。
骑了不一会,高峰就到了市体育馆,在一个小场馆里,他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老舅。”高峰诺诺的喊着。高峰虽然身高186,但是比起195身高,200多斤体重的老舅就像是一个豺狼和一个猛虎。只见老舅两条结实充满爆炸力的双腿上,长着一个倒三角的身躯,比高峰腿还粗的胳膊都是肉疙瘩。一个小又尖的脑袋剃了一个寸头,五官平常,没有特殊之处,除了一双看着狠毒的三角眼。高峰平时都不敢注视他的双眼,吓都能把你吓得瘫了。
“小峰呀。今天这么早来练拳?可别耽误了功课呀,要不你老娘又该数落我了。”老舅瓮声瓮气的的问。
“老舅,我不是来练拳的,我惹祸了。”高峰低头小声的说着。
“啊?”老舅听了,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根,狠狠的说:“我教你没几年,你就出去惹祸呀,把谁打了?说。。。。。”
“哎呦呦,哎呦,折了,折了,是我挨打了,您先放手。”高峰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快被不属于自己了。
老舅看了看他脸上还能看的出来的淤青和几道伤口,半信半疑的放开他,问道:“怎么回事,说给我听。”
“那天周六,我和一个同学……”高峰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这他可不敢有任何一点点谎言,因为如果老舅替他出头,去和对方盘道(谈判),讲叉了,不仅事解决不了,老舅还得削他一顿。
“哦,长毛老四呀,我听说过他,有点交情,你跟我来办公室把。”说着,扭头向场馆外走去。高峰在后面跟着心想,老舅口中长毛老四可能就是那个四太保吧。
到了办公室,老舅对着屋子坐着的同事说了几句,那个同事就出去了。老舅让高峰坐在椅子上。然后就打起了电话。
“喂,二傻?我呀。嗯,你有长毛老四的电话吗?我找他有点事。好的,你等我记下,呵呵,传话机号?行,你告诉我吧。好的,我记下了,回来再聊。”老舅挂了电话又打了一个传呼台的电话,不一会电话铃就想了。
“老四吗?我谁呀,十多年前,你偷了几十斤铜料进派出所蹲着的时候,是谁罩着你的?嗯,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听说你混的挺好的,手下一群小弟。没事,想见见你和你的一帮兄弟,续续旧。晚上?好的,黑八台球厅?行,晚上见。”老舅挂了电话,摸着下巴硬的像钢丝的胡茬,问高峰,“这事你想怎么了?”
“本来他们不找我就算了。。。。。。”高峰说着半截就被老舅粗暴的声音打断了“我问你想怎么了这个事,你这么说废话干嘛,跟个老娘们似的。”
高峰抬头看了看老舅那双小三角眼,鼓起勇气说:“别人无关,只找老七。”
“嗯,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烫头的,想上你对象的那个?”老舅默默地问。
“对,如果那个小娘们在,一并收拾了。”高峰突然想起了她。
“谁?那个小太妹?你还小,不能干出格的事。”老舅嘱咐他。
“她在我身上留下的东西,我要还回去。”高峰咬牙切齿把胳膊上的钰字伤疤给老就看。
“打女孩子?小峰呀,我现在才知道,你比十几年前的老舅我……”老舅说道这就停住不说了,还不停的打量着高峰。
高峰抬头看着老舅的眼睛,眼神示意老舅快点说,别卖关子了。
“你他妈的比我还臭狗屎。”说着,他给了高峰脑袋一个脖溜,虽然是没用力气,只是逗着打他一下,但是蒲扇一样大手也拍的高峰耳朵翁鸣,脑袋麻木。
“走,和我练练拳去。”说完,拉着高峰就去场馆练拳了。
“好了,大家今天就到这了,如果大家没接到通知,明天的课正常上。”老舅吩咐学员们下课后,准备带高峰去吃饭。
“白脸,皮蛋,你俩不走干嘛,都下课了。”老舅突然发现有两个学员没走。
“姚教练,下午我俩上厕所路过办公室,听到小峰的事了,我想跟着一起去,毕竟对方人多势众,不能让您吃亏。”皮蛋说道。
“你说什么?”老舅朝皮蛋走进两步,说“你的意思是十个八个混混,我会吃亏?”
“不是,教练,皮蛋不是这个意思。”白脸赶紧解释:“小峰和我们在一起练了两年多拳了,就像我们的亲弟弟一样,看他挨欺负,就和我俩挨欺负一样,这事我俩必须出头。”说着拿胳膊肘顶了顶皮蛋。
“对,对,小峰比我亲弟弟还亲,不能看他挨欺负。”皮蛋赶紧笑着说,大驴脸上两个嘴唇像香肠一样挤着。
高峰也觉得就自己和老舅两个人去有些势单力薄,而且皮蛋和白脸绝对是特别能打的两个哥哥,带上他俩去绝对是万无一失。所以也跟着求情说:“让皮蛋哥和白脸哥去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聊天了,正好今天一起聚聚。”
老舅见他们都坚持去,也不好再推辞,“走吧,先吃口饭去。”
四个人来到马路边一家面馆,叫了四碗面。“咱先吃一口,一会办完事,再好好喝一顿。”
“嗯。教练,一会嘛意思?直接动手,还是先聊聊?”皮蛋边说,边递给白脸一根烟,高峰在老舅面前不敢抽烟,连忙摆摆手拒绝了皮蛋。
“想抽就抽吧,没事。”老舅对高峰说道,“我虽然罩过长毛老四几个月,但是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了,让他看着自己兄弟挨打是不可能的,肯定会动手的,对方人多势众,估计最少二十个,你俩动手绝对要稳准狠,但是不要下死手,出了大事,都跑不了。我能不出手就尽量不出手了。”
“行,您放心吧,我俩手上有根。保证一招就撂趴下,十分钟后起来活蹦乱跳。”白脸一听有架打,高兴的不得了。
“有一个烫爆炸头,叫老七的,哥哥们给我留着。”高峰连忙嘱咐到,生怕他俩都平分了,没自己什么事了。
“行,烫头的,我俩不打。”皮蛋满口答应着。
“快吃,吃完走了。时候不早了,早去早回。”老舅催促着他们,自己也几口把碗里的面条吃光了。
黑八台球厅是在城郊结合部的一个很大的台球厅,分成了四个厅。长毛老四定的就是四号小厅,只有六个台球案子,此刻已经都被自己的二十几个兄弟占满了,没有一个外人。
“四哥,这次兴师动众叫兄弟们都来,有什么大事呀?”一个满脸横肉的混混问。
“有一位道上的前辈约我出来叙叙旧,恐怕是来者不善呀。”四太保忧心忡忡的说。
“对方来多少人?我再叫些兄弟来?”那个十二太保秃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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