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子旭想道:左慈,三国志游戏里那个骑着仙鹤的神棍?看来他还真的是世外高人呀,我还以为是个大骗子呢。“那您悟透了多少,死侍叔叔?”
“前几年我鼎盛时期估计最多不超过七分,这些年说来惭愧,因为不再用刀,没有了刀意,却是寸步未进。”老丁憾道。
杨子旭不禁赞道:“领悟了七分就那么厉害,真是好刀法。对了,您祖上不会是丁奉吧?”
死侍闻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可惜此刀法共十八式,也叫《风雪十八斩》。传到我这里只剩下十三式了,哎。”
“没关系,死侍叔叔,事在人为,丢了的那五式,我们后人也可以补上的。”杨子旭安慰着死侍说,然后又对张真人道:“爷爷,我若修习这双刀流风雪十八斩,你不会不高兴吧?”
张真人平静的看着扬子旭,说道:“哎,这十年来,我本打算让你修习我太极剑法,奈何你对剑无甚兴趣,即使修习太极剑法,造诣也不会太高。那日,南平赠你宝刀,你爱不释手,我才晓得这刀才是你的归宿。近日,我猛然就想到死侍这刀法最是适合于你。所以才让死侍传你此套刀法,不过子旭你要听好,此刀法过于毒辣,杀气太重,所以你修习此套刀法,每日都要打坐,修炼太极功,调和阴阳,化解戾气,以防走火入魔。”
杨子旭听了,忙给真人和老丁跪下磕头道:“谨遵爷爷吩咐。谢爷爷成全,谢死侍叔叔传授刀法。”
张真人对死侍说道:“好了,你和一清现在就回武当吧,马车不要了,越快回山越好。”
一清急忙道:“师祖,我要陪你一起去少林寺。”
“你到了那里,也不能进寺,少林寺向来是不许女人进去的。”扬子旭劝她道,一清闻言,撇着嘴,默不作声。
“爷爷,这白莲教如此厉害?”扬子旭看出些端倪,问道。
张真人抚了抚扬子旭的头发,像是在夸奖他聪明,然后说道:“这白莲不仅教人数众多,且遍布大江南北,比丐帮还要厉害几分。其行事亦正亦邪,且睚眦必报,今日这唐赛儿吃了亏,明日这襄阳府附近必定都是白莲教徒,爷爷虽然不怕他们,可是你这病还是少受折腾为好。所以,我决定连夜带你赶奔少林。”
死侍听了,也不啰嗦,当即跪下给真人磕了个头,起身拍了拍杨子旭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鼓励与期待,他说道:“子旭,你练此刀法,除了苦练臂力,腕力,更要练指力。另外,每日要拔刀,插刀千次,不可懈怠。”
扬子旭不解的问道:“练习拔刀,插刀,我能理解,那练习指力,却是为何?”
“你现在刀意没达到那个层次,等到了那层次再练指力已经有些晚了。所以,听叔叔的话,定要苦练指力,日后你就会明白。”死侍嘱咐他道。
扬子旭见死侍说的如此郑重,于是就是认真的点了点头。死侍对他一笑,转身直接就飞出了屋子。一清看着扬子旭,不舍的说道:“等你病好了,一定要马上回武当山呀。”
“嗯,好的。我记得呢,病好了就带你去塞外看雪。”扬子旭微笑着回答。
待到一清也走了之后,张真人将所带包裹挎在后背,然后用一床棉被将扬子旭裹的严严实实的,抱起他,就飞出了客栈。
扬子旭在张真人的怀中只感觉身子腾空而起,襄阳城的灯火在脚下飞快的消失着,到了襄阳的城墙边,那六七丈高的城墙,张真人轻轻一跃就飞了过去,仿佛迈过一个门槛一样。扬子旭感觉耳边风声大作,就像坐飞机一般,在天上飞了好久,张真人才落地换一口气,然后又飞了起来。他不禁暗暗咋舌,以前和爷爷也比较过轻功,看来爷爷那纯粹是在逗自己玩,如果以现在这个速度,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找不到爷爷的影子了。
第五十一章 夜谈死侍往昔事()
“爷爷,那死侍叔叔武功俊的很呀,他也是武当的道士吗?”扬子旭问道。
“这个说来话长了。”张真人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光芒似乎回到了过去,他回忆了一会,说道:“十五年前,我去福建南少林拜访一位老友,回来的的时候路过武夷山。在那山脚下,见十几名锦衣卫围捕一名青年,这青年双手持刀,力敌十几名锦衣卫而不落下风,百招后那壮汉连伤数名锦衣卫后就要逃走,我见那领头之人正是都指挥使毛骧,我与他也算有些交情,就出手相助,我见这壮汉刀法惊奇,就不与其斗内力,以太极拳法与其相斗,竟战了近百回合才将其擒下。毛骧也已经把受伤的人等包扎好,我就问起这个犯人,毛骧告诉我,此人乃是三国时期名将丁奉的后人,刀法堪称化神,江湖人称“赤发刀王”的丁浦郎,若不是我出手,恐怕也是拿不下他。几年前,这丁浦郎出门云游,等回家之后,他的妻子竟被一告老还乡的京官霸占,几日后,他妻子抱着幼子跳江自杀。丁浦郎回乡后,听闻此消息,他杀光了那官员一家,从此以后劫富济贫,专杀恶人,深受老百姓的拥戴。但是那些恶人却是彻夜难眠,所以就联名告到南京府,天子动怒,才派出锦衣卫缉拿此人归案。”
“然后呢,爷爷救了他?”扬子旭说道。
张真人点头道:“我见此人是条汉子,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武功又如此高强。若是被恶人害死狱中,也是于心不忍。就暗中和毛指挥使通了个人情,带这丁浦郎回武当。临别时候,她跪在我和毛骧面前许下毒誓‘今生不伤一人,扶侍真人一生。’然后就自己用刀毁了容颜。”
杨子旭听了,不禁惊呼,果然是条汉子,自己割自己脸,多疼呀,“这丁叔叔是该救,不过那毛大人怎么回去复命呀?”
张真人笑道:“呵呵,堂堂锦衣卫指挥使能被这点小事难倒?我想应该是从死囚牢里面找一个比较像的犯人,直接杀了,带头颅回去复命了吧。”
杨子旭点头说道:“恩,也是哈,那毛大人后来有要你还这个人情吗?”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正好,这一路说些往事,了却些寂寞。”张真人目视着前方,良久,说道:“几年前,我在武当山收到一封信,信中写道,锦衣卫都指挥使毛骧被打入天牢,不日就要处斩,被抓前,毛骧嘱咐一亲信快马加鞭上武当山找我。由于老丁的事情,我欠他一个人情,就连夜赶往南京府。等我到了南京府。。。。。。”张真人说到这里,停住了话语,眼中隐约有些湿润。
“怎么了,爷爷,您要是累了,就歇会再走,可别岔气了。”扬子旭关心道。
张真人摇了摇头,哀叹一声,继续说:“等到南京府,我向城中之人打听毛骧究竟因何要被处斩,原来才得知,这毛骧从洪武十五年侦办‘胡惟庸案’一直到洪武二十三年结束,滥用职权,栽赃嫁祸,这八年期间共抓了进三万名官吏,处斩了两万余人。那几年,他搞得南京城日日有悲鸣,户户添新坟。百姓民愤冲天,几有揭竿造反之意,皇帝压不住民愤,只得要斩毛骧以平民愤。爷爷在那南京城的朝天宫静思一夜,踌躇着该不该去救那毛骧。”
扬子旭静静的听着,张真人停住的时候,他也不插话打扰,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个鹤发童颜的老人。
张真人低头看了一眼扬子旭,见他并没有睡着,就继续说:“当夜,我潜入紫禁城,那诏狱虽然是看守严密,我也是偷偷的溜了进去。只见那毛骧一家十几口都关在诏狱里面,我拿出带的好酒,刚要对那毛骧赔罪,说此番前来,恐怕不能救他出去,请他原谅爷爷。哪想到毛骧拉住爷爷的手说‘今日能见张真人一面就无憾了,我毛骧死意已决,将和夫人,犬子等家人一起赴死。’他说着,就和一家人跪在我的面前嘭嘭磕头,哀求我说‘只是我那孙女年方八岁,如果陪我一同赴死,我于心不忍,求张真人救她出去。’我见他那孙女清秀可怜,秀外慧中,于是动了恻隐之心。临别时,我与毛骧痛饮三杯离别酒,他笑道‘若有来生,再报大恩’。爷爷无言以对,辞别他们一家,带这娃娃出了诏狱,回到武当山拜师学艺。”
“女娃娃?难道是一清?”扬子旭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会是她?”张真人颇感意外的问道。
“前几日我与一清赶奔武当,酒后我与她以骨斗剑,战到酣处,她竟然使出了刀法。当时我还奇怪呢,咱武当没有刀法呀,这一清怎么还会刀法,您刚才说起这事,我算了算年纪,又会刀法的女道士,恐怕也就只有一清了。原来这是她家传锦衣卫刀法呀,却是不凡。”扬子旭解释道。
张真人赞道:“你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计,比我那玄清徒儿都强呀。”
扬子旭心中暗想,您虽然比我大一百多岁,可是我的年代比您多了四百多年呢,用二十世纪的智商思量十六世纪的事情,只要不是弱智,都能算个八九不离十的。于是他说道:“我给您当孙子十年了吧?就算我那年六岁,现在也有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
“是呀,转眼间,你快到弱冠之年了。该成家立业了呀,等你病好了,爷爷给你说个媳妇?”张真人坏笑着说。
杨子旭眼睛一翻,苦笑道:“不用您操心,您就等着抱玄孙吧。”他想了想,又问道:“爷爷,您是在责怪毛骧大人杀了那么多官吏吗?”
张真人摇了摇头,道:“你见过猎人带猎狗去打猎吗?”
杨子旭奇道:“嗯?以前倒是见过,这个和毛骧有什么关系?”
“猎人带和猎狗出去打猎,第一次捕猎的猎狗并不知道哪个是猎物,哪个不是猎物,猎狗都是听猎人的指令才去抓,久而久之,猎狗见到兔子,山鸡一类的猎物就自然而然的扑了上去。而猎狗抓到猎物后呢,只是叼回来交给猎人,怎么处理,还是猎人的事。”
“爷爷是说。。。。。。皇帝是那猎人,毛骧就是条狗而已?”扬子旭恍悟道。
“是呀,他毛骧就是一个棋子而已,只是个皇权下利益的牺牲品。我不责怪他杀了那么多官吏,只是为他的命运感到悲哀而已。子旭呀,如果你以后走上仕途,切记伴君如伴虎。今日皇帝待你如亲生父母,明日可能就如杀父仇人。”张真人语重心长的对他说。
扬子旭听到这里,心中一阵冷意,说道:“哎,自古无情帝王家。”自己本打算以后投效朝廷,借官府的力量去寻找亚曼等人,看来这条道路还需三思而后行呀。设想着今后那些种种事情,不一会扬子旭感觉一阵睡意袭来,恍惚着就睡了过去。
第五十二章 初上少林惊圆明()
不知道睡了多久,扬子旭被一阵钟声吵醒,他睁眼一看,天色已经泛白,只见不远处,一座红色的寺庙矗立在那里,一个黑底金字的牌匾挂在门上,上面写着少林寺三个大字,两边有十几颗百年老树郁郁葱葱,一派佛家风范,当是:
青云缭绕红墙冷,金光洒顶紫霞升。
佛号高宣心神宁,俱是南柯梦一场。
擒虎降龙成往事,红颜美酒化雾灯。
罗汉今日开口笑,只因又添一小僧。
杨子旭揉了揉眼皮,发现张真人就坐在不远的一个大石上打坐,张真人见子旭醒来,慢慢收了功法。
杨子旭对他说道:“爷爷,您一晚上就跑到了这里?这少林寺离襄阳得有八九百里了吧?”
“呵呵,早就到了,我还打坐了一阵了呢。好了,已经开山门了,咱们进去吧。”张真人说着,拉起扬子旭就朝不远处的庙门走去。
此时,四个小和尚也是刚刚打开山门,正拿打大扫帚扫着地上的树叶杂物等,见两个道士过来,忙右手施礼道:“阿弥陀佛,二位道长是要上香还是找人?”
杨子旭白了他一眼,我们两个道士能给你佛门上香嘛!真是天天吃素没营养,没长脑子没长肝。
走在前面的张真人回礼道:“麻烦小和尚禀告圆明主持,就说故人张老道求见。”
那小和尚见张真人仪表不凡,自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深浅,不敢怠慢,忙说道:“老道长稍候片刻,待小僧进去通禀主持。”说完,他一溜烟的跑了进去。
没一会,只见里面快步走出一个身着大红袈裟的和尚,后面跟着几名个灰色僧袍的僧人,到了门口,那个胖乎乎的穿着大红加沙的和尚施礼道:“阿弥陀佛,小僧不知张道长到访寒寺,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呵呵,圆明大和尚,几年不见,你嘴上的修行变愈发高深了。”张真人打哈哈道。
“张道长见笑了。”圆明皮笑肉不笑的继续说:“张道长呀,我寺定的公审大会是六月初六,这才三月中旬,您来的太早了吧。”圆明不解的问道。
“我这次来不是为了什么公审大会,而是另有要事相商。”张真人收起笑脸,郑重的说着。
“哦,这样呀。”圆明转悠着小圆眼睛,看了看扬子旭说:“不知道这位小施主是张真人的?”
“哦,这是我收的孙儿杨子旭。这次来少林正是为他而来。”张真人对子旭又说道:“这就是少林寺的主持圆明高僧。”
杨子旭看着白白胖胖的这个主持,心中就无甚好感,不过碍于面子,也不得不拱手施礼道:“小子杨子旭见过圆明师父。”
圆明看扬子旭脸色发白,嘴唇黑青,心中就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他面不改色道:“杨少侠好像身体抱恙呀,可要注意身体。”然后他又对张真人说道:“张道长若是机要之事,我几位师叔祖已经闭关,我一个小小主持也是做不了主呀。”圆明一副拒人门外的表情。
张真人听了,身上内力一抖,道袍鼓胀,须发飘扬,他盯着圆明说:“怎么,我不远千里来贵寺拜访,连这大门都不让进吗?”
圆明被张真人的气势震的退了两步,忙说道:“这个自是不会。来,道长请随我去后院禅房。”圆明说着,伸手把真人让进了少林寺。张真人哼了一声,拉住子旭的手,子旭就感到一股内力传到身体里,自己的身体有了些许力气,几步就跨进了院子。
待一行人从侧廊穿过大殿,来到后院的禅房里,里面早就有小和尚准备好了香茗和坐垫。张真人让圆明主持坐在了上首,自己和杨子旭坐在了下首。
“张道长呀,不知您此次到访,是有和要事相商呀?”圆明主持的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着说。
杨子旭看着他虚伪的嘴脸和锃亮的大脑门,强忍住了想上去弹他几个脑崩子的冲动。
“实不相瞒,老道我这次来到宝刹,正是为我孙子治病而来。”张真人正色说道。
“哎,”圆明摆手说道,“张真人此言差矣,看病疗伤,应去找那大夫。我少林寺又不是医馆,看不了病的。”
张真人按捺怒火,强颜欢笑的说:“圆明主持,你有所不知,这孩子身体里有至阴雷火,化解不开。必需宝刹那拜日神功方能化阴为阳,调和雷力。”
圆明听到这话,似乎是在意料之中,他用碗盖压了压茶叶,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的说道:“张真人又不是不知,这拜日神功是我少林寺七绝之一,像来不传外人。”说到这,他不屑的拿眼皮扫了一眼杨子旭,继续说道:“况且这拜日神功要全身穴道尽通,才能修炼,您这孙儿要练到全身穴道尽通,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呀。”
听闻此言,那张三丰得意的捋了捋胡子,笑道:“这个嘛,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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