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你们看这是一个11万两银子该怎么花呀?”
众大臣闻言,皆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唐龙等了一会儿,见众大臣没有人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便自顾自说道,“11万两银子放到哪里都不够,拿去赈灾,又能救几处灾民,发军饷,这是11万两银子,又能给多少士兵发放。
众位卿家,现在朝廷用银子的地方太多了,哪位卿家能为朕解忧啊?”
李待问只是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微臣不能替皇上分忧,当真是无用,请皇上免了我的官职,责罚我这无用之人吧。”
唐龙见状,示意凌风上前把他扶起来。
凌风来到李待问的身前,弯腰将他扶起,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李大人快快请起,皇上是不会怪罪你的。”
唐龙见已经无人说话,便开口说道,“朕昨日思量了许久,再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募捐。
国家如此危难时刻,当需大家同心合力,共渡难关,有道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我相信,如果人人有这等觉悟,那天下将不会有灾情了。”
“皇上,千万不可如此呀,朝廷如果向个人募捐,那朝廷的威严何在,在我朝历代哪有皇上向个人募捐的,这与理不符啊。”礼部右侍郎张四知上前阻止道。
第237章 廷议()
张四知:字贻白,号岩叟,山东兖州府沂州费县人,小时脸上曾经得过皮肤病,所以相貌十分丑陋,天启二年进士,为人极度自私,任祭洒时贪污,后升任为吏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后又降清,可惜只为清朝服务了三年,就被弹劾砍了他的脑袋。
唐龙心中一阵好笑,这都什么时候,还在想这些没用的,就像一个人没有饭吃的时候,难道还能等着饿死不成,总要想点办法,弄点吃食才是正事。
“既然张大人有办法,那朕就在这里洗耳恭听,听听张大人想的办法怎么样。”
张四知在很小的时候就有神童之称,如果让他作个诗,写个词,当真是手到擒来,可是如果真让他要拿出一个管用的办法,却是千难万难。
但是,这种问题难不住张四知,只听他开口说道,“皇上,现在朝廷虽然缺钱缺粮,但是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募捐却是万万不能的。
古人尚知不食嗟来之食,我堂堂大明王朝,虽然偶遇挫折,但是岂可伸手去讨要钱财,此等行径,实是违反孔孟之道,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张四知正说得起劲,唐龙却已经听得不耐烦了,伸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可是张四知却罔若未闻,依然滔滔不绝的说着。
明朝祖制,刑不上大夫,言者无罪,让这些喷子们无所畏惧,如果被皇帝责罚了,反而沾沾自喜,获得了直臣的名声。
唐龙见自己的话,竟然没有管用,忙用眼神示意殿下的王承恩,过去制止他。
凌风通过唐龙的凌厉眼神儿,明白了唐龙的意思,松开搀扶李待问的手,来到张四知的面前,冷笑着说道,“张大人,皇上不让你再说下去了,你却依然再说,你能不能跟咱家说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四知却轻蔑的看了王承恩一眼,不屑的说道,“我是在向皇上进言,是陈述事情的利弊,难道你听不明白吗?”
凌风见这个老家伙油盐不进,也不废话,直接挽袖,伸手照着这老家伙的脸上就是两个大嘴巴。
大殿中经过了短暂的寂静后,开始沸腾起来,周延儒最先跑过来,拉住王承恩,不让他再打下去。
而和张四知要好的几个官员,已经拱卫在张四知的身前,摆出一幅同进退的样子。
“张大人,我们做臣子的只要遵行皇上的旨意,将皇上的旨意办好,这才是我们的为臣之道,今日你却在这里,胡言乱语,当真可气。”兵部尚书陈新甲在一旁说道。
陈新甲:重庆长寿人,万历年间的举人,一生未考过进士,万历年间中了进士以后,被任为定州知州,后入朝为刑部员外郎,迁宁前道兵备佥事,左佥都御史,宣大总督,最后当上了兵部尚书,成为明朝历史上第二个以举人之身坐上了尚书一职的人。
陈新甲很有才干,是明朝少有的几个知道边事之人,但是他结交宦官,滥用职权任命高官,但这些都被司礼太监王德化压下,是以并没有传到崇祯的耳中。
最后因为泄漏跟清朝议和之事,被羞愧的崇祯了脑袋。
陈新甲是极为聪明之人,看出崇祯皇帝的心意,而且他也知道,大明的国库是真的没有钱了,作为兵部尚书,没有钱,就不能给士兵发军饷。
不发军饷,士兵就不会有战斗力,士兵总打败仗,他这个兵部尚书也不好当啊,如果败仗打多了,搞不好哪天就被皇上拉出去砍了。
所以他自然是希望钱越多越好,恨不能将士兵的军饷加倍发放,让士兵天天打胜仗,那时他这个兵部尚书就会做的顺风顺水,搞不好以后入阁都是有可能的。
以举人之身,当上了兵部尚书,不只是他一个人,但是如果以举人之身入阁,那可是大明朝的独一份儿啊。
想想这份殊荣,陈新甲决定跟住皇上的脚步,皇上叫上东,他绝不上西,皇上叫他杀鸡,他绝不杀狗。
不就是募捐吗?如果自己能将这件事情促成,那皇上肯定会高看自己一眼,自己离入阁就更近了一步了。
唐龙不由深深的看了陈新甲一眼,这个人不简单啊,明白自己的心意,如果他肯好好的跟自己干,倒也不介意拉他一把。
大殿中一片混乱,张四知的帽子被王承恩打掉了,鼻子也流出血了,披散的头发,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但是,这老家伙的战斗力还是蛮强的,被王承恩打得如此狼狈,却依然死战不退,口中嚎叫着,“你这个阉货,竟然在朝堂之上动手打老夫,老夫要弹劾你,让皇上来惩戒你。”
张四知挣脱拉着自己的手,疾步上前,扑通一声朝着唐龙跪倒在地,玩命的磕着脑袋,哭嚎着说道,“请皇上给老臣做主啊,老臣只是不想皇家威严受到损害,说出自己的建议,却不想这家伙竟然敢在朝堂上打人,皇上,你可给老臣做主啊。”
唐龙却不理会他,高声朝的殿下的大臣们说道,“朕今日说的募捐之事,众卿家可有异议?”
这就有点尴尬了,张四知在一边磕头哭诉,皇上却理都没有理,简直拿他当空气一样。
众位大臣正在想自己该不该上前回答时,陈新甲却立刻回答道,“微臣无异议,朝廷在此危难时刻,正应该群策群力,共度难关,微臣支持皇上的决定。”
“微臣附议,只是张大人被打之事,还请皇上做个决断,不然以后朝堂上,都能任意出手打人,这将成何体统。”内阁首辅周延儒说道。
“皇上,个人募捐的数目该如何定。”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陈演上前问道。
陈演:四川井研人,天启二年进士,任翰林院编修,崇祯继位后,曾任翰林院掌院,崇祯13年升任至礼部右侍郎,协理詹事府,当年升任至礼部左侍郎兼东阁大学士,进入内阁,李待问辞之后,后又升任为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16年首辅周延儒被罢免,接替了他,当上了内阁首辅。
第238章 御书房议事一()
陈演资质平庸,而且为人刻薄,入阁后,在朝廷内排除异己,公报私仇,而且对军事一无所知,屡屡犯错,最后被崇祯皇帝怒斥他,你死有余辜,被赶出了大殿。
最后当李自成攻入北京后,主动交出4万两白银,当作活命之资,四天后就被李自成坐回来斩首。
“所有的人,无论是大臣还是平民百姓,捐多少银子,都随个人意愿,朕不强求,但是朕要告诉你们,朕准备在京城修建一座功德塔,每一个捐赠银钱的人,都会作详细的记录,而且捐款之人的信息跟捐赠多少银子都将记录在功德塔上,供后世人瞻仰,让后人永远记住,守护大明王朝,有他们的一份功劳。”
官,唐龙是不能给的,那样太轻率了,就好像花钱买官做一样,如果这人是个有才能的人,倒还好说。可是如果是一个庸才,甚至是一个败家子,让他来做官,那岂不是会坑害更多的人,在唐龙想来这就是作孽。
不给官,只能给名誉,在京城显眼的地方建一座巨大的高塔,让所有的人都能看到,某人某月捐赠了多少银钱?
在原来的历史时空,崇祯搞了一次募捐大会,就太不成功了,整个京师一共才捐献了20万两银子。
这一次唐龙准备换个花样来搞募捐,每个人捐赠多少都刻在功德塔上,让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
如果你捐献的少了,是会被所有人唾骂的。
如果真的有钱,又肯舍下脸皮,捐赠很少的钱,势必会引来极多的骂名。
到那个时候,唐龙将会派盗贼小组出动,将他的银子全部取出来,那时不但不会引起百姓的反感,反而还会拍手称快。
有如此一箭双雕之计,唐龙自然不在乎他们捐赠多少。
捐的多了算你们赚了,赚到了名声。
捐的少了算你们赔了,到时银子跟名声都没了。
众位大臣见皇上没有硬性规定捐赠多少银钱,倒也放心不少。
可是其中有不少聪明之人,想到了功德塔这件事,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众位爱卿,朕在这里再说一次,捐赠多少都可以,朕不强求,都回去好好想一想,该捐赠多少?明日朝会将捐赠的数目报上来,让人记录在案,好刻录在功德塔上。好了,都回去好好想一想吧,退朝,李待问,陈新甲留下,其余人都回去吧。”
大臣们都愁眉苦脸的向外走去,周延儒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新甲一眼,方才转身离去。
张四知也尴尬的被几个同僚搀扶着走出了殿外。
唐龙回到了御书房,换上了便装,坐下不久,王承恩领着李待问跟陈新甲也来到了御书房。
“去搬两个椅子,给两位大人做。”唐龙吩咐小太监。
李待问身体不行,站也站不多久,便朝皇上告了一声罪,坐了下来。
陈新甲却有些受宠若惊,只用半个屁股坐在了御凳上。
唐龙笑着说道,“李大人身体不好,却依然任劳任怨的在户部任职,是朕对不起你呀!本该让你回家养病,只是现在实在是没有人能够代替你呀?”
李待问朝唐龙施礼,“皇上,臣身为大明的臣子,为大明尽力也是应该的。”
唐龙站起身来,缓步来到李待问身边,伸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大明朝到了万难的时候,正是李大人大展宏图的时候,朕来替你看看你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一股温热的内力顺着唐龙的手臂,缓缓进入李待问的身体内。
得了痨病的病人,身体总是发烧,所以也会时常感觉到不适。
这股温热的内力进入体内后,李待文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这股温热在五脏六腑之间来回游走,只感觉整个身体暖洋洋的。
唐龙不会治病,他将内力输入到李待问的体内,是想看看它的脉络有没有堵塞的地方,不料自己的内力刚进入到他的体内,就感觉到,李待问体内的脉络已经多处堵塞,脉络已经枯竭了多处。
唐龙叹了一口气,如果没有遇到自己,恐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唐龙的真气不敢用强,只能在李待问的体内来回温养,试图将他体内损坏的脉络,重新修复好。
“陈大人,对西北的局势你怎么看?”
陈新甲一直在观察着皇上见皇上将手搭在李待问的肩上后,李待命的脸上竟然露出了舒服的神情,正琢磨发生了什么事,皇上突然间的问话,让他猛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回道,“西北只是一群难民组成的队伍,成不了大事,杨大人一定会将他们消灭的。”
“陈大人,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陈新甲闻言,头上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来皇上的问话。
唐龙见陈新甲不说话,便语重心长的说道,“朕是这大明的主人,而你是朕的兵部尚书,统管着朕的兵马,兵马是朝廷的利器,而你就是决定朝廷利器的人。
朕相信你的才能,才会将兵马交给你,如果朕只是想听一些好话,那就没有必要找你来说了,那些说书的比你说的更好听。”
说到这儿,唐龙语气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朕让你到这里来,是想商量一下,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陈新甲头上的冷汗已经流了下来,听皇上再次问话,忙伸起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方才回答道,“请皇上恕罪,西北的局势已经糜烂不堪,恐怕杨大人也无回天之力呀,而满清的兵马正是强盛之时,辽东恐怕也是难以支持啊。”
说完,陈新甲已经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扑通一声朝着唐龙跪了下去,“微臣无能,请皇上恕罪。”
唐龙却笑了,伸手示意陈新甲站起说话,见陈新甲站起来后,才说道,“西北的局势不好,我们可以想办法去解决,辽东的局势严峻,我们也可以想办法去解决,但是如果我们都装作看不见,不去解决,那就会演变的越来越厉害,到了最后我们都无法解决了,那时才是最糟糕的。”
第239章 御书房议事二()
“皇上,微臣该死,西北闯贼已然势大,再加张献忠在四川攻城掠地,杨大人兵少,粮草也供应不足,军饷又拖欠许多,士气低落,恐怕难以支撑多少时间了。”
“说说解决的办法。”唐龙认真的听着。
陈新甲沉吟片刻,才咬牙说道,“陕西,山西等地灾害连连,土地几乎已经没有产出,本已生活艰难,却又要交重锐,再加上乡绅大量兼并土地,百姓大多失去了土地,已然无法生存,在这种生死关头,只能去从贼,去为自己搏一条生路。”
唐龙想不到陈新甲竟然能看出这些事情,到也吃了一惊。
很多小说上写的却是,朝中大佬不知民间饥苦,认为百姓的生活尚可,不交税的都是刁民,造反的都是刁民挑事,是在趁机闹事。
听了陈新甲的这一番见解,唐龙才有些明白,那些都是骗人的,朝中的很多大臣其实已经看出来了这些,只是不敢跟自己这个皇帝明说,怕引来杀身之祸,毕竟崇祯杀的大臣可不少啊!
“陈大人,为今之计,朝廷该怎么做,才能扭转这种局面?”唐龙真诚的问道。
陈新甲也能感觉到皇上的诚意,却也不敢明说,如果说真话,以后在朝中将无立足之地了,东林党八的弹劾,会像雪片一样的将自己赶出朝廷,可是不说真话,皇上也不会答应。
正犹豫间。
“陈大人,你不用有什么顾虑,今天朕跟你透个底,以后朝堂将会罢免一些无用的大臣,选一些能做实事的人做官,这些人不一定是进士之身,只要有能力即可。”
陈新甲闻言,眼光一亮,心中暗道,“机会来了。”抬头见皇上正面露微笑,鼓励般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一热,在次跪下,“皇上,微臣必为大明效死力。”
“陈大人,你跟李大人都是我看重的人,今日,就是想让两位爱卿拿个可行的主意。”
唐龙可不认为自己比这些大明精英更厉害,这些人在后世,可是相当于北大,清华一流毕业再考研,考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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