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
“等等,你曾经有过遗精吗?”刘邢竹一脸慎重,问出口的却不是什么好问题。
“十五岁的时候出现第一次,后来平均半年一次吧。”杜哲也不掩饰,直接回答了他。
“你有定期排精?”
“什么?”杜哲不太懂他的意思。
“就是自己做。”
“当然没有。”杜哲白了他一眼,转了转轮椅。“不和你疯了,我要回去。”
“等等。”刘邢竹拉住他。
“还有什么事?”
“你知道治疗你的病需要胚胎吧?”
“是的,你说过。”刘邢竹点头。
“但如果按你说的,我很难相信你的精子有足够的活力发育成胚胎。”
杜哲一僵,他可从来没做过这方面的检查。
看杜哲的表情刘邢竹也明白过来,于是接着说道,“明天过来做精子检查。”
“明天不行,”杜哲立刻否决了他的提议,“我的翻译稿这两天就要交了,拜你所赐,我得赶稿子。”
“那等你忙完吧。”刘邢竹也不急他正好借这段时间把杜哲的身份落实。
“嗯。”杜哲已经拉开了一扇门回到自己屋子里,关门前他似突然想到了什么,对刘邢竹说道:“对了,在我的工作没完成之前,我不会给你开门了。”
“什么?”刘邢竹心下一急,跨出一步,但杜哲早在他行动之前就关上了门。
“该死的!”刘邢竹一拳打在了门框上。
第 7 章
敲下回车键,杜哲把翻译好的文件稿子发了出去,又打电话到出版社去确定对方是否收到了稿件。
“已经收到了,杜先生这次也很准时呢。”电话那头的女音透着股崇拜,“等核实完毕后,我们会把稿费打入你的账户。”
“谢谢,最近还有什么要翻译的吗?”
“是有几本新书,德语、俄语和意大利语的,杜先生这次要接哪一步?”这三种语言都是杜哲会的。
“时间呢?我最近有些事,时间方面可能比较仓促。”
“那就德语那本吧,时间长文字少,不过稿费有点低。”
“低点没什么,晚点麻烦你把资料传过来。”
“好的。”
挂了电话,杜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几天因为不想某人吵到他,家里的门一直都是开着的,连带的他晚上的休息也不太好。
随手关了门,又打开,杜哲转身,准备回床上睡一会儿。
“你终于肯开门了!”刘邢竹一身怨气重的都快实体化了。他这几天天天早上起来蹲点,哪知道杜哲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到现在才肯开门。
“我很累,有事等我睡醒了再说。”杜哲看也不看他,径直躺上床,拉过被子闭眼就睡。
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大脑还有些混沌的杜哲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躺着他身边的刘邢竹。
“醒了?”刘邢竹一直都没有睡,杜哲一醒来他就发现了。
杜哲坐起身,捋了捋头发,淡淡道:“有什么事?”
“你答应我做精子检查。”
“随你,时间你安排吧。”
刘邢竹挑眉,大手一揽,圈住了杜哲,“你怎么这么冷淡?给点反应吧。”
杜哲看也不看他,送了耸肩,从刘邢竹臂弯里离开,拉过床边的轮椅,“又不是多麻烦的事,你想要我有什么反应?”
“你做过精子鉴定吗?”刘邢竹笑的不怀好意,也不帮忙,依旧躺在床上看着杜哲自己坐上轮椅。
“没有。”
“那你一定不知道要怎么检查吧?”刘邢竹等着他变脸。
可惜杜哲一点反应也不给他,坐在轮椅上整理着衣服,一边淡淡地说道,“不就是跟验血验尿一样?”
“是啊,那今天有空吗?”
“好,我先洗个澡。”杜哲从衣柜里拿出干净的衣物。
“要不要我帮忙?”一听杜哲要去洗澡,刘邢竹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跟上
杜哲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只是腿有问题,不是手也有问题。”
这么明显的拒绝,刘邢竹还能说什么,只好摸摸鼻子,看着浴室的门在他面前关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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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杜哲擦着湿润的短发从浴室里出来,刘邢竹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一副恭候多时的样子。
微微叹了口气,“走吧,不是说要去你那做检查?”
“欢迎你,杜先生。”
一进门,智脑管家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冰冷的男音让杜哲想起了自己电脑里的那个备用智脑,因为不懂电脑,他还没用过呢。
“你好,你的管家有名字吗?”后面一句是问身边的刘邢竹的。
“KI3432。”
“那是编号,我问的是名字。”
“叫它K就好。”刘邢竹随口说道,然后带着杜哲去了自己的卧室。
杜哲疑惑不解,实验室应该是在楼下吧?“怎么不到楼下去?”
“难道你想在实验室里提取精子?那可不是个好选择。”
刘邢竹的卧室,杜哲不是第一次见,却是第一次进来,他随意地打量了几眼,就不再感兴趣,“那我该怎么做?”
“那个呆会儿再说,我给你看样东西。”刘邢竹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一样东西回身递给杜哲。
虽然样式不一样,但杜哲还是看出那是一张身份证,上面的照片与名字正是自己。
“你哪来的照片?”杜哲可不记得自己有拍过这张照片。
“你来的那天,我让K照的。”当然不止这些,刘邢竹的世界里,办一张身份证,除了要有照片,还要有DNA、指纹、虹膜……等等一系列能确认身份的东西,而这些,都在杜哲做检查时让刘邢竹收集到了。
“这张身份证是真的?”杜哲有些怀疑,毕竟这里不比他的世界,身份问题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尤其是他这种毫无踪迹可循的“黑户”。
“当然是真的。”
杜哲不知道的是,这张身份证是多么的珍贵。因为对国家对社会的巨大贡献,为了奖励(留住)刘邢竹,国家破例给了刘邢竹一个特权— —在不危害社会和国家利益的前提下,他们会满足刘邢竹的任何条件,但只限一次。
这个特权刘邢竹一直没用,一方便是他没什么想求国家的,另一方面则是这个特权非常珍贵,他舍不得用。
但为了杜哲的身份,刘邢竹想也不想就使用了这个特权。
“我给你安排的身份是我破译遗传基因的成果,不过属于失败品。”刘邢竹解释道。
“失败品?”杜哲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可不是失败品吗?不然他的残腿也就不好解释了。
刘邢竹却以为他没有听明白,继续解释道:“我对他们的说法是,你是我为了破译基因,用一组有缺憾的基因,进行重组后,以克隆的方式创造出来,再以特殊药剂催化长大……”
“克隆人是犯法的。”杜哲打断他的话。
“那是你们的世界,我们这里不算。”
对大自然的破坏所照成的后遗症,三百年来不断显现在世人面前,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人口的减少。从二十二世纪末开始,人类越来越难以凭借自身的本能繁衍后代,好在当时的试管婴儿技术已经越见完善,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这一问题。
但这样的方法是不能完全解决问题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二十三世纪中期,人类繁衍的问题日益严重,近百分之六十的人类不明原因的出现了精子(卵子)活性降低,根本不能形成受精卵,这份报告一出,世界顿时陷入了一片恐慌。
为了不让社会体系崩溃,各国政府不得不提出了备用方案,允许使用克隆人技术,但必须到国家有关部门申请,得到批准后才能进行克隆人培养。
可以说,现在的社会,克隆人和试管婴儿的比例远远高出于正常诞生的人类。
杜哲一边听着刘邢竹的解释一边好奇,在刘邢竹说完后,问道:“那你是哪种?”
“试管婴儿,听说我父亲是中国人母亲则是英国人。”
“听说?”杜哲疑惑,哪有人对父母是用听说的,难道……
“我没见过他们。”刘邢竹淡淡地吐出这这句话。
“抱歉,我不该问的。”杜哲道歉,他猜想刘邢竹应该跟自己一样也是孤儿吧。
“不用道歉,”刘邢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岔了,笑了笑,继续说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这在我们这里是很平常,现在的人类基本上都无法正常生育,所以因为相爱而组成家庭的人类也越来越少,但没有了后代,人类早晚是会灭绝,所以法律规定,不管是谁,一生中都至少要拥有一个后代,可以是自己生也可以是克隆人或者试管婴儿,而受精卵的另一方而可以自己选择— —但要对方也同意— —或者由政府相关部门进行安排,而后代同样可以选择是由自己养育还是国家养育,一般来说选择后者的比较多,几乎占了其中的三分之二,我父母也是这类。”
“感情淡薄的世界。”杜哲总结道。
“可以这么说。”
“那你呢?你不是也要有后代?按你所说的,你是试管婴儿,精子应该能使用吧?”
“是的,不过我原本打算在死前选择克隆人的,”刘邢竹对着杜哲笑得暧昧,“但是遇见你后我改变了主意,也许我们可以共同拥有一个可爱的后代。”
“我想我今天是来做精子鉴定的?”杜哲一点也不为所动,“要是我的精子不能使用呢?”
“我可以为你培养人造卵巢,不过那样的话你的腿我们就要另外想办法了。”
“我没答应你的追求。”
“但你也没拒绝,这说明你并不排斥我,我还有机会。”刘邢竹笑得好不得意。
杜哲沉默,刘邢竹说对了,他确实不排斥刘邢竹,不然也不会允许他的靠近。
“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谈,我们先解决眼前的麻烦,现在— —脱衣服!”
“嗯?”
第 8 章
刘邢竹打了个响指,床头正前方的那堵什么也没有的墙壁上,裂开一条缝慢慢的向两边分开,露出占据了大半个墙壁的屏幕,“你不会是想就这么做吧?”
杜哲自然知道他说的做,是做什么,彼此都是男人—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对他图谋不轨,他也不矫情,直接拉下了牛仔裤的拉链,露出里面的浅蓝色内·裤,“你想怎么使它有反应?”
“用这个。”刘邢竹又拍了拍手,墙上的屏幕突然一亮,暧昧不明的呻·吟声传遍整个卧室。
杜哲看着屏幕中交叠的男女,不感兴趣地移开眼,看着刘邢竹淡淡道:“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刘邢竹看着他的样子,确实是一点兴趣也没有,“好吧,那我们换G片。”
于是这回屏幕中交叠的两人换成了男男。
“感觉怎么样?这可是我特别让K找来的,据说是目前网络上点击最高的G片。”刘邢竹献宝地说道,这部片子他也看过,为了追求杜哲,这两天里他可是看了不少这东西补充知识,虽然一开始有些不适应,但看多了也是会习惯的,甚至于有了点,咳咳……感觉。
“还好。”杜哲倍感无聊地拖着下巴看着电视屏幕,仿佛他看的不是一部“激情四射”的限制级影片,而是枯燥的让人昏昏欲睡的资料片。
杜哲的反应让刘邢竹觉得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他挫败地坐到床边,“你的样子可不像还好。”
杜哲只是漠然地看着他,“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现在得看你自己的,自己动手。”刘邢竹向旁一倒,侧着身子,以手枕着头看着杜哲。
“如果我自己能做到,我就不会让你在这里折腾半天。”
“那让我来?”刘邢竹露出一抹邪妄的笑容,大手一伸,把杜哲拉近自己。
“……嗯。”杜哲没有思考多久就同意了,他性情淡漠,甚至连自渎都没有过,如果刘邢竹能办到他倒是会很高兴。
见杜哲同意,刘邢竹二话不说就把他从轮椅上拉了过来,反身压在身下。
“啊。”突然的变化让杜哲吓了一跳,但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你怕痒吗?”刘邢竹突然问了个风马牛不及的问题。
“嗯?有点。”杜哲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了。
“是吗?那我们先来试试……”刘邢竹低下头,拉近两人的距离,大手温柔的抚触他的发丝,时而轻吻着。
人体的头皮是很敏感的,微微带着酥麻的感觉从发端传来,让杜哲觉得很舒服。
“舒服吗?”
“嗯。”杜哲的眼微微眯着,全身慢慢放松下来。
“这样呢?”刘邢竹执起杜哲的手,温柔地吸吮指头、轻咬指尖。
杜哲没有回答他,但他的表情却说明了一切。
大手顺着手腕向上,轻柔的按摩着上臂内侧的皮肤,唇也随之跟上,摩擦吸吮舔舐,留下一个个红色印记。
杜哲觉得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仿佛飞在云端。
抬起上身,让对方的手揽上自己的肩头,刘邢竹靠近杜哲的耳边,轻轻对着耳朵吹气,舌尖轻舔他的耳朵内缘,或是卷起舌尖,伸进他的耳朵深处。
杜哲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只觉得全身舒服的不得了,那种如羽毛轻轻拂过肌肤的感觉又酥又痒,耳边电视机里传来的呻·吟声更是催化了这种感觉,让杜哲笑出声来,“别添,痒。”
“你这样让我很没成就感。”刘邢竹挫败地趴在杜哲身上。
“对不起,不过真的很痒,我会尽量忍住的。”杜哲轻咳几声,止住了笑,“继续吧。”
“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刘邢竹问道,他需要一点鼓励。
“应该,那里好像‘醒了’。”杜哲难得的觉得有些脸红。
刘邢竹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浅蓝色的内·裤里,不知不觉间已经鼓胀起来,这对刘邢竹来说真是莫大的鼓励。
起身换了个姿势,刘邢竹坐靠在床头,杜哲被安置在他怀里,两人前胸贴着后背,刘邢竹埋首在杜哲的后颈处,用嘴唇和鼻尖摩擦着,双手从杜哲的腋下钻过,一只手隔着T恤揉搓着他胸前的凸起,一手滑入内·裤,握住他的要害,毫不客气的上下套·弄着。
“……嗯……”细细碎碎的呻·吟在背景音的遮掩下,有些听不清,但贴着杜哲的刘邢竹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听着耳边那幼兽一般的呻吟,他的身体也跟着开始发热发烫。
“看来你的身体也不是像你自己说的那么冷淡呢。”刘邢竹啃食着杜哲的肩颈,湿热的舌四处游弋着,留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