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杜哲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拿好换洗的衣物,正要进浴室的他听到刘邢竹的话,脚步顿了顿,“随你。”
“噗!”刘邢竹被他的回答惊的把刚到嘴里的咖啡喷了出来。
“不要就算了。”
“要!当然要,等我,我马上来。”刘邢竹用惊人的速度跑进了卧室,从衣柜里抽出几件干净的衣物,就回到了杜哲身边,“好了。”
杜哲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进了浴室。
杜哲没有在浴缸里放水,而是站在了淋浴蓬头下,他们的时间不多,而且夏日里天天洗澡,只要简单的冲洗一□体,既干净有凉快。
把衣服放好,杜哲打开淋浴蓬头,调好温度,然后开始脱衣服。
杜哲的皮肤很白,但那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他的身材也不好,瘦可见骨,虽然最近被刘邢竹养的整个人丰盈了不少,但那些肉平摊到全身,也只是让他原本清晰可见的肋骨变得若隐若现罢了。
但即使是这样,杜哲却低估了自己在刘邢竹眼里的魅力。
刚刚脱下T恤,杜哲抬头就看见刘邢竹眼冒绿光地看着他,活像是要吃人,“你不是要洗澡吗?怎么不脱衣服?”
刘邢竹这才回过神来,三下五除二地脱光了全身的衣物,这下却是换杜哲看着他发呆了,嫉妒的。
刘邢竹的身材非常棒,穿着衣服时看起来还有些瘦弱,但脱了衣服后,你才会发现他并不瘦,相反的,他看起来非常健壮,他全身的肌肉并不突出,但比例匀称,肌理的线条完美的就像一件艺术品,让杜哲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扭头看向墙上贴着的大镜子,里面忠实的映照出两人赤·裸的身体,相差一个头以上的身高,一个瘦弱一个强壮,相似却不同的肤色,一个病态一个健康,真是强烈的反差。
杜哲一直很疑惑刘邢竹为什么会喜欢他,这个问题总是在不经意间浮上心头,他们的关系越亲密,疑惑就越重。
“在想什么呢?还不快过来,虽然是夏天,也还是会着凉的。”刘邢竹把发呆中的杜哲拉到淋浴碰头下,让他坐在搬来的椅子上,面对墙壁。
温暖的水流顺着皮肤滑落,杜哲任由他帮着自己清洗背部,大手从上而下,轻柔按压着脊椎上的每一处穴位,舒服的让杜哲轻轻呻·吟了一下。
声音很小,几乎被哗啦啦的水声盖过了,但一直注意着他的反应的刘邢竹还是听见了,这种暧昧的单音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无声的邀请,下·身某处,开始蠢蠢欲动了,但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不然杜哲很可能把自己赶出去。
忍耐是痛苦的,但他不得不忍,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好尽快结束这场折磨。
“好了。”搓好背,刘邢竹扶着杜哲起身,就不再管他,要是再继续帮他洗其他地方,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坚持住。
“要我帮你搓背吗?”杜哲提议,“虽然我的技术一定比不上你。”
“不用了,你快点洗吧,免得着凉了。”他拒绝了他的提议,然后调整了位置,确定杜哲看不到他的狼狈后,才开始清洗自己。
这只是一场单纯的共浴,除了帮忙擦背和偶尔的肌肤相亲— —或许还要算上某人不太听话的某处— —外,没有任何不和谐的东西非常纯洁,不过当杜哲冲洗完后,刘邢竹又独自冲了会儿冷水,才让自己冷静下来,呃,这就叫做甜蜜的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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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庆,你不是说那个杜哲会来吗?怎么现在还没到?”同学会的发起人,也是负责接待的秦涛有些不耐烦的看看手表,虽然约定的时间是七点,但因为太久没见面加上很多人都不在B市,都是特意买了机票飞来的,所以大家都提前到了,就只剩下杜哲还没来,这下子就变成大家等着他了。
“可能有事耽搁了吧?反正时间还没到,在等待吧。”昌庆看看表,还差十分就到七点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他们这边正说着,门口就有一辆的士停了下来,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的可不就是杜哲和刘邢竹吗?
“小杜,需要我来接你吗?”的士的司机陈大叔问道。
“不用了,我也不知道这同学会要开多久,晚点我再叫车回去就好,麻烦你了。”杜哲自己走下车,然后坐进了刘邢竹搬下来的轮椅。
“那我先走了。”
“嗯,陈大叔再见。”杜哲挥手道别
“杜哲,你怎么才来啊,打你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手机也停机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昌庆一边抱怨着一边迎了出来。
杜哲这才想起来因为治疗,他的手机已经好久没有用了,估计是欠费了,“不是约了七点吗?”
“本来是,不过大家都提前来了,就差你一个了。”
“好久不见了杜哲,我是秦涛,这次同学会的举办人之一。”秦涛上前自我介绍,他也不指望对方能记住他,毕竟自己对他也几乎没什么印象了,除了他的腿,“刚看你自己下车,你的腿好了吗?”
昌庆这才注意到刚刚杜哲是自己下车的,也是一阵惊呼,“不是说没得治了吗?”说完才发现自己失礼了,连忙住嘴。
对他的失礼,杜哲并没有追究,“遇到了一个好医师,前段时间刚刚做了手术,还在恢复期,所以暂时还离不开轮椅。”
“你真幸运,恭喜你康复。”秦涛说道,话锋一转,落到刘邢竹身上,“不知这位是?”
“刘邢竹。”刘邢竹自行介绍道,并伸出手,“你好。”
“你好。”
“好了好了,我们快进去吧,晚餐快开始了。”昌庆见气氛有些冷,连忙请大家都进去。
在接待处留下了名字和联络方式,又交了食宿费,几人同其他人会合。
一路上,秦涛都在介绍今晚的安排,“这家会所是吃住玩一条龙服务,我们在顶楼的餐厅用完餐后,就到楼下的KTV唱歌,也可以在他们的棋牌室打打牌,玩玩麻将什么的,不然的话负一楼的桑拿也是不错的选择,晚上你可以在他们这儿的客房休息也可以回家,如果在这里休息,明天早上的早餐也会准备好,用完早餐我们就会离开这儿,回学校逛逛,中午的时候再回来吃顿饭,下午就大家散场了。”
杜哲听着他的介绍,微微计算了下,“这样的话两百元的食宿费应该不够吧?”
这次换昌庆回答他,“这你就不用担心,这家会所是我的一个亲戚开的,他听说我们要聚会特意给了优惠,全场五折。”不过应该还有赚就是了。
杜哲点头,表示明白。
“晚上你们是要留下来休息还是回去?”
“房间是怎么安排的?”刘邢竹问道,这个要了解清楚。
“两人一间。”
刘邢竹低头看杜哲,“那我们留下吧?回去的话明天再过来太麻烦了。”
“嗯。”
第 21 章
晚餐的地点选在会所顶楼的露天餐厅,夜间,温度降下来后,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夜景享受晚风的抚慰,既悠闲又美好。
杜哲大学的同班同学有五十六人,其实最开始只有不到三十人,升了大二后学校做了调整与另一个班级合并后才有这么多人。今天参加同学会的人只有三十几人,加上他们的伴侣好友,凑合着做了七桌。
“虽然我们联系到了大部分的人,但是很多人不是不在国内,就是离得远没时间来,剩下的也有十几个联系不到,只好放弃了。”秦涛解释道。
因为来得晚,其他的位子都做了人,杜哲和刘邢竹干脆在秦涛的邀请下和他们同桌了。反正所有人里,杜哲还认识的也就昌庆和秦涛两个了。
相反,那些人对杜哲的关注和议论,让杜哲想不注意也难,虽然他们谈论的声音很小,但这么多人说着同一个话题,总是有那么一两句飘到他的耳里,让他的心情差了不少。
不过好在这些人的注意力又很大一部分被刘邢竹分了去,不然他的心情恐怖更不好了。
一直在他身边的刘邢竹自然注意到了,虽然杜哲心情好坏不会直接表现在脸上,但从他的一些小动作上还是能窥视一二的,例如他高兴时,眼睛会很亮,眉梢舒展开来,嘴角也会微微翘起,不仔细看还注意不到,而当他心情不好时,眼睛会显得黯淡无神,眉间轻轻皱起一条浅浅的额纹,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他有些担心的握了握杜哲放在桌下的手,对方回以一个微笑。
“还记得不?赵鹏班长,周翠秋学习委员。”他们在的主位做了十人,但除了昌庆和秦涛以外,只有一男一女是杜哲曾经的同学,而那两人也是这一次同学会的筹办人之一,剩下的全是各自带来的伴侣和好友,秦涛在给一桌的人相互介绍,杜哲时不时的点头回应,不热络,但也不会让他们觉得失礼。
也许是因为同坐一桌,这桌子的人倒是没有对杜哲议论纷纷,但那时不时扫过来的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出卖了他们,其实也是很好奇的吧?
秦涛也发现桌上的气氛有些僵硬,连忙叫过等候在一旁的服务员,吩咐她可以上菜了。
刘邢竹看着桌子上摆放好的碟碗酱料,已经桌子中间凹下去的小灶,不明所以的低声问杜哲:“这是要吃什么?”原谅他对美食的不了解,毕竟在他的世界,随着物种的灭绝,很多事物也跟着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即使有虚拟网络,但只配杜哲下过游戏的他,还没有那么无所不知。
“应该是涮锅吧。”杜哲也不太确定,毕竟如果是他,是不会在大热天吃这个。
秦涛适时的为他们解惑,“这里的涮锅可是全市出了名的,味道好材料多,在夏夜里一边吃一边配着冰啤酒,另有一番‘爽劲’,再享受不过了。”
涮锅也就是火锅,只不过各地的说法不同罢了,当秦涛说着的时候,刚刚离开的服务员已经带着几个人一人手里端着个锅子回来了。
服务员把锅子摆在中间的小灶上,点上火,锅是鸳鸯锅,一边奶白鲜香,一边鲜红热辣,真真是冰火两重天,淡淡的热气漂浮在空气中,带来浓浓的香味。
杜哲很确定自己看到刘邢竹的双眼在冒光。
配菜也送了上来,羊肉、牛肉、鱼肉、虾片、豆制品、粉丝、新鲜蔬菜、饺子等,总类繁多的连桌子上都摆不下,还是服务员自动自发的把放不下的菜摆放到旁边放茶水碗筷的小桌子上。
锅里的汤本来就是事先烧好的,现在经过大火炖煮,面上已经开始冒泡翻腾了。
刘邢竹虽然对食物有种特殊的热衷,但在这么多人面前还是保持了风度,正襟危坐着,只有杜哲注意到,自他给他讲解了这个该怎么吃后,他的目光片刻都没有离开过桌上的那些配菜,似乎在思考待会儿怎么吃。
昌庆和秦涛算是好友,平日里也常来这里,对这儿的环境很熟悉,当下也就不客气的当了半个主人,招待起大家,打开一瓶冰啤酒,装杯分给大家又对着在场所有人说道:“来来来,吃这个怎么能不喝啤酒呢,大家都满上,我们干一杯。”
杜哲和刘邢竹面前自然也有酒,冰冷的温度隔着杯子也能感受到,大家都举杯了他们也不能免俗,,端着杯子和众人一起一口干下。
冰冷刺激的液体从口中滑入食道,像是要把内脏都冻住一般,所过之处无一幸免,让人浑身打激灵,慢慢的冰冷消失,一股热气从胃里蔓延开来,舒爽了全身。
刘邢竹忍不住叹了口气,没想到冰啤酒的滋味这么好,或许该买一点放家里?
喝过了酒,就是一通大吃大喝,刘邢竹爱极了红汤里那种又麻又辣的美妙滋味,喜欢的食物直往里面丢,涮几下就捞出来,吃的不亦乐乎,但他也没忘了杜哲,只是给他准备的全是清汤里食物,一点麻辣也不许他粘。
杜哲无奈,他其实也很喜欢吃辣的,只是现在要忌口,当着某个医生的面更是不能乱吃,只好顺着刘邢竹的意,只吃些清淡的东西。
昌庆在几桌人里喝了个来回,除了啤酒还有不少的白酒,现在有些醉了,回来看到杜哲两人只顾着吃东西,立刻就不乐意了:“杜哲,刘邢竹,光吃东西怎么行,来多喝几杯。”也不管他们面前的杯子里装着的是啤酒,手里的白酒就倒了下去。
“够了够了,我的酒量不太好。”杜哲看着那一整杯的酒,这要是一整杯下去,他估计真得醉死了。
“男子汉大丈夫哪有不喝酒的?”昌庆才不相信他的话,以为是托词,“这样,不要你一口干,一半!一半总可以吧?”
“他现在不适合喝酒,不如我代他喝吧。”刘邢竹出声解围。
昌庆不同意,“那怎么行?这杯酒师敬他的,哪有让你代喝的?放心待会儿也少不了你的,来,杜哲,喝!”昌庆不由分说,就把酒杯往杜哲嘴边凑,一边自己也干了一杯。
大家见他这样,也知道这人八成是醉了,也不知道他到底喝了多少,这才开席没多久呢。
“好好好,我喝,我喝行了吧!”杜哲无奈地接过酒杯,然后一口喝光,又把空杯子倒着给他看,“这样可以了吧。”
昌庆见他喝了,满意的转到下一个目标— —刘邢竹。“哈哈,好,轮到你了。”
刘邢竹倒是爽快,直接一口喝干杯中物。
昌庆这才放过他们,继续去下一桌。
见他走了,刘邢竹低声担心地问道:“你还好吧?”
“嗯,那杯里大多是啤酒。”杜哲说道,不过饶是如此,他的脸也开始发红了。他的酒量一般,这么大一杯酒下去,也差不多了。
之后,又陆陆续续的有人来敬酒,虽然有刘邢竹挡酒,杜哲还是喝了不少,等下了宴,杜哲已经有些昏糊糊了,坐在那儿一脸红霞,目光都有些涣散。
“他没事吧?”秦涛问着在照顾杜哲的刘邢竹,“下面的活动已经准备好了,他还能参加吗?”
“恐怕不行了。”刘邢竹知道杜哲不喜欢凑热闹,就算没醉也不会去的,“麻烦带我们去房间吧,他要休息一下。”
“好的,你,带他们到房间去。”秦涛随手指了个服务员让她带路,自己则留下来安排其他人。
第 22 章
杜哲醉汹汹的被刘邢竹推着去了客房,一路上安安静静的,一点也不闹腾,要不是看他满脸通红,醉眼迷离的,一点也不像喝醉了。
在去客房的路上,服务员一边带路一边带着丝歉意地说道:“因为你们的人数太多,客房的标准间有些不够住,所以有一部分客人住的是单人间。”而杜哲和刘邢竹因为来的晚,前面的房间都被占了,只剩下单人间了,“不过请你放心,我们这儿的单人间离配的都是大尺寸的双人床,绝对又宽敞又舒适。”
刘邢竹对房间的标准没有要求,反正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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