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有一日,刘备正与成都大殿,与诸葛亮、张飞、马岱、潘平、法正、马良等一众文武商议。此下刘备已听闻文翰已攻克汉嘉,即日便可能率兵杀至成都。国家兴亡,大战在即,刘备正与众臣商议对策。蓦然,有斥候来报,称文翰率领一万五千大军正往成都进发。刘备闻言脸色大变,随后又化作无尽沧桑,仰头痛呼而道。
“贼军来得如此迅疾,莫非天欲亡我汉室耶!?”
刘备话音刚落,张飞环目大瞪,在这数月歇息后,他已伤势痊愈,精神倍加,早就欲要出战与唐军厮杀一番,扯着雷公般的嗓子厉声吼道。
“王上不必多虑。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时下成都固若金汤,兵力充沛,弟愿引兵出战,一挫彼军锐气!!”
刘备闻言,精神微震,速投以目色望向诸葛亮。诸葛亮扶扇一笑,神色从容笃定,似乎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宁,好似纵然是天崩塌下来,他都会有方法解决。诸葛亮徐徐起身,迈步出席,向刘备拱手而道。
“如今翼德伤势痊愈,以其登峰造极之武艺,普天之下,若论单打独斗,只恐无人是翼德敌手。不过彼军那赵子龙亦非泛泛之辈,如若翼德善用计策,应付此人,亦是不在话下。”
张飞闻言精神一震,环眼内尽是凶戾杀气,跃跃欲试,急向诸葛亮问道。
“军士有何计策吩咐,尽管直说。某定当依从!!!”
诸葛亮颔首,呵呵一笑,连声道好,忽然又脸色肃然,如同星辰般的双眼泛着阵阵精光,与张飞吩咐道。
“赵子龙亦非愚昧之辈,翼德若要使计,平常计策只恐瞒不过他。你可如此如此。所谓心慌则乱,即时你便有机可乘。时下西唐内,黄汉升已然逝世,关云长、庞令明等将皆受重伤,彼军并无大将,若是再折了赵子龙。彼军必然士气大挫,如若土鸡瓦犬,举手之间,便可歼灭殆尽。“
诸葛亮猝然气势爆发,浑身充斥一股智睿光芒,好似逼得人不敢直视。张飞闻计,脸上立即涌起一片狂喜之色。刘备听得诸葛亮的计策,亦是连连颔首,心中大定。于是张飞速速点齐兵马,兼合王平、陈到等将,率领八千兵众,火速奔出城外,望蜀道而行。
却说此时,文翰率军来到成都数十里外的山脉,只见四处怪山林立,奇峰嵯峨,悬崖峭壁,蜀道险峻,纵横交错,似有无数道口,但宛如终会汇于绝道,仿佛无处可入。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一众唐兵将士见之无不变色,如此险峻道路,到底如何行走!?就在一众将士惊异间,前头斥候忽然来报,言山上有一部蜀兵正往杀来。文翰脸色一变,速教兵士撤于后方平原地带。不一时,风尘起处,一彪人马赫然而现,为首大将,一声青黑吞天恶兽铠甲,一袭黑锦战袍,腰束狮头玉带,手执一柄丈八蛇矛,满脸胡须,根根如针般竖起,环目豹首,浑身气势凶戾骇人,如此绝世凶兽,不是张飞又是何人!?
文翰见张飞引兵杀来,面色一凝,刀目内含着几分沉重之色。他已听闻张飞因潘凤之死,悲怒至极,竟却因此突破瓶颈,武艺剧增,鬼神莫测。就连西唐神龙将之一的黄忠亦落败于张飞之手。就在文翰思索间,张飞圆瞪环目,骤马冲出,厉声吼道。
“文不凡何在!!?速速出来答话!!”
张飞声若轰雷炸开,文翰闻言,心头一震,脸色连变,刀目一眯,遂骤马而出,手举暴雨梨花枪,浑身猝然爆发出一股威严气势,扯声应道。
“孤在此!!张翼德你有何话要说!?”
张飞一见文翰,顿时一双环目内仿佛燃起火焰,尽是怒恨之火。若非文翰兵伐西川,蜀国又岂会落得这般地步。若说张飞一生最为痛恨者,除了斩杀潘凤的关羽外,便是文翰。可张飞却不去想,当初若非刘备捣局,早在七、八年前,文翰已一统蜀地!!
“文不凡你咄咄相逼,如今更兵犯我蜀国都城,莫非当要赶尽杀绝耶!?”
张飞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浓浓地怨恨。文翰神色冷酷,视之无物,慨然而道。
“天下崩溃已久,百姓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于水生火热之中,已有数十年载。当今江山须得一统,建立朝社,百姓方可喘息,生灵得以安宁,此乃大势所趋!蜀国气数已尽,你等何不赴之大势,降我西唐,为天下百姓谋以福祉耶!?”
“一派胡言!!文不凡你休得妖言惑众!!此本乃汉室江山,刘氏所属,岂得你等外姓之人,乱臣贼子所窥视!!?”
文翰话音一落,张飞环目内仿佛喷射两道熊熊火光,怒气汹腾,厉声吼道,同时浑身凶戾杀气霍然暴涨,宛如一场惊天动地的暴风雨即将袭来。面对即将暴走的这头绝世凶兽,文翰毫无动容,面色肃然,凝声而道。
“刘玄德不识天命,浑清不辨,口中仁德,不过皆为一己私欲!这数十年来,凡他所到之处,何处不是兵戈大动,战火连天,祸害百姓!?因他而死之人,何止百万之众耶!?”
文翰这一席话,一字一字都如若长枪利剑,狠狠地插在张飞心头之上。仿佛正如文翰所言,刘备自举事起,无论投向何处,必会引起战端,徐州如此,荆州亦是如此,西川更不需多言。四周蜀兵听得,无不变色。张飞见状,急声喝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更何况皇图霸业!?我哥哥乃为汉室帝胄,时年群贼蜂起,皆有取汉之心。我哥哥为匡扶汉室,处处遭受奸贼刁难,自会连起战端!!”
文翰闻言,冷哼一声,刀目凌厉,直视张飞环目,厉声而道。
“如若这般,刘景升、刘季玉皆为汉室之人,刘玄德却取其基业,又有何言可说!?”
第一千二百四十六章 成都激战(上)
“刘景升、刘季玉身为汉室王脉,深受朝廷恩宠,却见朝社崩溃而不顾,自保一方。我哥哥取其基业,自是应该,难不成教你等外姓之人所取!!?”
张飞环目眯缩,仿佛藏着滔滔怒火,即将爆发一般。文翰听言,冷笑一声,疾言厉色又道。
“古语有云,天下以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刘玄德夺族人基业,祸害百姓,全为其一己私欲,以致生灵涂炭,岂又因一王室帝胄身份,便处处有理!?你适才所言,若被天下人所知,必遭万夫所指,人人所诛!!”
文翰妙语如珠,字字犀利,说得张飞脸色连变,怒不及也。张飞怎能让文翰再如此乱摆事非,大吼一声,猝然骤马杀出。
“狗贼!!休得胡言乱语,看我取你狗命!!!”
霎时间,张飞如若千军万马,凶戾绝伦,冲杀而来。文翰毫无惧色,刀目寒寒发光。就在此时,在文翰旁侧,一声喝声骤起,如若龙鸣。只听有人喝道。
“匹夫!!常山赵子龙在此,休得放肆!!”
赵云一身银龙铠甲,白袍如雪,手中龙胆亮银枪泛着点缀寒光。在赵云喝声起时,夜照玉狮子嘶鸣一声,四蹄疾奔,如若脱弦之矢倏然飙飞而出。恍然间,如若龙啸兽吼,两匹战马如若化作两道匹练瞬间交接而去。
电光火石之间,两马相交。张飞圆瞪环目,直竖浓眉,丈八蛇矛赫然刺出,招招迅猛至极,如要将苍穹捅个千疮百孔,连环发起攻势。赵云面容潇洒,毫无慌色,挪身闪避,敏捷灵巧。张飞连矛暴搠,连连十几回合,却沾不着赵云的衣角。猝然间,赵云一双锐利如锋的眼眸射出两道精光,龙胆亮银枪化作一道银色闪电,蓦然而出。张飞一抽蛇矛,横着就打。赵云枪式陡变,斜里一刺,正向张飞的咽喉。千钧一发之际,张飞刹地避过,脸上狰狞之色,又是浓了几分,舞起蛇矛骤然暴发,遽然杀出八荒灭神矛法。两人好似过了试探阶段,赵云也不怠慢,枪式一起,杀出游龙无极枪法。一枪一矛,无孔不入,快若惊鸿掣电,朝着对方的招式空隙里,互相对攻、碰撞,一阵阵兵器碰响,响不绝耳,如同万道雷音暴起,震耳欲聋。两人越杀越快,在张飞背后赫然显现出一头狮身巨口的凶兽,凶兽有着一张如若深渊一般的大嘴,吞吸之间,宛如能将整个天宇吞下,正是吞天凶兽相势。而在赵云背后,一条银龙腾云驾雾,霍然而起,威凛骇人。
一时间,风云色变,天地间的光彩,似乎皆被两人所夺。两军将士皆看得目瞪口呆,如似见到银龙与凶兽相斗,打得天崩地裂。
只见张飞矛式,狂暴凶戾,迅疾无比,招招如有破天之威。而赵云枪式精妙绝伦,枪时如游龙窜走之势,时又如太极两仪之妙,攻守兼备,不但将张飞攻势尽数压住,时而反攻,更令张飞险象迭生。不过张飞招式霸道,只要赵云露出些许破绽,被其得手,纵然不死,亦定遭重创。因此,乍眼一看,张飞稍占上风,实则不然,只要不出意外,持久战下,反是赵云胜算更大。只是这持久之战,若两人不出杀招拼杀,起码要杀个数百回合,甚至一天一夜,方能分出胜负!
而就在两军注意力皆在赵、张两人绝世大战之上时。庞统却一直在观察四周,忽然脸色一变,与文翰谓道。
“主公,这四周山林交错,我等初来乍到,不熟地势,不宜与彼军久战。可先教后部兵马徐徐撤开,一来提防蜀兵来袭,二来待会亦好迅速撤去。”
庞统此言一落,文翰闻言,环视四周,沉吟一阵后,亦觉庞统所言是理,重重颔首,速与张辽投去眼色。张辽神色一凝,自是会意,遂转马望后军而去。
不一时,在唐军背后忽然暴起两声炮响,擂鼓大震,背后方圆十余里内,一阵阵喊杀声震得地动山摇,看那阵势宛如有数十万兵马冲杀而来。顿时唐军内一阵慌乱,就在此时,只见
一部兵马从后声势浩荡地冲袭而来,为首之将,正是蜀将陈到!
张辽面色一变,幸好后军兵士早有准备,并无大乱。张辽大喝一声,骤马提戟,飙飞杀出。在这数月内,张辽虽有随军,但却少有参加战事,如今伤势已然痊愈。如今兵至成都,张辽蓄势待发,正欲要一报昔日耻辱!
这里张辽为首当冲,如有虽百万之众,我亦往矣之势,那里却又忽发变故。只见张飞听得喊杀声震起,猛地一矛赫然扫出,逼开赵云的枪支,荡开阵脚,猝然望唐军大阵内的文翰赫然杀去。
“文不凡!!!纳命来~~!!!”
张飞咬牙切齿,扯着雷公般的嗓子,撕心裂肺地嘶吼,震得前头唐兵无不变色,张飞尚未杀至,已然心寒胆战,竟无人敢去阻挡。文翰听得张飞喝响,脸色剧变,心头一揪,下意识地勒马就逃。张飞火速飙飞,满脸凶戾狰狞至极,看那态势仿佛纵然拼了性命,也要和文翰搏个玉石俱焚!
说时迟那时快,张飞已赫然杀入唐军人潮之内,丈八蛇矛如若狂风迅电,飞搠暴刺,俨然杀开一条血琳琳的大路!
“张翼德你休想得逞!!!”
赵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满脸急色,疾呼而道,同时又猛拍夜照玉狮子,向着张飞倏然追去。就在此时,在蜀军阵内,王平看得眼切,猛地驱马闪到阵头,双手拉起弓弦,三根箭矢搭在弦上。灭国之危,忠义之效,如同两座巨山般压在王平双肩。此战能否攻成,其中关键,全在王平一人。无尽的压力,竟令王平全身血液好似沸腾起来。突兀间,王平身上涌起阵阵凶悍气势,全神贯注,宛如有无穷无尽,使之不竭地力劲。霎时间,如若九天落雷射落,弓弦上的三根箭矢并bai射出,气势汹腾,宛如穿破苍穹,刺破巨山峭壁,倏然地向赵云背后射去。赵云骤马正追,忽然背后一阵巨大的破空暴响袭来,令得赵云心头不禁一揪,一丝惊骇之色从剑目内一闪而过。电光火石之间,赵云急转过身来,睁眼开时,只见三根箭矢并bai射来,箭上宛如看到一头庞大无比,双翼泛着阵阵黄色光焰的黄鸟之相。那庞大骇然的箭劲,还未射到,强风刮面生痛,赵云哪敢怠慢,大吼一声,龙胆亮银枪骤然刺出,连点暴刺,宛如有一条银龙张牙舞爪,起伏扑窜之相势,连枪刺破了王平的冷箭。王平见赵云抵住了自己的偷袭,却无落寞之色,反而双眼变得更加炙热,脸上更涌出狂喜之色。就在此时,那本往文翰追袭的张飞,不知何时复回而来,快得如若迅雷之势,刹时杀到赵云背后,丈八蛇矛赫然搠出,凶戾绝伦,如有灭神诛仙之凶势。在蛇矛之上,吞天兽相势,庞张深渊大嘴,如欲吞尽天下万物。此时此刻,赵云根本来不及抵挡。生死关头,赵云坐下的夜照玉狮子一声嘶鸣,极有灵性,仿佛早就察觉到危机一般,四蹄不可思议地竟挪开一跃,张飞一矛搠空,飓风刮着席卷冲去,尘土暴飞,好不骇人。若是张飞这矛刺个着实,只恐怕赵云必死无疑。
在阵内的文翰,看得这一幕,浑身冷汗猛起。这时,庞统急来喝道。
“主公,四周空有声势,却仅有一部兵马赶来,必是虚张声势,我看彼军意在子龙!!快快教诸军掩杀!!”
文翰刀目一寒,一丝耻辱之色从脸上一闪而过,心里暗暗责备,想当初他岂会这般胆小,真可谓人越处高位,便越是贪图性命!文翰神色一紧,一股不怒而威地气势汹涌迸发,大喝一声,喝令诸军涌上营救。同时,文翰为首当冲,引着兵众大举压来。唐兵士气大震,前赴后继地蜂拥杀来。王平连放冷箭,张飞急攻狂打,欲要联手诛杀赵云。可赵云先前因未有提备,更兼顾着文翰的安危,心思大乱,方才被二人几乎得手。此下赵云已然得知两人奸计,岂会让其得逞。只见赵云勒马稳住一处,龙胆亮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枪式浑圆成乾坤两仪之势,不但抵住张飞的狂攻,就连王平时不时暗中射来的冷箭亦纷纷挡住或是避过。须臾,文翰引大军扑杀而来,数员唐将赶往赵云身侧,为赵云提防冷箭。赵云剑目生光凌厉,手中龙胆亮银枪赫然加剧攻势,宛如一条银龙在张牙舞爪,起伏扑咬,杀得张飞暗暗叫苦。随着唐军汹涌压来,张飞唯恐遭到围裹,连忙撞出阵脚,勒马逃去。赵云拍马就追,夜照玉狮子俨然化作一道肉眼难以捕捉的白色光芒,王平见状急拉弓弦,掩护张飞撤去,同时喝令兵马前去接应。与此同时,在唐军后军,张辽引兵赫然与陈到所率的兵马混杀在一起。张辽骤马狂奔,方天画戟宛如腾起阵阵血腥气味,挑、砍、劈、刺、撩、扫,招招迅猛劲大,硬是杀开一条血路,望陈到径直杀来。陈到见张辽如此势猛,虽慌未乱,急喝一声,身边六百身穿白袍银甲,那一具具银甲皆是极重而又坚固的重凯,各个手持百炼钢刃,如同虎狼一般望张辽涌杀过来。这六百兵士,乃是仅存的白耳精兵,各个都是百里挑一地壮勇。张辽面色冷酷,满脸青筋蠕动,方天画戟赫然挥起,在一片片血光的渲染下,如同化作了一柄血红画戟,不断飞舞,前头数十员白耳精兵刹时纷纷暴退,死的死,伤的伤。而若是细心查看,便会发现,那些死去的都是被张辽砍中面门或是脖子,而伤的却是砍中其铠甲笼罩部位,方天画戟削铁如泥,却只能在留下一道道裂痕,可见这些重铠是何等的坚固!!
张辽盛势冲杀,大有一夫当万之势,在血光笼罩下的方天画戟,如若狂风暴雨连绵不绝,挥打搠刺不停。眼看张辽冲势虽被白耳精兵抵住,但仍在缓缓突进,那个破口亦是愈来愈深,愈来愈大。张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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