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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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6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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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十四章 轰雷炮

    哪知他却与洛阳里的世族子嗣起了争执。那些世族子嗣不但将我父打成重伤,还夺了虎皮、虎骨。幸好当时,我父旧友路过,认出我父,即时出手相救,并且请名医为我父治疗。我父担心我身上风寒有所耽误,当日便向他那好友乞来许多名贵药物后,便是请辞。之后我病情痊愈,我父却因伤势,卧病在床,如今更是危在旦夕。我父昔年随袁绍征战四方,身体本有旧患,后来又被猛虎和那些世族子嗣连番所伤。我为他请来各地名医,都是束手无策。而为请这些名医,我便凭着几分身手,在各地行窃,但我却不会偷贫穷人家,只挑那些趾高气扬的世族子弟。而我今番赶来长安,乃听闻西唐首席太医华佗,乃当世神医。欲请他诊治我父。却又恐给不足诊金,便就在这城中行窃,待筹足了钱财,再去乞求。

    这位公子,我见你气宇轩昂,且随身携带如此贵重宝玉,想必定是王侯子嗣。还望你能为我引见华神医,近年我已筹得不少银两,诊金方面绝不亏待!”

    如今的王怜星毫无适才的锐气,反而显出几分女子般的柔弱。文舜默默听着,待王怜星说完,脸色不禁有几分唏嘘,心中想道,此女子亦不惜为一孝女,只不过心急其父,误入歧途。文舜想毕,拱手笑道。

    “王姑娘,引见之事,我可应诺。但我亦有一条件,偷窃之事,终非正途。倘若你父得知,你以窃人财物,而为其医治,亦会心中难安。还望王姑娘莫再偷窃他人财物。”

    王怜星听文舜应承,脸色一喜,露出一抹灿然笑容。

    “若我父病愈,我此生此世绝不行窃。”

    文舜听言微微颔首,便是应下。王怜星笑得像个孩子,然后又向红袍男子和青袍男子纷纷道罪赔礼。两人知得王怜星因孝行窃,亦无怪罪。红袍男子更是满腔热血地与人承诺,若是文舜反悔,他必会为为其出头。至于钟会,竟被王怜星视作趾高气扬的纨绔子弟,苦笑不止。后来王怜星不但将两块宝玉奉还,还将钟会的财物一并还之。

    误会终于得解。文舜对那两位汉子亦是赏识,拱手笑道。

    “所谓不打不相识。今日因王姑娘之事,能与两位豪杰相识,实在是人生一大快事。不知两位豪杰可否告之名讳?”

    红袍男子听了,哈哈笑着,当下应道。

    “我名叫王双,字子全,乃河东人也。足下武艺不凡,若有机会,还望能与你再较量一番。”

    王双说毕,在其旁侧的青袍男子随之说道。

    “我姓…邓,名范,字士。。则,乃南。。阳邓氏…族人。时年因荆…州战乱,我与家中老。。母还有族人为…避战祸,便迁往…雍州。”

    却说这名叫王双之人,其族乃河东安邑巨贾,家中颇有钱财。其父王大牛本乃平民,后因文翰在河东大力推行商业,颁发许多利商政策。王大牛便趁机起家,最初以贩卖猪肉为生,后来便开起了酒家。王双自幼天赋异禀,力大过人,食量更是平常孩子的数倍。王大牛自知他王家能有今日光景,全赖文翰执政,早年便曾立下誓言,若生孩儿,必教他从军,以报其恩德。因此王大牛从小便为王双耗费重金,请来名师教其学武。王双天生神力,近年学艺有成,其名在安邑里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至于邓范本名为邓艾,邓氏本是南阳新野一带大族,后因荆州战乱,家道中落。邓艾最初是当放牛娃,但他从小素有大志,决心发奋图强,光耀门楣。不过因为邓艾天生口吃,族中之人都看不起他。不过邓艾并无因此颓废,专心读书练武。待其十二岁时,荆州战事吃紧,邓氏一族决定迁往雍州。他随母至颍川时,读到已故太丘长‘陈寔’碑文中的两句,文为世范,行为士则。邓艾欣然向慕,于是自己命名为邓范,字士则。

    文舜听两人道明名号,脸色一凝,先分别介绍钟会、宇文恪,然后方才自秉名讳。

    “我姓文名舜,字子熹。乃是当今西唐王世子,今日有缘能与诸位认识,实在舜之幸也。”

    文舜并无隐瞒其身份,直言道出王世子的身份。邓范等人一听,脸色连变。邓范剑目刹地飞射两道精光,便与跪下而拜。文舜急忙扶住,与邓范笑道。

    “邓兄万不可如此。我等以心交友,这等凡俗之礼,可免即免。”

    王双听了,粗神经的他,哪里想得那么多,哈哈笑着,连声附和。当下王双打斗一场,正觉肚子有几分饿意,便提出去英雄楼一聚。众人皆无异议,遂赶往英雄楼去了。这王双也是个自来熟,在途中和王怜星很快便是相熟,两人以兄妹相称。不一时,众人来到英雄楼,在二楼坐落,王双扯着大嗓子,吩咐小二好酒好肉端来,不必在乎银两。小二见钟会、文舜、王双穿着打扮都像是贵公子,顿时笑得眉开眼笑,应诺去了。众人谈笑自如,很快便是熟络。王怜星解了心结,其父医治有望,多年的心头大石终于放下,身着鹅黄衣裳的她,活泼得像个黄色精灵,惹得众人笑声不绝。不久,酒菜一一端来,色香味皆全,众人动了不少体力,皆觉饥饿,一阵狼吞虎咽后,很快便将数十盘菜式消灭殆尽。酒水亦喝了足有十几壶。其中吃得最多的当属文舜、王双二人。宇文恪看得一阵诧异,他本以为自己以算是食量惊人,但和这两位爷比起来,却只能算是皮毛。旁边的王怜星和邓范亦是看得色变,钟会发觉四周不断投来的异色,不觉喃喃怨道两人有风雅。

    饭饱酒足,众人自然少不了畅谈一番。其中文舜向钟会问及有关英雄楼为何聚了如此多豪杰。钟会淡然一笑,正欲张口回答。哪知王双嘿嘿笑起,争先说道。

    “文兄你可是孤陋寡闻了。西川战事在即,唐王欲要起倾国兵力攻伐川地,与蜀王刘备决一雌雄。因此唐王颁发诏令,命我西唐一百八十二州,两届练武会的前四甲,皆前来长安比试,依照胜负可得军阶。听闻最终优胜者可为义武校尉之职。这里聚集的各方豪杰,皆是两届练武会的前四甲”

    文舜一听,恍然醒悟。练武会乃近年所举的盛事。在西唐各郡各县,皆设有练武堂,收纳四方豪杰。练武会参赛者,皆是练武堂内的佼佼者。练武会顾名思义,便是以武比斗,同时亦有兵法比试,前四甲分别以天、地、玄、黄四阶称之。钟会脸庞一抽,瞪了一眼王双,随即接话道。

    “唐王素来注重年轻才俊的培养,今番在长安举行的练武大会,可谓是我西唐一大盛事。因为练武堂中,大多收纳的都是寒门出身俊才,因此各个都想在此番大会中,出人头地,争得军阶,随唐王出征西川,建立功业。此事正好在哥哥出征朔方时颁布,哥哥因而不知,亦是难怪。”

    提及文舜出征朔方之事,邓范一双剑目刹地迸发两道精光,颔首而道。

    “听闻文。。兄此番在朔…方大放。。异彩。实乃。。我辈…楷模。”

    王双听言哈哈笑起,豹眼炯炯有光,张口说道。

    “文兄武艺超凡,已早先我等名扬西唐。不过我与邓大哥亦绝不会逊色于你。我等皆是天阶武者,此番长安练武大会中,必可夺得重要军阶。”

    王双说得胸有成竹,邓范在旁虽无发言,但亦是双目聚神,英气逼人。文舜听言,灿然一笑,敬酒先是祝贺两人。随后众人又是畅饮一番后,酒席便散,文舜与钟会纷纷与众人告辞,王双、邓范、王怜星皆暂时在英雄楼内落脚。至于相请华佗之事,文舜应诺三日内必会给与答复。

    与此同时,在长安城外数十里,某处荒山野地。当今唐王文翰,正与徐晃还有一众甲级飞鸢正于此处。文翰脸色凝重,把手一挥,数个甲级飞鸢兵士在一架架形状诡异的奇物上点起了火焰,顿时数道飞影射出,紧接着一声声如同轰雷般的爆响炸起。整座山脉骤然摇晃起来,飞禽走兽慌乱遁逃。徐晃瞪大虎目,看着不远处一座小土坡被炸得四分五裂,尘土冲天。

    文翰却眉头深锁,刀目内带有几分犹豫之色。此时,徐晃回过神来,兴高采烈地说道。

    “大王,这轰雷炮威力如此强大。依我看只需数百尊轰雷炮,便可将万余兵马炸得粉身碎骨。如此宝物,大王为何不早早用之?”

    文翰听言,长叹一声,意味深长地与徐晃说道。

    “正是这轰雷炮威力强大,孤方才一直不敢使用。当初孤根基不稳,倘若这些轰雷炮落入敌方之手,加以研究,不出数年,各地诸侯皆拥有这轰雷炮,天下势必因此生灵涂炭。更何况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即时孤必成为众矢之敌。

    如今西唐已立,孤根基已定,孤望能早日统一天下,方而用之。不过未到紧要之时,轰雷炮不可轻易示人。否则西唐必因此有灭国之灾。四弟你且命飞鸢紧密守备,切莫不可走漏些许风声。”

第一千五十五章 七夕之乱

    徐晃听文翰道说因由,心里一紧,亦明白其中利害,当下凝重应诺。

    当夜,文翰回归宫殿,听闻其儿文舜已经归来,遂召其来见,自然少不了称赞一番。不过文翰尚未有对文舜进行封赏。文舜心知其父自有思量,亦不着急。随后文舜又将今日之事,禀告文翰,同时又向文翰乞请华佗为王怜星之父诊治。文翰听后,面色一沉,脑海里想着的却是王双此人,王双可是史中后三国时期的名将,更被当时魏国大将军曹真誉为有不逊色于将王吕布之勇。文翰遂赞誉那数人一番,然后教文舜可与之深交。同时,亦应诺文舜所请。至于邓范因其改了姓名,文翰尚不知他乃史中比王双更为有名的邓艾。文舜听言大喜,亦是了了一件心事,遂跪安请辞。

    次日一早,文舜便出宫去见众人,告说前事。众人听唐王应诺,皆叹其仁德。王怜星更是喜极而泣。救人如救火,文舜遂做安排,命五六个近侍,与王怜星一同乘马车,去接王父前来医治。

    之后数日,文舜皆与邓范、王双等人在英雄楼畅饮阔谈。三人交情甚好,加之文舜毫无王世子的架子,渐渐地皆以兄弟相称。

    时值初冬,长安寒风萧瑟,有着几分切骨凉意。因为羌胡作乱,出征西川之事,因此有所耽搁。唐王文翰与众臣商议,决议待寒冬过去,等春季之时方才出征。其中更有一重大因由,乃在三月前,洛阳大火,曹操雷霆大发,出征荆州之事,因而不得不推迟。

    却说三月前,在皇都洛阳。侍中少府耿纪与司直韦晃交情深厚。两人皆是汉室死忠之臣。两人见近年自从曹操进封王爵,位登魏王后,西北文翰、江东孙权、蜀地刘备,纷纷效仿称王。两人以为皆因曹操之故,又见曹操出入用天子车服,不由怨恨更深。

    时年将近秋收之时。某日,耿纪与韦晃于府中密议。耿纪目色阴沉,冷声而道。

    “曹贼奸恶日甚,近年位登魏王,且纵容文翰登位唐王,两人狼狈为奸,如今已为联盟。曹贼势大,又有唐王文翰为之羽翼,不出数年,天下必将尽落于两贼之手。到时,曹贼必为篡逆之事。我等为汉臣,深受皇恩,岂可同恶相济?我宁死亦不遂其之愿。数月前,刘皇叔传来密信,尽告之其登位蜀王,全因属下官僚所逼,兼之为松懈吴王孙权戒备,故而为之。他发落誓言,待扫平四海奸贼,必将扶持当今天子,重执社稷大器。此事我与告之天子,天子亦为深信。刘皇叔素来以仁义著于天下,何况其乃汉室宗亲,岂会自乱庙堂?我亦深信之。不知韦公所意若何?”

    韦晃听言,重重颔首,言道。

    “皇叔为人如何,天下皆知,我自然不疑。”

    耿纪听罢,面色一沉,双目眯起,细声而道。

    “韦公既然不疑。我且有一要事与你商议。皇叔发信而来,尚有一事相乞。兹事体大,且或有杀身之祸,不知韦公可愿为之?”

    韦晃听言,脸色一变,慨然而道。

    “若是为国效命,某自然万死不辞!“

    “好!如今魏唐两国,皆在聚集兵马,分别进军荆州、西川,欲使皇叔首位难顾。皇叔虽联合东吴孙权,但前番因西唐派发大量精锐杀手,而使其内局大乱,人心惶惶。皇叔恐筹备不及,被魏唐有机可乘。故乞我等在洛阳举事,而使曹贼难以故辖战事。既然如此,我等何不一不做二不休,铲除曹贼。曹贼一死,魏国必然大乱。到时魏唐两国联盟必然崩坏,文不凡乃野心之辈,必然出兵征伐中原。中原大乱,即时我等便可暗中为皇叔内应,使蜀军得以进入中原,如此一来,汉室复兴有望矣!!“

    韦晃闻言,脸色连变不止。耿纪死死地盯着韦晃,韦晃心中一颤,长叹一声,凝声而道。

    “耿公为国尚不惜命。某亦识得何谓忠义,焉敢怠慢。某有挚友,姓金,名祎,乃汉相金日磾之后,素有讨贼之心。更兼与御林军东门统将王必甚厚。若得同谋,大事济矣。”

    耿纪一听,沉吟一阵,摇首而道。

    “不可!王必乃曹操心腹,金祎与之交厚,岂肯与我等同谋耶。事关重大,但有疏忽,必定连累家小,一门灭族。当以谨慎为之。”

    韦晃听了,细想一阵,遂言道。

    “且先往说之,看是如何,再做定论。”

    两人商讨一阵,便赶至金祎宅中。金祎接入后堂,众人坐定。耿纪与韦晃暗投眼色,两人神色交流一阵。韦晃忽然跪伏而拜。

    “我等听闻,明公与王将军甚厚,特来告求。”

    金祎见状,面色一沉,不知两人意欲何为,但亦不着急,凝神问道。

    “两位明公所求何事,但说无妨。万不可行此大礼!”

    韦晃却不起身,凝声求道。

    “明公,岂不闻如今魏王与西唐结为联盟,两国势大,迟早一统江山。唐王文不凡素来对魏王言听计从,早晚投诚魏王。即时魏王权倾天下,定然受禅,将登帝位,公与王将军皆乃魏王心腹,即时必可高迁。望不相弃,与我二人提携一番,此恩德我等誓必谨记在心,没齿不忘!”

    金祎听言,皓目一瞪,冷哼一声,拂袖而起,喝令左右送客。恰好从者奉茶入门,撞着赶来仆从,便将茶泼洒于地上。韦晃见了,故装气愤,亦拂袖而起,冷声喝道。

    “我等深交数十年,乃挚友也。明公如此薄情,实在令人寒心!!”

    金祎一听,双目一眯,怒火攻心,咆声喝道。

    “某与你等交厚,因想你等皆乃汉朝臣宰之后,必有报国之心。如今听你等所言,不思报本,更欲辅窃国恶贼,我有何面目与你等为友,何不快快退下!!”

    耿纪暗暗听得心花怒放,亦来试探。

    “明公实在愚昧。如今大势所趋,汉室江山,魏王势在必得。我等亦望能效国报本,奈天数如此,不得不为耳!!”

    金祎闻言大怒,速令仆从赶退。耿纪、韦晃两人相视一眼,见金祎果有忠义之心,速纷纷告罪。韦晃示意金祎命退仆从。金祎脸色一凝,遂喝退仆从。两人见左右无人,乃以实情相告。金祎听了,脸色连变。耿纪凝声而道。

    “我等本欲讨贼,来求足下。但恐足下早有投贼之心,故来相试之。若有误犯,还望明公莫要介怀。”

    金祎一甩衣袖,厉声喝道。

    “我金氏累世汉臣,安能从贼!公等欲扶汉室,铲除曹贼,有何高见?”

    韦晃拱手一拜,便是言道。

    “数月前,皇叔为助我等,分批遣来死士,我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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