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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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6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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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舜闻言,脸色一变。钟会口中所说的羊脂玉,乃其母所送,却说其母诞下钟会后,在数年后被患疾而逝。因此钟会对那块羊脂玉视若至宝,更曾与文舜有言,见玉如见其母。因此钟会终日随身携带。

    “钟弟不必慌张,那贼子应该尚未逃远,宇文兄身手矫健,或许已将贼子擒拿。我等快快赶去。”

    钟会听言,急忙一点头,神色慌张地冲入人潮之内。文舜紧紧跟去。两人赶了一阵,听到前面不远的桥岸上有一阵吵杂声。两人对视一眼,快速地赶了过去。两人拥过围观的人潮,很快便看见有人正在打斗。其中一者正是宇文恪。文舜脸色一紧,投眼望去,星目不觉泛起阵阵涟漪。只见那与宇文恪争斗之人,身穿一身赤红锦袍,满头如同针刺的乱发,用一根红绳捆着,生得无比威武,虎背熊腰,虎须豹眼,双手如若猿臂,整个身躯足有两个汉子那般庞大,双拳舞得生风。宇文恪竟被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怕不到数合便会败下阵来。就在此时,那红袍男子,一拳如雷奔出,宇文恪一手格住,还未反应过来时,红袍男子大喝一声,这喝声好似轰雷般炸了起来,震耳欲聋。只见红袍男子如同一头暴虎骤地撞了过去,宇文恪顿时被撞得翻倒。红袍男子暴瞪豹眼,紧跟过去,拽起沙窝大的巨拳就势向倒地的宇文恪面门打去。如若这拳打实,只怕宇文恪的头颅当场就要爆开。四周围观的百姓,纷纷惊呼起来,有些女子更是蒙住眼睛不敢去看。

    就在此时,一声疾喝声喊起。

    “子全!”

    喝响一起,那红袍男子猛地止住冲势,那巨大的拳头与宇文恪的鼻梁只在毫厘之间。说时迟那时快。文舜看着眼切,早就奔飞冲去,一手拂起,劈向红袍男子的面门。红袍男子豹眼一瞪,如同奔雷般的飞拳又起。四周百姓见红袍男子又打出重拳,知其拳势浩大,足能破碎岩石,各个都是看得心紧。文舜却是毫无惧色,劈掌一转,五指并张。

    诡异的一幕发生。只见文舜猛地抓住红袍男子的巨拳,就势一揪,同时脚步一跨,以肩顶住红袍男子的胸口,大喝一声。

    “翻!!”

    话起力骤,文舜果然将足有两个汉子般巨大的红袍男子翻倒在地。四周百姓早就看得眼呆,红袍男子‘嘭’的翻倒在地,掀起一阵风尘,猛地又站了起来,大瞪着豹眼,眼神内有着几分不知所然之色,好似浑然不知他是如何被翻倒似的。文舜脸色一凝,拱手而道。

    “不知足下高姓大名?又为何与我好友大打出手?”

    文舜话音刚落,那红袍男子却不答话,大喝一声,如同一头匍匐而动的猎豹,猛地就冲向文舜。文舜脚布划圆而走,横地一移,先是避过。红袍男子扑了个空,骤地转身,又向文舜扑了过来,文舜此次并无躲避。待红袍男子冲近,右手成掌,左手成拳,右掌先倏然顶在了红袍男子的下颚,同时左拳寸劲迸发,轰地打在了红袍男子的胸口上。红袍男子只觉胸口好似被一头公牛撞到,身体无法控制地暴退而去,剧烈的痛楚,痛得他不禁大喝一声。四周围观百姓,见文舜如此轻巧地打退红袍男子,无不拍掌喝彩。刚才那喝话的男子,眼色一眯,不觉升出几分异色。就在此时,红袍男子满脸狰狞,一声咆哮,又是向文舜冲了过去,双拳狂舞,拳势如若骤雨,对着文舜暴打不停。文舜一连躲避,待红袍男子打来第八拳时,一手骤出,缠住红袍男子的手臂,猛地一拉,红袍男子攻势过猛,一时反应不及,随势而去。文舜另一手又起,贴着红袍男子腋下一按,右脚一跨,又是将红袍男子翻倒在地。这精妙绝伦的招式,顿时又是惊起了一阵喝彩之声。此时,文舜并无乘胜追击,轻步移开,脸色平静。红袍男子满脸异色,又是猛地弹起,咬牙切齿地死死盯住文舜。

    忽然间,一道身影不知何时走出,来到了红袍男子的身侧。文舜定眼望之,见那男子身穿一身锦罗青袍,生得气宇轩昂,一双锐利剑目炯炯有神,身形虽无红袍男子雄壮,但却有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锋芒。文舜一见此人,便知不凡,神色一凝,抖数精神。气氛甚是紧张,好似一触即发。宇文恪连忙赶到文舜身侧,虎目死死地瞪住前面两人。就在如此紧张的气氛,却是被那青袍男子一张口,便破坏得荡然无存。

    “子。。全…你…退后,你不是…此人对手…”

    如此英气逼人的男子,竟是一个结巴。四周围观百姓听了,不少人顿时捧肚大笑。文舜却无丝毫笑意,星目紧紧地瞰视着青袍男子。青袍男子剑目一凝,迈步而出。宇文恪见状,大喝一声,立马向着青袍男子冲去。青袍男子眼见宇文恪扑来,神色毫不动容,待宇文恪冲进,一手成手刀状飞劈过去。宇文恪猛地闪开,提脚向青袍男子就踢。哪知青袍男子早就动起,一手荡开宇文恪踢来的腿,同时一腿骤出,快得惊人,一连飞踢数下,将宇文恪整个人踢开一边。

第一千五十三章 偷玉贼

    宇文恪瞬间败落,顿时令那些嘲笑声愕然制止。文舜目光一寒,脚步一动。同时,青袍男子亦是冲起,两人双手齐出,或推或打或撞,招式飞打之快,令人目不转睛。两人打了近有十几回合,不分胜负。就在此时,文舜卖了一个破绽,青袍男子起褪就踢,一连三下,都被文舜尽数避过。文舜在躲避时,横移到青袍男子身后,一手顶住青袍男子的后腰。青袍男子似乎早就料到,手肘猛地向文舜面门击去。文舜急成掌挡住。青袍男子趁势荡开,双脚快若迅风,劈挂挑扫,文舜双手挡击。两人打得不相伯仲,甚是精彩。

    就在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两人争斗时,钟会忽然见到有一人向外移开,定眼一望,正是刚才那贼子,连忙喝道。

    “小贼!!休想逃跑,还我羊脂玉来!!”

    钟会喝起同时,驱身就跑。那贼子听得声响,好似做贼心虚,拔腿就跑。钟会急冲过去,就在此时,那红袍男子猝然截住了钟会,暴瞪着豹眼,厉声喝道。

    “你这大男人怎敢如此不知廉耻,去欺负一个柔弱女子!!”

    钟会一听,顿时止住了脚步,当即猜到这定有误会,急说道。

    “这位豪杰你有所误会,那贼子窃了我母亲赠我的羊脂玉。此玉虽非贵重之物,却是亡母所送,见玉如见人。钱财之物,我并不在惜,只是这羊脂玉却是万万不能有失!!”

    钟会此言一落,本在与文舜争斗的青袍男子顿时移开脚步。文舜收回招式,亦无再争斗之意。青袍男子皱着眉头,望了望钟会那急切的表情,却不似打诳,皱着眉头向文舜问道。

    “此…乃…何…事?”

    “那贼子已经跑远,一时半会我亦难以说清。何不先将那贼子抓住,问过清楚。若是有所误会,我等必定赔礼道歉。”

    文舜神色一凝,疾声而道。青袍男子听言,亦觉有理,微微颔首,向那红袍男子投去一个眼色。众人便推开围观人群,向贼子所逃的方向追赶过去。众人除了钟会外,皆是身手了得之人,当下很快便纷纷追上了贼子。贼子见众人来追,甚是慌乱,忽然一架马车驶来,眼见就要撞到。幸好文舜看得眼疾,连忙一手抱住贼子,猛地转身。马车上两匹马匹受到惊吓,惊鸣而啸。文舜擒住贼子,手中忽然感到一阵温热的柔软触感,心里一惊。忽然便觉得自己被猛地推开,同时听到那人羞愤地喊道。

    “淫贼!!!”

    文舜一听,这才发觉那贼子竟是女儿身。只见这女儿有一张窍人的瓜子脸,双眉修长,如似月牙一般,肤色虽然枯黄,却掩不了姿形秀丽,容光照人,双脸绯红,红红的愈增娇艳。只可惜身材略显瘦弱,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头发也是又黄又稀,双肩如削,显是穷村贫女出身,自幼便少了滋养。看了,让人不觉怜惜。

    文舜看着看着,猛然想起自己刚才手中那阵温热,顿时脸色羞红起来,连忙拱手赔礼道。

    “刚才一时情急,在下为救姑娘,有所冒犯。还望姑娘恕罪。”

    就在此时,那红袍男子早就看见那姑娘的叫喊,以为文舜欺负人家姑娘,一股脑热血顿时沸腾,大骂一声登徒浪子,便向文舜扑了过去。宇文恪早有准备,猛地拦住。红袍男子一拳就向宇文恪眉心打去,毫不留情。宇文恪急忙闪开,向红袍男子腹部踢去。红袍男子猛地抓住,骤力一拖,把宇文恪托在地上。忽然间,一声喊起,红袍男子蓦然止住动作。

    “子全,住手!!”

    红袍男子把宇文恪拽开一边,转身喝道。

    “士则,这些恶贼狼狈为奸,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女子。你为何却要阻我!?”

    青袍男子听了,摇首而道。

    “非…也,那位公子适…才乃为救人,紧急之下…故而有…所冒犯,子全你行…事时常过急,迟早必会铸…成大错。”

    而在此时,钟会从后赶到,急急冲向那女子,疾言厉色而道。

    “贼子快还我那羊脂玉来!!”

    女子闻言,猛地色变,眼珠子一转就欲逃跑。青袍男子心思细密早就察觉,一个健步赶去,便挡住了女子的去路。

    “放肆!!你等为何在此喧哗,若是惊扰了车上大人,必将你等一一收监入狱!!”

    忽然,一声吆喝声起。众人纷纷望去,原来是刚才那架马车上的仆从在扯声大喝。文舜见了,眉头一皱,向前说道。

    “分明是你驶车过紧,若非我及时出手,便几乎撞了这位姑娘。你不知赔礼,却反来呵斥我等。你眼中可还有我西唐王法!!!”

    文舜一声喝起,颇有几分威风。那仆从吃了一惊,很快又脸色一变,张口就欲大骂。就在此时,车上有一人走落,喝住了仆从。众人见之,那人身着一身西川红罗锦袍,头戴冠帽,风度翩翩。那仆从见了,连忙下马作礼,称那人为徐大人。而那徐大人正在打量四周,当他看到钟会时,脸色微变,钟会亦起惊色,正要施礼。那徐大人却暗暗招手,制止了钟会,随后他又看到文舜,眉头一纵,呵呵笑起。文舜见此人,竟是当今大司马徐庶,连忙拱手拜礼。徐庶微微颔首,两人眼色交流,皆无道出对方身份。徐庶笑容可掬,先教仆从把马车停在路边,然后走向文舜身边的那位女子,从怀中拿出几两白银说道。

    “这位姑娘,我家仆从有所误犯,还望姑娘恕罪。这些白银乃是我一番歉意,还望姑娘收下。”

    那位女子一见徐庶手中银两,那双大眼顿时发亮起来,好似个财迷似的,伸手就取了银两。徐庶见了,摇首一笑,随后向文舜暗暗投了一个眼色后,便回去马上,命仆从离开。

    待徐庶离去后,钟会又向那女子索取他那羊脂玉。哪知这女子却是不认自己有偷了钟会的钱财。恼得钟会一阵脸色青紫。文舜见了,前来先是问道。

    “在下刚才确有冒犯,但毕竟救了姑娘一命,不知姑娘可否告之在下名讳?”

    女子一听,灵动的大眼转了一圈,便是答道。

    “我叫怜星。你等这群大男人欺负我这弱小女子,也不知羞。快快让开,姑奶奶还有要事去做。”

    “你!!分明就是你偷窃我钱财,如今还敢诬蔑我等欺负你,你你你!!”

    钟会听言大怒,手指怜星,气得浑身发抖。怜星却是得意,双手插在小蛮腰,憋着脸说道。

    “你哪知眼看到姑奶奶取了你的东西。你可别诬蔑好人!”

    “好!倘若你果真清白,你可敢让我搜身!!”

    钟会心里一急,厉声就喝。怜星听了,脸色一急,转头向红袍男子娇声喊道。

    “这位大哥,我见你最有侠义心肠,这登徒浪子借故要调戏人家,你可不管?”

    那娇滴滴的声音,听得红袍男子浑身发麻。红袍男子当即豹眼一瞪,就欲过来为怜星出头。哪知青袍男子却把守一招,冷着面目说道。

    “子全且。。慢,这姑。。娘若当。。真清白,刚才。。岂会趁…乱逃走。姑娘,你已利用…我等兄弟一番,同样…的计量,却是瞒。。不过我。”

    原来刚才宇文恪在追着怜星时,怜星见宇文恪速度极快,怕被追上,逃到桥岸时,正看到青袍男子和红袍男子迎面走来。怜星见两人气度不凡,心起一计,便与两人求救,说有一群登徒浪子调戏她,她借机逃脱后,那些人仍旧紧追不舍。红袍男子性子火爆,立刻便是应下,后来宇文恪追至,两人便就在桥岸上打斗起来。

    却说青袍男子看出了怜星的奸计,怜星脸色一紧,一双大眼竟是泛起水幕,好似要哭起来一般。青袍男子见了眉头一皱,红袍男子在旁喝道。

    “士则,姑娘家都哭了,定是受了莫大委屈,岂会有假。我看定是这些人色心大起,借题发挥!!”

    红袍男子喝毕,猛地冲了过来,挡在怜星面前。文舜见状,摇头苦笑,随即从腰恻拔了贴身翠玉,与怜星说道。

    “姑娘何必屡屡诬蔑我等。倘若姑娘当真急需钱财,我可依事而助。那羊脂玉乃我好友亡母所赠,万万不可丢失。还望姑娘将其奉还。我这块翠玉,光泽通透,绿光晶莹,亦不惜为一块宝玉,愿与姑娘换之。”

    “哥哥不可!!此块宝玉乃唐!!”

    钟会见了脸色大变,话正说了一变,文舜急投眼制止。就在此时,怜星一手猛地探出,将文舜手上翠玉取了过来,灵巧地走开一边,观摩起来。怜星此举一出,红袍男子顿时脸色大变,方知中计。

    怜星细细望着,见这翠玉,光泽通透,暗中竟发着阵阵白光,玉里纹迹竟成一头麒麟,浑然天成,并无经过任何雕琢。怜星顿时色变,这块宝玉价值连城,能够佩戴者,必是王侯子嗣。怜星吓得花容失色,急向文舜望去问道。

    “你乃何人!!岂会有这等宝玉!?”

    文舜听了,却依旧不愿道明身份,拱手答道。

    “姑娘竟然取了宝玉,还望依照承诺,将我好友那块羊脂玉还予。”

    怜星听言,沉吟一阵后,忽然说道。

    “我有一请求,若你答应。两块宝玉我一并还你。”

    “你!!你果真是贼子!!?”

    怜星此言一出,那红袍男子方才知道自己一直被这女子玩弄利用。怜星却不理会,一双大目紧紧地望着文舜。文舜脸色一沉,颔首应道。

    “姑娘但可直言,若是力所能及。我必不推迟。”

    怜星听言,脸色一缓,那双大目渐渐升起水幕,低声说道。

    “我姓王,怜星乃是我名。我王氏本乃冀州一带世族,我父乃袁本初麾下部将。当年曹操攻下河北,冀州祸乱,我王氏一族死伤无数。我生母更在祸乱中死去。当时我尚年幼,我父带我逃出冀州,至此我父女二人相依为命,四海为家。虽是家道中落,但我父颇有几分武艺,我等父女便以打猎为生。我父与我说,我等如今虽是落魄,但王氏毕竟曾是冀州大族,所以我等父女活得要有气骨。万不可丢了王氏门楣。

    哪知就在两年前,我患了风寒,大夫说我寒毒入体,必须以名贵药物补身方可痊愈。可那些名贵药物,岂是我等这些贫穷人家买得起?我父为了筹集资金,上山猎虎,被虎所伤,但亦将虎猎杀。后来我父取了虎皮、虎骨,便进往洛阳,欲要将其贩卖。

第一千五十四章 轰雷炮

    哪知他却与洛阳里的世族子嗣起了争执。那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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