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将其独女下嫁。祝融部落本就是南蛮数一数二的大族,孟获自从娶了祝融夫人后,势力大增,最后更是统一南蛮各个部落,成为南蛮之王。而在这其中,祝融夫人可谓是功不可没。数千余藤甲兵赫然杀至,挥舞长刀猛烈突杀。西北军士纷纷前往抵挡,哪知这些藤甲兵身好似鬼兵一样,竟是刀枪不入,霎时间西北军被连番杀退。藤甲兵扑涌来救,马超和祝融夫人奋力荡开阵脚,逃往阵内。赵云脸色一冷,纵马来追,一员藤甲将士持刀抵住。赵云一提龙胆亮银枪,倏然暴刺,正中其胸甲。以往无坚不摧的龙胆亮银枪却仅仅刺透了些许。赵云脸色微变,见那藤甲将士提刀劈来,骤然加劲,这才将其刺死。赵云迅速拨枪,这时在后面的魏延扯声喊道。
“将军,这些蛮兵身上的铠甲甚是诡异,我这口削铁如泥的宝刀,竟是砍得极其费劲!!”
赵云听言,又见数十藤甲兵杀来,舞起龙胆亮银枪,倏然刺出,皆是刺其头颅、咽喉位置,夺路而杀。面前藤甲兵蜂拥赶来,赵云一时突破不得,魏延引军强突,亦是杀破不开。此时祝融夫人和马超早已退走。赵云眼见这些藤甲兵难敌,不欲与之过多纠缠,喝令一声,便与魏延引兵复回杀近乱军之内,擒杀乱军内的蛮兵。
却说孟获慌忙逃命,沿着河岸望山僻处而走,一众酋长紧紧地跟在孟获身后。忽然一声炮响,无数箭矢当头落下,只见在高坡处,身穿黑色素衣,洁白貂皮大袍的李优,正指挥着弓弩手射箭。四五个蛮族酋长,躲避不及,被射落马下。
第一千一十九章 黄权的毒辣
孟获吓得脸色剧变,连忙转过赤毛牛,望山谷中而逃。正逃间,却见南、北、西三处耀起火光,疑有西北兵马,因此不敢贸然前进,只得望东奔走,方才转过山口,见一大林之前,转出数十西北裨将,为首之将,身穿黑绸金虎边纹战袍,身披阎罗黑甲,坐下一匹宝马,通身黑亮,唯有四蹄雪白,一看便知是一匹绝世龙驹。孟获一见,来将正是西北霸主,冠军侯文不凡,顿时咬牙切齿,暴瞪碧目,面目狰狞。文翰脸色冷酷,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气势,身影虽小,却让那些蛮族酋长,感觉好似有一座巨山压来。文翰把枪一招,遥指着孟获,厉声喝道。
“蛮王孟获!!你屡屡犯我汉境,罪不可赦。天败至此,我在此已等候多时,特来取你项上首级!!!”
孟获听言大怒,回顾左右酋长,带着几分疯狂之色喝道。
“此番又中了奸贼诡计!!我军大多难保,今幸得这里相遇。你等奋力前去,若能将其擒得,彼军必定投鼠忌器,我等尚有一线生机!!!”
那数十酋长听了,各个精神一震,齐齐吼起,恶煞着面孔,各提兵器,拍马猛力向前。孟获骑着赤毛牛,首当其冲,当先呐喊,抢到大林之前。文翰眼见孟获与一众蛮族酋长赶来,毫无慌色,忽然间却是展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孟获霎时看得,猛地一止坐下赤毛牛。那些蛮族酋长不知何事,蜂拥而冲。猝然间,趷踏一声,尽数踏了陷坑,一齐塌倒,惨叫不绝。文翰寒着面色,一声令下,率领一众裨将来擒孟获。孟获见眼前一阵灰尘大起,好似天崩地裂,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拍起赤毛牛狼狈而逃。文翰纵马飞奔,踏云乌骓嘶鸣不断,刹时赶到孟获身后,暴雨梨花枪骤然刺出。哪知孟获却是诈逃,见文翰追来,正是心喜,暗道文翰莽撞。眼下听得背后暴响,猛地转身,一刀砍住,另一手抓起盾牌就向文翰砸来。文聘急收枪一挡,‘嘭’的一声暴响,暴雨梨花枪顿时荡开。孟获转过赤毛牛,连声咆哮不断,逼出全身力劲来杀文翰。情势危急,文翰却是极为平静,杀出山河无极枪法,枪式猛地加快,如同激流之势,对着孟获暴刺不停。孟获见文翰这般悍勇,心里一惊,舞刀抵挡。幸好文翰力劲不大,虽然枪速猛烈,却并无对孟获生出威胁。孟获扯声一吼,使盾荡开文翰的枪支,举刀向文翰面门就劈。就在此时,文翰枪式猛地一变,看似缓慢无比,却恰好及时挡住了孟获劈来的大刀,‘嘭’的一声巨响。这次却轮到孟获脸色大变。孟获只觉自己的刀上,好似有一座盘山坠落下来,虎口隐隐发痛。文翰抡起暴雨梨花枪,又是缓慢击来,孟获不敢怠慢,速提盾牌去挡,又是一股极大的冲劲涌来。孟获暗叫诡异,就在此时,文翰枪式陡然而变,飞速暴刺过来。孟获一下子被这套诡异的枪法杀得措手不及,又是杀了十几回合后,见面前有数十西北裨将杀来。孟获不敢托大,一刀暴扫开文翰刺来的枪支,荡开阵脚退走。文翰刀目刹地射出两道精光,一把抓起两柄飞刀,向孟获骤地投去。孟获听到背后两声破空暴响传来,连忙回身持刀乱砍。刚是打落,忽然一柄飞刀,不知何时诡异地射了过来。孟获躲避不及,被飞刀射中其右肩,惨呼一声。左右赶来扑杀的西北裨将见状,纷纷加鞭飞行,来擒孟获。
就在此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原来是孟优和朵思大王引着数百从骑赶了过来。孟获顿时涌起狂喜之色,死命望那部人马冲去。文翰刀目寒澈,不惧敌势,一勒马匹,引着众人赶去追杀。孟获逃回阵内,见文翰引数十裨将来追,气得火冒三丈,速命孟优、朵思大王去擒文翰。不过就在孟获话音刚落,后面西北追兵杀来。孟获见状,哪还顾得文翰,速引着孟优、朵思大王一众人马,望山谷逃去。西北追兵,一路追杀,孟获等人皆弃了坐骑,翻山越岭,借着山林隐蔽,逃脱一劫。众军士追失了孟获,只好带着数百宝马,还有一头赤毛牛赶回来见文翰。此时文翰早将那跌入陷坑内的蛮族酋长一个个拖出,用索缚定。
比及天明时分,战事纷纷停止。落虎河沿岸尽是蛮兵尸体,河内更是被尸体堆满,河水溢出。风一拂过,尽是血腥之味,在四周被擒下的蛮兵,看得一夜之间,死了如此多同袍,各个都是惊骇不觉,面如土色,望着那一队队汉人兵马,如同看着了牛gui蛇神,尽是悚然之色。西北军清扫战场完毕,赵云、魏延引兵押着大量蛮兵俘虏来见文翰。当一众蛮兵俘虏见得,各大洞主酋长,几乎都被擒住时,顿时又是脸色剧变,颤抖不已。赵云、魏延,纷纷下马拜见,报之文翰,昨夜战役,击杀了近一万三千余蛮兵,擒下万余俘虏,其余大多都逃散于四周山林。
南蛮此番卷土重来,可谓是昙花一现,不到半月间,便被西北军杀得溃散,死伤过半,俘虏无数,随孟获一同而来的酋长几乎都被西北军俘虏。
却说马超一众人连夜马不停蹄,逃出梓潼境界,见西北军再无赶来追袭,便在一山口内歇息。黄权与马超趁着蛮军都在休养,两人走到山林某个隐秘之处。马超阴沉着脸色,向黄权问道。
“黄公,如今蛮军已败,我等下一步该当若何?”
黄权皓目烁烁,面色一沉。原来黄权早前,收到刘备的传信,信中对黄权又有另一番教付。而凭黄权之智,在数日前如何看不出李优的计策,黄权却不拆穿,全因是按照刘备的吩咐。
“蛮夷此番又再大败,前后死于西北军手下,足有十万余人。想必蛮夷对西北军惧如鬼神。孟获连番败北,对文不凡更是恨之入骨。依照主公之令,当下可与那孟获交涉,让蛮夷为我军所用。”
马超听了,沉吟一阵,却有几分忧虑而道。
“话虽如此。但我看那孟获并非愚昧之人,此人心胸狭窄,只怕未有那般轻易中计。”
黄权听言,忽然咧嘴笑起,目光带着几分莫名的神色望向马超。马超看了不由一怔,不知所以然,随即便听黄权说道。
“数日前,某教将军,拼死去救那祝融夫人,正是为保万一。将军有所不知。祝融部落乃南蛮数一数二的大族,其族麾下藤甲兵更是南蛮少有的精锐兵马,其铠甲刀枪不入,兵士各个勇猛过人,可谓是打遍南蛮无敌手。而说起这祝融夫人,昔年更是南蛮第一勇士,但因其是女子之身,后又嫁与孟获,这第一勇士的名头方才落到了孟获身上。祝融夫人在南蛮威望极高,就连孟获亦要对其妻忍让几分。而某看,祝融夫人生性豪爽,乃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将军救了彼命,彼必定记恩在心。将军可暗中与之交好,到时彼自然会助我等一臂之力也。”
马超听罢,似乎听出黄权言外之意,脸色微微一变,随后脑海内不觉升起,祝融夫人那曼妙如同妖蛇一般的娇躯,狮目内不觉射出几分贪欲之色。如此女人,试问天下间哪个男人不为之动心。
马超心中已有想法,却未有表露于色,故装深沉向黄权拱手而道。
“黄公之意,某已知也。为了主公大业,某自然在所不辞。”
“哈哈。将军大义,某钦佩也。”
黄权张嘴笑起,甚是打趣地瞟了马超一眼,拱手而拜。马超碍着面子,故意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随后数日,蛮军一边歇息收复残兵,一边在四处山脉打探孟获的行踪。而在这段期间,马超与祝融夫人时常貌离神合,马超时不时更会对祝融夫人大献殷勤。祝融夫人本就乃蛮夷之人,却不似汉人女子那般,守三从四德。而又因马超对其有救命之恩,祝融夫人亦不好拒绝马超的好意。于是,两人是越走越近,情愫暗生。但因祝融夫人毕竟是孟获之妻,两人并无逾越,却是相敬如宾。
后来某日深夜,一队蛮兵找到了孟获一行人。原来孟获等人当日各弃坐骑,翻山越岭逃脱之后,因川地地势险峻,众人几乎迷失在山林之中,活活饿死。幸好就在孟获众人将要山穷水尽之时,祝融夫人所派的族兵寻到。孟获等人又是逃过一劫,狼吞虎咽,饱食一顿后,便各自歇息。
到了次日,孟获聚众人商议。孟优眉头深锁,凝声而道。
“我军屡败,西北军屡胜。依我所见,梓潼难破。兄长不若就此收兵,就在南蛮作王,亦是富贵足矣。”
孟获听了,顿时碧绿细目眯起,满脸火爆之色,扯声厉喝道。
“我族近有十万余儿郎死于西北军手下,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若不报之,如何泄我心头只恨耶!!?我欲再回蛮境,重整大军,再来与西北军决一死战。若不能杀得那文不凡,我势不罢休!!!”
朵思大王一听,见孟获满脸狰狞,眼中更有阵阵疯狂之色,顿时吓得脸色连变,急与孟获说道。
第一千二十章 诸葛亮入川
“大王不可。如今我南蛮损兵折将,前番又有许多酋长被西北军所擒,如今尚且生世不明。倘若此事传回南蛮,必定大乱。况且西北军如若虎狼之师,且奸诈无比,就单凭我等,实乃与之相抗!!还望大王三思!!”
孟获闻言,眯起的碧绿细目陡然睁得斗大,好似凸出一般,满目狰狞,竭斯底里地吼道。
“倘若就此罢手,天下人岂不都笑我南蛮之人无能!?此事就此作定,莫要多说!!!”
孟优与朵思大王见孟获不肯多劝,皆是脸色一变。就在此时,黄权拱手作揖,凝声而道。
“大王所言是理,西北贼军妄图一统天下,倘若让其取得川地,歇息数年,必定出兵征伐南蛮。文不凡此人素来对异族之人痛恨无比,昔年北羌西羌两族,几乎被其灭族,如今两族之民,皆沦为奴隶,终日如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毫无尊严,犹如丧家之犬。更何况如今文不凡更将大王视为心腹大患,岂能容也!?依我之见,大王绝不可坐以待毙,否则南蛮一族,迟早必遭灭顶之祸!!”
黄权话音一落,马超便是心神领会地接话而道。
“黄公所言极是。昔年某尚在西凉时,曾与西羌一同抵挡西北贼军,奈何成公英那奸诈小人,贪生怕死,临阵倒戈,以致我西凉落于贼子手中。之后,西羌一族皆被文不凡使为奴隶,为其耕田种地,修葺城池,遭尽汉人轻辱,实可谓生不如死。”
马超此言一出,在场一众南蛮之人不觉都打了一个哆嗦,脸色皆是吓得铁青。孟优细想一阵,无奈长叹一声言道。
“可西北贼军如此厉害,就凭我等,实难与之相抗。纵使此番大王,再从蛮境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亦不见得能击败西北恶贼!”
“既是如此,南蛮何不与我主联手相抗。我主刘皇叔乃当世豪杰,仁义充塞四海,天下无人不敬。倘若不是昔年与西北军连番恶战,西川损兵折将尤为严重,岂能让西北贼军在川地这般猖獗。倘若大王愿出兵相助,旬日之内,西北贼军便可破之。”
黄权看时机成熟,忽然话锋一转,出言而道。孟获听了,脸色先是一喜,随后面色又是沉了起来,冷声问道。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若是我与刘皇叔联手,同为一席,却是诸多不便。”
孟获之所以如此而说,心中却是暗暗察觉到了,西川有将他驱为所用之意。黄权听言,灿然一笑,摇首不语。就在此时,祝融夫人忽然张口来劝。
“依奴家所见,黄公所言亦非无理。如今西北贼军势大,就凭我南蛮,难以与之相抗。倘若置之不理,让其取得西川,唇亡齿寒,我南蛮不久必将遭灭顶之灾。可若是我南蛮与刘皇叔联手,合两家之力,必可将其破之,驱赶出川地。对于两家来说,却是百利而无一害。大王身为一国之主,岂能无智?何不从之?”
孟获听言,眉头一皱,遂将目光投了过去。只见祝融夫人瞪着那双娇媚似火的大眼狠狠地瞪着孟获。孟获心中一紧,却是想到当初,他对其见死不救之事。当下孟获气势便是弱了几分,沉吟不定。祝融夫人见状,迈开曼妙的身姿,走到孟获耳边,低声附耳数句。孟获脸色一沉,便向黄权问道。
“兹事体大,我一时难断。就不知倘若两家果真联手,到时又是何人做主!?”
黄权似乎早料孟获有此一问,很快便是答道。
“所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到时自然看谁家有理,便才依从。”
孟获听言,心想刘备并非欲要独揽大权,紧绷的脸色便才松了几分,然后又再问道。
“若是将来两家联手将西北贼军驱赶出境,梓潼、巴西二郡可尚还属我南蛮耶!?”
“此二郡,我主既然割让,岂有取回之理?自然重归蛮王手中。”
黄权笑容可掬随即便答。孟获眉头一皱,甚有疑虑问道。
“恕我冒犯,黄公不过人臣,你可替皇叔做主哉!?”
“大王不必多虑。我家主公早有两家联手之意,却是唯恐大王多心,教我见机行事。我先前见未是时机,故而一直未提。”
黄权拱手作揖,谦谦有礼。孟获尚在沉吟不定,就在此时,祝融夫人大瞪娇目,手指孟获厉声喝道。
“死鬼,无断者,自取灭亡!!皇叔这般仁义,不记恨你先前造反之事,与你联手,待事成之后,还愿交还梓潼、巴西二郡!如此好事,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快应下!!?”
祝融夫人,不怒则已,一旦发起怒来,却是更像个王者。别看孟获生得虎背熊腰,凶神恶煞,却是个惧妻之人,何况祝融夫人在南蛮不但威望极高,更有着不可忽视的实权。南蛮不少部落,与祝融部落,历来交好,暗暗有以其马首是瞻之势。孟获要保住王位,便不可得罪祝融夫人。而孟优、朵思大王见祝融夫人在外人面前如此喝斥孟获,皆是脸色有变,却又不敢来劝。孟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