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箭插入地时,这五六头狼早已失去身影。文翰冷着脸,紧捉着虎头银枪,在后面的关羽、高顺想来帮忙,却被文翰抬手阻止。文翰武艺刚突破不久,这五六匹狼敏捷灵活,又会配合夹击,正好让文翰练练手。
忽然,文翰背后有风。文翰便知有狼扑来,立马执枪后戳,一声狼吼,正好戳到那袭来狼匹的肚子上。随即左右两方狂风骤来,文翰大喝一声,用枪画圈,用劲一打左边狼头借力迂回,半空现弧,顿落右方,力生数倍,正是杀招,狠狠打断右边狼匹的腰肋骨。只见右边狼匹凄厉在叫,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吐血瘫倒。
吼!
刹那间,一声惊天狼吼,好似把整个林间撼动。无数山禽鸟兽吓得逃窜飞走,正是那白狼迎面扑来。前蹄双爪摆出,抓向文翰的身躯,这速度快得犹如闪电,文翰来不及出招,只好用枪身去挡。
砰的一声,那白狼狼爪锐利,竟在枪身上留下爪印,白狼得势不饶人,在半空中灵敏地猛窜身躯,张大血口,满嘴的獠牙咬向了文翰的右手。与此同时,两外几匹狼亦同时发动攻击,四面八方地扑来。
“畜生!尔敢放肆!”
文翰凶然大喝,眼中暴起杀光,他虽年仅十九,却早已杀人无数,一身都是杀人戾气。突兀爆发起来,比野兽更为狂野。一场人兽大战开始了。只见,文翰手中虎头银枪好似变成了一条会游动的银蛇,一窜一动,游圆蠕动,与群狼交缠。一时枪花、血光闪过不停,狼吼、撕肉声响不绝耳。
一阵后,文翰身上兵甲被狼爪撕得破烂不堪,身上有两三处伤口,血液喷飞,深得见骨。不过文翰亦杀了四匹恶狼,现今与那匹白狼正打得火热,白狼灵敏,攻势生猛,文翰却因身负内甲,出招不快,被其攻势连连得手。文翰沉着脸色,招式忽然变得慢了,却有一股魔力,把自己四周防得密不透风,与白狼缠斗。
白狼又再一次,被虎头银枪裆下攻击,其他书友正常看:。它的呼吸有些急促,大口大口地张着狼嘴在喘气,文翰冷冷一笑,骤然间,速度快如离弦之箭,咻地出枪。他蓄力已久,等地就是这白狼力竭之时。
白狼正是疲惫,但生死之时,哪敢慢一分,立刻窜走,却实在四蹄无力,被虎头银枪正中面门,直刺入狼嘴,通体直到狼臀破开。
“喝喝喝…。”
文翰喘着大口的气,满身大汗,亦是快到筋疲力尽的极限口。关羽和高顺还有黑风骑默默看着,这场激烈的人兽,也是看得提心吊胆。这六头狼匹厉害,身躯比一般狼匹大有一倍,观其战斗力,三头狼左右能围一头老虎,那白狼更有半虎之能耐。
六匹大狼被文翰尽数杀死后,血液流得满地都是,血腥味传遍整个山林。
哒哒哒哒哒哒。
忽然,无数的动物蹄子奔动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二千八百黑风骑,所有坐下马匹顿时厉声嘶鸣,躁动不安。
文翰眉头一皱,想起张平地图上,描述的山路险峻,易迷失。又狼群居窝盘山,人迹罕至。即刻间,脸色大变,连忙大喝。
“跑!快跑!狼群要来了!”
文翰一边大喝,一边拉起缰绳纵马飞奔。关羽、高顺还有黑风骑立马陆陆续续地跟在其后,许多黑风骑坐下马匹,越来越躁动,不受控制,甚至有几次跑出阵列之外。
呜呜呜呜~!
不久后,狼群来了。一些人不禁回头望去,顿时吓得脸都青了。这密密麻麻的狼群,又四面八方奔来,撕咬着那六匹大狼的尸体,来不及细数,乍眼望去,起码有上千头狼。头头都是大狼,等它们争食完后,立马呲牙咧嘴地追了过来,其他书友正常看:。
狼群盘踞在此,习惯山路,速度快得惊人。越来越接近文翰这一众人类。关羽脸色一冷,知道这追逐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被追上。还不如趁现在,有一段距离,用骑射杀狼,然后再回冲,与之厮杀。
想到做到。关羽猛地一喝,立马下令道。
“黑风骑所属!稳住阵脚!听令,搭弓上箭!”
关羽这一喝,黑风骑顿时明白大统领的思量,毫不犹豫,立马照做。等狼群快要接近到百米距离,有些策马跑在后方的人甚至能清晰见到狼口上的唾液。
“转身平射!”
关羽转身,脚牵马镫,箭离弓弦。与此同时二千八百黑风骑亦齐齐射出弦中之箭,箭雨贲飞,密集地占了一片空间。
咻咻咻咻咻。
狼群正在奋力跑到,根本来不及躲避,黑风骑又是用最精准的平射,千头狼匹几乎大半中箭弹飞,血花一朵朵的绽放,一时间狼声哀嚎不断。关羽捏住缰绳,转过马头,又下令回头冲锋,领着黑风骑杀了回去。
这时,尚能动弹逃跑的狼匹已是不多。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场中的狼匹被黑风骑杀干杀绝。文翰又令黑风骑回收箭矢,这一路到达琅琊族后方大本营,都无补充,这箭矢可谓是军中命脉,能省则省,否则箭矢用尽,失去骑射技能的黑风骑战斗力立刻会减大半。
回收箭矢完毕,文翰害怕这千头狼的血腥味又会引来其他山头的狼群,连忙领军离去。途中又找了水源,令全军清洗血迹,去了味道后,才敢继续赶路。
一路下来,翻山越岭,穿了一林又一林。倒也应了张平图中描述的那句话,狼群居窝盘山,人迹罕至。文翰原本还担心会遇到太多的羌胡人,来不及灭口漏了风声,这数日下来才知这担心是多余的,:。
人倒未曾遇到几个,狼群却遇了几窝,黑风骑一天几码会遇到至少一窝狼群的袭击。这数日下来,都不知杀了多少头狼,吃了多少狼肉,洗了多少次兵甲武器。这让文翰不禁在想,这山脉有上千上万的群狼,那张平到底是怎样画出这地图。
文翰回忆起张平那手无搏鸡之力的瘦弱身板,感觉有些唏嘘。感觉这藏在胸间用血画出来的地图,忽然变得沉重起来。对逝去的张平亦是越来越敬重。
此时在另一边。在羌胡境内中心地区,琅琊族与柯拔族交界处的某个琅琊部落内。许多琅琊族的羌胡士卒执着铁枪四周巡逻,周围戒备森严,随处可见琅琊族人的身影,单单这个部落大概就有数万名琅琊族的羌胡士卒在守。
琅琊武天亦镇守在此,此时正是夜晚三更时分。琅琊武天的帐篷内,黑乎乎的一片,琅琊武天正在床上休息。在他旁边有四五个裸露身躯的羌胡女子,正在熟睡。琅琊武天睡在中间,两只大手放在左右两侧的羌胡女子高峰之上。
睡梦中的琅琊武天,似乎有些痛苦,脸色忽地变得难受。
在梦中,琅琊武天正在行走。突兀之间,一只有人大的恶狼从他背后扑来,力气大得惊人,露出满嘴的獠牙,咬着他的后背。琅琊武天与它奋力纠缠,双手使劲地搬开恶狼的大嘴,恶狼口中喷着难闻的腥臭味道,熏得琅琊武天十分的难受。
这时,琅琊武天又见到一只大老虎从一处慢悠悠地走来,虎眼十分的人性化,似乎瞧不起琅琊武天,在蔑视地盯着他。琅琊武天被恶狼缠得脱不开身,又怕这大老虎会来伤人,连忙大喊叫人过来帮忙。却发现四周无人。
忽然,恶狼猛地发力,生生地咬掉琅琊武天后背的一块肉,痛得琅琊武天眼泪直流,凄厉痛嚎。与此同时,大老虎又骤然奔来,虎啸连连,吓得琅琊武天魂魄都掉了,眼睁睁地看着面前不断变大的虎口,就要咬向自己的头颅。
第一百零四章 恶梦
“啊!救命!”
琅琊武天猛地在床上弹起来,浑身都是冷汗。惊醒了在他四周的裸露羌胡女子。
“武天族长,你怎么了。”
其中姿色最为动人的一个羌胡女子,仗着琅琊武天平时疼爱她,开口去问。琅琊武天眼神不断地变化,一时恐惧一时愤恨,硕大的身躯还不禁地颤抖。听那羌胡女子在喊,忽地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那羌胡女子被打飞下床,吐出几颗血牙,害怕得缩成一团,那双含水的媚人大目端的是楚楚可怜。其他羌胡女子亦是吓了一跳,咽着口水不敢尖叫。
“滚出去!全部!”
琅琊武天眼中露着杀意,冷冷地说道。在场的羌胡女子听后,怕得不敢逗留半秒,还未穿衣就拔腿跑了出去。
一会后,一个穿着整齐,一身蓝绸黑丝胡服,颇有几分书生味道的男人走了进来。此人乃是琅琊武天的堂弟,琅琊尚武。曾在大汉境内学习过数年时间,拜过几个老秀才为师,学到几分不俗的本领,且甚是爱好鬼神之说。学成回来羌胡后,受到琅琊武天的重用,是琅琊武天所倚重的军师。
“堂哥。汝这大清早的发这么大的火气,尔玛看汝满头大汗的样子,难道昨晚睡得不好,被噩梦缠身?”
琅琊尚武摆出一副万事皆如吾所料的样子说道。琅琊武天冷着脸,穿红衣裳后,赤脚走到一边桌上,拿起水壶灌了几口水。喝完后,先是说道。
“把几个女人,给尔玛清理了,其他书友正常看:。”
“嗯。尔玛刚才来时,就已经替堂哥做了。这些女人神情慌张,定是见到一些不该见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大概会影响堂哥威名。尔玛深知堂哥脾性,就利落地替堂哥清理了。还请堂哥莫要怪小弟多事。”
琅琊武天皱了皱眉头,这琅琊尚武虽然有几分才识能耐,但是常自以为是,擅自替他做一些决定。虽然这些决定,都是琅琊武天心中所想,但这未免有些越上,令琅琊武天不喜。要不是看在其人能耐不俗,又是自家兄弟,琅琊武天早就把他干掉。
“哼。算了。尚武,昨夜尔玛发了一梦。你不是最爱那鬼神之说么,看能不能替尔玛解读一二,这梦中有何意思。”
“能为堂哥解忧,乃尔玛之幸,定当竭力而为。”
琅琊尚武不理琅琊武天的那声冷哼,仍然是一副不急不躁,完事皆知的摸样,施礼说道。琅琊武天知其堂弟,酷爱那大汉礼节,常以其行事说话,也不见怪。沉吟了一会,把昨夜发的梦,细细说出。
琅琊尚武听后,抿着嘴,捏着指头在算天算地,十足那江湖神棍的摸样。算了一会,脸色一变,略带沉重地道。
“依堂哥所梦,是一不祥之兆头啊。”
“不祥?如何不祥。快快说来!”
琅琊武天心中咯噔一下,眉头皱得越来越厉害。
琅琊尚武一边踱步走着,一边昂首晃脑地说道。
“堂哥莫急,听尔玛慢慢说来。汝看,这恶狼后扑。表示堂哥后方大本营会有危险。尔玛羌胡境内,又以狼神脉最多狼据。而通往尔玛琅琊大本营,历来只有两个方法,一就是正面行走,二就是穿过狼神脉。
这说明,会有一支兵马穿过狼神脉,袭击尔玛琅琊大本营。而那只老虎,一开始大有坐山看戏之意,后来见堂哥被这恶狼缠身,咬得重伤时,才发起攻击。这表示,堂哥真正的杀敌是这只大老虎。虎,历来又是宇文族的图腾膜拜之神,堂哥啊。这只大老虎,尔玛看是那宇文天佑啊。”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先不说那宇文天佑是那只想要杀我的大老虎。那匹恶狼的解释就不对劲。狼神脉可是羌胡境内最长也是最为难走的一条山脉,若是无熟人带路,或是地图指路,定会迷失。而且,那狼神脉不知有多少匹大狼,有人说数万匹!也有人说有数十万匹!平时尔玛这些住在附近的琅琊人都不敢轻易进入。尔玛想不到,会有哪支兵马,有如此大的能耐,穿越狼神脉攻击尔玛琅琊族的大本营!
琅琊武天猛地摇头,一脸的不肯相信,眼中神采又是怀疑又是气愤地盯着琅琊尚武。好似在责备他在胡言乱语,坏人心情。
琅琊尚武却是不理其眼色,扶着下巴的山羊须,又捏指算了一会道。
“堂哥。依这梦相,吾尽最大的能力,算到这兵马来自南方据水之地。南又有水,不正是在说大汉吗?堂哥,会不会是那支二千八百人的汉军啊。”
琅琊尚武说出口时,亦有些皱眉头,好似连他也对这算出来的结果不怎么满意。
“哈哈哈。若是你说这支兵马是宇文族、柯拔族的,尔玛尚会觉得有几分可能。若是你说是那支二千八百人的汉军。尔玛是绝对不会相信。先不说,他们如何解决这狼神脉的地势难走、迷失之题。
尔玛看,就狼神脉那数万匹恶狼就能令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了!尚武,你可是上个狼神脉,知道哪些恶狼有多厉害。单单一匹,就能杀死一个羌胡大汉。又狼以群居,一些小狼群或许只有十几头,一些大狼群可是上千头。好!就算这支汉军兵马厉害!能穿过这狼神脉,但是当他们穿过时,又能剩下多少兵马去袭击尔玛有八千兵马镇守的大本营?”
“呃…这的确如堂哥所说,其他书友正常看:。这支汉军兵马,确实是困难重重。但是这梦相…。”
“够了!尚武,尔玛观你迷这鬼神之说是越来越入魔了。说话也越来越不合实际。尔玛现以琅琊族长的身份,令你赶快停了它!知道吗?”
琅琊武天脸色忽地一变,眼神寒冽,霸气外露,威严地转身向琅琊尚武喝道。琅琊尚武张了张嘴,但在琅琊武天强烈的眼神攻势下,深知其脾性的他,不敢违抗,只好略带不甘点头应是。
“哈哈哈!这才是尔玛的好兄弟,好手足嘛!尔玛看昨晚那梦应是,尔玛这几日压力太大造成的。原本这解梦,就是缥缈之事。尚武,你说是与不是啊?”
琅琊武天大声在笑,刚才琅琊尚武解出来的梦,可谓是恶象连连,吓得琅琊武天一阵心惊肉跳的。现在能推翻其说,不由令琅琊武天整个人心身都放松下来。一边用力地拍着琅琊尚武的肩膀,一边说道。
这时,琅琊尚武哪敢说半个不字。琅琊武天可是以暴虐、残酷、阴险闻名于羌胡。若是琅琊尚武真的惹得他发怒,琅琊武天不是那顾虑亲情之人,立刻就会痛下死手。即使不杀,也会被折磨个半死。
“是是是。还好堂哥心中明亮,分析透彻。小弟差点就误了大事,还请堂哥莫要责怪。”
“哎。尚武你也是为尔玛分忧。虽然其术不佳,但其心却是真诚难得。尔玛又哪会责怪于你啊。”
其实,这时琅琊武天眼中暗藏的杀意才渐渐地褪去。琅琊尚武一直都在留意,见到杀意褪去,也是松了一口气,连忙又开始卖笑,说着恭维之话。
少年的琅琊武天,在争夺族长之位时,曾经暗中谋死、毒死、算死、阴死不少手足叔辈伯父,甚至连他的亲身哥哥,亦被其令人暗中谋杀。
琅琊尚武,在琅琊武天身边,应了那句伴君如伴虎之话,其他书友正常看:。得意有价值时,或许能摆些架子,但是越是惹恼了他,或是他失去耐心。琅琊尚武立刻就要摆出一副卑微的样子去迎合取悦琅琊武天,以保性命。
“不过,说也奇怪。自从尔玛大肆虐杀琅琊各部落汉人,且大力四处宣扬后,也有快十日的时间,为何未见这支汉军有任何行动,忽然就失去了踪影。
尚武,依你当日之计所言,不是说这汉将司马文翰,乃是个亲民爱护百姓之人。若是大肆杀害尔玛部落中的汉人奴隶,此人定会压耐不住火气,发疯来攻,自投罗网吗?为何多日还不见其踪影?”
琅琊武天脸色又忽然一变,用带有责备的语气向琅琊尚武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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