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一身漆黑阎罗铠甲,骑着骏马,手执青龙偃月刀,气势汹汹奔去。在修都城上,羌胡大将柯拔乌延听后大怒,指着关羽向身边一将领恶狠狠问道。
“就是这个汉将,杀死尔玛(羌族自称)族叔!”
那将领望了一眼关羽连忙点头,那恐怖的漆黑铠甲与红脸在他心中已成梦魇,他无法忘记昨日就是这人于四千人中,生猛飞来,砍死他的顶头上司柯拔乌江。
“好,尔玛今日定取这汉将头颅,祭奠尔玛族叔在天之灵!”
柯拔乌延满脸都是仇恨,一声令下,城内的六千羌胡骑兵排好列队,由柯拔乌延带领浩浩荡荡地冲出城外。柯拔乌延又令两员羌胡悍将先是过去杀关羽性命,两员羌胡悍将策马冲去,一人哇哇大叫,舀着流星锤,另一人冷峻着脸,执舀五尺长刀,两人同时来到关羽周边,发起了猛烈地攻击。
关羽丹凤目聚着锐利光华,青龙偃月刀好似成为他身体一部分,又是灵活又是凶猛,一刀迎上那冷脸羌将的五尺大刀,力气骤发,劈破其刀刃,去势不减,喝的一声,就要把冷脸羌将生生劈开两半。
“兀那红脸鬼,莫要嚣张,看尔玛夺汝武器!”
这时那舀流星锤的羌将,在空中甩起流星锤,然后一抛,缠住青龙偃月刀,立即一拉,想要把关羽的武器夺去。关羽冷然一哼,双目猛瞪起,千斤力气爆发,把那羌将生生反拉下马,后又捉住刀柄使劲一拉,羌将被拖到关羽马下,青龙偃月刀骇然下落,插入他的头颅,顿时血肉飞横,好不恐怖。
那另一名冷脸羌将,见其同伴死得惨然,也是火气大作,把被砍烂的武器奋力一扔,扔向关羽的后脑。关羽提刀打落,后一拉缰绳,飞马过去,把此人头颅割下然后提在手中。文翰军士气大震,喝彩声摇撼天地。
关羽提着敌将头颅,在战场上闲庭信步地走着,不作声音,但那充满不屑的眼神,就已经是在挑拨。
“哎呀呀!这红脸鬼端的是可恶!汝等三人给尔玛上,定要杀死他!”
柯拔乌延气得火冒三丈,脑袋冒烟,又令麾下三员悍将去斗关羽。
见又有三人冲来,关羽不退反迎,拖着青龙偃月刀,地面闪着火花,先是来到一羌胡悍将面前,一道寒光闪过,其他人还不知发生何事,那羌胡悍将被摔下马下,鲜血不断从他体中涌出,他颤抖了几下后,便不再动了。后那两名羌胡悍将,知关羽厉害,打醒十二分精神,左右奔来。
关羽与之斗了十几个回合,亦是轻松解决二人,漆黑铠甲被敌人鲜血染红,那胸口处那巨大的鬼脸好像在喝着血,一看就令人毛骨悚然。
关羽连斩五名羌胡敌将,令文翰军士气暴增,反之柯拔乌延那边,看得死气沉沉,听着那青龙偃月刀割肉时的声音,都在战栗。
“冲!全军给尔玛冲!”
柯拔乌延眼睛都要瞪暴,麾下已无可战之将,自己又惧关羽威勇,只好下令全军出击,想着以人数和羌胡骑兵的骁勇,扳回士气。
见羌胡六千骑兵冲来,关羽连忙回到阵中,给了一个眼色徐晃。徐晃点头,心中有些紧张,今日是他展示本领的最佳机会,一战成名就是靠今日之战。心中紧张,但表情却是淡定,吩咐麾下站好位置。
徐晃领着二千步兵,先是整齐上前,六千羌胡骑兵奔来,不作攻击,只作防守,把骑兵的冲力逐渐卸去后,羌胡骑兵的战斗力顿时下降许多。骑兵的第一次冲击,往往都是最致命,杀敌最多的。徐晃麾下二千步兵又因只作防守,死伤却是不多。
“敌人冲力已卸,现在正是时机。黑风骑所属,冲锋!”
这时,却是轮到文翰、关羽所处两翼的黑风骑发威了,只见徐晃一声令下,两翼的黑风骑好似魔鬼骑军,马动地裂,骇然而至,左右夹击,而徐晃也看准战机,让其麾下步兵一同转守为攻,把这六千羌胡骑兵杀得败退连连。柯拔乌延根本没见过此阵,但也知此时不能乱,立刻令士卒集中一处,先是稳住阵脚。
羌胡骑兵骁勇善战果然名不虚传,被文翰、关羽、徐晃三方一同夹击,除了先前乱了阵脚,死了一些人外,后来兵力快速集中起来暂时又稳住了势头。两方各有伤亡,当然柯拔乌延这边死得要多一些,但文翰的兵力也在不断地损耗,特别是徐晃的步兵。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文翰现在所处的,就是此形势。文翰的心在滴血,这些士卒他视若亲人,每当见到一人倒下,他那刚毅的脸庞就会不觉地发颤。饶是如此,他仍是坚持,因为他明白,只要歼灭这批羌胡骑兵,羌胡的主力部队可谓是尽数覆灭,剩下的都是些杂兵,毫无威胁性,到时羌胡就会自动的退兵。
“杀啊,让这群胡寇贼子知道吾等大汉之威!”
文翰竭斯底里地大喊,虎头银枪又是刺死一个迎面冲来的羌胡骑兵,热血洒满了他的脸庞,踏云乌骓亦在嘶鸣,好似在回应文翰的心意。主将勇猛,更激起麾下士卒的斗心,黑风骑一同响应,徐晃听到文翰声音,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坚硬,带着步兵无惧羌胡骑兵之勇,与之搏杀。
“疯了,这支汉军队伍都疯了!”
柯拔乌延见文翰军个个好似不要命,前仆后继地蜂拥而来,他都快要吓得失了魂魄。这已超出了他以往的认识,一般的汉军都不会搏命,像这种情况大致都会让出生路,让敌军逃命而后从后掩杀,以保存自身的兵力。
“少主,这支汉军要与尔玛拼命,尔玛是要全力应战还是撤退,请少主赶快决定。否则失了时机,尔玛要撤退就难了。”
在柯拔乌延旁边的羌将提醒道,但在他的话中,不难听出此时最好的决定就是撤退。柯拔乌延心中明白,以此形势,虽然现在双方尚能斗个平方秋色,但长久下去,最后输的人一定是他。
汉军占有阵之优势,人之勇势,好似滔滔不绝的洪流要把他们全部卷灭殆尽。
柯拔乌延作为这支羌胡主力部队的大将,此次过来侵虐大汉朔方郡,是看在此时大汉君昏臣奸,无可用大将,诸侯个个自私保存实力。因此,柯拔乌延原本有着必胜的信心,他的父亲是羌族中一个大族的族长,他们族的势力占了羌胡领土的三分之一,柯拔乌延在羌胡里身份尊贵,又是独子,正是要积蓄功绩,为日后登上族长大位做铺垫。他的父亲更是派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是柯拔乌延的族叔柯拔乌江来协助他。
令柯拔乌延万万没想到是,汉朝竟还有一支如此骁勇无敌的汉军,不但杀了他的族叔柯拔乌江,更是把柯拔乌江的一万部队歼灭大半,回来的仅有三千羌胡骑兵,这让柯拔乌延实力大损。那时柯拔乌延心中还以为,是自己的族叔无能,害他白白失去过半兵力,但当他面对这支汉军时,才深刻地明白这支汉军的厉害犀利。
柯拔乌延心中思索一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支羌胡骑兵他定要保存,若是与这支汉军同归于尽,即使他能逃回羌胡,日后他想登上这羌胡柯拔族族长之位,定会困难重重,虽然他的父亲现是那柯拔族族长,权势滔天,但他那几个族叔一直对族长之位虎视眈眈,若是柯拔乌延有何败绩或是不见得光丑事,到选下任族长之时,这些事情就会成为他那些族叔用以抨击的筹码。
“传令下去,准备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是柯拔乌延此刻的想法,他传令后,麾下的羌胡骑兵也是松了一口气。快速地聚集成箭矢一样的阵势,捉住汉军两翼交处的薄弱地方,发起最猛烈地攻击。徐晃见此,顿时明白羌胡要逃,也知因为兵力缺失,造成这个天地三才阵的漏洞所在,正是两翼交处。既然这漏洞被敌人发现,就不必再造无用的伤亡。连忙指挥下去,让两翼的黑风骑不必阻挡,先任由羌胡离去,再从后掩杀。
文翰、关羽见徐晃的旗子挥动,虽然不甘,亦只好作罢,让出一条路给羌胡军逃命。待到时机,徐晃再挥旗子,顿时文翰、关羽领着黑风骑从后方冲杀,这时羌胡骑兵阵势早已大乱,只顾着逃命,哪还有心思去理后面追来的敌人。
文翰、关羽领着黑风骑好似砍大白菜一样,在羌胡人潮内收割性命。柯拔乌延看得眼睛都在冒火,快到城门时,大声咆哮让城内士卒开门,城门缓缓地打开,柯拔乌延带领着被杀得丢盔卸甲的羌胡骑兵连忙奔入城内。
文翰遥远见到柯拔乌延身影,见他那身精良豪华的兵甲就猜到此人非富即贵,从背后舀起蔡邕赠送的诛屠,在后世弓箭虽说是冷兵器,但文翰作为顶级特务,有着天下万物尽可杀人的训练要求,别说弓箭,就连一根头发,在文翰手上都能当做杀人利器。
但在各种武器中,文翰更是精于飞刀,弓箭与飞刀的使法虽是不同,但是手中巧劲这点是相通的。加之文翰在夏侯渊那里,也学过一段时间的弓箭,文翰与曹操是挚友,夏侯渊也不藏拙,把其本领七成都教予文翰。
第八百八十六章 万分紧急(上)
“军士筋疲力困,可以暂歇。”
曹操听言,细目迸射杀气,浑身迫人气势喝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时正是我军一举大破彼军的大好时机,岂能放过!!”
曹操喝毕,策马先进。曹军受到鼓舞,将校、士卒皆努力向前,一路直杀而去。孙策所领残军,见曹军紧追不放,皆吓得肝胆破碎,抱头鼠窜而逃,守在后寨的吕蒙军兵,反被自家败兵冲动,都屯扎不住,望后而逃。比及天明,曹军连夺二寨。寨中丢下军器鞍马无数,尽被曹军复夺。
孙策、吕蒙等将领着残军,退入淮阴,一夜之间,原本气焰嚣张的江东军,竟被曹军歼灭了近二万兵马。并且董袭被曹军所擒,徐盛更被于禁一箭射伤。两军各歇两日。两日后,经过一轮分析后,孙策方才知得中了曹操的骄兵之计,恼怒不止。
就在此时,一斥候急急来报,曹军正往淮阴城杀来。孙策冷然一笑道。
“老贼不识用兵,彼军连日恶战,军士皆以疲困,眼下竟敢又来搦战,实乃无谋也!看我如何将老贼击退!”
孙策喝毕,就欲点兵出战。鲁肃连忙谏道。
“主公不可。眼下只宜坚守,不可妄动!”
言未绝,忽听城外金鼓大震,人报曹操率兵已到。孙策面色愈加冷寒,喝道。
“老贼不谙兵法,只恃勇耳!有何惧哉!!”
“曹操有谋,非止勇也。主公万不可轻敌!!”
鲁肃急声又劝,孙策却是不听,遂引五千兵马冲出城外。曹操整兵来迎。于禁见状,又是急谏道。
“大王且慢,大军连日恶战,且宜暂息。”
曹操听言,却是笃定一笑道。
“不然,此天赐奇功,不取是逆天也。文则莫急,孤早有计策。”
言毕,鼓噪大进,孙策引兵来战。夏侯惇、乐进准备已久,一见孙策,二将齐出,杀住孙策。孙策忿然而战。不一时,吕蒙拍马提枪,亦来助战。于禁一声喝起,舞枪杀出,截住吕蒙,两人厮杀一起。
忽然间,城内喊声大作,火光冲天而起,上下通红。孙策、吕蒙骇然失色,一时间如坠入万丈冰渊。
原来在两日前,孙策大败而逃,有一队数十人的曹兵人马混入江东残军之内,进入了淮阴城。这数十人在两日间,暗里与城内世族联系,传达曹操的号令。淮阴世族怒恨孙策暴虐,皆愿听从。
而就在刚才孙策引兵出城,江东军注意力皆在应付曹军上时,淮阴世族乘虚造反,在城内纵火。
大火一起,城内江东军顿时大乱。曹操趁势挥兵直上,曹兵狂扑,城外的江东兵见城内火起,手足无措,眼下曹兵又是奋勇下来,惶急之下,哪顾得应战,四处逃窜。孙策、吕蒙见势已极,无奈只好夺路而逃。
不一时,曹兵在城内淮阴世族的协助下攻入城内,陆逊引一军往北门而逃,鲁肃则在徐盛的护卫下,往东门而逃。江东军大乱而逃,曹操夺了淮阴城后,于禁速献计道。
“主公可派人把守淮南通道,逼孙策转走下邳,如此便可将其困死在徐州!!”
曹操何等人物,早就想到布下这一局,当即便与于禁笑道。
“哈哈!孤兵戎一生,这用兵之道,若是还不如你,如何得这半壁江山。孤早有安排!”
于禁听言,不觉一愣,随即脸上遂起无尽敬佩之色。
话说孙策失了淮阴,唯恐遭曹军围困,连夜取路望淮南与江东境界而逃。刚到一处林口,孙策刹地勒住马匹,竟然大笑而起,诸将正是心慌,皆不知所以然。孙策笑谓众将道。
“天下人皆说那曹老贼如何厉害,我却看他不过是泛泛之辈。若要是我,定在此处埋伏一支精兵,逼我军转走下邳,进而围困。否则若待我退回江东,他日我必定卷土重来,犹如放虎归山矣!!”
孙策话音未绝,猝然间一声炮声响起。只听一声朗朗笑声道。
“哈哈哈!吴侯果有见识。我家魏王令我在此,已等候多时!”
只见身穿一身蓝锦赤纹袍的贾诩,风度翩翩,遥立在林内,手中拿着一红色旗帜。须臾,贾诩把旗帜一摇,林内箭矢如同骤雨,箭落如注,射得江东军人仰马翻。四周各处,更是擂鼓大震,马蹄兵戈声震荡不止。孙策脸色煞白,吓得下意识拨马就逃。江东军胡乱逃散,各将根本喝止不住。
时势如此,孙策只好望下邳而逃,江东残兵慌乱紧跟,星夜赶往下邳城去。
数日后,孙策赶至下邳境界,收拾残兵,此时却仅剩下万余兵力。孙策正慌促之时,忽遇到凌统派出的快骑。孙策一见那兵士神色极度慌张,心中顿时一紧,一丝不祥预兆,笼罩心头。果然仿佛应征了孙策的预兆,那兵士报之孙策,凌统大败于曹将夏侯渊,折损大半兵马,此时下邳城仅剩下不到二千兵力,不日将被曹将攻破。
孙策听得脸色剧变,若下邳一失,在徐州他再无根据之地,如何应付曹操的虎狼之师!?孙策当即喝令诸军,急速赶路,务必在下邳城被攻破时,赶往救援。
就在此时,陆逊忽然疾言厉色而谏道。
“主公且慢!时下战况,若我军逃往下邳城,以我军兵力根本无法抵挡曹军,久困必亡。依愚之见,当下应取道远走豫州,与大都督兵马会合,方可解得大难!!”
孙策一听,寒着面目,心中踌躇一阵,反驳而道。
“不可!豫州路远,且关口极多,加之我等不知公瑾兵马居于何地。若有万一,定落得全军覆没之下场。何况我明知公绩、承渊被曹军所围,岂可见死不救!?”
陆逊面色一变,急声又道。
“主公,此乃生死紧要关头。远走豫州,虽险,但却尚有生机可言。但若走下邳,必遭曹军围困,到时我军岂有回天之力哉!?”
陆逊竭斯底里而喝,孙策面色一怔,心乱如麻,最终还是决意道。
“公绩、承渊乃我江东大将,我乃江东之主,如若不救,必失人心!当下境况虽险,但亦不至于必败无疑!我等且先救下下邳,然后速派人令公瑾拨军来救。此时,曹操麾下势力分别在荆州、豫州、徐州三处恶战,麾下将领谋士各处征战,以公瑾之智,世上少有人是其对手,想必此时我军在豫州战况定是一片大好。公瑾足有余力,拨军来救!”
“可远水难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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