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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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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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鸿这是在拉拢周珑,他在给周珑一个能光明正大杀死马宗,却又不会惹到官司的机会。

    “小人拜谢。”周珑听后大喜,鞠身拜道。

    “好!今日有文贤弟歌词助兴,本县令甚为喜悦,我等来个不醉不归。也当作是,文贤弟和周贤弟二人,出征剿匪的壮行酒!”

    杨鸿好似意犹未尽,抓起桌中杯子,对向文翰和周珑二人。文翰和周珑连忙也抓起酒杯,与杨鸿碰杯喝尽。

    三人一直喝到凌晨,喝得天昏地暗,最后杨鸿酒力不支在下人的搀扶下回到房间休息。而文翰醉意朦胧地扶起,已醉倒昏睡的周珑打道回府。

    在走前,文翰把军令状甩手扔与黄管家。那黄管家,偷偷一看壮上内容。吓了一跳。

    军令状,仅有两句。

    杀贼如屠狗,血染黑风山。功败献予首,魂不归解县!

第六章 黄长史的刁难

    第二天,文翰早早起来,在周府后院中耍起太极,:。

    在后世,随着太极不断改变,文翰现在耍的这套太极,所带有的武术内涵更为深刻。不仅能强身健体,还能把其阴阳融合之意融入自身武艺之中。

    文翰自从学会这套太极后,就一直坚持每天耍个十遍。从中领悟一些深意,提升自身的武艺,与感受太极其中奇妙的变化。

    “文…主…主人,你这是在打什么武功?”

    也有着早晨打熬身体习惯的李强,刚起来便见到在庭中耍太极的文翰。李强看了一会,发现其招式中似乎十分玄妙,看得心里痒痒的想要向文翰请教。

    刚开口,又想到自己现今是文翰随从的身份,不由显得有点不自在。

    “呵呵。这是太极,想学吗?”

    文翰笑呵呵地说道。昨日要赴杨县令的宴席,急忙忙的也没与李强说过几句话。对于,李强这个赢来随从,文翰是十分的欣赏。

    李强的身体素质强壮,甚至要比自己这个从小训练、打熬身体的特务要好,:。假以时日,文翰把后世中一些高深莫测的武功套路教予李强,李强一定会有不小的成就。

    “想!不过,主人你这武功教予小人,主人你不怕泄露吗?”李强听出在文翰语气里,似乎愿意教这套武功予自己的味道,连忙兴奋地应道。

    不过,李强又想到自己仅仅是随从的身份,随即变得泄气。

    在古时,武功套路是那些武人的立根之本,随了有至亲血缘者或是徒弟之外,对于其他人是不会随意传授的。

    “你是我的随从,便是我的家人。既是家人,你又怎会泄露自家武功呢?快快过来,我先教予你前几套招式,你回去慢慢研究,莫要少了操练。

    我可是会时常,检测你的进度。待你熟练后,我再把后几套招式教予你。”

    文翰真诚地说道,望向李强的眼神里毫无怀疑之色,给李强一种十分亲和的感觉。

    “拜谢主人!小人,一定会好好操练!”

    李强跪了下来,无比激动地吼道。

    原本以为,输了赌约的自己,日后会过着屈辱的日子。想不到,文翰毫不把他当做仆人。那一句‘家人’更把他内心那颗心灵重重撼动!

    “快快站起。男儿膝下有黄金!李强我等男儿,只跪天地父母!日后,你不莫要再随便下跪,否则我可要重重罚你!”

    文翰的呵斥,听在李强耳中,心窝里却是暖和。李强连忙站起来,对文翰一阵傻笑。

    “傻汉子。来,这是第一套招式,你跟着我练。练完后,不懂再向我请教。”文翰笑骂一句后,身体摆起了姿势,开始教李强太极。

    一个时辰后,周珑从门口走来,却是满脸的愁绪,其他书友正常看:。文翰刚教完李强功夫,见周珑脸色不好,便开口问道。

    “周大哥,怎么了?你不是领了杨县令的手令,到那长史家中与他谈领兵之事吗?”

    长史,是县里执掌兵权的人。

    “诶!贤弟,你有所不知。那黄长史不知是吃错什么药了,故意刁难我,不肯让我领兵。我给予重金,他却把金子扔在地上,说我侮辱他。

    贤弟啊,要不我和那杨县令说说此事,让他出面直接让我等领兵好了。”

    “不可,此等小事。我等便找上杨鸿,杨鸿会觉得我等能力有限,反而会收回手令。李强,你可知道那黄长史家在何处?”

    文翰否决了周珑的提议,随后又向李强问道。

    “主人,小人知道。”

    李强立马应道。

    “那好,你带路。我去会会这个黄长史。”

    文翰眼中寒光一闪,在这乱世中弱肉强食,该强硬的时候,绝不能含糊,否则人人欺你如狗。

    而且,谁又能保证,这个黄长史之所以敢刁难周珑是那杨鸿吩咐。毕竟五百兵马交予文翰这个单凭口说,却未见其实力的少年手中,任谁也会不安!

    文翰从周珑手中拿过杨鸿赐予的手令,在李强的带路下,离开了周府。

    另一边,在解县的黄府里。

    黄长史,本名黄乐。娶了解县一名望家族中地位不低的女人,靠着裙带关系与圆滑的本性爬到了长史之位,也算是解县中一风云人物,其他书友正常看:。

    “老爷,那胆小怕事的杨鸿怎会突然转性,令人领兵讨伐裴大当家。要不要小人立马赶去黑风山,与裴大当家通报?”

    说话的是黄乐的幕僚,姓李在家中排行老二,人称‘李二’。这人颇有小智,原是黑风山中贼子,后因裴元绍与黄乐攀上关系后,在一次偶然的宴席中,被黄乐看中,收为麾下。

    平时,李二也负责黄乐与裴元绍之间的通信。黄乐与裴元绍之间有利益关系,黄乐负责给裴元绍提供一些方便,而裴元绍每月也会暗中给予好处黄乐。让黄乐的囊中饱鼓,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哼!听那杨鸿说,那领兵之人年仅十九。还未到加冠之年,便敢提出剿匪之说。真是不知好歹!不过,那杨鸿也说了,让鄙人试试这小辈的手段。如若只是口中厉害,此讨伐之事就此作罢。

    不过,听说那日小辈与马宗那伙人搏杀,武艺颇为犀利。一手暗器,更是使得出神入化。鄙人刚赶走那小辈之友周珑,怕是待会,小辈就要登门要兵。

    虽然,他是不可能过得鄙人这关。不过,以防万一,李二你赶快到黑风山知会裴大当家。万一让那小辈侥幸剿匪成功,鄙人与裴大当家之事,事迹败露,我等都要诛杀九族!”

    黄乐脸色阴冷,内心有种莫名的慌张。在这乱世中,为官者哪有清白之身,官官之间,级级勒索。否则,就要滚蛋走人。

    黄乐想要保持长史这个位置,就必须去贪。

    但杨鸿那贪鬼,几乎把解县有油水的都榨干了,又哪里轮到他这个长史介入,所以黄乐只好铤而走险,与那黑风山大当家‘裴元绍’扯上关系。

    李二领命走了不久,黄乐陷入一阵短暂沉寂,他正想着用什么适当的办法阻止文翰领兵,:。

    就在这时,黄府外传来一阵吵杂的争执声。

    “哎!给我停下,凡是要入长史府中者,先行通报一番,才可入内。”

    守在黄府门口的,一名士卒大声喝道。

    “我有杨县令的手令,到黄长史这领兵符。尔等阻我,延误了军机,尔等又该当何罪!”

    “李强,给我开路!”

    文翰一声令下,李强立马冲了上去,把想要向前阻止的两名士卒好似抓小鸡般,扔在地上。文翰上前一脚踢开黄府大门,守在府内的五、六名士卒听到门外争执,闻声而来。

    “大胆狂徒,尔等未经通报,乱闯长史府衙,莫是想关入牢内?”

    五、六名士卒手执雪亮的铁枪对准文翰,大声喝道。

    “尔等看我手中令牌,讨伐黑风山乃是杨县令交代的大事。那黄长史却故意刁难我兄弟,不肯交出兵符,若是延误军机,走漏了风声,至我等剿匪失败。

    到时,若是杨县令要怪罪下来。今日,尔等阻我之事,我必定上报。要尔等,与我陪葬!”

    文翰目光如炬,毫不畏惧眼前的铁枪,一边呵斥士卒,一边迈着步伐向黄府走去。而跟在文翰身后的李强,警惕地凶瞪着那些士卒,以防他们靠近文翰。

    那些士卒听到文翰的话后,又看到文翰高举的令牌,一时愣在原地不敢有所动作。

    “哪个不知好歹狂徒,竟敢在本长史的府衙放肆!尔等,还不给本长史快快拿下这狂徒。”

    这时,只见那黄长史走出玄关,满脸怒色的向士卒命令,其他书友正常看:。

    “谁敢靠近洒家主人半步。洒家撕了他!”

    李强走前一步,一双大眼瞪得如牛眼珠子那般大。

    “哼!这解县要变天了,我有杨县令的令牌在手,得令剿匪。黄长史却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难道黄长史你当杨县令是摆设之物吗?”

    文翰冷盯着黄乐,身体一步一步地向黄乐走去。

    “你!!!你这奸佞小人,竟敢诬蔑本官!杨县令勤政爱民,深受百姓拥戴,本长史常责令吾身,要多多向杨县令学习。

    你!!你!!你!!竟敢在这乱打诳语!本长史定绕不过你!”

    黄乐气得浑身发抖,张牙舞爪,犹如斗败的公鸡,恨不得立刻上前撕了文翰的嘴巴。

    “竟是如此,我手中这令牌接还是不接!尔等,在这可看好了。黄长史,是不是想要抗令!视杨县令于无物!”

    这时,文翰已走到黄乐的身边。在黄乐阴鸷的目光下,把手令递到黄乐的手前。

    如此一来,文翰就把黄乐逼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如若黄乐公然抗令,这事传了出去。即使是杨鸿交代过黄乐,使他为难文翰,也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因为,黄乐公然抗令,相当于是在踩杨鸿的面子。这叫作为一县之长的杨鸿,日后如何见人,在官僚、包括士族之中,也一定会被当做笑柄!

    “我!!!我!接!!”

    黄乐眼内喷出火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从喉咙中奔出字语。

第七章 灭贼之计

    “贤弟啊,你这样一来就完全把黄长史得罪了,其他书友正常看:。日后,若是他要报复,你可怎办啊?诶,都怪为兄不争气,想要救长生却心有余力而力不足,连累贤弟你啊。

    其实,长生武艺了得,也不一定会有事。为兄曾见他徒手生撕一只吊睛白额大虫,把虎皮着在身上,满山吊睛白额大虫见到莫无不怕。

    这两日,为兄静心想了想,以长生的武艺,若不争一时之气,定可以从山贼的围剿逃之夭夭。诶,关心则乱,关心则乱啊。”

    在到兵营的路上,文翰把得到兵符的经过告诉了周珑。

    至于李强,文翰命他先行一步,找到军中的牙门将,待文翰到时直接到点将台中阅兵。

    周珑听后,不由责怪文翰莽撞,得罪权贵,但又想到文翰之所以‘剿匪’的目的,随即怪起自身当日没做稳当的思量。

    “周大哥,莫要说了。那关长生是周大哥的过命兄弟,我又怎能明知危急,却又施与救手。那黄乐故意刁难,我等也不需卖他面子,得罪便得罪,我等光明正大又有何惧?”

    文翰笑了笑,安慰着周珑。文翰心里明亮,这次剿匪真正目的,是建立自己的势力,把这群贼子收入麾下。

    有杨县令的暗许,到时只要给这群贼子换个身份,便可打入赌坊之中,随着不断开立新的赌坊,文翰可以趁机暗中不断地积蓄势力。

    算算日子,距离黄巾之乱的日子,也仅有一两年的时间。

    文翰想要在这个乱世稳住脚跟,必须有一定的势力,否则到时遍地诸侯,到处是食人‘大虫’,像文翰这种没有任何势力的小百姓,一口就被吃个骨头不剩。

    文翰没有把真正的目的告诉周珑,那是怕周珑早已根深蒂固的‘权贵至上’的封建思想接受不来。

    那时的平常老百姓,哪敢想建造势力,那都是权贵士族做的事情,他们只管管好家人肚子,便好了。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走。片刻后,两人来到兵营门外。文翰向守在军营门口的士卒亮出兵符,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点将台。

    “哎,那不是那日与马宗那伙人搏杀的少年吗?他怎么来军营了,手中还握有兵符?”

    “不知道呢,这少年武艺了得,我听人说,那日他凭一己之力,杀了马宗好几十个人。就不知他为何与那马宗斗上了,那马宗在解县是一恶霸,平常人得罪不得啊。”

    “这就是你孤陋寡闻吧,我那婆娘是那周赌坊家‘林氏’的姐妹,听我那婆娘说,这少年当日是为了给周赌坊出头,才与马宗斗上的。

    周赌坊为人善良,与人大方,县中百姓都暗地都尊他敬他。就那可恶的马宗,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常想把周赌坊的赌坊给吞了!”

    文翰与周珑走上了点将台,看到下方密密麻麻的站着五百士卒,正骚乱地在相互议论着。

    “都给老子闭嘴了!这是杨县令派来带领吾等,讨伐黑风山的—文翰,文豪杰,还有周珑,周赌坊。你们可别给老子丢脸,否则待会老子不放过你们!”

    牙门将声如雷响,震得文翰耳朵发痛。顿时,下方的士卒们立刻安静下来。看来这位牙门将在军营中的威望不低。

    “这牙门将,原姓陈名典。以前是杨县令府中家将,跟了杨鸿十几年,立下不少功劳。便赐予了‘杨’姓。平时爱在我那赌坊中赌钱,欠下不少银两。

    不过,为兄碍于杨县令的面子,私下免了他的赌债。所以,他与为兄关系还是不错的。

    而且,听说他与黄乐的关系十分不好,因为原本长史这个位置杨鸿是要给杨典的,不过黄乐靠着他家婆娘族中的关系,让杨鸿不得不把长史这个位置放给他坐。”

    周珑在文翰耳边,低声地说道。正好那牙门将向文翰望来,对文翰露出个大大的笑脸。

    这杨典一定得到了,文翰刚才与黄乐闹翻的情报,其他书友正常看:。否则,杨典不会如此配合的。

    常言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文翰向杨典回以善意的笑容后,一步走出,向下方的五百士卒说了一些激励的话语。

    在杨典恶狠狠地目光下,五百士卒骑士气势磅礴连连整齐回应。

    那排山倒海般的阵势,差点让没见过如此场面的文翰站不住脚。

    还好,在这过程中,文翰一直冷着脸不动声色。当阅兵结束后,文翰与杨典约好到他营中商讨剿匪之策时,发现自己的脚竟然软了。

    杨典看出其中细腻,哈哈大笑,拍着文翰肩膀:“吾刚还纳闷呢,没经历过军中生活的你,怎会如此镇定,还以为你是哪里来的小妖孽。

    你还仅仅是脚软,算是了得。你可知,那黄长史第一次阅兵时,吾的兵马差点把他的魂吓掉,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文翰苦笑起来,发现周珑与李强也有同样的情况。如此看来,军营真是个不容小觑的地方。往往从这里走出的人,都决定了社稷大器的所属。这里的人,流的血掉的肉,比任何所属都要多。

    文翰,望着那飘洒在空中的军旗,肃然起敬。这一神态,被杨典看在眼里,顿时好感大增。因为,懂得尊重这个地方的人,一定不会随意牺牲士卒的生命。

    一会之后,在杨典的营中。

    文翰在杨典的指示下,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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