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如遭雷劈,身体连连颤动,哇的一声,瘫痪在地。
“二弟!!!”
孙权忽然惨叫,顿时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孙策见孙权脸色煞白无色,还以为是于吉取血之因,当即怒容爆发,厉声喝道。
“妖道!!你果然存有歹心!!!各部将听令,立马带领兵马追杀此妖道,纵使捣翻整个江东,也绝不容许他逃出江东之境!!!”
孙策喝令一起,江东众将正欲接令,不过周瑜却是伸手一阻,望向孙坚。孙坚面容冷淡,虎目眯缩,不知在想什么。当众将随着周瑜将目光集中在孙坚身上时,孙策急声又喝。
“父亲!”
孙坚大手微微抬起,犹豫了一阵后,轻轻一摆,威严冷声道。
“散去。”
“父亲!!!二弟他!!!”
“我说散去!!!!!”
孙坚轰地一声咆哮,猛虎威势骤现,孙策这头幼虎当即被孙坚震摄。孙策心急孙权,火气狂涌,满脸不甘,正欲再言。此时周瑜速速踏步而来,一把抓住孙策,在其耳边速发几句。孙策忿闭双目,大大地叹出一口怒气,终究还是忍住。
“主公有令,你等还不快快退去!!!”
周瑜转身一喝,一众江东文武迟疑一阵,后来还是纷纷散去。孙权不知中了什么妖术,一阵后开始又是大笑又是大哭,最后更是昏死过去。孙坚急忙令人将孙权送回府中,命人寻来大夫,大夫诊治后,告之孙坚,孙权身上并无病恙,为何如此,实在难以查明。孙坚大怒,又令人再寻名医,数个名医诊治后,亦是得出同样的结果。
孙策见此,恨得钢齿几乎咬碎,认定这定是于吉用孙权之血,对孙权下了毒咒妖术。数日后有传言流出,江东孙二郎中了妖术,卧病在床,终日癫疯,医药不治。此流言一传出,顿时整个江东为之震荡。
孙策也因此对孙权亏欠极深,终日郁郁寡欢,昔日锐气尽散。虽然孙坚、吴氏、周瑜、大乔等人多有所劝,但孙策亏欠难消,平日时间多在孙权身边陪伴照顾,少理政事。
至于孙权到底是否当真中了妖术,还是另有谋算,暂且不说。
话说左慈欲要造七星宝灯,为文翰麾下首席谋士,‘神智’戏志才续命。当下来自天下最有可能成为帝王的四人身上的血液,分别在驯马人、左慈、童渊、于吉的收集下,已经聚集。
眼下时日无多,四人从天下各处正往河东安邑赶去。
戏志才与文翰如同鱼水之系,绝不能分离,更别说此时正是文翰势力发展,最为关键之时。若戏志才当真在此时逝去,文翰辖下势力必定动荡,凉州前线将士士气骤落,影响之巨大,其下势力大有可能因此而覆灭。
而天下不凡有如郭嘉、周瑜这等惊天伟略之人,善看星象,料以天下事。在襄阳,一名为水镜庄的洞天福地,有数人早料知戏隆之死。但见西北智星虽暗,但未曾陨落,这代表智星尚未逝世。
水镜庄主,姓司马名徽,字德操。此人智谋胜妖,却隐居潜世,坐观天下大世所变,此中自然有惊天动地之谋算。
此人智谋之高,天下尚且无人能出左右,他以天下为棋盘,早以布下各番棋子,欲为司马族取得天下大业。此举世棋局,早在二十年前摆定,若按其预料所布,司马氏终会成为天下之主。
但哪知,近五六年一人惊艳现世,将他的布局尽数打乱。天运因而再变,待他再算天机之时,发觉天下归属,已不再是司马氏!
司马徽惊恐之余,仍是暂且侧忍。再到数月前,他夜观星象,发现打乱他棋局之人,会有一大劫难。若是此大劫难那人难以逃过,其势力必将覆灭,到时天运便会再次回归到司马氏。
因此人命理不清,司马徽以其为由,言其乃乱世之妖孽,联合数人,欲要让其在这大劫难中难以脱身!
司马徽潜世已久,此番联合数人,再次出世,到底会捣出多大的风雨?
但且一看。
在凉州广魏与雍州陈仓还有益州汉中的交接地带的某条山脉内。驯马人取得文翰之血后,正往安邑赶回。
只见驯马人如同灵猴一般在山林间飞速穿梭,陡然间林处阴风阵阵,细心听之能时不时听到断断续续的,如同厉鬼低鸣的声音。
驯马人神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嘴巴喃喃道。
“此处靠近汉中,鬼气忽生,难不成这附近有那五米道教张公祺的鬼卒游荡!”
张鲁,字公祺。有传言他是西汉留侯张良的十世孙。他乃五米道教祖张陵的孙子,继任五斗米道的第三代天师,在其祖父和父亲去世后,继续在汉中一带传播五斗米道,并自称为‘师君’。
张鲁此人道行极高,比之其祖父五米道教创始人张陵,道术还要厉害一筹。张鲁借五米道教,在汉中多有教徒,而且张鲁野心极大,他为了扩张势力,尽快吸纳大量的教徒,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于是他在汉中各条道路上设立义舍,置义米义肉供教徒、饥民和行路者往来之用。让人自由取食。其目的是招引外地流民,让这些流民加入五斗米道,达到扩大宗教组织的手段。
义舍的经济来源大概是托名于供道的租米制度,即由道民交纳一定数量的米肉诸物,对义米义肉实行限量供应,食者量腹取足。在张鲁这高深的手段下,教徒的数量迅速膨胀,且教徒对张鲁绝对忠心,甘愿为其赴汤蹈火。
后来张鲁又扩建教道教组织,五米道在其祖父张陵时就设立了很多严密的教团,共为二十四治。张鲁雄心磅礴,把二十四治扩大为四十四治。
第六百三十九章 汉中张鲁
随着五米道教势力越来越是庞大,张鲁的野望再次迸发,张鲁之母,颇有姿色,以传道的名义,经常往来益州牧刘焉家,表面是为益州百姓祈福,暗地里其实让其母和刘焉勾搭。
刘焉对其母甚是迷恋,于是张鲁通过其母跟刘焉家的关系,得到刘焉的信任。后来刘焉在张母的教唆下,任命张鲁为督义司马,从此张鲁从一道人,搭上仕途之路。
后来张鲁,利用他在汉中的势力,诬蔑汉中太守苏固造反。刘焉大怒,令张鲁与别部司马张修带兵同击汉中太守苏固。张修攻破汉中,诛杀苏固后,哪知张鲁在汉中势力如此之大,被张鲁带其教众和麾下兵马围杀,张鲁杀害张修后,夺其兵众,刘焉见张鲁在汉中势力庞大,难以拔除,加上又有其母在旁耳边吹飞,于是便令张鲁为汉中太守。
于此,张鲁一跃成为割据一方的诸侯。
之后张鲁为了更加牢固势力,将教徒和兵士合二为一,还建立了政教合一的政权,从鬼卒、祭酒、治头大祭酒直到师君的宝塔式教阶制。
张鲁自称为师君,掌管整个五米道教的教务。初来学道者名为鬼卒,后号祭酒。既是教职,又是官职,他们保证义舍、宽刑、禁杀、禁酒等项措施的实行。此外,还设有庐或静室,皆是用于请祷祈求。
随着五米道教根聚越深,汉中军民皆信张鲁,拜入五米道教,不听汉朝,只听张鲁之言。张鲁在汉中,可谓是实权在握的帝王,有着绝对不容置疑的威权!
驯马人眉头深锁,此番他尚有重任在身,张鲁这等棘手的人物,还是能避就避。想罢,驯马人身形一转,忽改方向,往另一处窜飞而去。
“文叔父,先父与你颇有交情,此番有缘能与叔父相会,还望叔父与小侄指教一番。”
突兀,一道阴柔之声顿起,数十根箭矢从某处蓦然射出,驯马人神色一惊,连忙纵身避开,落在一树枝之上。
此时,一身穿黑龙道袍,头戴法冠,目涂黑颜,唇涂红朱的道士缓缓走出。在他身后四处,一队队身穿兵甲,脸色煞白,发着一阵阵死气的兵士紧随而来。
驯马人望着那身穿黑龙道袍的道士,脸色略有惊愕,迅疾又是怒气上升,厉声喝道。
“逆子,你父张衡虽修道术,但从不祸害百姓,迷惑人心。你父一生为国为民贡献极多!你这逆子,竟修鬼道,你父一世英名,尽毁你手!”
此人正是张衡之子,当下汉中太守张鲁,张公祺。张鲁听得驯马人怒喝,冷然一笑,如同蛇目的眼眸发着骇人幽光,缓缓而道。
“呵呵。叔父竟知我父一生贡献极多,岂有不知他最后落得如何下场?他被奸臣陷害,落得妖人之名,我张氏一族遭仇人追杀,我母子寡妇孤儿亡命天涯,那段时日可谓是苦不堪言!若非我后来修得鬼道,清除叛逆,重掌五米教之实权,有如何有今日之威势!”
驯马人听张鲁述说其旧日苦事,脸色速变,颇有不忍,沉吟一阵后,还是劝道。
“张鲁,鬼道终非正道,更何况你还借此拢权。纵观历史,凡是施道术得之大权道教者,皆不得好死。若你执迷不悟,只怕难得善终!”
“哈哈哈哈哈哈!!!我父一生为国为民,仍不是落得身败名裂,祸害子孙的下场!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竟是如此,我何不放纵于天下,尽取名利加身,即使他日终有所败,死也瞑目!!”
张鲁猖獗狂笑,驯马人脸生悲痛,摇头大呼。
“利欲熏心,无药可救!可叹张衡兄一世英雄,竟生有如此大逆不道之子!”
“老匹夫,你给我闭嘴!!!!你未曾尝试过,孤儿寡母遭人如同赶杀猪狗一般追杀,又岂能了我心中不忿!来人呐,给我将这老匹夫剁成肉酱!”
张鲁蛇目猝暴恨光,喝声一起,在其身后的鬼卒立马向驯马人蜂拥围来,数十个鬼卒在一个祭酒的指挥下,射出箭矢,驯马人急折断一根树枝,纵身一跳,避过射来的箭潮后,刚一落地,七、八个手执刀枪的鬼卒往驯马人轰然扑去,驯马人速挥树枝,树枝如同风影电光,连化作做迅影,打退鬼卒。
就在此时,张鲁口中朗朗有词,词声一止,围在驯马人四周的那排鬼卒,蓦然间好似受到什么刺激,口目大张,嘶声狂吼,往着驯马人疯狂扑来。驯马人猛挥树枝,一把扫在一个鬼卒头上,打得砰的一声巨响,树枝力劲之大,足可打碎一块巨石。
哪知,那鬼卒头颅极其坚硬,而且还好似不知疼痛般,继续往驯马人逼近。驯马人执树枝再扫在另一鬼卒头上,效果亦是如同前面那个鬼卒一样。
驯马人脸色刹地变得凝重起来,知道这些鬼卒被张鲁施了鬼术,不但刀枪不入,而且还不知疼痛。
鬼卒越来越是逼近,驯马人能够移动的空间,越来越少。突兀,驯马人爆发出极大的澎湃气势,原本瘦弱如柴的身躯暴涨起来,变成一个如有两个汉子般巨大的巨汉。驯马人猛力再扫,树枝如有千钧之力,将一片鬼卒扫飞而去,驯马人飞身一跳,拔起一颗巨树,凡见鬼卒冲来,抬树就砸,同时还暴声喝道。
“张公祺,老夫与你历来河水不犯井水,你为何要围杀老夫!!”
张鲁眯缩着蛇目,脸容狰狞,阴声怪气地回道。
“老匹夫,要怪就怪你那假孙子势力发展如此之快,若是再坐视不理,待他攻略凉州,必然取我汉中!别以为我不知,此番你赶来凉州之图,乃是为了取文不凡身上之血,造那七星宝灯,为文不凡之爪牙戏志才续命延存!
戏志才他一生助文不凡征伐天下,因其策谋而死之人,不计其数!此番他命寿已尽,乃是天之判决!你等逆天行道,我自要诛除奸恶!”
张鲁的话,令驯马人极为惊愕,甚至不住身体一震,数个鬼卒趁机往他杀去,驯马人避之不及,中了数刀。随即驯马人怒喝一声,将那几个鬼卒砸成肉末,跳开一处空荡的地方,怒瞪张鲁喝道。
“张公祺,此事是何人告之予你!!”
为戏隆续命之事,左慈严加保命,河东那边绝不可能走漏风声,除非有大能耐之人,查看星象加以精密推算才能得知。以张鲁的修行,还未能到达这个层次!
“哼哼。文不凡命理不清,横空出世,自然有人难容。文叔父,看在你与先父的交情,只要你留下文不凡之血,我自可让你离去!”
驯马人面色愈冷,数个鬼卒正好扑至,驯马人怒喝一声,大树暴然而动,即刻将其打飞而去,撞向张鲁。张鲁口中速发咒令,大喝一声,手挥处猝起狂风,将冲来的鬼卒卷飞而去。
“竟然你要找死,那就别怪小侄无情!我就看你,如何突破我这三千鬼卒的包围!!”
张鲁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喝罢一连发起刺耳的怪叫,少顷,漫山遍野响起无数鬼叫厉吼,只见一队队鬼卒突然而现,往林间汹涌冲来。
驯马人脸色剧变,看来这张鲁早有布置,欲要将他置之死地!
正在驯马人骇然间,又有鬼卒扑来,驯马人急冲破去,但随着鬼卒的人潮越来越多,驯马人突破越来越是艰难,而且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张鲁在一旁,冷然旁观,蛇目阴阴发光,他在等待时机,给驯马人致命一击。
一阵狂杀乱砸,血雨肉飞,两个时辰过去了,驯马人遍身红透,白发染红,整个人如同血人一般。就在此时,张鲁忽然纵身飞起,往驯马人猝然杀来。驯马人手中大树,早已砸碎,从进攻的鬼卒夺来两根长矛,正在厮杀。张鲁忽来,一双大掌飓风附加,轰地打在驯马人的后背。驯马人痛吼一声,跌倒在地,一个竹筒从他身上滚出。张鲁蛇目一亮,立即往那竹筒抓去。
“妖道!看矛!!!”
驯马人急声暴喝,在地暴射双矛,往张鲁之手刺去。张鲁口速咒语,另一手一挥,顿时狂风骤起,吹得驯马人双矛难以前进。
张鲁一把抓住竹筒,阴然大笑起来。掌心之血,乃是人内精血,一般难以取得。有了此滴精血,他就可以对文翰下以咒术,将其操控在手!
驯马人亦知其中利害,轰然爆发,弹身跳起,逼出体内生机化作精力,一矛飞刺,一矛暴扫,杀出他之相势杀招。
张鲁蛇目大瞪,只见两矛升起之相势,一山一河,自成一方天地,往他轰然压来。
无尽的威势,似乎要将张鲁活活碾碎,张鲁急发咒术,全力迸发,一道暴风遽然吹起,直往双矛袭去。
山河相势被暴风所袭,整片天地赫然而晃,但仍然在轰然前进。张鲁一惊,知其势大难挡,连忙收术而退。驯马人怒喝一声,声如雷霆炸开,双矛倏然飞起,一矛刺破竹筒,一矛打向张鲁。
张鲁将鬼术尽挡此矛,暴风狂吹,驯马人趁机借势一跃,脚连踏风势,在空中一连飞跃就有近数百米,再是坠落之时,又连连飞弹,落地之后,已是逃到鬼卒包围圈的最外围。
驯马人急速冲破数十个鬼卒的围杀,待张鲁一路怒吼赶来时,驯马人已是逃遁而去。
张鲁脸容扭曲,面目可憎,望着前路留下的一条延绵细长的血迹,冷寒喃喃而道。
“老匹夫年纪已老,此番受了这等重伤,岂能痊愈!不出两年,你必死无疑!!!”
张鲁最终虽未得到文翰之血,但也完成了他的任务,没有让驯马人将文翰之血带回河东。张鲁沉静了一阵后,从怀中拿起一咒符,咬破一指,快速写了一行细字,随后一念咒语,咒符变成一纸鹤,往天空飞去。
第六百四十章 黄忠之箭
“我之任务已是完成,如此藏在水镜庄内的三卷鬼道天书,也该是时候向那司马徽索取了。哼哼,只要我将三卷鬼道天书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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