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白狼肉真乃是人间美味。这第一口喝下去的确是怪,但继续品尝却有一番不同的风味。来人呐,再给我一碗!乐将军,你又是觉得如何?”
于禁忍着呕吐,将目光投向乐进。乐进深深地吸了一口大气,亦是笑道。
“哈哈哈!这等人间美味,末将还真是从未尝过。自然要多喝几碗,来人呐,亦给我再乘一碗!”
乐进一摆手,在他身旁的兵士接过乐进手中大碗后,便向那散发着袅袅白烟,热腾腾的肉汤再是跑去。
程昱默默地看着于禁和乐进的反应,抿了一口肉汤后,露出一个朗朗的笑容。
“呵呵,于将军、乐将军你等这般牛饮,实乃是暴殄天物。你等理应像我一般,细细品尝,听说这白狼肉可是强身健体之奇效。于将军、乐将军不妨多喝几碗。”
程昱说罢,又是再抿几口,细细品尝。于禁、乐进看着程昱这般喝法,都觉得肚子一顿翻腾,几乎当场呕了出来。
这也难怪于禁、乐进,这肉汤味道之怪异实在让人难以忍受。特别是其中还有一种极其浓烈的血腥味道!
周边的曹兵看着于禁、乐进还有程昱在喝着肉汤,在这十日,这些曹兵几乎没有一日试过饱感,顿时饥饿得感觉更加强烈。有几个曹兵,连连咽了几口唾液,再也忍不住奔向肉汤的位置,急急地叫着分食的火头兵也给他们来一碗。有了第一批人,很快第二批、第三批…陆陆续续的人潮往着肉汤的位置纷纷涌来。
或许是因为这些曹兵实在太饿了,也或许是于禁、乐进、程昱三人在刚才首先试食的效果所至。后来再无一个曹兵,对这肉汤发出任何的异议,个个都是停不住口的,往自己的大嘴狂灌肉汤。
进食的曹兵拥挤整个营寨,饱满的感觉让不少曹兵发出一声声畅快的大呼声。在不知觉间,于禁、乐进将程昱拉到一处暗处。
“军师,你别唬我。这肉汤里的肉绝不是白狼肉。这到底是什么肉类,兵士进食后可会对身体造成伤害或是出现异状?”
于禁沉着脸色,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程昱,口中叹着大气。到现在,那呕吐的感觉,仍旧在他肚子里翻腾,久久不去。
“于将军放心。这肉食不会有问题。至于是何种肉类,还望于将军恕我先卖个关子。待战事结束后,再予你告知可否?”
程昱挂着一抹笑容,看得于禁一阵头皮发麻,于禁听罢和乐进对视了一眼,程昱在曹操麾下名望、声威极高,且受曹操的重用。若他不肯说出,于禁也不敢强迫。
“竟然这肉食没有问题,到底是何种肉类,我也不必深究,只要能将兵士的肚子治饱就可。这次多亏军师出手,有了这些肉食,军内粮缺的问题就得以解决。这样一来,我等就可以不必忌惮梁刚、陈纪的汝南军,可以放开手脚与他们拼杀。”
于禁执手向程昱恭敬一鞠,毫无做作,半分虚假。程昱呵呵一笑,拱手回礼。两人客套一阵后,便是各自离开,去忙各自的要事。
第五百二十七章 于、乐之勇
粮缺得以解决,曹军士气得以恢复,兵士皆不畏战事。数日后,梁刚、陈纪领军又来掠阵,于禁和乐进立马通知各部将领,摆阵引军冲出营寨,与梁刚、陈纪的汝南军厮杀。于禁和乐进此番带来征战汝南的兵士,皆是曹操麾下精锐部队青州兵,青州兵素来已勇悍闻名天下,先前不过是因粮缺而至战力大减,此番青州兵个个食饱力足,厮杀起来,个个皆勇如虎狼。再加之于禁、乐进两人首当其冲,于汝南军内大杀四方,其勇猛更是激发青州兵的士气。
于此,汝南军刚和青州军接触,就被杀得猛退不止,于禁更是深入敌军腹地,远远发觉到敌方后阵的陈纪,于禁箭艺绝伦,在曹操麾下除了夏侯渊外,在箭艺的造诣上,无人能与之比肩。
于禁一眯虎目,抬枪旋扫,将周边围杀而来的汝南军尽数扫退后,立于一处空地上,拈弓上箭,瞄准陈纪,连拉三根箭矢,着的一声大喝。三根箭矢迅疾从弓弦暴飞而出,朝着陈纪迅猛飞去。
陈纪正在指挥兵士作战,忽闻身边的兵士惊呼有箭射来,陈纪连忙转头一看,见三根如同迅雷般的箭矢,正朝自己的位置射来,顿时吓得脸色铁青。
咻咻咻!!!
第一根箭矢望陈纪心窝射来,陈纪急急一避,险险避过,只是被箭矢擦破些许。陈纪还未回过气来,箭破虚空的呼啸声又起,陈纪看得眼切,第二根箭矢正往他的头颅射来。陈纪骤地一缩脑袋,砰的一声金属撞动声,只见陈纪的头盔被箭矢赫然打飞。陈纪披头散发,吓得浑身都是冷汗。然而,这令人惊恐不已的攻势并未结束。就在此时,第三根箭矢倏然而至,正射往陈纪的咽喉。陈纪只觉得一股强烈的死亡感,陡从心起,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将自己的身躯一扯,箭矢飞跃,在千钧一发之际,陈纪的咽喉虽是避过,但仍旧还是被这第三个箭矢射中了他的右肩。
陈纪惨喝一声,箭矢巨大的冲力,直将他击飞落马。陈纪滚地几圈,头颅撞在一块巨石上,当场昏厥过去。
“陈将军!!!”
在旁的汝南兵士见陈纪头颅meng撞巨石,磕出的血液更是暴飞在巨石之上。这些汝南兵士唯恐陈纪有何不测,连忙往陈纪冲去,见陈纪仍旧有气息,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陈纪救回后阵之中。
“陈纪!!!陈将军为何受如此重伤!!难道曹军已经杀到我方后阵!!”
在后阵另一边,梁刚亦是在指挥兵士作战,忽见陈纪满头是血,右肩更是中了一箭,被兵士抬手抬脚的搬来,梁刚不觉一惊,还以为曹军已是杀到自己的后阵,连忙瞪起牛目喝声问道。
“非也!陈将军乃是被曹军将领用箭所伤。不过,曹军势猛,前方兵士难以抵挡,只怕不用多久就会杀到我方后阵!”
梁刚一听,顿时脸色黑成起来,心中暗暗腹诽道。
“这曹军营内不是粮食短缺,正是士气低落之时么!?这曹军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恐怖,难道他们已将粮缺之事解决!?”
梁刚在脑海中脑念电转,此时曹军势猛,而陈纪又被敌将所伤,他所领那方兵士无人指挥,若是再是久战,只怕整支汝南军都会被曹军杀得兵败如山倒!
“快!!鸣起收兵号角,曹军势猛,我等暂且收兵!!”
梁刚凝声一喝,一阵后在汝南军后阵响起了鸣金收兵的号角声。在前方作战的汝南兵士一听号角声起,顿时疯狂后撤。他们被曹军杀得毫无还手之力,早就有心撤离,只不过害怕后军将领怪罪,才死死坚持。此时听到后军收兵号角,还不玩命地去逃。
汝南军狼狈狂退而去,反之曹军却是士气如虹,以势如破竹之势,宛如凝聚成一柄巨大的枪支,狠狠地插入汝南军的人潮之内。于禁和乐进各引军掩杀,杀得汝南军丢盔弃甲,四处逃窜,凄厉的惨叫声响不绝耳。
汝南军一路撤回营寨后,欲要强弓硬弩阻住曹军。于禁、乐进英勇无比,两人齐齐拍马前冲,在箭潮中舞着兵器飞驰,杀到汝南军弓弩手阵中,两人相互配合,竟在敌军箭潮狂攻之下,连连击杀三名汝南军牙门将领,震慑四方!而其身后的曹军,见将领勇猛,激起滔天战意的青州兵,皆是无惧进攻,又是杀得汝南军一片大乱。梁刚见曹军势不可挡,又令兵士再撤,于禁和乐进引军再次掩杀,直将汝南军再是杀出十里之外,眼见快是杀到平兴城下,才肯停战收军。
这一战,曹军可谓是一扫近日颓势,将汝南军杀得尸体遍野,在平兴城外平原,随处可见的尽是汝南军的尸体。红艳艳的血液,将大地染得透红发暗。
之后,于禁夺了汝南军的营寨,暂且整军,准备攻取平兴城的布局。至于梁刚带着残军逃回了平兴城内后,令兵士严加守护,随时提防曹军来攻城。
曹军一战将局势扭转,今日之战,曹军杀了近八千汝南兵士,汝南军损了将近一半兵力,而且士气剧落,此等状况看是难以抵挡士气如虹的曹军攻势,无需多久,平兴城必会被破。
而后十几余日,于禁、乐进领军狂攻平兴城,汝南军虽是据城而守,占着明显的地利,但因兵士士气低落,而曹军却是士气滂湃,战意昂然。因此在连日的攻城战中,两方阵亡的兵士数量几乎持平。
而因为,因先前那场大战,汝南军数量仅剩一万二千多人,远远少于曹军。随着双方的战事越演越烈,汝南军数量的不断减少,汝南军内的士气更是日愈下降。平兴城在这十几日内,更是被曹军攻得满目苍夷,破烂不堪。
于禁见此时正是攻破平兴城的大好时机,唤来程昱商议,两人一夜谈计,做好对策。于次日,于禁传令各营将领。
“如若三日内不并力破城,皆斩!”
一条残酷的军令忽然发起,顿时让曹营内的每个兵士将领神经皆是紧绷起来。于禁、乐进等军中大将,为了提升士气,亲自至城下,督诸军搬土运石,填壕塞堑。欲要借此攻破平兴城。梁刚、陈纪怎敢让曹军建成,连忙呼令兵士放箭去阻。
城上矢石如雨,曹军内有两员裨将畏避而回,被程昱发觉。程昱派兵士传于于禁、乐进,于禁、乐进得知后,各自掣剑亲斩其于城下,遂两人又自下马接土填坑。
于是大小将士无不向前,军威大振。三日之后,城上汝南军终于抵敌不住,曹兵借助高壕土堑争先上城,斩关落锁,大队拥入。将平兴城上杀得血雨飞横不停,城下汝南兵士的尸体堆积,高如土坡。
在平兴城墙上,乐进引一部军士正在与汝南军士厮杀。乐进挥舞大刀,杀得汝南军士狂推不止,激战间乐进忽见一汝南将领在一队兵士拥护下往一边逃窜。乐进一眯虎目,厉声大啸道!
“我乃朝廷英烈校尉,乐进!叛国逆贼,哪里走,还不快快跪下投降!!”
乐进啸声一起,那急逃的汝南将领顿时一惊,后又见乐进如同一头下山觅食的猛虎,持刀往他杀来,连忙呼令身边兵士组队去阻。乐进狂舞大刀,舞得密不透风,杀在汝南军士的人潮内,如同杀入无人之境。乐进杀破几队人潮,眼见他快要杀到那汝南将领身边,那汝南将领慌张急走,不慎被一尸体磕倒在地。乐进见罢,连忙杀飞冲来的兵士,往着那汝南将领快步冲去。
那汝南将领,正是十几日前被于禁射伤的陈纪。陈纪身上有伤,自知非是乐进的对手,眼见乐进杀近,手起刀落正往自己劈来。陈纪吓得胯下一热,惊呼大叫。
“啊!!别杀我啊!!我愿降!!!”
就在陈纪最后一个字音响起的同时,乐进劈来的大刀陡然加速,只见陈纪的头颅宛如一个西瓜一般被乐进手中大刀,赫然破开为两半。
滚烫的血液脑浆四处溅飞,吓得不少汝南兵士一阵揪心,不觉脚步后退。
“下辈子,若要投降保命,就把你的嘴皮子练快一点。”
乐进一甩大刀,随后眯着虎目冷冷环视一圈,乐进刚才那句话仿佛在场边每个汝南兵士的脑海中响起,不一会后一个个汝南兵士争先恐后地纷纷跪地求饶,唯恐慢了半分,乐进会忽然发作,将那把血琳琳的大刀往他们身上劈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于禁引一部军士正在城墙楼梯口处厮杀,几个汝南将士见于禁就快冲落楼梯,连忙呼喝兵士去阻。但这些汝南兵士,早就被杀得胆寒,个个都是踌躇畏惧,不敢向前厮杀。反而那些汝南将士因为他们的喝声,暴露他们的位置,被于禁拿弓个个击杀。至此后,隐于军内的汝南将士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于禁冷着面目,时而拿刀在前冲杀,时而退在阵后放箭,每每攻势必能杀人。他如同索命的黑白无常,出现在哪,哪里的汝南兵士都会一阵心惊肉跳纷纷仓促逃离。于禁引军越杀越前,快要杀到城下是,一队汝南军急速赶来。领军之将,是一手执狼牙棒的大汉,看其生得孔武有力,应是一员悍将。
“谁敢再退!就别要怪我无情!!畏战者,杀无赦!!!!”
第五百二十八章 平定汝南
几个汝南兵士狼狈而逃,大汉见罢一声大吼,挥舞着狼牙棒便是迎去。狼牙棒轰然挥起,对着那几个汝南兵士一棒子就是打下。轰的一声暴响,这大汉力气之大,竟能一棒将这几个汝南兵士都给砸飞,碎肢飞肉四处飞腾,那几个汝南兵士死得可谓是极为恐怖。
原本还有几个想要逃的汝南兵士,见后方的同胞被大汉如此残杀,顿时死死地把逃走的念头给压下。
大汉望着前方正在不断进攻的曹军,目光阴沉而又充满暴烈的杀意。
“汝南的儿郎们,汉室气数已尽,我等主公承天气运,得之传国玉玺,理应为帝!曹孟德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只要我等再是坚持数日,以陛下的雄才大略必能击退曹操!!!到时,陛下领大军杀来,汝南这里便是有救了!!”
大汉连连暴吼,声音响彻一方。而大汉的一席壮言,似乎亦起到了不少的效果。不少汝南兵士听到后,为之一振,在他们原本黯淡的眼眸内,再次燃起厮杀的火焰。
“哼。袁公路不过是靠着背后家势,才得以成为一方诸侯。这等二流货色,会是曹丞相的对手?真是莫大的笑话!”
很快,在曹军阵内传起一冷寒的话音,于禁眯缩着虎目,冷冷地盯着大汉,而在他的一双大手,一手正拿着一把虎头大弓,另一手则拿着一根利箭,箭矢发着幽幽寒光的箭头,正对着的正是大汉的心窝处。
大汉忽然心脏一揪,抬头望去,见到于禁正拿弓对着自己,顿时脸色一变,抖数精神警惕地盯着于禁。他早就听说,曹军内有一员善箭的猛将,而正是这猛将在十日前,差点将陈纪射死。大汉从于禁身上散发宏大气势,便猜到十有**那个善箭猛将,就是此人!
“我乃仲室震威大将军,梁刚!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好一个乱臣贼子,就凭你也敢称为大将军!?我乃汉室益威校尉,于禁!看我如何将你这乱臣贼子头颅射下!着!”
于禁话音一落,拉起弓弦的大手骤地一放,顿时一根箭矢如同闪雷一般往梁刚的头颅
呼啸而去。梁刚也是有几分本领,眼看箭快要射来,毫无惊色,一手提起狼牙棒对着射来的箭矢便是打去。
砰的一声,箭矢刹时断开两截。不过就在此时,对面的于禁又是迅疾拿起三箭,对着梁刚又是放箭。连连三声,箭破虚空的呼啸声起,梁刚刚回过神来,便发觉有三阵狂风袭来,吓得顿时脸色连变,急急提起狼牙棒格挡。
砰砰砰连续三声暴响,梁刚连退十几步,于禁这三箭,一箭比一箭力劲猛烈,连连三根箭矢撞得他虎口震裂。
“好猛的力劲!!”
梁刚在心中暗暗腹诽,脸色黑沉得仿佛滴出水来。
于禁见着梁刚挡住他的连珠飞箭,虎目再次眯缩,几乎眯成了一条细缝,嘴角缓缓地翘起一个饶有兴趣的冷笑,望着梁刚的眼神,十足像是猎人盯着猎物的眼神。
于禁手如疾风,在背后箭囊上连连取箭,当他的手再次拉住弓弦时,只见他的五指上拈住足足五根箭矢,弓弦在于禁大手的拉扯下,迅速地就变成了满月的形状。
弓弦发出嗡嗡震响,梁刚看着于禁弓中的五根箭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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