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士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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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士谋-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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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计,志才快快说来。”

    “明升暗降!主公可许以一些无关紧要,毫无实权的官职给这些人,表面上他们是升了官职,其实是被主公夺去了他们手上的权力。到时主公再从你麾下,提拔一些有能之士,占之他们的位置,便能将这些人手上的权力,收拢在主公你的手中。”

    “这只是一时之策,若是等他们反应过来后,还不是一样要闹?”

    “呵呵,主公,:。我这计只是给你争取时间,夺走他们的手上的权力后。主公要迅速地增加实力,乱世内,再多的土地,金银也比不是兵力宝贵。只要到时,主公有充足的兵力,这些人想反,也要掂量一下他们的实力。

    而,主公再另外,暗中收取他们的土地,放松政策从其他州郡吸引一批商贾过来。同时,主公也可暗自培养一些小商贾,让他们成为主公的财主。

    到时这些豪门人,没有了土地、商业上又不足以影响主公,又不敢与握有重兵的主公作反,他们为了能生存下去,自然会向主公低头。”

    “哈哈,善!志才不愧是吾之大脑。”

    文翰的眉头舒展开来,如何整顿河东,一直是他的心头病,他虽然也有一些计划,但比起戏志才一针见血的方案,差了许多。戏志才刚才的一席话,可谓是将文翰脑里都快要拧成一团的脑精神,条条打通。

    之后,文翰和戏隆一直谈到了深夜,文翰对戏隆的器重,让戏隆能予放开手脚,他将文翰集团未来三年的走向、大致要做的事情,几乎都安排计划好。

    距离上任的日子越来越是接近,文翰以五马之车,王师之礼迎接戏隆之事,让人意外的是,在寒门士子内,竟引起一番入仕狂潮。

    许多犹豫不定,或是暗中观察,的寒门士子蜂拥地聚集到文府入仕。比起文翰的惊疑,戏隆却是一副早有预料的笃定姿态,为文翰接待这些士子。

    而关徐两人,也因此对待戏隆也无以往那般不待见。他们非是笨拙之人,这前后迥然不同的状况,定是因为戏隆的加入而有所改变。

    或者,他当日的狂妄,是有一定的深意。

第二百二十八章 张纮

    一连数日,文翰、戏隆、关羽、徐晃四人,应接不暇,几乎接待了近百个士子,其他书友正常看:。而令文翰大喜过望的是,张纮、韩嵩这两人的到来。

    张纮,乃是史中东吴谋士,和张昭一起合称‘二张’。文翰记得史书曾记载张纮少年时游学京都,原本有入仕之心,却因当时朝廷昏庸,张纮不愿入仕。遂还本郡,被举为茂才,后来因战事而避难江东。

    而为何张纮的到来,会令文翰如此欢心?这还是要从一段历史说起,当时孙策势力刚成,正愁如何在四面为敌的江东一带,发展势力。他的异性兄弟,日后一把火烧了老曹百万兵马的周瑜,周公瑾告诉孙策,其他书友正常看:。

    “吾兄欲济大事,亦知江东有二张乎?”

    策曰:“何为二张?”瑜曰:“一人乃彭城张昭,字子布,一人乃广陵张纮,字子纲。二人皆有经天纬地之才,因避乱隐居于此。吾兄何不聘之?”

    策喜,即便令人赍礼往聘,俱辞不至。策乃亲到其家,与语大悦,力聘之,二人应允。策遂拜张昭为长史兼抚军中郎将,张纮为参谋、正议校尉。

    正因有二张的来到,为小霸王孙策安定江东内政,使江东百姓安居乐业,经济迅速发展,少有犯事作乱之人,孙策才得以在日后不断扩大势力,为其弟孙权,打下足以在东吴称王的基础。

    而在后来,张昭、张纮两人立下的功绩,让东吴上下无人不以敬佩。就连孙权,于群臣多呼其字,惟呼张昭曰张公,纮曰东部,表示其对二人的尊重。

    于此,可见张纮之能耐,而且从历史的描述看来,张纮乃是一顶级内政高手,相当于汉高祖身边的萧何。

    至于,另一外一人,韩嵩。史中记载他少而好学,贫不改志。因见天下将大乱,遂与好友数人隐居郦西山中。后事刘表为别驾,转从事中郎。汉献帝拜嵩侍中,迁零陵太守。此人能做到一郡之守,可见得其才智不凡。

    文翰算了算时间,猜得张纮此时应是游学在洛阳,而韩嵩尚未与其友隐居郦西山。令文翰没预料到的是,机缘巧合下,他们两人竟会投来他的麾下入仕。

    文翰对张纮、韩嵩两人尤为看重,以国士之礼待之,并以高职拜之。张纮为一郡长史管辖河东司法官制,韩嵩为一郡主薄,管理河东的军备、税赋等杂事。

    张纮给人的印象就像一壶烧不开的水,一对眉头总是在皱,不苟言笑,就如后世那些老教授似的,浑身散发着严厉的气息,:。至于,韩嵩是一较为平静的书生,从他整齐的穿着上,就可以看出他一丝不苟的性格。

    他们二人分别被文翰拜为长史、主薄高职,似乎都有些惊疑,原本他们俩都以为,他们初来乍到,文翰定会考量他们一番,再做决定。

    没想到的是,文翰似乎十分清楚他们的才能,拜以的职位亦是他们最能发挥其才能之职。不过张纮、韩嵩很快就收回他们脸上的惊疑,只是略略一拜,同声表示定不会有负于文翰的重望。

    无论是张纮还是韩嵩都是傲气自信之人,既然文翰愿意拜以高职,他们定不会退缩,心里都有一种将要大展手脚,成就一番功名的决心。

    连日里,除了张纮、韩嵩这两个能让文翰眼前一亮的牛人外,其他士子都是一些才能平庸之士,文翰让张纮把关、安排,张纮先将这些士子分别数批,在不同领域中一一考量后,将官职分配下去。

    张纮分配时,都是以一副无需置疑地口气说到,若是有些士子觉得分配不适或是官位低了,想要要求张纮略作修改,这时张纮就会冷着一张脸,然后指了指门外,意思就是,改是不可能了,你若是不喜,便自行离去吧。

    其中有一次,有个士子,家中略有金财,其才能也是不差,已分配了官职,但还是不满足。想要暗中贿赂张纮,给予高职。张纮当时二话不说,将他塞来的银子摔在地上,且将这士子原先的职位免去,严词厉色地将其喝走。

    所以张纮,被一些士子底下称之为,冷面鬼。

    张纮对此不屑一顾,依旧与以往一般严厉,甚至更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全因文翰得此事后,大大赞赏了张纮的正直不阿。

    有了戏隆、张纮、韩嵩这三位能人,文翰这几日过得可谓是极为的清闲,时下已快到了上任之日,在洛阳这里需要准备的交接都已完成,而官位也分得七七八八。

    文翰在临走前,与关羽、徐晃依礼先是到何进府邸道别,其他书友正常看:。何进见文翰成为一郡之守后,不忘本,还记得旧恩。此时文翰已不属他的管辖,依此可见得,文翰此为毫无私心,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他这个大将军。

    何进有些感概,当初他原是有意认文翰做他的义子,但是文翰不断地飞来横祸,一身是霉气,何进见此,立刻就将这念头抛飞了。不过,何进没有预料到的是,文翰最终还是逢凶化吉,成就了一番功名。

    何进感触良多,虽然文翰现今的实力,还不足以令他放低身段,与之合谋一些大事。但文翰此人充满了变数,何进还是打算投资一些在文翰的身上。赠予不少金帛、军备、良马予文翰。

    文翰此番来,非是要向何进开口要资助。原本想要婉言拒绝,但何进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此乃他一番心意,若是拒绝了,那就是看不起他何遂高。

    依此,文翰只好一一接受。后来,文翰和关徐两位兄弟刚走出何大将军府,准备到王允府邸。王府的管家,却是早已在大将军门前等候。看他一脸神神秘秘的样子,文翰还以为王允有何要事交代,当即便与关徐两兄弟一同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在王府停下。文翰兄弟三人在王老领路下,轻车熟路地来到府中的后院。后院里,有一小亭,时值晚秋,发黄的落叶缓缓飘落,给整个后院平添几分沧桑。王允坐在亭子里,石桌内一窟,上煮着一壶沸水。

    王允见文翰兄弟来到,挥挥手让他们入座,然后又提起水壶,为斟满了三杯茶水。文翰兄弟三人入座后,王允扶着白须,慈祥地呵呵笑道。

    “呵呵,冠军儿。听闻你麾下现今可谓是人才济济,无论是戏隆还是那张纮、韩嵩都有经天纬地之才。你收得他们三人,为师亦不再为你未来所忧。

    不过,冠军儿呐。这人不能忘本,你可不能一朝得志而忘了旧人呐。”

    王允忽然话锋一转,说得文翰一头雾水,:。文翰与关羽、徐晃一阵眼神交流,好似在问关徐二人,他可有做得不妥之事。关徐都是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

    “老师,不知徒儿有何做得不妥之处。徒儿愚钝,还请老师莫要兜弯抹角,直接点明。徒儿改就是了。”

    “好。冠军儿,为师问汝。你除了为师外,可还有老师?”

    “徒儿除了王公外,还有幸得之蔡公青睐,成为蔡公的徒儿。呃…老师莫是以为徒儿忘了蔡公?

    老师这是冤枉徒儿了。徒儿早前令人寄信予蔡公,请他一同到河东享福,只是蔡公回信说,年事已高,只愿在乡里安享晚年,徒儿遵从蔡公之意,不敢强迫。”

    “汝呐…汝可知就是这封信,令蔡飞白那老头儿大发雷霆,才赌气地说只愿在乡里安享晚年?”

    “呃?这…。”

    “冠军儿,汝可知蔡飞白最为重视之人是谁?”

    “当然是蔡公之女,蔡琰师妹。”

    “事别两年,为何汝在这一封信,只字不提琰儿之名?莫非汝不知,琰儿为了汝,日夜担忧,茶饭不思,身子清瘦,还落得一身顽疾。”

    王允这一席话,顿时令文翰身子一颤,脑海里回想起伊人的那张鹅蛋粉脸,和那迷人大的眼睛,然后画面一转,这张美轮美奂的脸庞满是苍白,那有神的大眼变得无神黯淡,惹人怜惜。

    “蔡琰师妹为何会落得落得一身顽疾,她可好?”

    文翰十分紧张地望着王允,心里有一阵阵莫名的剧烈抽痛,王允摇了摇头道。

第二百二十九章 蔡琰之心

    “汝呐。这行兵打战的本领是天下一绝,识人的目光亦是不差。但为何却不知琰儿心意呢。早在汝出兵征讨羌胡时,琰儿已倾心于汝。琰儿日夜为汝祈祷,望汝能早日凯旋而归,好不容易盼得汝大胜而归,汝却被奸人冠以浑身之名。

    蔡飞白与你说情,又因得罪了张让那宦狗,不得不离开洛阳。琰儿乃蔡飞白之女,原本她想在洛阳等你归来,但她一女儿之家,又怎能孤身一人在此,蔡飞白最是疼爱她,强行带她离去。

    后来,听蔡飞白信中说,汝被圣上打入天牢时,琰儿既想要离家出走,过来洛阳见汝最后一面,还好被蔡府下人发现,这才阻止了她。不过,她却是以绝食反抗,直到汝之罪名清洗,逃过一劫,她才肯进食。

    不过,因琰儿连日绝食,又对汝牵肠挂肚地忧心,她的顽疾也在那时落下。之后,汝被圣上封为西园八校尉之一,征讨黄巾贼军,出兵离开了洛阳。

    当时蔡飞白曾带琰儿来过,不过当时的汝已是离开,其他书友正常看:。而蔡飞白之所以愿意放低身段,回到他已心灰意冷的洛阳城,是因为琰儿与他私下有个约定。若是,这次无果,琰儿便要答应嫁给河东卫家的少主,卫仲道。

    只是,汝离开了洛阳,未能见到汝的琰儿又怎肯放下对汝的感情。虽然后来随着蔡飞白回去陈留,但日夜还是在盼着汝能早日归来。哪知,汝回来后,事别两年,寄去的第一封信,竟然只字未提琰儿!

    蔡飞白信中告予老夫,当时琰儿拿着汝的信,看了不止千万遍,在这数百字中,想要寻一个琰字。冠军儿呐,汝可知,汝那封的信,是被琰儿的泪水淹成了一团糊烂的纸渣。蔡飞白怨汝不识旧人,不顾琰儿的反对,已经答应了河东卫家的婚事。

    算算时间,琰儿应是在出嫁的途中。冠军儿汝莫要怪为师,此时才肯告之予汝,蔡飞白的脾气汝是知道。若非为师不愿见得琰儿嫁于一个她不爱之人,浑浑噩噩的违心过完这一辈子,为师定会让这事烂在心里。”

    虽然只是听王允口中述说,但不知为何,在文翰的脑海里的每一幕景象却是如此的真实,文翰的身子在颤抖,脸庞上不知何时划过了两道泪痕。

    蔡琰的愁绪,她的不甘,她日夜在窗前嘘声叹息,望着远方,默默等待的样子,她为自己祈祷那恳诚的摸样,被逼出嫁时泪流满面,将她涂在脸上腮红的红彩给染淡的画面,一幕幕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文翰心如绞痛。

    文翰骤然地站起了身子,没有说任何一句话,转身离开了亭子,直奔王府门外。关徐两人连忙站起,为文翰的不告而别而向王允赔礼。

    “汝等二人,乃是冠军儿的兄弟。冠军儿是性情中人,而河东卫家又是河东最有权势的豪门之一,冠军儿此番很可能会做出一些缺失思考的举动…”

    “我等明白,王老的意思。王老放心,三弟(三哥),交给我等二人便可。”

    关徐二人明白王允话外之话的意思,王允叹息了一声,原本他实在不想将此事说出,因为这对文翰在河东的未来,百利而无一害,:。

    但是,每当王允想到蔡琰当日来洛阳时,那清瘦得让人心疼的娇躯,王允这颗已经历人间百态的心,也不由地痛了起来。他与蔡邕是至交好友,看着蔡琰从小张大少,蔡琰就相当于他的女儿。

    王允又怎么忍心看着蔡琰嫁给一个她不爱的男人,与他违心的共度一生呢。

    文翰出了王府,立刻就奔跑起来,繁华的洛阳街道上,满是人潮,但是眼前的画面好像变得模糊,文翰不知撞到了多少在走的行人,和撞翻了多小摊档。在他背后满是,那些被撞的人怒吼声,和那摊主的叫偿声。

    还好,关徐二人在后面赶来,一边替文翰道歉,一边赔偿那些被文翰撞翻摊口的摊主。

    文翰火燎火急地冲回了文府,戏隆和张纮正在与几个士子做他们上任前最后的安排和吩咐。他们见文翰好似理智全失似的,奔回了府邸,顿时放下了手中的事情,两人相视一眼后,交代几句,让那几个士子先行退下,然后一同追在文翰身后。

    文翰一路跑到府中马厩,翻身一跃,就想骑马奔去。

    此时戏隆、张纮正好赶到,张纮皱着眉头,很是不满地说道。

    “太守大人,你这是意欲何为,你现乃一郡之守,日后你在河东乃百姓、官僚之楷模。所以你要注意平日一举一动。否则上梁不正下梁歪,容易铸造一些歪风邪气。况且府外乃是洛阳城内,依照大汉律例,城内是不能纵马奔行的!”

    张纮丝毫不顾文翰那越来越黑的脸色,自顾自地说个畅快。在一旁的戏隆,从文翰回来开始,就有留意文翰的脸色,知得他心情极为不佳。

    虽然戏隆不知文翰为何会如此,平常淡定从容的他,少有会变得如此急躁,其他书友正常看:。但戏隆起码明白,现在不能再让张纮火上添油。

    “哈哈,子纲,这区区小节莫要介意。看太守大人如此着急,定是有紧要之事。”

    “戏先生,请称吾做张长史!还有戏先生,所谓离娄之明,公输子之巧,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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