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这里由为师和文公先挡着,为你争取时间,其他书友正常看:。你赶快回去屋内,把那些证据拿出,然后随我等一同离去。别白费你的师弟们为之付出的代价!”
王越说到最后一句时,史阿心中猛地一颤。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在庄子内歇息的一众师弟无一人赶来。
史阿已经隐隐猜到,他的这些师弟已经被面前这群黑衣杀手夺去了他们的性命。只是史阿还心存一丝希望,而王越的话却把他的那一丝希望给狠狠地打碎了。
“张让宦狗!!你等着,我终有一日会亲手剁下你的狗头,为我这些死去的师弟报仇!”
史阿在内心高声呐喊,不再犹豫,立刻窜身一跃,奔回房间之内。一些黑鸩死士正想去追,不过驯马人和王越一左一右地走向了他们,两股磅礴澎湃的气势骤然迸发,压得距离他们最近的几个黑鸩死士不觉浑身冒起冷汗。
“文公,不知多少年。竟还有机会与你一同携手杀敌,真是世事无常呐。”
“呵呵,要不是如此,老头子当年欠你的人情债,又不知要拖多久了。这身骨子多年未动,也不知有没有碎掉。”
“那样的话,这些杀手,不正好让文公好好试试。”
随着黑鸩死士头目的再次怪叫,场中所有的黑鸩死士疯狂地向驯马人、王越扑去。驯马人呵呵笑着,脚踏迷踪步法,宛如一条鱼儿在水中游走般,在黑鸩死士的人潮中诡异地游走,驯马人的身影一时像是在这,一时又像是在那,难以捕捉。
他手上没有任何武器,手或握拳或成鹰爪状,出拳出爪的速度极快。在他所过之处,只见到几道黑影的窜过,那些在他周边的黑鸩死士就会无声地倒下。
比起驯马人静得可怕的杀法,王越的杀法要更为气概得多,他手执巨剑,冲入人群中,剑法招式中,带着犀利的剑气,扫飞一片又一片的黑鸩死士。
这时,不知何时在外围一些黑鸩死士,形成了一个圈状队形,他们手拿着一只只飞镖,朝驯马人、王越射了过去。
驯马人和王越默契地一同跃翔半空,两人后背紧贴,驯马人拿起腰间酒壶,抿了一口酒水,肚子咻地壮大起来,然后朝射来的飞镖喷了过去。这些酒水好似都附有硬气功一般,竟然将无数的飞镖打飞而去。
而王越,手中精光暴放,双手执剑掀起一片片宛如巨大刀片般的剑气,将射来他那边的飞镖亦尽数弹飞。
咻咻咻。
天空下,突兀间下起了毒镖雨,在下方正准备待驯马人与王越落地发起狂暴攻击的黑鸩死士,有一些人躲避不及,身中毒镖,猛烈的毒素立刻将他们浑身的肌肤染黑。
而这些身中毒镖的黑鸩死士,无一例外,个个都把毒素往肚子里压去,逼出一口口毒血箭朝驯马人、王越喷去。
与此同时,在外围的黑鸩死士又是发动了飞镖。天空中,一滩一滩毒血飞溅,无数支飞镖在窜飞,扑向了正往地面坠落的驯马人、王越。
驯马人和王越又是重复刚才的动作,用喷出的酒水和掀起的剑气去挡,砰的一声,就如一个炸弹般爆了开来。
毒血、飞镖甩飞向四周各处。驯马人王越两人刚一落地,又有几个中了毒镖的黑鸩死士向他们喷去毒血,这接连而来的进攻好似连绵不绝。等一切重归短暂的平静时,驯马人右手食指和右肩上,被两滴毒血溅到。
驯马人脸上满是淡漠,喝了一口酒水,然后左手成爪将右手食指捏断后,又将右肩那块滴着毒血的肉生生地撕了下来。
而王越身上也有两个位置被毒血溅到,还好都不是重要部位,他大喝一声,将这些被毒素所侵的血肉,一块块地撕了下来,:。
高手过招,每一分钟都是惨烈的。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还有七十人左右的黑鸩死士,仅剩下不到四十人。
“师傅,证据徒儿已经拿回。”
就在此时,史阿的声音传来,很快地一道身影窜来,史阿将两个想要扑去王越的黑鸩死士挡开,然后迅速地后撤到王越的身边。
“好。那我等撤吧!”
驯马人眼光一凝,用不可置疑地口气说道。王越与这些黑鸩死士交手了这么久,无论是他们的手段还是他们的杀人方法,都令王越不得不将其摆到一个高位。所以,王越这次再无其他意见,与驯马人、史阿各相视一眼后,三人同时向右方纵身跃去。
而那些黑鸩死士似乎不肯就此作罢,在那黑鸩死士头目的怪叫声中,剩下的所有黑鸩死士一同动起身来紧追在驯马人王越等人身后。
黑夜中,无数道好似疾电般的黑影在窜动,惊扰了夜色的平静。而在这些的后方,火光越来越盛,庄内的木桩碎石不断落下,发出阵阵轰响,燃烧的庄院宛如一座愤怒的火山,在发出一声声的怒嚎。
驯马人王越等人与黑鸩死士一路追逐,不知过了多久,王越的脸色越来越黑,他身中毒素最多,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史阿…你带着你那些师弟收集的情报回去洛阳,然后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给能将此大用的人。这些杀手的目标是我…定不会派太多的人去追你。”
“不!师傅生命危在旦夕,徒儿怎能此刻离去!”
“此时此刻,那轮到你顾这私情!你手中的东西,可是关乎整个天下百姓,其他书友正常看:!为师与你说过多少遍!在大义面前,任何东西都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师傅,我!!”
“莫要再说!你若是再如此,为师就与你断绝师徒关系!!!”
王越双眼通红,暴瞪而起,史阿整个身躯都不觉剧烈地颤动起来,满脸地痛苦重重地点下头颅后,等他回过神来时,王越和驯马人已经纵身飞向另一边。
而与王越预料一般,黑鸩死士只是分出了六人去追史阿,其他人继续紧追在驯马人和王越身后。
这一夜,好似极为漫长。不过,终究夜雾还是被阳光驱散。
洛阳,文府内。
随着广宗的战事结束,文翰久违地睡了一场安心觉。文翰昨夜似乎有一个好梦,起了床后的似乎心情不错,嘴上挂着笑容,在与经过的府中下人一个个地打着招呼。
“哎呀~!三弟,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起床!都快到了上朝的时间,来,快去吃一些早点。我替你去准备上朝的官服。”
“哦,弟弟知道了。大哥你与我一同去吃吧,这官服让下人准备就好嘛。”
“我刚才和二弟四弟吃过了。这官服还是我去拿吧,你可是要见当今圣上,这官服一定要穿的齐全整洁,万一下人丢三落四忘了哪个服饰,或者一不小心将你的官服弄脏了,到时圣上若是怪罪下来,治你个大不敬之罪怎么办?”
文翰听着周珑的话,眼神不由柔化下来,将近半年的时间没听到周珑的唠叨,文翰忽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你还杵在这里干嘛。大哥不是说了时间紧迫嘛,快去吃早点。这早点很是重要,你可不要含糊…”
第二百一十九章 六郡
“哎呀。我就猜到定是大哥又在与三哥喋喋不休起来。三哥,你再如此拖拖慢慢的话,你的早点可都要被孟德那群恶狼给吃光了。”
“好你个徐公明,竟敢嫌我话多!哎呀,不好,这又浪费了一刻钟的时间。三弟你快去,孟德兄可是大贵人,他们过来蹭饭可是给面子我等。还好,我还煮了不少饭菜,我帮你先拿官服,然后再拿些饭菜过去。”'本站'
“呵呵,好。”
文翰傻傻地笑了起来,周珑却被他这傻笑弄得哭笑不得,这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然后又是催促了几番,文翰才依依不舍地走去大厅。
当文翰来到大厅时,桌案上的狼吞虎咽好似一场大战在发生,只见曹操左手拿一鸡腿,右手捧着白粥在喝,眼睛还瞄着盘子的红烧鲤鱼,满嘴都是油腻。而夏侯兄弟两人正为仅剩的最后一只鸡腿,在相互瞪着大眼。
至于曹仁、曹纯两兄弟,虽然表面彬彬有礼,但出手捉菜的速度极为之快,嘴巴快速地吧唧吧唧地咬着,喉咙不断地在咽。而曹洪,则不知为何大脚朝天地躺在地上,脸上有一红印,嘴巴还在咬着不知什么食物。
“这些人难道都是饿死鬼投胎吗?“
文翰张大着嘴巴,当真被这群恶狼给雷到了。眼尖的曹操留意到门前的文翰,哈哈笑了起来,正想说话,哪知嘴中还有一块鸡肉未曾吞干净,一阵猛咳,脸色发红,捶着自己的胸口,差点就被这鸡肉给咽死了。
“咳!!咳!!咳!!!呃~~!!哈哈,来!不凡快过来吃,不用客气,周大哥做的饭菜真是一绝,比起英雄楼的大厨,厨艺还要精湛。”
文翰嘴巴抽动,不知是笑好,还是哭好,当他走到饭桌上时,这桌上除了盘子还是盘子,一点饭菜都没有。
“咳咳!!!哎呀,你们这些人,怎么如此不懂礼,人家主人家都未曾吃饱,你们就把这饭菜吃光了,成何体统!真是丢脸!”
饶是脸皮厚过城墙的曹操,此时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一瞪眼睛,朝满脸无辜的夏侯兄弟他们挤眉弄眼地喝骂道。
“刚才好似你吃的最多吧。”
夏侯兄弟暗暗撇了撇嘴,在心中满是怨气低声腹诽道。
“孟德,这时候也不早了。上朝的时间也快到了,我等也不好打扰文校尉的用餐,不如先是离去吧。”
这时,曹仁还是淡定地说出了一句话。曹操连忙点头应同,拍拍屁股地带着他一众恶狼兄弟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文府。
而文翰、关羽、徐晃含情脉脉地目光曹操等人离去,不约而同地送给了他们这些人一根充满感情的中指。
洛阳皇宫,温德大殿。百官俯身跪下,汉灵帝坐立龙椅。一日的上朝时间,正式开始。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免礼,平身!”
今日,乃是汉灵帝封赏黄巾乱事的有功之士。像卢植、皇甫嵩、朱隽、董卓、曹操等立有大功的有功之将个个都是精神奕奕。而卢植、董卓、曹操三人,汉灵帝早就与百官商议好,关于他们的封赏。
所以当百官听到汉灵帝亲口落定他们的官职时,百官脸色可谓是波澜不惊。至于,皇甫嵩、朱隽分别封为镇东、镇西将军,东、西都候,食二千户,官职俸禄与卢植相差不多。亦在百官的预料之内。
不过,当汉灵帝提到文翰之名时,百官的脸色都是一变。文翰在这朝廷可谓是一奇葩,以一寒门白身,受尽他人谋害,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他到底能成就如何,都是在朝每一个官员所关注的。
在旁的张让将文翰的功绩,一无所漏的全部说出,当这些功绩说出时,可谓是令整个大殿都亮丽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文翰一人身上。文翰不骄不傲,脸色平淡,腰杆挺得笔直。
一些官员眼睛望着文翰,耳里听着他此次立下的功劳,不由都有些唏嘘,这男子仅仅只有二十三岁,就已立下如此赫赫大功。有些人,更是隐隐不再把他与冠军侯比较,而是预料他将会成为汉朝第二个卫青!
“文翰,文不凡!”
“臣在!”
文翰听得汉灵帝宣他之名,前身几步,跪在了大殿中央。
“汝此次功劳之耀眼,朕亦不再多说,还是封赏最为实在。文不凡,朕封汝为右中郎将,食一千户。同时,身兼。”
就在汉灵帝说出身兼二字时,朝廷百官不由一阵骚乱,原本他们以为文翰能做到右中郎已是极致,没想到还有封赏。
“河东郡太守之职!”
“圣上不可!!”
“圣上!为臣有话要说!”
“圣上!!“
历代汉室朝廷,并不是没有如文翰那般年轻的太守,只是这些年轻太守要不是就是王孙子弟外戚,就是豪门世族的子弟。而寒门出身,又是年仅二十三的太守,却是前有未有。汉灵帝这一封赏,顿时在朝上掀起了波涛巨浪,张让、蹇硕、袁隗一等身居高位之人,纷纷走出跪在大殿之上。
“放肆!朕要封赏有功之士,汝等敢有意见!!”
汉灵帝腾地站起了身子,龙眼大睁,天子龙威暴发,张让、蹇硕、袁隗没想到汉灵帝竟有如此之大的反应,顿时吓了一跳,个个低下头一时不知说何言语。
“哼哼,汝等这些人难不成以为黄巾蛾贼平定后,就已是天下太平么!朕相信,在这朝堂上有许多人应该收到消息。汝等,还想瞒朕多久!!”
汉灵帝的冷言冷语听在一些人心里,是莫名其妙,但是听在另一些人心里,却如雷霆在劈。
“汝等再不滚出来,难不成要朕一个一个查出,然后治你们的罪吗!!”
“圣上,饶命饶命!臣只是心想这黄巾贼乱刚刚平定,不想影响圣上的心情,以免圣上早已疲惫的身心,再受打击。”
一些负责各州各郡管理监视的官员,纷纷走出跪下磕头,个个满脸的后怕,其他书友正常看:。听汉灵帝语气,这在各地的叛乱,汉灵帝应是得知。
汉灵帝寒着一张脸,不顾这些隐瞒消息的官员求饶,一个一个地将他们的名字、罪行说出,严厉治罪。而当其他官员,从这些人身上罪行得知,天下竟有这么地方又再发生叛乱,当即吓得脸色都变了。
一些忠直的官员,如王允、杨彪等,大口叹气,暗暗摇头。
一会后,那些被治罪的官员,被宫中禁卫拖出温德殿,这些人仕途已是结束,接下来要面对的就是抄家入狱一等惩罚。
“朕既然封文不凡做这河东太守定然有朕的深意。而且,除了文不凡外,袁绍、曹操、袁术、淳于琼、夏牟这另外五个西园八校尉,亦分别镇守于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五郡,替朕扫除周边叛乱。”
汉灵帝又是投了一个重弹,顿时朝堂内一众官员脸色剧变,虽然口中没有任何表示,此时脑中却在快速地转动,一是在想汉灵帝的深意,二是在想他们得到了什么好处。
“圣上英明。河东、河内、陈留、汝南、南阳、上洛六郡就如六颗明星,护卫着洛阳,有他们六人守着,洛阳定会固若金汤。
而西园八校尉又是圣上亲封,直接受命于圣上之令,代表皇权之威。圣上此为,不但能清扫乱势,更能震慑一些有异心之辈。”
袁隗当即开口向汉灵帝拍了一记马屁,在这六人中,他汝南袁氏就占了两个席位,汉灵帝口中的六个地方,都是天下命脉之口,兵家必争之地,能得到这其中两个地方的管辖权,这可使汝南袁氏的势力再增添几分。
袁隗这一算计,原本还想反对文翰做河东太守的心态当下转变过来,对于他们汝南袁氏得到的利益来说,打不打压文翰已成了无所谓之事。
第二百二十章 新贵
而在一边的董卓,眼睛直溜,不断地向张让投去眼色,这河东郡可是他所图已久的囊中之物,:。而张让为了让董卓的兵马更能靠近洛阳,随时准备他的大计,早也与董卓说好,在汉灵帝面前多说好话,为他争得这河东之地。
只是,没想到的是,黄巾贼乱刚结束,天下各地又是发生叛乱。而汉灵帝又是得知,并且早有决策,将这河东之地给予文翰管辖。
“圣上,老奴觉得文不凡韬略超绝,应留守在洛阳京城。而董卓,董仲颖麾下西凉兵英勇善战,他辖下之地又是距离河东不远,正是方便管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