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怎么会舍得这千娇百媚的姑娘!来来来!二公子,你刚刚走之前的酒食桌子,奴家可是一点都不敢动呢!就等着二公子再来,连姑娘们都还在那里等着呢!”说着,老鸨便是一把拽住了公孙恭的胳膊,直接就把公孙恭往栖凤楼里面拉。
第六百三十八章 栖凤楼惊变
公孙恭哈哈一笑,一扫之前被公孙康喝骂的阴晦,一点也不客气地把手臂从老鸨那已经变形的怀抱里抽了出来,笑骂道:“滚一边去!本公子要抱的是那些俏姑娘!你个老太婆少来吃本公子的豆腐!还不快点带路!对了,那些酒食还留着作甚,都给本公子换了!”
虽然公孙恭的话一点也不客气,但奈何公孙恭那是又有钱又有权,老鸨哪里会生气,只是娇嗔了一声,便是拉着公孙恭就钻进了栖凤楼。在老鸨的带路下,公孙恭也是熟门熟路地穿过了几条走廊直接来到了栖凤楼内最大的一间房内。公孙恭一进房,立马就是数个莺莺燕燕就围了上来,把公孙恭给围在了当中,不断地向公孙恭身上挤,简直恨不得把她们的身体都揉进公孙恭的身体里面。公孙恭也是哈哈大笑,左拥右抱,在这些美娇娘的簇拥下,直接走到房间内的圆桌前坐下,开始寻欢作乐起来。
公孙恭到这栖凤楼里自然不只是为了喝喝花酒,和这些勾栏女子调笑了一番之后,公孙恭干脆就是左右抱起两名女子,直接就是往房内的床榻上一趟,开始胡天乱地起来。
就在这满屋**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公孙恭早就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起来,忽然,在床上的公孙恭身子一颤,却是迷迷糊糊地从床榻上爬了下来,在床头找了个夜壶,却原来是要小解。而就在公孙恭刚刚把裤腰带解开,突然,在公孙恭的脸上反射出了一道白光!那白光闪烁在公孙恭的眼睛里,让公孙恭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着,一阵钻心的剧痛从公孙恭的肩窝处传了过来,疼得公孙恭立马就是惨叫了起来!
公孙恭这么一叫,也是把在床榻上躺着的那些勾栏女子都给惊醒了,她们一睁开眼睛,却是正好看到让她们惊愕的一幕。只见在房间内,几名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衣包裹的身影正在朝着床榻旁的公孙恭扑了过去!已经有一人手持着利剑刺中了公孙恭,那公孙恭被这一剑刺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看着这一幕,虽然这些勾栏女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公孙恭身上飙射出来的血渍,却是让这些女子本能地尖叫了起来!
这些女子这么一叫唤,顿时就是让整个栖凤楼都吵闹了起来。这栖凤楼毕竟是寻欢作乐的地方,突然蹦出这么凄惨的叫声,任何人听了,都知道不寻常,很快便有脚步声和呼喊声从房外传了过来,似乎是有不少人正在朝着这里赶来。
“哼!速速行动!大公子有令,全杀了!不准留活口!”刚刚刺中公孙恭的那名黑衣人冷哼一声,反手抽出刺在公孙恭身上的利剑,又是一劈,正好劈在了公孙恭的胸口,那公孙恭又是惨叫一声,却是直接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而与此同时,其他的几名黑衣人则是飞快地扑向了床榻上那些惊慌的半裸女子,手中却是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直接将这些女子统统杀了个干净!
这帮黑衣人的动作干净利落,房外才刚刚响起嘈杂声,这房内就已经全部解决了。那个好似带头的黑衣人上前一步,对着还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公孙恭直接就是踹了一脚,见到公孙恭没有了反应,黑衣人嘿嘿一笑,却是说道:“这个废物!果然没什么本事!好了!大公子的命令已经完成,我们走!”说完,大手一挥,便是带着其他人直接就从窗户跳了出去。
而与此同时,一大帮人也是正好从房外闯了进来。这些人都是勾栏院请来的护院,是听到房内传来的惊呼声,匆匆忙忙赶来的。可是当他们看到房内的一片血腥之后,顿时全都傻了,他们平时最多就是打打群架,何曾见过这种阵势?
“妈呀!杀人了!”老鸨也是跟着进来,她记得清楚,这里面享受的可是公孙家的二公子,她可不敢让公孙恭在这里有什么闪失。可当她跑到房内看到这宛如地狱般的景象,顿时就是吓得尖叫了起来,连滚带爬地就跑了出去,说什么也不敢进来了!
“混,混账!”就在这个时候,一把微弱的声音突然从房内的那一大堆尸首中传了出来,把呆立在房门口的那一帮大老爷们给吓了一大跳。众人转头一看,却是正好看到之前一直趴在地上,整个房间内唯一的男人正吃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身上满是血渍,加上苍白的脸色,一看就知道他的情况不怎么好。此人正是之前被黑衣人一剑给劈倒在地的公孙恭!公孙恭费尽力气,也只是勉强翻了个面,靠着床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手却是摁在了自己身上的伤口处,想要堵住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只是这样做也是徒劳,公孙恭一边喘气,一边朝着那几名护院瞪了一眼,喝道:“妈的!你们这群混账都被驴踢到头了?还不快给老子请医师去!”
“啊?啊!”那几名护院自然不会不认得这里的常客,知道公孙恭的身份,自然也是不敢耽搁,要是真让公孙恭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栖凤楼上下所有人只怕都要给公孙恭陪葬!当即,这帮护院一个个都是手忙脚乱地往外面跑,去外面给公孙恭请医师去。当然也有几个精明点的,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去搀扶公孙恭,向公孙恭献殷勤。
身受重伤的公孙恭自然是不会拒绝对方的服侍,不过在转头看到周围满地的尸体之后,公孙恭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恐惧,还有一丝怨毒!眼睛珠子一转,公孙恭却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看了一眼周围众人,直接将玉佩丢给了一名护院,脸上有些扭曲地哼道:“你!拿着这块玉佩,去城北的军营里面,找公孙皓将军,把这里的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他!”
那护院先是一愣,随即立马便是对公孙恭点头哈腰,捧着那块玉佩就像是捧着心肝一般,快步离开。而剩下那些护院都是满脸羡慕地看着那名护院的背影,作为襄平城内讨生活的人,又岂会不知道公孙恭口中的公孙皓是何许人。公孙皓,襄平大将,也是公孙世家现任家主公孙度的亲弟弟!深得公孙度的信任,执掌整个辽东兵马,可以说是辽东军队中的第一人!就连现在代掌辽东军政的公孙康,见到公孙皓也要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放肆!那护院有机会和那样的大人物见面,只怕很有可能会飞黄腾达了!
而公孙恭却是没有那个心思去猜测身边那些护院患得患失的心情,而是阴沉着脸紧盯着那破烂的窗口,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到的声音,恨恨地哼道:“大哥?哼!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义!”
且不说栖凤楼内的一片混乱,在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内,突然闪过几道黑影,之前在栖凤楼大闹一番的那几名黑衣人却是突然出现在这偏僻的小巷内。看到左右无人,这几名黑衣人立马便是将身上的黑衣给脱了下来,之前刺中公孙恭并且反手劈了公孙恭一剑的黑衣人扯去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平实的面孔,竟赫然是这次随管宁一道来襄平的西秦大将庞德!而再看左右几人,也全都是庞德这次带来的手下!
脱掉黑衣之后,将那些黑衣和带血的凶器都丢到了小巷的角落里面,随即几人又是大摇大摆地从小巷内走了出来。从表面上看,这几人似乎是在轻轻松松地逛街,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们此刻正在偷偷交谈着刚刚的那场偷袭。
其中一名军士低声对庞德说道:“将军!我们不是要利用那个公孙恭吗?怎么今天又要动手杀他了?这样一来,岂不是坏了赵将军的计划吗?”
“嘿嘿!你们就放心好了!”庞德嘿嘿一笑,立马回答道:“我刚刚那一剑表面上看好像是劈得狠,不过我自己下手轻重却是清楚得很,那一剑最多就是让那公孙恭受点伤,想要他的命可没那么容易!”
“呃?”听得庞德这么一说,那几名军士那是更加糊涂了,其中一人趁着周围的路人没有注意,把脑袋凑到庞德身边,问道:“将军,你这么做有什么用意吗?到底是不是要杀那公孙恭啊?将军,你可是把兄弟们都给弄糊涂了!”
庞德也是笑着回答道:“本来之前的计划,是找个机会和这个公孙恭接触一下。不过刚刚我却是改变主意了,因为我发现,这个公孙恭对于公孙康绝对不是像表面上表现的那么畏惧!与其是去劝说他,倒不如给他们兄弟俩之间造出一些矛盾,把这件事往公孙康头上一栽,相信就算没有我们去劝,公孙恭自己也会去找公孙康拼命的!嘿嘿,到时候,我们就只需要看好戏了!”
第六把三十九章 兄弟相残
“叔父!你要为侄儿做主啊!”在栖凤楼,匆匆忙忙赶来的襄平城大将公孙皓正满脸阴沉地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公孙恭。周围那刺鼻的血腥味虽然对常年征战沙场的公孙皓没什么影响,但公孙皓的脸色却是很不好看。而那公孙恭却还是朝着公孙皓哭喊着:“叔父!侄儿这些年已经是自甘堕落,早就放弃了那些想法!可,可大哥他,他还是不肯放过侄儿啊!如今侄儿性命悬于一线!请叔父救救侄儿吧!”
看着公孙恭身上的伤口,显然不是在作假,公孙皓脸色始终是一片铁青,最终摇了摇头,长叹口气。这些年来,公孙恭的表现公孙皓也是看在眼里,原以为公孙康与公孙恭会和他与公孙度一样,兄弟齐心,可未曾想,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公孙皓紧紧盯着公孙恭的表情,喝问道:“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你是否有真凭实据证明此事是你大哥所为?”
“叔父!”公孙恭抹了抹眼角,又是流鼻涕又是流眼泪地说道:“我大哥他做事的风格,难道你还不知道吗?以他的谨慎,又岂会留下什么真凭实据?这次若不是那几个杀手以为我已经死了,我如何能够猜到对我下杀手的,竟然是我的亲大哥啊!”说着说着,公孙恭干嚎了起来,哭得甚是伤心。
公孙皓眉头一皱,也是长叹了口气,其实这段日子,公孙康的所作所为也让他很不满意。公孙度还没有离世,公孙康竟然就着急接管辽东,虽说这样也是为了公孙家的基业,可在情理上,却是让公孙皓很不舒服。加上这次公孙恭又出了事,这让公孙皓心里对那个大侄子是越发不满了!
“嗯!”公孙皓站起身,将公孙恭从地上扶了起来,看了一下他胸口的伤,之前已经有医师为公孙恭给包扎了一下,只是公孙恭为了争得公孙皓的同情心,所以弄得有些惨罢了。而在战场上征战多年的公孙皓又岂会看不出来,不过他也没有说破,毕竟公孙恭遇刺受伤是事实。公孙皓拍了拍公孙恭的肩膀,点头说道:“你放心吧!有叔父在,谁也不能伤害到你一根毫毛!”
得到公孙皓的承诺,公孙恭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暗喜,不过这却远没有达到公孙恭的目的,公孙恭还是哭丧着脸,说道:“叔父!有你护着我,我自然是安心得多,可问题是,叔父能够护得了我一时,却护不了我一世啊!大哥今后总要接管辽东的,到时候,除非我逃出辽东,要不然,总归是要死在大哥的手上啊!这辽东是祖父和父亲、叔父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要我离开这里,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公孙皓的眉头一皱,公孙恭这话的意思他当然是明白了,显然公孙恭这次是要和公孙康争那辽东的大权!而这一点,却正是公孙皓最不想看到的!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公孙皓也无法就此事苛责公孙恭,毕竟他才是现在的受害者。长叹了口气,公孙皓脑中转了好几个念头,最终无奈地点头说道:“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向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要留你大哥的性命,不得加害于他!”公孙皓虽然同情公孙恭的处境,但却不是促使他最终决定支持公孙恭的原因,其中最大的因素,还是这段时间以来,公孙康这种咄咄逼人的态度。
公孙恭却是不知道那么多,见到公孙皓终于是同意了,他也是一脸喜色,对公孙皓的请求,他哪里会反对,连连点头说道:“叔父尽管放心!不管他如何对我,他毕竟是我的大哥!他可以不念手足之情,但我不能不顾!等到事成之后,我自然会给大哥安排一个去处,让他可以安度余生!”公孙恭嘴上倒是答应得很痛快,只是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却是谁也猜不到了。
公孙皓似乎也是看穿了公孙恭的那点小心思,不过却也没有说破,这兄弟俩之间的结果到底如何,他也管不了了。不过既然是答应了公孙恭,公孙皓自然是要为公孙恭来考虑了,对公孙恭沉声说道:“不过你现在的局面可是不容乐观,如今辽东大半的军政大权都掌握在你大哥手上!想要把他拉下马,可没那么容易!”
听得公孙皓这么一说,公孙恭先是一惊,不过很快便是明白公孙皓所言非虚。父亲公孙度没有生病前,就已经有意识地培养公孙康为自己的接班人,让他接触了许多政务。而公孙度染病的这几年,公孙康更是将辽东军政大权集于一身,这些年来,公孙康已经在辽东打下了深厚的根基。相比之下,公孙恭这些年来一直都是沉溺于酒色,在辽东军政官员眼中,公孙恭只是一个纨绔子弟,要他们舍弃公孙康去支持公孙恭,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一想到这点,公孙恭立马就慌了,连忙是对公孙皓说道:“叔父!这,这,这该如何是好啊?还请叔父一定要帮我啊!”
公孙皓也是紧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说道:“如果是军中的话,我这些年在辽东军内还算是有些人脉,到时我也可以为你在军中找到一些支持者,至少不会输给你大哥太多!可最为麻烦的,却是那些士人,他们不比得军中的那些将领,这些文人的鬼心思最多,想要把他们拉拢过来,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思索了良久,公孙皓突然眼睛一亮,抬起头对公孙恭说道:“对了!那个管宁不是昨天到了襄平城吗?今天他还出席了府内的宴会!此人在天下文人中的地位极高,如果你能得到他的支持,对于你在那些士人心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提高啊!”
公孙皓这么一说,公孙恭也是突然想起刚刚在侯府宴会上看到的,坐在公孙康身边的那个老头,却是面露难色,说道:“叔父,这能行得通吗?大哥对那管宁甚是礼遇,今日的这场酒宴,听说还是大哥为了给管宁洗尘所特意举办的!那管宁就算是要参与到这里面来,支持的也应该是我大哥才对?他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支持我?”
公孙皓却是眉头一皱,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公孙恭,显然他这种优柔寡断的性格让公孙皓也有些不满。不过公孙皓还是强压住自己心中的不满,对公孙恭说道:“如今这管宁是你唯一的希望,只有得到管宁的支持,你才能在短时间内获得辽东士人们的支持!有了这些士人的支持,你也不用再担心比不过你大哥了!”公孙皓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公孙恭现在是没有退路,只能是一条路走到底,任何的犹豫都没有作用。
“呃!”仔细一想,公孙恭也觉得对方说得有道理,当即也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听叔父的,等会我便去拜会那个管宁!”
公孙恭和公孙皓叔侄俩在栖凤楼商议着应对之策,而与此同时,在侯府的后院内,刚刚结束了酒宴的公孙康正坐在书房内,聆听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名年轻男子的说话。这个年轻男子却不是别人,正是公孙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