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清清楚楚的印着他的名字跟身份证号。
他还记得,坐上汽车检过票之后,他就把票根和保险条一起随手塞进了皮夹。
张诚赶紧从兜里拿出皮夹,翻了翻,果然,票根还在夹层里安安稳稳的放着,但那保险条却早就没了踪影。
小世拿走他的皮夹之后他只记得检查证件,却把这保险条忘得一干二净。
“多亏捡到的是老杜,偷偷给了我,要是被别人看见,你就等着吃牢饭吧!”张爸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能耐了,什么好的不学还学会偷了!”
“爸,对不起……”证据凿凿,张诚知道再争辩也无用,只能老老实实的承认。
“你——”张爸爸转到他前面,对着他高高的扬起巴掌。张诚闭紧了双眼,准备好好承受这一记耳光,但老爸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你把那玉偷哪儿去了?怎么偷的?你从哪儿练的技术这么高?”
“鬼玉真的丢了?”张诚反问。
“什么鬼玉神玉,你拿的你不知道?”张爸爸狠狠地甩了下胳膊,气呼呼地把手背在背后。
“爸,那个玉不是我拿的,真的!我承认那晚我去了博物馆,但是真的什么都没拿!”张诚抬头看着他,着急地解释。
张爸爸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那你去那儿是干嘛了?”
张诚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
“怎么?到现在还不想说实话?”张爸爸的声音蓦地又高了起来。
“怎么了你们这是,好好的让诚诚跪着干嘛?”张奶奶大概是听见了动静,从自己房间里出来,“金元你又在发什么脾气?”
张爸爸大概被气糊涂了,对张奶奶的口气也生硬了起来:“妈,你问问你那好孙子干了什么好事!”
“爸,我真的不能说,但我发誓,我没拿东西,真的没拿!那天我还在后院,警报就响了,不信你去问杜叔,这纸条肯定是他在后院捡到的!”张诚重新抬起了头,召集的解释,“偷东西的真的不是我!”
“不能说?哼,你还挺有原则!”张爸爸怒瞪着他。
正在午睡的张妈妈被惊动了起来,站在卧室的门边上不知道听了多久,才开口道:“我相信。”
客厅里的三个人同时朝她看过去,张妈妈走过来,继续开口:“我相信张诚不会拿,我的孩子我知道,他绝对不会干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情。”
“你——”张爸爸还想争辩。
张奶奶又在一边开了口,“我也相信,诚诚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人我知道,他从小就不会说谎,现在他说没拿,那就肯定是没拿!”
张爸爸被他们说得有些动容,他其实内心深处也不想相信,从小到大都老老实实的儿子竟然会大胆到去博物馆行窃。只是证据在前,却让他不得不怀疑。
张爸爸叹了口气,看向张诚的眼神还是充满严厉:“那你知不知道是谁拿的?”
他是知道,但说出来估计他们没有一个人会信,张诚叹口气,摇摇头,“爸,虽然我不知道是谁拿的,但是知道那玉肯定是追不回来了。爸爸,如果要负很大的责任,不然我就去自首吧!就说是我偷的……”
“不行!”
“不行!”
“自首个屁!”全家三位家长齐声冲着他喊,张诚低下头,“不自首的话,爸爸怎么办?”
“这事儿本来应该吴处长负责的,本来想开始上班之后再让鉴定科鉴定,现在里面东西的数目也就只有我们俩清楚,他今天偷偷求我瞒下来,我也就做了个顺水人情。”张爸爸闭了闭眼,“你明天赶紧给我回学校,看见你我就闹心!”
张爸爸说完转身朝着卧室走去,张诚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鼻子一酸,老爸清廉一生,临近退休却因为他徇私了一回。
他真的后悔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白吾泱。
要是再重来一次,那晚掉下去之后,他肯定在那洞低老老实实带着,把那该死的好奇心全给憋在肚子里!
张诚从地上爬起来,闪过老妈跟奶奶伸过来搀扶的手,走到爸妈的卧室门口,对着躺在床上的爸爸低语:“爸爸,对不起,但我发誓,那玉真的不是我偷的。我去的时候也真的没想要偷东西。”
张爸爸背对着门口,听见他的声音依旧一动不动。
张诚叹了口气,自从掉下那个盗洞之后,他的人生好像就脱节了。
现在已经连老爸都被他连累了,接下来,他一定离那个鬼玉的事情远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很对不起,三天没更了
因为事情发生的真的很突然,老妈突然给我找了家幼儿园让我去实习了,我也没料到会那么快
而且带的是小班,下班回来真是累得一动也不想动
还在刷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手指割了道大口子,打字真是有点困难……
不过一有时间还是忍痛打了!所以大家原谅我吧!
调整了这几天,以后我还会尽量保持更新的,虽然不能保证每次都是日更
但绝对也不会一次隔好几天了!希望大家能够谅解!
最后祝大家七夕快乐……我这种光棍大早晨收了N条祝福情人节快乐的信息,真是有点抑郁……
所以让抑郁扩散吧哇咔咔!
我继续去存稿……
13、手心之魂(一)
13、手心之魂(一) 。。。
被愧疚折磨的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张诚第二天早早地就拎着行李跟皮小蛋出了门。
心里装着事儿,难免对跟白吾泱的见面抵触了些。
尽管严凌世一看见他就兴奋地直扑腾,皮小蛋也被严凌世小朋友吓得直扑腾,但他的兴致还是有点提不起来,一直到坐上了车都还是低着头。
大概是这种情况跟他一贯的话唠本质太不相符,白吾泱瞟他的次数好像都比以往多了很多。不过也只是瞟两眼而已,他沉默,白吾泱同学当然也不会主动跑来跟他聊天,路上的两个小时基本就在皮小蛋的瑟瑟发抖当中度过了。
车站离张诚任职的学校不远,三个人加一只猫先打了个的去了学校。
假期的最后一天,寄宿的学生跟老师也都来了个差不多,张诚抱着猫牵着小孩子,旁边还跟着个冷冰冰的帅哥。
一路上跟他打招呼的女同学比以往多了许多,连声音好像都变得甜美可爱了不少,一个个卡哇伊地摸摸小蛋捏捏小世再偷偷瞧瞧小泱,打完招呼问近况问完近况问远景,好像就是没有走的意思,从校门口刚走到综合办公楼,他们身边就拖了长长的一串小萝莉。
有大胆的还直接偷偷问张诚旁边这帅哥有没有女朋友。
张诚汗颜,就算他之前太过平易近人了些,但作为学生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的在老师面前露出及其想早恋的样子吧?
“张老师真是受欢迎啊!”路过的老师还笑嘻嘻地对他打趣,张诚更是有些无语。
但好在白吾泱对那些甜美可爱的女同学也没有比对他和蔼多少,小美女们看抛出的媚眼没有人接,只能又一个个的讪讪而归。
“你把头低下好不好?”张诚终于开口跟白吾泱说了第一句话。
他这一路好像都不明白自己那张脸给自己造成了多大困扰。
白吾泱有些困惑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听话地把脸往下低了低。
张诚无奈地呼了口气:“以后再来我这儿就买顶帽子……”话说了一半又蓦地停下,以后,好像他也没什么机会再来找他了吧。
等他在外面找好房子把小世接过来,大概两个人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了。
张诚是个感性的人,虽然两个人不过认识短短的五天,但他这辈子遇见的最离奇的事儿都是跟白吾泱一起经历的,想起来不免对他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情。
虽然理智上知道跟他在一起会很不平静,远远离开才是对的,但心里还是会因为这分离有些闷闷的。
因为对方的神秘与危险所以远离,以往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现在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心里还真是有些难受。
这在某一方面好像也证实了他的胆小懦弱,但是却又是他所不能选择的。
想到父亲瞬间苍老的背影,张诚心里更是酸楚得要命。
他早就不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孰轻孰重早就能分清。
白吾泱和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两个人偶然遇见了,也会很快分开。
他有危险是他的事儿,为了家人,自己也不可能再去陪着他趟浑水。
再说,人家一定也不稀罕他跟着吧。看他的样子,肯定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
只不过,想到一个还没自己大几岁的孩子要只身犯险,自己明明知道却还要袖手旁观,张诚心里总是有些异样的感觉在。
张诚正胡思乱想着,身边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变速车大喇喇地停在他跟前,上面的少年笑嘻嘻地看着他:“诚哥,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啊?”
张诚差点没撞到他身上,听见他的话,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蒋奕斌,你骑车能不能悠着点儿?”
那个叫做蒋奕斌的少年还是笑嘻嘻地:“yes,sir!”
说着从它怀里接过皮小蛋,抱在脸上蹭了蹭:“小蛋蛋,真乖,想哥哥了没有?”
蒋奕斌是张诚班上的学生,平时皮得不行,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张诚特别投缘,常常逃课来张诚宿舍补眠。
就连皮小蛋名字中间那个“小”字都是他硬给加上的。
蒋奕斌也是三中出了名的校草一枚,才十七岁身高就已经到了一米八,古铜色的皮肤,剑眉星目,一副运动型美男的模样。
现在,神采飞扬的大男生抱着只小猫咪在脸上蹭来蹭去,非但丝毫没有违和感,反而让他整个人凭添了些可爱气息。
果然好看的人不管怎么都是吸引力十足。
皮小蛋被迫一路上都跟严凌世紧紧挨着,正发着抖,这下总算是看见了救星,紧紧巴着他的衣服喵呜喵呜地把头往里钻。
“嘿,平时躲我躲得跟什么似的,才离开几天就想得不行了吧!”蒋奕斌得意地拍拍它的脑袋。
知道真相的张诚听见他自恋的话忍不住偷偷抹了把冷汗。
“不是晚上才开始上课么?你又不住校,来这么早干嘛?”张诚掏出手机看看时间,才不过上午十点多,连午饭时间都不到。
“在操场打篮球呢,我出来买水喝。”蒋奕斌指指操场的方向。
教师公寓跟操场离得很近,张诚看过去,果然看见了几个他教的学生都正打得热火朝天。
“这小孩谁啊?你私生子?”蒋奕斌的视线转向一直安安静静吮着自己手指头的严凌世,一手抱着皮小蛋,另一只手上去扯了扯小世的小辫子。
严凌世小朋友立刻把自己的辫子从他手中解救出来,怒目瞪着他:“讨厌!”
蒋奕斌松开手:“哟呵,脾气还挺大啊,你儿子脾气不像你啊诚哥!”
“去死!”张诚哭笑不得,把严凌世搂过来,“打你的篮球去吧!”
“哎哎,先别赶人家走啊!这帅哥谁啊?还没给介绍呢!”蒋奕斌指指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白吾泱,还特意歪头仔细看了看他的脸,“长得快比我帅了都!”
张诚懒得理会他的自恋行径,但他都问出口了,却不得不回答:“这是蒋奕斌,我班里的学生,他是白吾泱,是……我表弟。”
停顿了下,表弟这称呼就跟长了腿似的,自己从他嘴里跑了出来。
“嗨,表弟你好!”蒋奕斌自来熟地跟他打了个招呼。
白吾泱把视线转向他,脸上的表情未变,但好在还知道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起码不是交流障碍,张诚松了口气。
“叔叔,小世饿了……”严凌世小朋友在下面拉拉他的手,眨巴着大眼睛望着他。
“等下叔叔去买饭。”张诚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对着蒋奕斌开口:“你是继续打篮球还是去我那儿吃饭?”
“我就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没事了再去你那儿睡觉!”蒋奕斌用力往两边扯了扯皮小蛋的腮,接着就把被他折磨的嗷嗷叫的皮小蛋扔回了张诚怀里。
“什么一家三口!神经!”张诚怒目,连皮小蛋被他欺负的事儿都忽略了。
可怜的皮小蛋同学就在被坏蛋欺负+被主人忽略+对某僵尸恐惧的夹缝中生存。
“我就随便说说,你这么紧张干吗?”蒋奕斌汗颜,“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中你个头!”张诚一巴掌拍他脑袋上。
“嗷……老师你体罚!”蒋奕斌满脸痛苦状。
“不体罚的时候也没见你喊过老师!”张诚拉着严凌世,直接越过他进了教师公寓的楼门。
蒋奕斌看着那两大一小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完了,诚哥不是真的跟那小子一家三口了吧?”
张诚住的那间公寓是两室一厅,而另个房间里的老师还没有到。
皮小蛋为了躲着严凌世一进房间就窜上了最高的那个衣柜,严凌世也不服输地在上面飘着继续对它实施骚扰。
张诚打电话叫了外卖,就又跟白吾泱相对无言起来。
说起来就算是之前相对有言的时候,也只是张诚一个人唧唧歪歪地说个不停,白吾泱开口的次数还真是少之又少。
这么说来,就算是他们俩以后都不见面,这家伙估计也不会觉得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有点奇怪,说不上是多好的朋友,但又一起经历过旁人可能一辈子都遇不见的事情。
就算是几十年以后,他再想起现在的时候,肯定也能记得这家伙的样子。
毕竟这唇红齿白的皮相还真的挺耐看。
“看够了吗?”那副唇红齿白的脸突然动了动,张诚才突然惊醒,“啊?”
在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张诚的脸上不禁一热。
这好像还是白吾泱第一次主动开口,但这话怎么听都让张诚窘迫得要死:“嘁,我这是发呆,又不是看你!”
死鸭子嘴硬。
白吾泱显然也没有戳穿他的意图,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死个性!”张诚小声咕哝。
要是他性子能有蒋奕斌一半开朗,肯定也比现在讨喜许多。
张诚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白吾泱一脸贱笑地揉皮小蛋耳朵的情景,赶紧用力摇头把那画面驱逐出脑。
好吧,看来还是这样安安静静的样子顺眼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早晨雨哗哗的下,哥跟嫂子都没去上班,我还以为今天更不成了,但现在竟然大晴天了……
本来想今天存明天的稿,但朋友说来找我,于是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更得成啊!
但我会尽量的……
周末就这样过去了,好不舍~~~~(》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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