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没用的。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命令你从现在开始的2个星期内住在我家。期间你的双脚不许着地,如果有什么要求,就跟我说好了。本少爷会尽职的抱你去任何地方。”宇文轩俏皮的眨眨眼,变Q 版。
“你不用上班的?”
“反正会也开完了。没什么要紧事。况且在家一样可以办公。”宇文轩突然朝她坏笑,姬天佑直觉他又有什么鬼点子了。
“下面是第二条医嘱,”宇文轩欺身向前,冷不丁夺过姬天佑左手上的烟灭掉,“两个星期内,你不许抽烟,不许喝咖啡!”那副得志的恶魔嘴脸让姬天佑恼怒又不得发作。
“你居然敢限制我的自由!”姬天佑几乎是不顾形象的瞪大了双眼气鼓了两腮。撇着嘴宣泄着她的不满。
“我就是限制了,又如何?现在你连移动这种基本工作都要我来代劳,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自由?”斜着眼轻佻的瞟着她,心里很满意她原来也有人的一面。
“我看你是皮痒了!”随着声音一起飞来的是一个力道十足的靠垫儿。宇文轩微微一侧头,躲过一劫。
正要得意的时候突然觉得右耳朵火辣辣的疼。原来那个靠垫儿不是小女生的欲拒还迎,而是这个老巫婆的声东击西。姬天佑把他的耳朵扯来扯去,嘿嘿奸笑两声。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你都像缺乏管教的白痴小孩儿!”
“虐待儿童是犯法的。救人呀!”说着还声泪俱下,不知情的还真要报警了。
“对于欠管教的小孩就应该严惩!”
。。。。。
打成一团的两个人忘了不快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在一个只有灵魂的世界里自由并快乐着。沉重的现实离他们远去。他们其实都是一直寻觅着的孩子。带着清澈见底的灵魂在黑暗中上下求索。在救赎的同时寻求着被救赎。在Vanity中清醒的看着听着痛着。关于未来的答案呼之欲出却又不愿接受那残酷的现实。于是在Vanity中清醒的构建了另一个Vanity—希望。
分手 最新更新:2009…10…11 22:33:29
我们在现实中或清醒或沉沦或疯狂或现实。我们在现实中孤独的挣扎默默承受着各种这样那样的试炼。我们的灵魂尖叫着大声呼喊寻找着出路没人能听见。我们寻求着解脱却不知什么才是正解。是物质、地位、奉献、隐忍;是以自己或其它什么为原则?什么又是原则,什么又是所谓的善恶?从被创造我们就背上了原罪。仿佛降生就是为了受苦。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地位的人们互相彼此羡慕着他人拥有的一切,因为我们生就注定不能完全。于是我们疯狂的寻找着另一半灵魂。只是我们的大脑被环境和文化重新格式化,选择的标准被重新定义。于是我们的眼睛看不到那注定可以让彼此完整的灵魂。就算是那灵性强的,看到了也会思前想后,怕不现实的未来和生活在世上无立足之地。毕竟,我们生来除了原罪还背负了责任。所谓的Soul Mate 相遇相守的可能性变成了万分之一、万万分之一后,更多的时候只能在言情小说里找到完整。
可我们还是无法停止对爱情的渴慕。说穿了,我们受够了孤独,不愿一个人被禁锢。总想着如果能两个人一起受苦至少可以彼此安慰。电影里说,不是不爱,而是我们好像总是爱自己多了一点点。个人主义的滔天巨浪在东进。我们更多的相信没有个好的自己,一切都没有意义。于是乎,爱别人要先爱自己。琼瑶阿姨那爱到没有自我的超现实浪漫在上一代人的眼泪里慢慢退去。我们不顾一切的寻找,坚强而坚定。爱到天崩地裂,恨到撕心裂肺,背景里总有个不变的声音:自己。我们不再自怨自艾也不再迷失自己。但是,我们又遇上了新的问题:自我让我们容不下其它灵魂进驻我们的躯体。这回,我们陷入了有无数种可能的状态,线段的两个端点间有无数个点。在一个人与两个人的生活中,可选平衡点的个数为无穷。
两个灵魂间的故事还在继续。姬天佑住进了宇文轩的公寓已经有快一个星期。每天什么都不用做,还有个免费男仆的日子实在是很逍遥。可以没日没夜的写,可以没日没夜的睡。无聊了还有人可以消遣,好不惬意。唯一不完美的是不可以吸烟也不可以喝咖啡。姬天佑实在是无法忍受,于是摇起了宇文轩给她配的一个召唤‘男仆’的手摇铃—因为她连上洗手间这种事,也得大少爷抱着放进去。
“干嘛?”宇文轩带着粉蓝色的围裙从厨房里十万火急的奔出来。
“我要咖啡。”姬天佑还是左手不停的敲打着键盘右手拿起橙汁喝一口,眼也不抬一下,“这东西没有味道。”
“说过不行就不行。没得谈。还有别的吗?”宇文轩急着回厨房,锅里还烧着肉呢!
“那就给我烟。”姬天佑抬起头,睁大了眼睛无辜的看着她,就是猫饿了渴了的时候看主人的样子。
“这样也没用!亲爱的,这已经是你第37次试你的猫咪眼睛了,没用的。”宇文轩倚着客厅的墙壁,笑的优雅,“如果你要的是一个吻,我保证让你满意,如何?”说着踱到姬天佑面前,两指勾起了姬天佑的下巴。其实,那个微笑的背后是狰狞的一张脸。不因厨艺的他在大小姐病人的淫威下,只得在网上找菜谱,然后在烧毁了N次厨房后,终于能做出大小姐会吃的东西了。要问为什么不去买?因为姬天佑故意的。作为他限制她自由的报复。宇文轩发誓,等不识好歹的死女人好了之后,一定会加倍讨回来。但是本着医者父母心的原则,现在只能放任之。他现在真的非常非常的后悔:当初自己怎么就想起来学医了?!当初自己怎么就想起来抱她回家而不是送医院的?!
“还有。。。。”姬天佑别开脸,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屏幕去了。
“还有什么统统都说出来吧!不用试图浪费时间,以及我的耐性。”宇文轩实在是要爆发了。
“没什么,只是想提醒你,肉已经快好了。而且我闻到了些焦味,如果你再不关火的话,就真的要焦了。”姬天佑抬起头望望石化的他。
“啊~~~~~~~~你这个不识好歹的死女人~~~~~~”宇文轩恢复过来,奔回厨房。这个死女人一定是故意的!!!
很言情,很经典,很浪漫的场面—如果我们忘记这两个人一个是Gay,另一个仇富而且性取向不明的前提。
就在宇文轩成功拯救了红烧肉,把餐桌摆好准备抱那个死女人来吃饭的时候,门铃很不合时宜的打搅了‘小两口’的温馨晚餐。
宇文轩围裙也来不及脱,就忙去应门。大门敞开,门外的人让宇文轩愣住加头痛。
“小轩轩,你逃班一个星期,我已经快被老东西们整死了。你说今晚要怎么罚你?”苗尤潇洒的站在那里笑。屋里的姬天佑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目光闪烁,关了电脑,竖起猫耳朵。
“进来吧。刚下班就过来了?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吧?”宇文轩把苗尤让进来,盘算着一会儿怎么和他解释。
苗尤进了门厅,换了鞋。然后把正要往回走的宇文轩从后面紧紧抱住,手扳过他的脸,就是火辣辣的热吻伺候。姬天佑听到衣物窸窣的声音,坏笑了一下。接着传来的是压抑的呻吟声,喘息声,某男的挣扎声。看来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宇文轩的身体对于苗尤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抵抗力。姬天佑算了算,大少爷已经有至少是3个星期没有那个了吧?嘿嘿的再坏笑两声—不错的素材。
“围裙在你身上很可爱,不过如果你只穿它,会更可爱。”
“别这样,现在不方便。”
“小轩轩害羞了,”看来苗尤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以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
“真的是不方便。。。。”
姬天佑最后还是决定做一次好人。不是因为她真的想救宇文轩而是因为她现在看不见又不能行动。她担心她那‘现场版’的质量。如果听听就算现场了,那她不是亏大了!
于是,铃声及时的大作。宇文轩跳出苗尤的怀抱奔向客厅。苗尤跟在他后面,当看到客厅沙发里的姬天佑时,阴郁笼罩了整个公寓。低压过境了,人们要注意台风防范。
“呦,小轩轩,家里有人怎么不早说呢?差点就表演给别人看了。”这次换做苗尤倚在那里,转嫁责任还是那么快。
“留下吃晚饭吧。我刚刚弄好,你挺有口福!”宇文轩对着苗尤妩媚的笑笑,然后转向姬天佑,“有什么事吗?”
“抱我回我房间,我不是很有胃口。”姬天佑对苗尤摆摆手,说了声Hi。准备留空间给应该在一起的两个人。她还不想当个电灯泡,把三峡发的电全通在她身上。
“菜很好吃的,你不尝尝看?”宇文轩挑挑眉。碍于苗尤在场而且不想让苗尤误会,不好直说威胁加暧昧的话。但是,姬天佑明白,他没给她选择的余地。这不,不等她回答,已经抱起她,向厨房走去,“小尤,一起来呀!”
三个人的晚餐气氛比较僵硬。宇文轩一派随意自然,没有尴尬的意思也没有任何解释。他觉得没必要,也懒得。但一边苗尤的情绪低气旋已经可以横扫欧亚大陆了。姬天佑则是一直埋头苦吃她的红烧肉。宇文轩看着她急急的吃相想:刚刚这个死女人肯定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吃她喜欢的烧的稍稍过一点的红烧肉。
“待会儿出去玩儿?”苗尤给宇文轩夹菜。
“行,但我们得带上她。”宇文轩优雅的吃着他的饭,但是红烧肉是一口也没动。估计从此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以接受这道菜了。要不说,他是记仇的呢?!
“那周末去郊区玩儿?可以爬爬山钓钓鱼什么的,最近压力太大了,我们都需要放松。”姬天佑在心里做了个鬼脸。放松?骗鬼吧!也对,不是精神需要放松,而是这两位的身体需要某种形式的放松吧!
“也行。不过也得带上她,而且我得睡在能听到她摇铃的地方。”宇文轩加了快肉给苗尤,冲他笑笑,“这两天很辛苦吧?你都瘦了。”
“姬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吗?需要宇文随时服务寸步不离?”苗尤不好向宇文轩发作,于是转向姬天佑。
姬天佑听到有人叫自己,从饭碗里抬起头,迷茫的看着苗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被医生禁足禁烟禁咖啡了,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以及部分主权。”她真的不想理这个男人。他们两口子的战争不要把她也扯进来好不好?一个限制她自由,另一个控诉她试图勾引别人,还拐着弯儿骂她。
“哦?有这么严重?那姬小姐应该住院好好调养才对。”苗尤不愧是宇文轩身边的人,说话句句都能把她抛到太平洋里喂鱼了。
“谢谢关心!”姬天佑冲他甜美一笑。那叫一个真诚无伪,好像完全听不懂话里话外的意思。苗尤愣了愣,这女人不似初见时难看,难道是自己认错人了?
“吃饭了,菜凉了对胃不好。我可不想得胃病,也不想照顾两个胃病患者。”宇文轩笑笑,又给苗尤夹了块肉。心里却不是滋味,那个死女人可以对任何人笑,就是对着自己的时候吝啬还特别喜欢当着自己的面勾人。这次还想勾引他的床伴,真是让人忍无可忍!
好不容易挨到吃完。姬天佑让宇文轩抱她回房间。
宇文轩留在厨房洗碗,一边的苗尤没有任何要帮忙的意思。
“没想到你做的第一顿饭不是给我的。”苗尤悠悠的开口。
“你没有跟我要求过呀。”宇文轩回的云淡风轻,继续着他的洗碗工作。死女人今天吃了整整一碗饭和半盘红烧肉,估计是被苗尤刺激的。这样对于不能行动的她来说其实不好。待会儿要记得跟她斗斗嘴,或者看着她多写些东西。写文章也是很消耗热量的。
“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吗?”又来了,明明是自己的问题,苗尤就是有本事把所有问题都抛给别人,只不过这次他遇到的个中高手。
“你在迷惑?还是在犹豫?”宇文轩四两拨千斤的本事可是看家的本领。
“你乱搞也就算了,还是跟个女人,换了谁受得了啊!”苗尤说得像个怨妇一样。
“我们几时变成这种关系了?”对苗尤的话不肯定也不否定,更没有明确的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这人不是一般的狡猾。
“我以为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床伴了。”
“也可以这么说。”宇文轩脱下洗碗的手套,终于完工。与宇文轩面对面的坐在餐桌两旁。
“你什么意思?可以明确些吗?”苗尤的脸变了。
“字面上的意思,我们什么都不是了,如此而已。”宇文轩声音动听,微笑着说出绝情的话。
“就这样?没有理由?”
“从来就没越过那条线,我们需要有什么理由吗?”宇文轩有些腻了这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的经典式对白。本来就是床上的关系,大家说好玩儿玩儿。玩儿不下去了就一拍两散。
“如果我说我想认真了呢?”苗尤显然自尊心严重受挫。
“抱歉!”宇文轩两手一摊,无辜的笑笑。
“因为她?”
“不是说不需要理由了吗?”宇文轩的眉就要皱起来了。
“我懂了。不早了,你也好好休息!记得赶快回来,不然我真的要顶不住了!”苗尤虽有所不甘,但明白眼下什么也做不了,还不如华丽丽的退场。
“放心吧,最多再一个星期。有什么事情可以Email或者电话联系。还有,谢谢!”作为床伴的起码风度还是有的。
送走苗尤,宇文轩来到姬天佑的房间前一把拉开门。只听哎呀一声,姬天佑很不华丽的落到了宇文轩怀里。很显然,大小姐在偷听。不是很放心,而且很怕宇文轩会吃亏。
“今天的晚饭真的很好吃!”姬天佑在他怀里不好意思的笑笑。不过她真的挺喜欢今天的菜色,而且宇文轩的手艺进不了不少。总算是教会了大少爷一些基本的生存能力。
宇文轩顿了顿,一句不该说的话差点儿说出口,最后还是换了词儿,“很高兴你喜欢!”
宇文轩抱起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端来水果和茶,帮她把电脑打开。
“我从来不知道你真的很会说话。”姬天佑平静的开口。
“谢谢女士夸奖!”宇文轩笑的很贼的样子。
“别这样,你知道我对这个过敏。而且我不想被白痴症传染。”姬天佑挑挑眉,挑衅的看着宇文轩。
“亲爱的,这么说我好伤心呀!”宇文轩粘着姬天佑,“你把我的床伴弄跑了,要怎么补偿我呢?”
“你知道我和你的区别吗?”姬天佑看宇文轩摇摇头,很轻描淡写的为他解惑,“我只在我有耐心的时候玩儿文字游戏。如果我的耐心没了,就会直接动手了。我是一半天使,一半魔鬼的。”
说罢不给宇文轩反映的机会,就揪了他耳朵一下。而宇文轩的诡计终于得逞,愉快的再次和姬天佑扭打在一起,以便帮她消